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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有好女-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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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片刻,老太太才抬起眼皮,慢吞吞地伸出手。
  船已至江心,他摸出几个铜板递过去,长舒一口气,将青色的帽子扯下来拿在手里转圈。
  “江风爽籁!江风爽籁啊!”
  这人中等身量,一身青灰棉衣,长得白白净净像个书生,那帽子在他灵活的手指间转得飞快,愣是掉不下来。
  他斜眼瞟着旁边一个十二三岁弱不禁风的女孩儿,“小女郎,看你脸色甚好双目有神,定是最近桃花旺盛,不过可要小心为妙啊!要算命不?”
  那女郎用不知什么地方的方言叽里呱啦说了一串,他顺理成章地捏住她的手腕,“不算命么?那小生就给你看看脉吧!哎呀呀,脉象虚浮……”
  身体一轻,他僵笑着抬头,一个彪形大汉拎着他的衣服,恶狠狠地将他拖到船边:
  “敢调戏老子女儿!今日就是你老母在这儿老子也要把你扔下去喂鱼!”
  他咽了口唾沫,“脉……脉象虚浮,宜……宜用金钱草五钱,玉簪花粉三钱,白丹皮二钱研末,配以甘草桃胶煎至七分,食前和温水饮下,早晚各一次……”
  大汉一惊,手上力道骤然松开,他跌在船板上捂着胸口咳嗽,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是大夫?就是台苑最好的医师也说没法子治我家囡囡的病!”
  书生打扮的人爬起来,斯斯文文地道:“是不是有好几年了,两年不止三年不到,夜里睡不好白日没精神,吃什么吐什么只能喝喝粥咽咽水……”
  大汉恳切道:“求先生救我女儿啊!我家里就这一个囡囡!”
  他高深地点点头,“对,我是大夫,不过不经常帮人家治病,上次还是在洛阳呢。唉……”
  那女孩儿从上到下打量了他一遍,跟父亲说了几句。
  他拍着胸脯对大汉道:“但是呢!我最喜欢给漂亮可爱的小女郎治病!今天,就在这条船上,咱就能给你来个药到病除皆大欢喜!”
  大汉危险地道:“先生可别说大话啊,咱们穷人什么都没有,要力气嘛,还是有的。”
  不正经的医师好像完全没听见警告,满脸笑意、兴致勃勃地摸上女孩的手。
  “小女郎,方子我已经和你说了,你还算命不?”
  离对岸约莫还有十丈的时候,揩了油的医师吹了吹写着狂草的药方,“小女郎,拿好哥哥给你开的药,保证一个月之内生龙活虎、吃好睡好。”
  父女两相视一眼,“诊金……”
  “啊,不用了不用了,我看病向来不收钱,算卦才收钱。既然不想让咱——”
  他忽然住了嘴。
  风平浪静的江面上平白刮起一阵疾风,等他反应过来,手中转啊转的帽子已插了一根粗制的箭,直直钉在了船舷上,他踉跄后退,猛地跪倒在一旁。
  “抓贼啊!”
  江上一艘大船越驶越近,声音就是从上面发出的。
  船头站着一人,身形如雪松秀颀,极普通的木弓被他轻轻一拉,弧度饱满流畅,箭头直指几丈开外医师的脑袋。
  “抓贼!就是那个拿帽子的!他偷了爷的钱袋!”
  这边船上的人皆大吃一惊,原来这个最迟赶着上船、举止又不像好人的书生真的不是好人。
  船工们早就看不惯他,吆喝道:“把他扔下去!”
  “对!竟然被这么个人给误了时辰!”
  老太太这时声如洪钟:“嗯?我儿子呢?我看错了,这可不是我儿子。”
  大汉拿了方子环顾左右,牵紧女儿的手,“囡囡,咱们就别管了。”
  “冤枉啊!”
