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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间,他大叫一声:“十二日!”
他的尖叫,吓了无心与玉清一跳,两人疑惑不解的看着激动的鬼医。
而鬼医没有注意到两人的疑惑,他的心里想的是,对,就是十二日,他一直忽视了那一日所发生的事情。
“不好!”鬼医再一次大叫,脸色慌张。
然后飞快的跑出房间。
玉清和无心虽不知鬼医为何如此,但也随着他离开,因为他们有种预感,尊主的失踪,与鬼医有一定的联系。
鬼医要去的地方是他的鬼骨岭。
因其山行在山脚看似骷髅头,山顶看似一个‘鬼’字,山中常年瘴气氤氲,咫尺之间不相见,唯有正午时分,雾散日来,才得见山中光景。
一刻钟后,瘴气便会再次聚集,若是进山,必会迷失于山中,或被瘴气所侵蚀,故此,被称为‘鬼骨岭’。
在鬼骨岭最险峻的山崖上,赫然矗立着几座茅草屋。
其中一间茅草屋之中,只有几盏火光微弱的灯盏,鬼医,无心与玉清走了进去,屋外阴风随之袭来,可让人诧异的是强烈的阴风竟然连微弱的火光都无法熄灭。
“一,二,三……”鬼医数着有火光的灯。
其实不用数,也一目了然,有火光的灯盏有十盏,左右各五盏。
“鬼医,如何?”玉清不解的问道,主子的失踪难道与这些灯盏有关系?
可这些灯盏是‘勾魂夺魄丹’所被控制的人的灯盏,每一盏,代表着每一位被控制的人。
火光愈是明亮,被控制的人愈加无情,若是吃下‘勾魂夺魄丹’的时日超过一年,即使有解药,也是徒劳无功。
鬼医没有回答玉清的话,他一眼不眨的盯着其中的一盏,脸色愈加的难看,甚至是阴沉。
“说啊,主子究竟怎么了?”玉清紧拽着鬼医的衣袖,嘶吼道,她从认识鬼医以来,从未见过鬼医的脸色如此难看过。
无心拉着激动中的玉清,安抚道:“玉清,你冷静点,尊主不会出事。”
大风大浪,尊主都闯过来了,这一次,她一定会安然无恙。
玉清在无心的安抚下,激动的心渐渐平复下来,无心说的对,主子一定不会出事,她一定是因什么事情耽搁了,一定是。
“尊主被‘勾魂夺魄丹’控制了。”鬼医低沉的说道,他嘴唇紧抿,双手攥成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十二天前的那盏灯竟是尊主。
“什么?”玉清与无心不可置信的望着鬼医。
这怎么可能?尊主怎么会被控制?她是魔域的魔尊云缈,怎么被魔域的毒药所控制?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鬼医阴沉着脸,指着其中一盏火光比较微弱的灯盏,冷厉的说:“你们应该很清楚,‘勾魂夺魄丹’一旦真正发挥作用,这里的灯盏便会自动点亮。”
他停顿片刻后,又道:“那盏是十二天前突然点亮,至今未曾接到任何有人被控制的消息,因此我推断,那盏是尊主的灯盏,因他们并不知一旦有人被控制,这里便会点亮灯盏,故也没有禀报,企图将此事瞒过去。”
只有这一个原因,才能说明尊主为何突然失去消息?
可因此又多了一个问题,外人是如何得知‘勾魂夺魄丹’的口令?
“会不会有误?”无心侥幸的问道。
他不希望鬼医的猜测成真,可他心中又十分的清楚,鬼医的猜测十有八九是真的。
玉清摇摇头,坚定的说:“不会,主子视我与玉竹为姐妹,她不会平白无故的让我们为她担心,尤其是玉竹,所以我同意鬼医的猜测。”
“那只有一个可能。”无心冷静的说道,但从他阴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什么?”
“魔域中有细作。”
☆、59。第59章 尊主出事了
细作,若是训练有素,有着过硬的技术,冷静的头脑,坚定的素质与完美的伪装,那么他堪比一支十万大军,将会带来毁灭性的一击,故细作一事可大可小,不得有丝毫的马虎。
“魔域中,谁知口令?”玉清狠厉的问道。
若是魔域中真的有细作,那主子的处境岌岌可危。
鬼医想了想,不确定的说:“除了尊主,我们几人之外,应该无人知晓,而我也并未告知其他人。”
难不成是他们之间出了细作,背叛了尊主?可有那种可能吗?
玉清悲痛的看着鬼医,不可置信的问:“鬼医,你是在怀疑细作在我们几人之中?”
他们一起出生入死,无数次在死亡边缘徘徊,彼此给彼此力量,彼此又是彼此的救命恩人,如此深厚的感情,难道也不值得守护吗?
“我没有……”
“并非你们几人知晓,细作另有其人,非你们其中之一。”突兀的从屋外传来寒冰似铁的声音,打断鬼医的话。
鬼医心下一惊,竟有人擅闯鬼骨岭,且安然无恙的找到这里,是何等神圣之人?
三人一同奔出去,只见一位身材修长,文文弱弱,戴着银白火焰状面具的男子,手拿一根翠绿色玉笛,一袭白衣,飘若惊鸿,就那样突兀的站在茅草屋外。
“无尘,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显然鬼医认识此人。
无尘,也就是文弱男子,他走进茅草屋中,看着那几盏微弱的灯盏,淡定的说:“魔域中除了你们几人知道口令外,还有其他知晓,鬼医,这是你始料未及的事情吧!”
明明说的云淡风轻,鬼医却从中听到了阴厉。
“是谁?”
“各堂的堂主。”无尘说。
鬼医一脸疑惑的看着无尘,怎么可能泄露?是在什么时候?他怎么连一点的印象都没有?
