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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摸摸头:“姑娘,庄主这么说的,我就这么传的。”素素气鼓鼓的。这么些年,庄里的丫鬟小厮还是习惯称呼素素为姑娘。
盈盈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盈盈对素素道:“别急,快到了的时候,他们会送信来。”
云珠谑她:“赶紧跟你的相思蚂蚁说一声,回去吧,人要回来了。”盈盈和云珠乐得咯咯笑,素素红了脸。
接下来的几日,素素日日在庄门口伸着脖子看。盈盈笑她:“估计等他们回来,发现素素长个儿了,这日日伸着脖子的。”
第四天午饭时分,桑落跟璟然和程俊在镇上吃午饭,让人捎了话,黄昏就到。下午,盈盈跟素素和云珠准备了很多他们爱吃的菜。
回有闲庄的路上,桑落问璟然:“你们想她们吗?”璟然有点不好意思,没说话。程俊摸摸头,憨憨的笑。
桑落道:“我很想盈盈。”他们看了眼桑落。
桑落坦坦荡荡:“我跟她错过了十年,那些年,每日我都会写一遍湘夫人,”
璟然道:“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兮远者;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
桑落笑:“每日一遍,想着十年的万木凋零,秋水望断,可能永远也见不到她了。又想着若彼此忠贞不渝,就算不得重逢,也算得上地久天长。”
桑落看着渐暮的日色:“后来,她来了。记得那日,她就站在盈亭,穿着大红的嫁衣,看着我笑着说:桑落,我来与你共守天荒来了。”
桑落一笑:“现在我想的就是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说着快马加鞭向前跑去,程俊和璟然跟在后面。
远远的素素就听见马蹄声,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一路跑到庄外。看见三匹马前后过来,她飞跑过去。桑落看见她,也不停,一路到庄门口才停下。
他右脚一离蹬,轻轻一跃,下了马,阔步走进有闲庄,盈盈温柔的笑着站在院子当中,夕阳洒在盈盈身上,恬淡温暖一片。
桑落紧走几步到她近前笑着道:“我回来了!”说着话,将她高高举起,原地转了两圈,放下,揽在胸前。
云珠跑到庄门口,扶着庄门,眼中含着泪。程俊翻身下马,将云珠抱在怀里,深情的唤:“云珠,我好想你。”
逆着夕阳,璟然策马奔到素素面前,素素立到璟然马前,身后的夕阳在璟然身边围了光圈。璟然绕着素素转了好几圈才勒住马。夕阳映在素素的脸上,一片温暖的橙色,两只眸子清澈如水,嫣嫣如花。素素抬头,两人的眼神交错在一起,胜过任何语言。
璟然俯下身,低下头,素素踮起脚尖,吻他。素素个子小,够的有点费劲,璟然一笑,握着素素的手,轻轻一带,素素被带到马上,横在他身前。
素素揽着他的脖子,靠在胸前:“我可想你了!”璟然揽着她的腰笑了。
素素忙着出来,只穿了夹衣,璟然将披风敞开将她包在怀里,俩人骑着马回到有闲庄。
吃罢晚饭,程俊和云珠跟桑落盈盈告别,带着凯风回到自己家里。璟然和素素回向筱园。
乳母和丫头带着辰星坐着马车走在前头,璟然和素素骑一匹马,璟然用披风包着她,素素靠在他身上。素素细细问起这几个月的事,连细枝末节都不放过。
回到园子里,乳母带着辰星去睡了。素素服侍璟然洗漱完毕,靠在床上,跟他说四个月来庄里发生的大小事。璟然听了很久,突然捧着她的脸:“素素”,素素嗯了一声。
璟然又叫:“素素,”素素笑着答应。
璟然眼里深情一片,又叫“素素”,素素笑着嗯了一声。
璟然道:“我很想你”。
素素笑:“我也是。”
璟然道:“再不离开你了,一天也不。”
素素眼里起了雾,牵起他的手,伸出小指,勾住他小指:“说好了,要这一世…”
璟然眼一热接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建隆四年秋,夕阳下,有闲庄外的山坡上,并排站着三个男子,三人微笑的静静看着草地上几个女子和孩子嬉闹的身影,身后两个乳娘抱着两个粉嘟嘟的小女孩指着草地上欢闹的人笑着说话。
桑落看着素素带着四个孩子跟盈盈和云珠一起老鹰捉小鸡,对程俊和璟然道:“昨儿,灵修、灵均、凯风带着辰星在庄里寻宝,寻出许多旧物,拿着一方帕子问素儿,素儿竟恼了。”
璟然笑:“辰星还翻出一个荷包问我,爹,这是不是蛇?”