  医师发出惨叫,“噗通”一声被扔进了水里,激起老高水花,那艘大船立马有人跳下水捞贼。
  落汤贼奄奄一息地躺在船面上,死鱼似的剧烈喘息着,抖着手指着自上而下俯视自己的人,吐着水道:
  “你,你……”
  那人蹲下来在他腰后摸索着,起身时手中已多了一个湿淋淋的钱袋,绣工精致。
  “冤枉!冤枉!不是我偷的!是他——”
  “是我把钱袋藏在袖子里,故意在你身上抹了些水渍,然后再交予主人的?”
  那人语气似嘲讽似冷笑,嗓音如缎子一般光滑柔雅。
  刚才喊抓贼的失主是个穿得花团锦簇的胖子,台苑数一数二的商户,此时万分解恨,“就是,你还狡辩!要不是这位先生,我给三姨娘的头面钱都没了!夫人将银票管的死死的,我还有闲钱买首饰吗!”
  医师愣了一下,大哭起来:“天爷呀!你睁眼看看啊!任谁都能嫁祸人了!”
  那人半张银面具闪着凛冽的光,转身将钱袋交给船主,“这人也偷了在下的东西。眼下张大户拿回了钱,按之前说好的,这位就由在下带走处置了。”
  “哈哈,当然当然!多谢先生,这个您一定收着!”
  船正好快靠岸,张大户从钱袋里分出几枚碎银子,想塞到他手里,对方却摸出方帕子,隔着丝绢拎着偷儿的领子,自船头轻松一跃,便跳上了岸。
  船上的人皆咋舌,“这年头,有功夫又心善的人实在不多啦!刚刚那一箭,那个准头,啧啧……”


第112章 诱骗
  被蒙着眼睛,时间的概念就越来越模糊。 罗敷对迷药之类的东西向来有些抗性,她估摸着不到一天,就在黑布条下睁开了眼睛。然而后面的日子就是蒙着眼睛生活,有时坐车,有时乘马,有时用脚走。越王的人不知什么原因并没有为难她,就是看得很严,上茅厕都有女侍卫陪同。
  侍卫们很少说话,不用眼睛的好处就是耳朵比平日更灵敏,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推敲半天。她记住了所有侍卫的声音,并试着辨认脚步,只要没有人特意防着她不出声,就不会有丝毫遗漏。
  方琼以后是决不能相信的,他既然能把她给坑了,就表明和王放公然翻了脸,下一步就是坑到洛阳去。如果越藩想要她的命,一拿到手就该送她上西天,现在却还在走走停停,应该是要到南方去。
  她的左胳膊可以使劲了,总算是件好事。一路上她从来不主动说话,那些人仿佛觉得她认命了,也不把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女子放在心上,毕竟九个人全力看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有些浪费。
  今日要进城,坐的是马车。她被点了穴横在座位上,脸上的面具不透风,十分难受。
  马儿打了个响鼻,车帘外守城士兵的声音传来:“停下!让某等查看。”
  南部三省是越藩的地盘,南安亲兵如果亮出腰牌根本不会有人敢查,他们肯定是便装打扮。一个人半身进到车厢里,拉开她眼睛上的布条,解开穴位,她赶紧眯起眼适应光线。
  所幸车里很暗,堆着些装样子的货物,她低了低头,思考在拉起车帘的一瞬间能不能看到什么标志性的东西。结果车帘打起又撤下的刹那,她只能看见灰色的砖墙,连城守的面都见不到。
  “小的们做的小本生意,这是我们东家的夫人,生了病,东家让我们运这批货时将她一起带来。”
  “从哪来?要去哪儿?”
  “从嘉应来,去连云城。”很诚实的回答。
  似乎是另一个城守在说话:“等等,再让某看一眼,最近我们永州贩卖人口的案子还没破,上头说不得不谨慎些。”
  罗敷脑子一转,或许她能找到机会求救?
  车厢转了个角度,强烈的光线从外面射进车内,她都看见了不高的城门上有字——太阳光太强根本睁不开眼!她懊恼得要命。
  女侍卫化妆成一个老妈子,打着手绢道:“兵爷,咱们家夫人的病情就不劳您费心了吧。要不让我们夫人给您证明一下?”
