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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事情搞砸,可见,你儿子瞧不上她也是有些道理的。”
唐归掩这么一说,就勾起了唐夫人的怒气,她咬了嘴唇皱眉道:“这玉娘也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平日里瞧着也是个聪明伶俐的,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居然就不顶事了?还不如一个寒门祚户的……”意识到自己对云罗的称呼有些刻薄,她又立即改了口气,“不过,那也是因为咱们的好儿子暗中帮助云罗的缘故,否则。她也没这么顺利脱身。”
想起茯苓跟她汇报事情的来龙去脉,她就窝火。合着这府里的下人们,不是一门心思地听她。不过,他们忠心的对象是自己的儿子,她又不能责怪太过,总之,她的心里蛮不是滋味。一腔的怒火不知道要撒在谁身上。
正脸色难看时。就听见唐归掩却在一旁声音低沉道:“你也别总嫌弃她出身寒微,也许……”
说了半句就没了下文。
唐夫人也没有在意,挑了挑眉就道:“那依你的意思。就应了这门婚事?”她犹不死心,还是追问了一遍。
眼看唐归掩肯定地点头,她一时间没了话。
“总不能伤了拙山的心。媳妇么,进了门要怎么调教就是自家人的事情了。你若觉得不解气,顶多以后端着婆母的架子高高在上也就罢了。最要紧的不是其他。而是她能为唐家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唐归掩意有所指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唐夫人顿时喜笑颜开。
“对,对,对。等生了孙子孙女,我就接到身边来养,这样。以后咱们身边也就欢欢喜喜、热热闹闹的,这情景。我刚想想都觉得要从睡梦中笑醒。”唐夫人挽着唐归掩的胳膊,一脸憧憬。
“嗯,倒是我来教他们识字,你教他们弹琴,一定要教出满京城里再也寻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的孩子……”唐归掩顺着唐夫人的话想象着。
两人含笑不语,听着窗外的树枝打在窗户上发出的“飒飒”响声,越见沉静。
回了住处的云罗躺在床上却是辗转难眠。
先是红缨和青葱跪在了她脚边,一脸愧疚自责。
她知道是因为厨房一事,红缨觉得自己差点连累了小姐,所以于心难安。
她不是计较的人,并没有责怪一句,却从身上拿出了那条差点成为物证的丝帕,主仆三人瞪着那条帕子,都沉默了下去。
因为平日里云罗绣了许多帕子、荷包拿来送人,所以,红缨他们也不知道这条帕子是从何而来。
可云罗却是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她送给唐韶的帕子。
可是她送给唐韶的帕子怎么会到了那个那个看鱼婆子的手里,成了差点诬陷她主仆偷鱼的贼赃?
云罗怎么都想不明白。
直到过了四更天,她还是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正在这时,窗子处响起轻微的轻叩声,黑夜中的感官特别敏锐,她一下坐了起来。
“谁?”轻轻一声询问,心中期待着那个回答。
便有那个朝思暮想的醇厚声音从窗户处传来,一个高挺的身子从一团黑暗中渐渐走出,银霜般的月光洒落在他的眉眼上,照射出一张英挺不凡的脸孔。
“罗儿,是我。”他朝她低声一笑,张开双臂,搂住了云罗飞扑而来的身影。