桑落哈哈大笑:“是并蒂莲吧!”
程俊摇头:“这么些年,她的女红还是没长进啊!”
璟然看着素素微隆的肚子:“这次若生个女儿,还是跟桑夫人和云珠亲近些好!”三人都笑了。
(记得第七章写到这方帕子的时候,惹得门框,饺子,桥桥和mary嚷嚷了一场,现在知道了吧。)
桑落一抬下巴,指着草地上撒了欢玩的几个孩子:“那几个早就被素素带野了,整天不是上树就是上房。”
程俊走过去一手一个将乳娘怀里的两个小姑娘抱过来,桑落将女儿灵雨接过来,对程俊说:“你家子佩性子倒文静些,我家灵雨现在已经显出淘气了,我怎么觉得她跟素素小时候的性子那么像呢?”
桑落怀里的灵雨眼巴巴的看着草地上追逐嬉闹的几个人,急的在桑落怀里直蹿。子佩只乖乖靠在爹的怀里,婉婉的笑着,拍小手。
草地上,几个孩子看素素扮成老鹰扑过来,笑着四散而逃,抱住自己娘亲的腿。辰星四处逃,一下扑到在地上,作势要哭。素素蹲在他前方不远处,笑着伸出双手,辰星破涕为笑,扑到她怀里。素素看见山坡上的三人,挥挥手,和盈盈云珠一起牵着孩子向他们走去。
我们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使命入此红尘,只为了遇见那个命中已定的最妥善的人。人海之中,也许长桥湖畔,在水一方,也许古道幽亭,红尘陌上。无论经历多少,定有人与你不负初心,守着荣枯岁月,风雨相伴,一世情长。
——————————《共此心》完———————————
正文 番外 醉瑶峥(一)
醉瑶峥:良辰美景,温一壶封存在白月光中的佳酿,在酒香醉人的落花深处,与君用心弦抚一曲《白头吟》。
九月初十,杨峥收拾了简单的行装,带着游骑将军的上任公函,只带着家中的一个老仆赵叔和赵叔的儿子,从小跟杨峥一起长大的赵毅,赴雄州南归义上任。
显德六年周世宗亲征伐辽,收复瓦桥关设置雄州,涿州归义县以白沟河为界,分为南北两县,如今,南归义县属雄州为宋地,北归义属辽地。
雄州属宋地边境,三人一路风尘仆仆。这日天色渐晚,赵毅一指远远一座不大的城楼:“大人,到了!”果然,城楼上两个大字“雄州。”
杨峥点点头:“咱们先进城吧,天色不早了,找个客栈休息,明日一早,再去报道。”俩人答应了一声,三人策马进了城。
雄州城不大,街面上还算热闹,三人牵马走进一家名叫“悦来”的客栈。小二一见,忙迎上来牵了马,送去马厩,另有小二将三人引进屋。
小二给倒了茶问:“三位客官吃点什么?”杨峥道:“来两斤牛肉,两壶好酒,几盘小菜,三碗面。”
小二一笑:“客官,肉菜面都没问题,只是我们家的酒每桌只卖一壶?”
赵毅一瞪眼:“怎么,怕我们没有钱么?”
