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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修长的大手,亲昵的摸摸玉清的发髻,“那你脸红什么?”
“脸。。红。。”
鬼医双手一顿,玉清瞪大眼眸,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陆离与舒羽也维持着原有的姿势,呆愣在原地,莫风则是气冲冲的瞪着鬼医放在玉清发髻上的手。
轩辕漠双手一紧,缓缓转身,望向声音的来源者,造成众位异常之举的始作俑者,蓝若云。
蓝若云面朝着玉清与鬼医,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小巧红润的嘴唇微微轻启,“脸。。红。。”
“若若!”轩辕漠紧张的叫道,眼中充满希冀。
红唇轻启,“若。。若。。”艰难的说出两个字。
瞬间,轩辕漠眼中含着泪,情不自禁的抱着蓝若云,头深深的埋在蓝若云的脖颈,灼热的眼泪从眼眶中滑出,落在蓝若云的脖颈。
蓝若云双手不由自主的抱住轩辕漠,喃喃自语,“疼。。”
她好似初学说话的孩童,懵懵懂懂,眼中却无任何感情色彩。
陡然间,天空中飘起了雪花。
舒羽小心翼翼的推开陆离,伸出双手,激动的喊道:“下雪了,下雪了,云山竟然下雪了!”
他跑到莫风的身边,摇晃着莫风的身子,“下雪了,莫兄,下雪了。。”
莫风被舒羽摇得天旋地转,他赶紧捉住舒羽,不解的问:“舒兄,只是下雪,有何激动?”雪景不是很常见吗?
舒羽激动的说:“莫兄可能不知,云山从未下过雪。”
“什么?”
此时,站在云山之巅的青虚长老仰头看着飘洒飞舞的雪花,心中隐隐有种不安,好似什么事情将要发生,这场雪,便是上天提前给他们的警告!
山脚下。
“是的,我从小在云山长大,从未见过云山下雪。”舒羽一扫心中郁结,舒畅的说道。
这一次下山,便遇到百年不遇的下雪,是不是老天爷在告诉他,他的选择是正确的呢?
脑袋埋在蓝若云脖颈的轩辕漠抬起头,看着飞舞的雪花,心中亦是不安,总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放开蓝若云,疑惑的看着蓝若云,又看看飞落的雪,心猛地一紧,好似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缓缓的流失。
轩辕漠将心中的异样强行的压下去,而后镇定的说:“走吧!这场大雪一时也停不了,我们赶紧离开,莫要等着大雪封了路,走不了。”
自始至终,他都是紧紧的牵着蓝若云的手,将蓝若云护在怀中。
“是。”
在山脚的马厩中,找到他们的马车,顺带买了几匹马,陆离依旧驾着马车,玉清,莫风,鬼医等几人,骑着马,向着北面奔去。
坐在马车内的轩辕漠不安的撩起车帘,看向云山。
在大雪纷飞的云山中,他隐隐约约看见一群血红色的火狐狸,疾驰而来,仰天长啸,哀伤低沉,好似在送别。
“陆离,你可听到狐狸的叫声?”轩辕漠恐慌的放下车帘,忐忑不安的问驾着马车的陆离。
“没有!”陆离回答道,除了马蹄声与车轱辘声,他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没有吗?”轩辕漠眉宇紧锁,那么如泣如诉的狐狸叫声,陆离竟然没有听到。
他再一次撩起车帘,眼中只有渐渐远去的云山,方才出现的狐狸消失了踪影。
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
那一刻,轩辕漠也不知自己该不该相信他的眼睛,他失魂落魄的放下车帘,将蓝若云抱在怀中,紧紧的抱着,好似想要从蓝若云的身上吸取力量,让他有继续走下去的勇气。
马车行驶了三个时辰,停在一间破庙前。
陆离掀开车帘,对轩辕漠说:“主子,天色渐暗,我们赶不到下一个城镇了。”
“那就在这破庙中安歇一晚,明早再赶路。”轩辕漠看了一眼精神略微有些萎靡的蓝若云,道。
“是。”陆离下了马车。
各司其职,很快便将破庙收拾妥当。
轩辕漠抱着蓝若云进了破庙,他将蓝若云放在离火堆不远处的貂皮毯子上,然后将自己身上的斗篷脱下,盖在她的身上,他则是守在蓝若云的身侧。
舒羽几人走进来,围着火堆坐下。
毕竟是严冬,一路骑马前行,双手早已冻得失去知觉。
“舒兄,在云山,你可见过火狐?”轩辕漠问舒羽。
舒羽毫不犹豫的说:“没有,云山没有狐狸,一只都没有。”
云山不适合狐狸的生存。
“没有。”轩辕漠低喃。
难道真的是他的幻觉?
因为受到下雪的影响,出现幻觉了。
虽然轩辕漠如此安慰自己,可他心中的那份不安,还是存在,只是被他暂时压在内心深处,直到到达某个点,让他不得不面对曾经可以忽视的问题。
“爷,你怎么突然想起了狐狸?”莫风疑惑的问。
要说狐狸,谁能比上狐狸的鼻祖轩辕漠,典型的坑死人不偿命,因为他的几句话,便将几年不敢下山的舒羽给忽悠下来了。
“没什么,忽然想到云山风景不错,动物应该很多,想看看有没有狐狸!”轩辕漠淡定的说。
“嗯!”莫风知道轩辕漠又在忽悠他,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没什么事,早些安歇,养足精神,明早还要赶路。”
轩辕漠说罢,躺在蓝若云的身边,将蓝若云抱在怀中,身上的斗篷严密的裹着蓝若云,生怕她着凉。
莫风几人靠在临近火堆的地方,闭目养神!