“拙山。”惊喜莫名的声音从他怀里钻出,飞扑的动作如乳燕投林一般的自然。
他的嘴角就轻轻地翘起,翻卷出愉悦的弧度。
“没事吧?”唐韶低头审视着她的脸庞,生怕她有任何不妥。
云罗便故意沉了脸,撇头推开他道:“有事。”
“什么事?怎么了?你是生气我这段时间都没来看你吗?实在是因为我最近太忙了,西北那边……”唐韶猛地住了嘴。
肯定是什么公务,估计和西北的张岩昭大有干系。
事涉朝廷事务,云罗自然不会追问,随即“扑哧”一笑,捂着樱桃小嘴朝他眨眼睛:“知道你忙,没有怪你。瞧你急得。”露出坦然的神色。
唐韶似乎还有些不相信,望着她纯净无垢的眼眸清澈见底,这才相信她是说的,不由吁了一口气。
“我以为你生气了,就着急了。”唐韶一边说,一边把她搂进怀里,醇厚温暖的气息一下子钻进云罗的鼻子里。
想到两人的亲密,她顿时羞红了脸。
这家伙,嘴上倒是木讷的很,行动却是一点都不含糊,手脚快得很。
脑子里这么想着,可心里却甜滋滋的,一点都不舍得推开他。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拥着,谁也不说话。
“厨房的事情,是你暗中派人帮忙吗?”过了许久,云罗才打破了沉默。
就听见头顶唐韶的呼吸一滞,而后才抱歉道:“我替母亲跟你说对不起。你受委屈了。”
一语道破了他对此事的洞悉。
有他这么一句,云罗顿时觉得今晚的跌宕起伏、险象环生都显得那么模糊而遥远,只剩下虚惊一场。
☆、第497节 受宠
宴会结束的第二天,云罗如往常去唐夫人处请安,就发现房里的丫鬟婆子们看她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重视,不再如从前般微笑中带着些不以为然。
想必宴会上的事情已经传了个遍。
云罗抿嘴一笑,就由茯苓服侍着撩帘入内。
唐夫人桌上堆了些色彩艳丽、式样繁复的布料,抬头看到云罗进来,就淡淡地道:“来了?过来帮我瞧瞧,哪个颜色适合在二月里穿。这二月里说冷也不冷,说暖和却也不暖和,选穿戴的衣服最难了,要是杭绸的话,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冷?”
二月?她和唐韶的婚期就定在二月。
云罗的心一动。
唐夫人从来没有过如此和颜悦色的同她说过话,更不用说眼前这样子道家常的随意。
云罗赶紧抓住机会,扬起笑脸,走过去认真地看着桌上那匹暗红色如意云纹的刻丝布料,道:“夫人,我瞧着这暗红色的特别称你的肤色,显得欺霜赛雪般地白净。而且刻丝布料富贵奢华,也符合夫人的身份。”
“嗯,这匹料子我也喜欢……”唐夫人闻言点点头,眼底便渐渐有了满意,“那你瞧这匹紫红色杭绸的呢?这匹怎么样?”
云罗极其认真地拿了布料在唐夫人胸前比划,而后给出自己的意见。
中肯而客观,甚至提到了做成什么款式,配饰上做些什么细节,眼光独到。
唐夫人根据云罗的提议,在脑海里想象了一下,顿时觉得款式新颖独特,配色和谐讲究,再看云罗时,就觉得又满意了些。
到最后,唐夫人还特意选了四匹料子给云罗,说给她做新衣。
不等云罗拒绝。就吩咐茯苓去把府里针线房上的妈妈喊过来,为两人量体裁衣。
进来的针线房的婆子低眉顺眼,无比恭敬,听说云罗针线功夫十分了得。竟然谦逊地向她请教,衣襟上要绣些什么图案,澜边的配色又是如何,综裙的款式又是什么……
一个上午的时间就这样消磨在挑选衣料、图案、款式中。
唐夫人再也没提让云罗去厢房和丫鬟们一起绣观音像的事情,倒是云罗见针线房的人退下之后。主动提出要去厢房绣观音像。
唐夫人摆了摆手,道:“那些事交给茯苓他们吧,你就跟在我身边,服侍我诵经、念佛……”
居然有此等殊荣?
