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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不解道:“菲儿姑娘何出此言?”
杨菲儿脑筋转了一下,说道:“地方官员因为惧怕被砍头,所以才暂时地收敛。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们以后就不敢了。等风声一过,吴将军的军队班师回朝,他们还不是照样乱收税收?到时候,还会有百姓起义,规模甚至会更大。到时候就不是小小的一支军队可以平定的了。农民起义军一般都很盲目,他们只是想有饭吃,有衣服穿就行了。最可怕的是被一些用心险恶的人利用,进而对皇上,对大明不利!这次连环杀人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皇上一听会对他的宝座不利,立马肃然起敬,问道:“菲儿姑娘的见解真是独具慧眼,那不知有没有好的解决方法呢?”
杨菲儿说道:“那些地方官员之所以敢那么做,除了山高皇帝远之外,还因为他们在朝中有自己的靠山。如果他们没有靠山,他们就很难在官场上立足。他们在地方上收刮的民脂民膏,不仅仅是为他们自己享用,恐怕大多的是要孝敬给他们在朝中的大臣。一来可以保住他们在地方上的官职。二来万一发生了什么对他们不利的事情,他们还可以利用在朝中的关系加以疏通,再大的罪过也会减轻了。”
众人听了杨菲儿的言论都投来赞许的眼光。
杨菲儿见大家渴望的眼神,说道:“所以皇上一定要在朝廷内部加以整顿,严惩那些贪污受贿的官员和大臣。如果那些朝中大臣都不贪污了,那些地方官员也不敢收刮太多的民脂民膏,那么百姓的日子就不会那么难熬了,起义就不会再有了。”
皇上听完之后,拍案叫绝道:“菲儿姑娘果然是女中诸葛,能把大明的形势分析得如此透彻。可惜你是个女儿身,不然朕一定封你一个大官做做!”
杨菲儿心道:哪个朝代都是这样的,就算是再清明的朝代也是那样,贪污受贿是很难禁止的。人的贪欲永远是无止境的。只不过政治朝纲清明了,百姓的日子就会好过一点罢了。
杨菲儿当然不会这么和皇上说,不然她说的一切都等于是放屁啦。于是说道:“小女子只是说了一些浅薄的看法,皇上可别笑话了。”
皇上似乎好久没有听人这么高谈阔论过了,说道:“菲儿姑娘太谦虚了,以你的见识起码也能当半个宰相了。可惜啊,可惜……”
杨菲儿觉得自己把话题扯得太远,忙道:“皇上,那么暗中捉拿半只耳的,还有没有其他的人选呢?”
皇上闻言,为难道:“朝中武将大部分都在守卫边疆,而兵部尚书杨义昌也遭遇不幸,如今可用而可信的大臣真是不多了。”
杨菲儿一愣,心想:堂堂一国之君,手下能用的竟然只有这么几个。怪不得楚大哥曾说他疑心太重,杀害了许多忠臣,现在倒好,能办事的都死绝了,剩下的都是些酒囊饭袋了。
“朕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吴三桂比较适合。一来他五代都是朝廷大臣,而且文武皆备。二来他是朕最近几年才提拔上来的大将,据我调查他还没有和其他朝中大臣结党营私。”
杨菲儿叹了一口气,说道:“本来楚大哥是最佳人选,但是如今皇宫不怎么太平,还是让他来保护皇上和贵妃的安全好。”
楚天昭心直,说道:“既然吴三桂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那就让他来吧。”
圆圆听闻也附和道:“虽然臣妾没有见过那个吴三桂,那就当这次的任务是皇上对他的一次考验好了,如果他把这次的事情办好了,以后还可以重用嘛。”
皇上笑道:“爱妃所言甚是,那就这么办吧。”
杨菲儿听圆圆这么说,心道:什么你没有见过啊,想当初你还给他斟过酒呢。真不知道,你的失忆症什么时候能好呢?不过,她恢复记忆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皇上高兴的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说道:“我们为菲儿姑娘的聪明干一杯,也祝我们能早日破的此案,安定民心。”
说完一饮而尽,圆圆也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小口。菲儿和楚天昭则一人拿个大碗喝。菲儿的酒量在现代的时候就练的很厉害了,何况她在皇宫喝的酒仅仅是些没有度数的水酒,所以她敢放心的大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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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四十六:痴女殉葬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昭就赶去杨府了。守在杨府外的锦衣卫看见楚天昭就上来施礼:“楚大人早啊。”
楚天昭点点头问道:“昨晚杨府可有事发生?”众人都说没有,锦衣卫的慕容空和楚天昭还是旧交,他办事一向沉稳。这时他也走上前来,对楚天昭说道:“楚大哥,我们在门外守了一夜,不要说人了,连个蚊子都没有。就是杨大人的小妾和丫鬟出去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是去置办纸钱的。”
楚天昭呵呵笑道:“慕容兄办事,谁敢不放心?好了,大家辛苦了,先回去睡觉吧,我带的小分队的人替你们把关。”
众人一听这话高兴了,都打着呵欠谢道:“楚指挥真是好人,竟然看出我们已经累得站不住了。有楚指挥给我们守门,我们也不担心了。我们先回去睡觉了。”说完一个个歪歪斜斜的就走了。
楚天昭突然想到了什么,向慕容空他们的背影喊道:“兄弟们,改天请你们到鸳鸯楼喝酒啊!”