无尘心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指着其中一盏比较明亮的灯盏说:“一个月前,你启动口令,当时各堂的堂主恰巧找你,我想就是在那个时候,口令泄露,尊主也应该知道此事。”
那时他与尊主路过,但并未现身。
他清晰的记得尊主当时眼神闪烁,脸色略有些变化,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有紧急事情处理,未曾理睬。
鬼医想了想,确有此事。
当时他收到尊主的密令,彻底的控制蓝文林,虽说他不知为何,但身为属下,绝对的服从,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那次,让尊主陷入危险境地,就算他以死谢罪,也无法弥补。
鬼医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愧疚,悔恨,自责,齐齐涌上。
“当下最重要的不是你想怎么谢罪,而是想着怎么找到尊主,鬼医,你别忘了,‘勾魂夺魄丹’有一定的时效,一旦时辰过了,尊主可就再也无法摆脱控制了。”无尘郑重其事的说。
此时不是追究谁是谁非的时候。
“对,鬼医,无尘说的不错,我们应该先找到尊主。”玉清坚定的说。
首要的是找到尊主,至于他们,哪怕是丢了这条性命,也决无怨言。
鬼医从来都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他分得清孰轻孰重,罚一定要受,但不是此时,他振作精神,“被‘勾魂夺魄丹’控制了心智的人,需在月圆之夜阴气最盛之时,吃下解药,便可解。”
他从灯盏的底座下,拿出几粒褐色的药丸,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说:“这便是解药。”
谁也不知解药在灯盏的底座。
无尘,无心,玉清接过解药。
无心与玉清收好解药,异口同声的说:“尊主还没有下落!”
尊主才是关键。
无尘摇着手中的玉笛,“我们理应分为两队,一队是在月圆之夜之前打听到尊主的下落,一队则是在十三堂的堂主中找出细作,并将知晓口令的人除掉。”
无心等人点点头,无尘说的不错,尊主要寻,细作也要寻,。
“我想尊主应该在皇宫中,我们着重调查皇宫。”无尘提议道。
与尊主最后一次见面,尊主是为了让他调查关于轩辕漠母妃的事情,所以他想尊主应该在皇宫的某一个角落。
玉清认同的点头,“确实如此,主子曾答应过轩辕漠,会将水贵妃的事情调查清楚,而轩辕漠与主子最后一次见面便是因为水贵妃而大吵一架。”
而且轩辕漠的生辰,主子不知去向,中秋时节,主子更是不知所踪,从那天后,只有消息传回来,却不见主子人影。
“好,我与无心调查皇宫,鬼医,你主要是将域中的细作找出来,玉清,监视弑王府,一旦有异动,立刻来报。”无尘下令道。
玉清眉宇紧蹙,担忧而又气愤填膺的问:“月圆之日,弑王迎娶大理寺卿嫡女,我们放任他如此明目张胆的背叛主子,与其他女子成婚?主子若是知道了,会不会。。”
蓝若云生性凉薄,却为了弑王轩辕漠甘愿冒险,虽然她嘴上说只是与轩辕漠合作,但玉清想她的心中早有轩辕漠的存在,不然也不会为了轩辕漠而调查二十四年前关于水贵妃的事情。
“顾不了那么多了,若是轩辕漠选择背叛尊主,即使尊主出现,他也不会改变决定,我们无能为力。”无尘冷淡的解释,一个人想要改变,岂是旁人所能决定的事情。
然鬼医却在此时提出了他自见到无尘后的一个疑问,“无尘,你究竟是谁?为何能安然无恙的找到这里?”
鬼医向来比较小心谨慎,除了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那几人外,他很少会信任一个人,尤其是像无尘这样无声无息毫发无伤的闯到他的地盘上的人,这让他感到恐慌!
无尘淡淡一笑,那笑容中略带一丝苦涩,修长的双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的说:“我的身份,不久之后,尊主会亲自告诉你们,但我可以保证,我对你们没有任何的威胁,你们不是我的仇人,我也不是你们的仇人。”
他的仇人另有其人。
“但愿你不是魔域的仇人,否则我们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你。”鬼医总感觉无尘的身份不扉,可又想不通是何原因让他放弃尊贵的身份,成为一位冷血杀手?
无尘走出茅草屋,背对着他们,背影显得有些孤寂,他望着一望无际的悬崖,伸出左手,做出发誓状,平静而又坚定的说:“若我做出半点伤害尊主,背叛尊主的事情,我将遭受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他怎会做出背叛尊主的事情?
若非尊主,他早已命丧黄泉,他又哪有为自己、为母亲报仇雪恨的机会?
“你们之间的感情,让我非常嫉妒。”无尘转过身,咬着牙说。
其实无尘不光嫉妒,还很羡慕鬼医他们。
即便被家族抛弃,或者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们在魔域之中不仅遇见了尊主,还拥有了一份他从未拥有过的感情,那便是信任,放心的将后背交给那个人的信任。
“多谢夸奖!”鬼医挑眉。
身处地狱,遇见信任的人,是他们今生的幸事。
鬼医无形中的炫耀,使得无尘嘴角的苦涩微笑,愈加的明显,但那也只是一瞬,随后无尘又恢复到冰山状。
“无心,我们走,我很期待我们第一次的合作。”无尘说。
无心站出来,粗眉一挑,“我同样很期待。”
说罢,向鬼医无心告别,“你们万事小心。”语气中不乏有担忧。
鬼医与无心点点头,“你也小心。”
“走吧!想必下山的路,对你来说并不陌生。”无心挑衅的说,能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无尘嘴角一撇,“小事一桩。”这可是尊主亲授的方法!
两人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