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佑仁一边躲一边解释,那姑娘紧追不放。她手里抓起一块大鹅卵石,咣的一下,砸在佑仁的头上,佑仁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那姑娘呼哧带喘,手叉着腰:“敢占本姑娘的便宜,让你知道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那姑娘见佑仁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悄悄上前,踢了两脚:“别装死啊!”见佑仁没动静,她蹲下身,佑仁的额头被打破了,往外渗血。
那姑娘慌了神,赶紧拿出帕子,将他的头给包上,一边包一边说:“你别死啊,你若是死了,我是要吃官司的。”
她将手放在佑仁腋下,将他拖到树底下,又拿出水壶给他灌了些水。濡湿了个帕子,给佑仁将脸上的血迹擦去,一边擦一边嘟着嘴嘟囔:“谁让你非礼我来着,我没想着打死你。”她伏下身,在佑仁胸前听了听,眼神缓了些。
那姑娘站起身,绕到石头后面,拿出一个包袱,将湿衣裳换下。她拎着包袱走到昏迷的佑仁身边:“你自求多福吧。”看了看周围,她一眼瞥见佑仁的马,对佑仁说:“正好,本姑娘走累了,你的马就算是赔偿吧!”说完哼了一声,径直走到马跟前,卸下佑仁的包袱。
她手伸进包袱中摸了摸,眼睛一亮,从包袱中摸出一包银子,笑逐颜开:“正好我缺盘缠呢!”说完,将银子塞进自己的包袱里,将佑仁的包袱扔在他身旁,牵着马缰绳走了。
过了好久,佑仁醒过来,一咧嘴,头疼欲裂。他一摸头,额头上包了个帕子。再往四周看,一个人也没有,佑仁愣了半天,突然惊叫:“我的马!”
他一把扯下裹在头上的帕子,帕子的一角,绣着一个“菲”字。他拿起身边的包袱一摸,面色一沉,气的直跳脚:“臭丫头,别让我再碰见你!”
佑仁气鼓鼓的背上包袱,走路回潞州。佑仁身无分文,从小未曾愁过吃喝的他,这次知道了什么是饿,什么叫做风餐露宿,这一路走的,鞋都磨破了。
整整一天滴米未进,他在一家当铺跟前踌躇了很久,五脏庙的抗议已经到了顶点。他咬了咬牙,走进当铺。
当铺的伙计看看头上血迹斑斑,灰头土脸的佑仁,一脸的嫌弃。佑仁打开包袱,拿出两件长衫:“这个值多少?”
伙计用手捻了捻,均是上好的锦缎。他讶异的看了眼佑仁,问:“这么好的料子,哪儿来的?”
佑仁不想跟他废话,问:“甭管哪儿来的,值多少?”
伙计鼻子里哼出几句话:“料子是不错,就是旧的,也就八两吧!”
佑仁墨眉一竖:“什么?八两!”
伙计觑他一眼:“当不当?”
佑仁的肚子咕咕直响,他一咬牙:“当!”八两银子到手,佑仁冲进一家酒楼,不管不顾的点了一桌子的菜,吃饱喝足之后,拿着剩下的六两银子,进了客栈,从小锦衣玉食的他要了间上好的客房,第二天出门,荷包里的银子剩下四两,又过了一天,剩二两,等他走到潞州的时候,荷包里只剩一文钱了。
他又累又饿,头昏眼花,远远看见穆府门前的两个大灯笼,眼泪差点掉下来。穆府的门口,家丁正在门前洒水,佑仁狼狈的走上来。家丁一看佑仁,认了半天,愣了一下:“公。。。公子?”
佑仁头上裹着个帕子,汗流浃背,口干舌燥。家丁刚想说话,佑仁对他一瞪眼,恶狠狠的说:“不许问!不许说!”家丁瞪着眼睛,忙点点头。
佑仁一瘸一拐的往府里走,家丁在他身后喃喃自语:“我家公子是遇上劫道的了吗?”佑仁听见了,张牙舞爪的怒吼:“遇上女山贼了!”家丁吓得一缩脖子。
一路上遇到家丁丫鬟,看见他就跟见着鬼似的,佑仁一路瞪着眼睛,咬牙切齿:“不许问!”