  罗敷正巧看见她递了片金叶子过去,立马打消了别的心眼。
  谁知那城守一身正气,举着贿赂道:“你给某这个做什么?某等在罗山守了几年的城,可不吃这一套!你们甚为可疑!”
  罗敷简直激动得要给他鼓掌叫好了,这才是城门守卫该有的素质,接下来要是认为他们就是人贩子,那一切就好办多了。
  女侍卫无奈,转头对她说:“夫人评评理!”
  罗敷想张口就骂谁是你们夫人,不料嗓子眼像堵住了似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她勉强压下不甘和愤恨,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那城守扫视一圈,随手点了一个人,“你,跟我过来说明。”
  一个侍卫走过去,沉声道:“是。”
  罗敷霎时惊悚得浑身一颤,这个声音不就是和方琼谈话的那个人么?这些日子她都没听过他说话,如果他不在队伍里还好,要是在,就是一直防备着她!
  她所有的思绪都被打乱,幸好说不出话,不然闹出大事来命都保不住!
  侍卫摸摸口袋,塞了整整一袋钱过去,“小本生意,不成敬意。 ”
  罗敷眼睁睁看着慷慨激昂的城守把他拉走,视线里只有留在原地的几个人和车马。她牢牢盯着他们的脸,只是化了妆,并没有戴面具。女侍卫嫌她知道得多了,抿着嘴放下帘子,小声嘀咕了几个字。
  过了一会儿,那边最终放行:“走走走,别让人家说某等徇私,下次记住进城时规规矩矩的,某等长了眼睛也有俸禄,用不着你们奉承!”
  罗敷默默哀叹,这是长了哪只眼睛有何等俸禄啊。
  她认识的侍卫归了队,用极低的嗓音道:“继续。”
  “是。”
  看来他是里头的老大,那城守也真会挑。
  罗敷又被蒙上眼绑住双手,马车行了一些时候,人声渐远,似乎从某一个门出了城。马车很颠簸,这里是郊野,南方多山,四面八方的路都不好走。她仰面朝天歇了会儿,集中精力想着接下来如何应对。
  冷不防拉车的马匹长长嘶鸣,紧接着车轮剧烈一抖,角落里的货物纷纷朝车帘处滚去。砰地一下,车厢竟然落了地,她奋力扭动身躯躲到货物后面,蹭着脸上的布条,耳朵里不期然听到几声闷响。
  一线血腥气在鼻尖缠绕不去,她不敢再动,视线仍然受阻,手脚都因为未知的恐惧僵住了。
  有人将她拖出车扔在地上,石子硌得她生疼,她向后缩去,眼前突然亮堂了。
  扯掉布条的人站在罗敷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像在看一件死物。
  马车周围,九名客商打扮的侍卫都伏倒在草丛里,已然没了气。一小滩血泊从他们身下渗出来,均无多余伤口,可见这人招式狠辣。
  罗敷竭力想开口说话,然而连□□都发不出来,额上立时渗出豆大冷汗。
  那人将滴着血的刀在前方比了比,一步步走近。她的心狂跳起来,自从被劫持身体就不听使唤,躺久了四肢麻木无力,着实没有办法避过半刀。说话也不能,行动也不能,身上备着的药粉也被搜走,这不是在等死么?
  手腕在尖锐的石头上磨破了皮,结实的绳子却完好无损,她大脑一片空白,喘息重了许多。对方怎么会出手杀掉自己的人?难不成他们起了内讧?
  那人像是看出她的疑惑,抬手掀掉一张面具,冷冷地笑了笑。罗敷霎时反应过来,是头领给别人掉了包,就是进城的时候!
  她在府馆见到的侍卫中间只离开了一小会儿,那个城守是故意指名要他跟去的!他那时压低了嗓音,因为归队的已经是另外一个人……可是为什么他想要她的命,难道越王还有别的政敌想破坏他们的计划?
  罗敷突然想到一个可能,也许这个刺客是方琼派来的,因为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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