小二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家的酒每天也就一百壶。”
杨峥笑道:“这是为何,多酿些便是了。”
小二笑着说:“您几位一定是初来乍道的吧。这雄州城里的都知道,我家的酒,每天只灌一百壶。”
杨峥抿口茶很好奇:“哦?这是为何?”
小二道:“我们的酿酒师傅啊,对酿酒这个事情很是严苛,哪一坛什么时候启,几个时辰启完有严格的要求,提前一天都不行。”
赵毅撇撇嘴:“矫情!”
小二笑着说:“客官您尝尝就知道了。”说完,往厨房去了。
不一会儿,小二托着大盘的牛肉、三碟小菜、三碗面和一壶酒走了过来。酒壶用木塞塞着,赵毅拿起粗瓷的酒壶,将木塞拔开,一股浓香扑鼻而来。三人赞:“好香!”
小二笑眯眯的放下三个瓷碗,赵毅将酒倒出,酒色清亮,酒香醉人,入碗如清泉叮当。
杨峥端起一碗,放在鼻前,幽兰香纯。他一饮而尽,入喉甘美醇和,杨峥大赞:“好酒!”赵伯和赵毅也频频点头,不一会儿,一壶酒就见了底。
赵毅叫小二:“小二,你家的酒确实是好酒,再给我们来一壶吧!”
小二笑着哈腰:“实在对不住啊客官,我家有规矩,每桌只能一壶。您要是喜欢啊,明日再来!”赵毅刚要分辨,被杨峥摁下了:“来日方长!”
吃罢了饭,三人进了客房休息。第二日一早,杨峥拿着官文到知州府报道,知州给他安排了新的住处,着人去打扫。这几日,他们依旧住在客栈。
悦来客栈的生意极好,不到饭点儿,各桌就坐满了,都为了那一壶酒。一日赵毅问小二:“你家的酿酒师傅在哪儿呢?让我们见见?”
小二陪着笑脸:“客官,我们家的师傅不住在店里。每日都有人一早送酒过来,一百壶,一瓶不多,一瓶不少。每月月底的时候她才来一趟,来收酒钱。”
几日后,宅子收拾好了,杨峥他们结了房钱,搬了进去。每日,赵毅都会到悦来客栈打一壶酒回来。若少了一日,杨峥就觉得心里挠得慌。
这日,杨峥骑着马从军营回府。忽然看见前方围了一群人,人群中吵吵闹闹。他“吁”了一声,勒住了马。人群中一个姑娘正揪着一个人与之争吵。杨峥离蹬下马,拨开人群走到近前。
舒瑶牢牢拽住那人的胳膊:“分明刚刚是你故意碰我一下,转眼间,我的银子就没了,肯定是你偷了去了。”
那人一副泼皮样:“你说我偷了你银子,你有什么凭证吗?”
舒瑶冷笑着:“你手指上的红是哪里来的?”
那人一看手指上沾了少许的红色,眼珠一转,脸一横:“这是我给我相~||好的人买的胭脂。”
舒瑶毫不示弱:“谁家胭脂不是脂粉味,反而是酒曲味?”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的哄笑。
那人见舒瑶长得清秀,斜着眼睛,淫~||笑:“你说,我偷了你的银子,来,你摸摸,你摸摸!”说着身子往舒瑶身上蹭。舒瑶羞红了脸,往后躲:“你你”
那人见舒瑶不敢摸,涎着脸:“这里人多,走,找个没人的地方,我让你细细的摸,”说着反手抓住舒瑶的玉腕。舒瑶吓得往后一躲,赶忙挣脱,那泼皮不依不饶。
俩人正撕扯间,突然,泼皮的手一紧,手腕被人死死扣住。他一惊,还没回过神,杨峥稍一使力,将他手腕往后一扣,将他手锁在背上。另一只手在泼皮怀中一探,将一包银子掏了出来。
泼皮吃了痛:“哎哟,哪个混蛋”话音未落,舒瑶早就转到他面前,抡起右手,啪的一声脆响,狠狠的扇在他脸上。围观的人都跟着脸一偏,齐声“哇”的叫了一声。
那泼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