回到自己房间,丫鬟忙给打来水。梳洗完毕,丫鬟奉了茶。他坐在桌边拿起茶壶,对着壶嘴狠狠灌了一壶茶。吓得丫鬟嘴张的老大:“公。。。子。。。”
佑仁对着她,一瞪眼:“再来一壶!”丫鬟的下巴都要掉了,慌里慌张点点头,出门去倒茶,正好碰见佑仪。
佑仪见丫鬟的脸色有异,问:“怎么了?”
丫鬟说:“小姐,咱们家公子怕是病了!”佑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走进佑仁的房间。
佑仁坐在桌边正运气呢,看见佑仪进来,哼了一声。佑仪看见他头上的伤:“哥,你怎么了?”
佑仁手里狠狠攥着那方帕子,一言不发。佑仪忙从抽屉里拿出药,给他擦上:“你碰见劫道的了?”
佑仁哼了一声,佑仪一边帮他包扎一边说:“跟你说要小心,谁让你平日里不好好练功的?!”
佑仁站起身:“我去给爹娘请安!”说完,将帕子猛地拍在桌子上,一拂袖去给穆文锦请安去了。
佑仪拿起那方血迹斑斑的帕子,手指轻轻抚过“菲”字,喃喃道:“女人的东西,莫不是…让女的…劫了…色?”
吃罢晚饭,佑仁靠在后院的凉亭里乘凉,佑仪走过来,坐在他身旁。佑仁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对佑仪说:“看着章楠被困在那人身边,真是让我火大。”
佑仪问:“蓝衣好吗?”
佑仁摇摇头:“他俩都不好!”
佑仪叹口气,问:“你怎就受了伤了。”
佑仁眼中一丝愠怒:“碰见一个不讲理的。”他一五一十的跟佑仪说了事情的经过,佑仪咯咯的笑了:“想来那姑娘一定是貌美如花呢,否则你穆大公子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佑仁脑海中浮现出那姑娘的面容,咂摸咂摸嘴:“跟你和蓝衣比,差一些!”
佑仪啐他:“呸,有你这样的吗?你当是买食皿呢!”
佑仁切了一声:“买食皿,除了观,还要摸、敲,能一样吗?”
佑仪笑他:“将来得找个厉害嫂子,好好的治治你。娘给你说的那几家姑娘,你倒好,拿着人家姑娘的画像,跟小厮品头论足,什么这个眉毛太稀了,那个嘴唇太厚了,又是脖子太短了,脸太长了,竟没有一个你能瞧上的!”
佑仁捻了片西瓜放进嘴里:“画像都美化了的,还那样的丑,见了真人,还不给吓死啊!再说了,我们几个好友里,阿琛要迎你过门,还有章楠的蓝衣,那更是一等一的美人,我哪能让他们比下去。”
佑仪看着夜空:“好久未见到蓝衣了,怪想她的,好想去看看她。”
佑仁正色道:“现在不行,有闲庄里有杨溥的细作,我都不敢露面,跟楚师叔联络都很小心呢!”
他问:“今天吃饭的时候,听娘说,阿琛家已经下聘了?!”
佑仪脸一红,微微点点头:“明年过完五月节,就成亲。”
佑仁叹口气:“希望章楠和蓝衣也有这么一天!”
第十一章 燕雁代飞(三)
更新时间2015…5…31 15:33:52 字数:3363
头昏眼花,若有错漏,请大家见谅!都说发烧能减肥,不知道能瘦几斤?嘿嘿!多谢大家的关心,支持鼓励!
。
第二天一早,佑仁被穆文锦叫到书房。他拿出一封信对佑仁说:“你去趟蒲州!”
佑仁接过信:“去那里做什么?”