☆、98。第98章 堰城
大年初过,京都便传来消息,因轩辕漠未出现在年尾祭礼之上,轩辕皇帝罚他禁足三个月,闭门思过。
同时,自他们离开之后,百谷道人再也没有见过宿封,因此他怀疑宿封跟在他们的身边,望他们能找到宿封。
轩辕漠对禁足三个月,没有任何的想法,他心中清楚,得到虎符的轩辕明朗,从年尾祭礼开始,对他下手,一步一步算计他,最终让他丢掉性命,从而彻底除掉这个威胁到他的地位的人。
至于老尊主宿封,在一行人之中,倒是让他措手不及。
宿封生性乖张,因为蓝若云,才有所收敛,可若是蓝若云出事,他丝毫不会手软,若是宿封跟着他们,难保不会因一时愤怒,惹出不可挽回的事情。
现在想来,当初在青虚门,陆离与莫风探查云山那几座山峰的那几日,玉清与鬼医许是与宿封在一起。
不过,现在的情况还算乐观,宿封还没有以真实身份现身。
得到京都传来的消息后,又历经五日,于正月初九,到了堰城。
堰城,乃是轩辕国最贫穷的城池,有着‘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之称的城池。
不过,堰城虽是鸡肋,却令医者神往。
据说堰城中的百姓,或多或少都带有顽疾,有的是祖辈生长于此,有的却是因身有疾,而被家人弃之,无奈之下,辗转反侧,到了堰城定居,或者是等死。
邪医云邪,一生痴迷医术,自是不会放过堰城之中的疑难杂症,故此他们来了。
堰城不若其它的城池,有着守城士兵,县衙,他只是一座等死的,阎王索魂的城池,有无守城士兵,县衙,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一行人走进堰城,满街荒凉,没有一点生机,街上行走的百姓,各个面黄肌瘦,衣不遮体,有的甚至是没有下肢,在地上爬着走,看了让人心寒!
其实他们是在自我放逐,放弃了生的希望,从心中便认定自己是家族的弃子,老天爷的弃子,可从未想过争取,从未想过坚强的活着,只是一味的埋怨上苍,将病痛降给他们。
舒羽看着街上面如死灰的百姓,心中不免一痛,低沉的说:“如今的堰城比起当年的堰城,似乎更加的萧条,更加的荒凉,在下不知还能不能找到那个人?”
不知那个人,如今还好吗?
莫风异样的看着舒羽,疑惑的问:“舒兄的意思是你的那个人,也是来此等死?”
没有活下去的欲望的人,有什么值得舒羽去爱?
知晓舒羽下山为寻他心中的那个人的一行人,目光齐齐的注视着舒羽,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
舒羽被几人盯得面红耳赤,他尴尬而又解释道:“不是等死,而是被家族遗弃于此。”
“那她是身有疾?”莫风问道,只有身有疾的人,才会被家族遗弃。
舒羽点点头,道:“阴阳脸,双腿残疾,但这并不是遗弃她的原因。”
“那是什么?”陆离问道,既然不是因为身有残疾,为何还要将她遗弃呢?
舒羽艰难的说:“未婚有孕。”
而这也是当年他离开她的原因之一。
莫风瞬间怒了,如此不知廉耻的女子,哪里值得舒羽心心念念,甚至下山来找她,“舒兄,要我说,如此不要脸的女子,哪里值得你苦苦寻找?”
天下女子何其多,哪里找不到!
舒羽苦涩一笑,当年的他,也是这般想得,在知道她有了孩子之后,对她说出了最残忍,最绝情的话,最后还抛弃了她。
原以为,抛弃的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没有什么,可当他看到那个她眼中的失望、决绝、恨意时心猛然间颤抖不停,好似什么正慢慢的消失在他的生命中。
但当时的他年少轻狂,不愿低头,她更是让他滚,永远都不要回去,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对她的侮辱。
滚了,如她所愿的滚了,带着怒火,带着她的恨意,回到云山之巅,刚开始还是生气,可到了最后,却是无尽的思念与悔恨。
想要下山,却不敢再走出云山一步,因为他的脑海中时常出现,她那双愤恨绝望的眼神。
“莫兄,即便当年的她未婚有孕,有违妇德,我都不应火上浇油,落井下石。”舒羽说道,最重要的是他一直都爱着她,怎么能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做出那样的事情?
轩辕漠瞥了一眼舒羽,而后冷冷的说:“你还做了何事?”
从舒羽那悔恨躲闪的眼神中,定隐藏着某种事情,比如当年的他还做了什么令那个女子对他充满的恨意,甚至是永生不复相见的事情。
舒羽低垂着脑袋,愧疚而后悔的说:“在她生下孩子的半年后,我夺了她的身子。”也是他知道她背着他与别人有了孩子的那一日。
轩辕漠鄙视的看了一眼舒羽,难怪舒羽当初在云山之巅会说出那样的话,他的出现,会玷*污了繁华的景象,他口中的繁华景象恐就是那女子。
莫风则是不解的说:“舒兄,你怎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情呢?”
即便是那个女子不对,未嫁便有了身孕,可舒羽也不能夺了她的身子吧!
玉清则是直接唾弃的骂道:“禽*兽!”
从舒羽的叙述中来看,那个女子在玉清的心中,并非是水性*杨花的人,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遭受了到侵犯,这些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舒羽那个傻货,竟然没有弄清楚,便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难怪那个女子会恨他,活该!
“她在哪里?”玉清又道。
“从这里直走,过了桥,右转,约莫一里,再。”舒羽丝毫没有迟疑,流利的说。
玉清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别说了,说得本姑娘头都晕了。”
多年不见,还能将路线记得那么清楚,若说无情,确实有情,若说有情,却是绝情!
“带路吧!”轩辕漠说罢,又坐进马车。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