云罗顿时眉眼一亮,红莲般清丽的脸孔就漾出了明媚的笑容。
身后的茯苓面孔一僵,可随即就低下了头。
唐夫人习惯每天要诵会儿经,现下有了云罗在旁边,茯苓和半夏自然就退了下去,诵经室里佛香萦绕,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神奇力量。
云罗跟着唐夫人跪在了佛前。眼观鼻鼻观心,人整个进入了禅定状态。
偶然睁开眼睛睃了她一眼的唐夫人顿时就点了点头,而后闭上眼睛,继续虔诚地诵经。
到了午膳,唐夫人破天荒地留了云罗用午膳。
午膳十分简单,四个热炒,两个凉菜,一个汤,都不是什么名贵的菜色。
可这样一顿简单的饭菜对于云罗却是犹如珍馐美味,她吃得津津有味。
唐夫人的态度。是不是代表已经接受了她?
同意她和唐韶的婚事了?
虽然谁也没有说,可云罗隐隐地有了肯定,眉宇间更是谦恭温顺,对唐夫人尽心服侍。
到了下午。唐夫人要歇午觉,还特意吩咐茯苓给云罗收拾了个房间,供她中午歇息一会。
云罗受宠若惊,深深地曲膝行礼。
等唐夫人歇午觉起来之后,就去了管事厅示下,本来是每天上午的事情。今天因为要量体裁衣特意挪到了下午。
等示下回来回到屋子时,唐夫人就发现云罗准备了新鲜的瓜果、沏好了茶水正在等她。
她又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到唐韶下衙回来请安时,唐夫人也没让云罗回避,两人在唐夫人的眼皮子底下还见了面,虽然没有任何交谈,可能有些眼神交流,彼此已经很满足。
就这么过了几天,眼看年关已到。
许知县已到京的消息才传到云罗耳朵里。
她当场吓了一跳,望着跟她说话的父亲,不敢置信道:“许知县怎么会到京了?那就是比我们稍稍晚了些日子他就已经启程了?可一点都没听说啊,上次和芸娘私下见面时也没听说啊?”
云罗到京后,曾经和许太太、芸娘在外面悄悄地见过一面。
许太太憔悴地不像样子,芸娘倒还好,可眼底的青色却是骗不了人。
想必和陈靖安结亲的事情十分不顺。
她思虑再三,最后没有把芸娘和陈靖安的事情问出口。
如果有好消息,许太太和芸娘自然会说,不说,就是答案。
因为彼此都很忙,云罗和他们匆匆见了一面就分了手,只约定有事派人送信,把自己落脚的地方告诉了许太太和芸娘。
芸娘还想多聊两句,可许太太却不停地催促芸娘赶紧回去,说要服侍祖母,云罗就估摸着可能是许太太的婆母、芸娘的祖母入了京。
可芸娘的祖母怎么就从临安突然入京?
她一想就想到了,陈阁老的发妻许氏已经过世,许家肯定会派人过来吊唁,只是没想到许氏的母亲会亲自过来。
因为芸娘的事情还没有个定论,许家有十分复杂,内里勾心斗角得厉害,再加上这些年来许家长房对得尽好处的三房处处不顺眼,这次许氏过世,那些维持的表面和谐自然会撕破,为了利益,闹得颜面尽失不是不可能。
可是,许知县离开驻守的新央突然进京,却让她出乎意料。
等她见了唐韶时,就把心底的疑问问出了口。
唐韶眉毛轻轻一挑,捧着她亲手烹制的茶水呷了一口道:“这位许大人升任苏州通判,朝廷的文书在你们走后不久就八百里加急到了苏州。”
许大人升任苏州通判?
这么突然,而且还是“八百里加急”。
云罗的细长眼眸一下子瞪得圆圆的,眼底是掩不住的愕然。
☆、第498节 升迁
“怎么会?”云罗忍不住惊讶,“那新央知县的位置落到谁的头上?还有苏州府衙有没有变动?不是说齐大人是暂代苏州知府的位置吗?他是不是也要调回京城?那谁又去接替他呢?”
既然是八百里加急,自然不会是为了一个小小的知县,肯定是比较重要的官吏,她能想到的只有齐孝宗这个暂代苏州知府的位置了。
唐韶眼底就闪过一丝激赏,搁了茶杯称赞道:“罗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