穆文锦说:“给从柯送封信。”
佑仁问:“潞王李从珂?”穆文锦点点头:“我估计安重诲要动他,你去一趟,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潞王李从珂,是当今后唐明宗李嗣源的养子,任河中节度使,骁勇善战。少时随李嗣源南征北讨,颇得其喜爱。
安重诲,为人明敏谨恪,年轻时就跟随李嗣源征战南北,才识过人,为李嗣源之心腹。李嗣源即位后,安重诲被任命为左领军卫大将军、枢密使等要职,总揽政事。
李从珂与穆文锦相识很早,是小时候的玩伴。李从珂十岁的时候,与母亲魏氏被李嗣源所掳,不久李从珂被李嗣源收为养子。
安重诲深得李嗣源信任,自已也以功臣自居,自命不凡,飞扬跋扈。李从珂与安重诲一向不和,安重诲认为,李从珂非李嗣源亲生,手握重兵,身居要地,野心勃勃,一旦时机成熟,日后必反。便一再奏请李嗣源将李从珂调离河中,削其军权。
有一次,李嗣源设宴宴请群臣,安重诲在酒宴桌上高谈阔论,目中无人。借着酒劲,在他人面前立威,言语间对李嗣源也是颇为不敬。
李从珂为人鲁莽,那天也喝多了点,看见安重诲对父亲如此放肆,与他之间言语多有冲突。
李嗣源说起了从前的往事:“朕从前在军中的时候,家中不济,多亏了阿三背石灰、收马粪勉强养家啊!”阿三是李从珂的小名。李从珂呵呵的摸着头憨笑。
安重诲冷眼瞧着,讥笑道:“怪道呢,为臣一走到潞王身边,常常闻到异味,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敢情…那是马粪的味道啊!”说完他哈哈大笑,席上的一群人面面相觑,一脸的尴尬。
李从珂喝多了,闻听此言,再加上安重诲平日里对自己的百般挑剔,在李嗣源面前没少说自己坏话,血一下冲到头顶。他站起身,冲着安重诲狠狠一拳,直接击中安重诲的鼻子,登时鼻血喷出来。底下人一看,吓得忙上前去拦。
李嗣源看见了,只说:“快快快,将阿三拉到一边去,喝多了酒,又混闹。”又赶紧着人为安重诲止血。事后李从珂郑重的向安重诲道歉,但安重诲却记住了。躺在榻上,捂着红肿的鼻梁,安重诲心道:“李阿三,我定要杀了你方解我心头之恨”。
李从珂经常与穆文锦有书信的往来,他将这件事情写在信中。穆文锦一看,心里一惊,忙写信召回了穆佑仁。
佑仁拿着穆文锦的书信,不敢耽搁,一路飞马前往蒲州。
这日,李从珂到蒲州城外数里的黄龙庄查看马队,安重诲一道枢密院的命令,下到蒲州。河中副指挥使杨彦温接到命令,一怔,上写着让他披坚执锐,关闭城门,任何人不得进出。
杨彦温还想问,传令的人也不回答,冷冷说:“上头说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出,违令者斩。”说完走了。
李从珂从黄龙庄回来,站在蒲州城外,见城门紧闭,很是纳闷,拼命叫门,杨彦温就是不开。问他为什么,杨彦温只说接到命令,要厉兵秣马,严阵以待。
李从珂及随从十余人,被挡在城外的一家客栈里,正生闷气,穆佑仁来了。
见到李从珂,穆佑仁忙将信件递上,信中,穆文锦写了自己的担心,担心安重诲近期要有大的动作来对付他。
李从珂拿着信,在房中踱步:“不知这次这件事情是不是跟那安老儿有关?”
佑仁忙问怎么了,李从珂将事情跟他说了一遍。佑仁想了想,一施礼:“殿下,依在下看,您应当立即派人前往洛阳,给皇上报告此事。”
李从珂“哦?”了一声。佑仁继续道:“怕是跟安重诲脱不了干系,试问朝中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给蒲州下命令。”
李从珂看着他没说话,点点头。佑仁继续道:“若是皇上的意思,估摸着杨彦温会跟您直说,圣命难违。杨彦温不说明原委,怕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吧!”
李从珂点点头:“贤侄的意思呢?”
佑仁忙施礼道:“在下的意思,赶紧派人到洛阳,请皇上速速派人查明此事。”李从珂想了想,叫人笔墨伺候,写了一封加急的信件,连夜送往洛阳。
这边李从珂刚派人到洛阳,向朝廷报告此事,那边,安重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