那帮锦衣卫一听有人请酒喝,转过身,遥遥地呼应道:“楚指挥请客,我们一定赏脸啊!呵呵……就怕到时候把你的月钱都喝完了呢!”
楚天昭知道他们是在说笑,自己的在皇上身边当差,俸禄自然也比一般的指挥什么的要高出许多,更何况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呢。他一个月的俸禄至少也有五百两银子,虽说不多,也够他花的了。一个晚上喝完五百两银子,恐怕要醉倒几百人了吧。
楚天昭呵呵一笑道:“好说,兄弟我到时候一定带够银子。”
慕容空等锦衣卫在远处拱了拱手,就回去休息了。
楚天昭吩咐人把守住杨府,然后自己带着人就进了杨府。杨府静悄悄的,只有一两个下人在那默默的干活,并没发出多大的声响。看到他们进来,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干活。
如今的兵部尚书的府中,已经没有往日的威风。要是在以前,杨大人还在的时候,早就有人在门口候着了,要么是求他办事的,要么是来送礼的,总之是门庭若市啊!可是现在呢,人走茶凉,别说再没有送礼的人,连乞丐都不愿意呆在这了。杨大人身前的时候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屡禁不止,但是他刚正不阿,为官清廉,任凭他们怎么说,他都不会收下,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杨大人出事那天,来登门拜访的人,那是少之又少,除了几个至交好友。
楚天昭看着这幅冷漠的景象,不禁唏嘘不已。
杨府如今已经非常的冷清,除了杨府的几位夫人儿子和几个必不可少的丫鬟和仆人,其他人都已经被遣散了。因为杨府上下没有多余的钱来养活这些下人了。
楚天昭走到客厅里,才看见闻讯赶来的杨夫人。她双目红肿,头发散乱,看来是悲伤的过度了,好久都没休息的缘故。楚天昭有点不忍,但是还是寒暄道:“杨夫人要保重身体啊,杨大人留下的偌大了家还得靠你撑着呢。”
杨夫人眼泪旺旺道:“多谢大人提醒。”连日以来,还没有人像楚天昭这般关心地问候过他们。
楚天昭叹了一口气说道:“杨夫人你要节哀顺变啊,杨大人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到你们如此悲伤难过。”
杨夫人抹了抹眼泪说道:“谢谢楚大人的关心。我们家老爷不幸去世,留下这个家,但是我们是妇道人家,怎么去学人家赚钱糊口呢。况且京城的花费太大,我和家里的成员都商量过了,等老爷过了头七,我们就把房产和一些家当给变卖了。到时候我们就到乡下去过活,在乡下,我们还可以自给自足,剩下的钱也够把孩子抚养成人了。”
楚天昭说道:“如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不过,杨夫人您放心,皇上圣明,一定会查出真正的杀人凶手,绝对不会让杨大人枉死的。”
杨夫人拜倒在地,哭道:“老爷死得太惨!楚大人一定要给我们这些孤儿寡妇做主啊!”
楚天昭连忙拉起杨夫人又问道:“对了,杨夫人。你怎么想起把你府上的密室建成佛堂的?”
杨夫人哭着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本来就没什么主意。现在夫君仙逝,我也更是没了主见。前天来了一个和尚,说我们府上有一个密室是建在以前的坟墓上的,现在下面的恶鬼不知被什么东西唤醒,才会让老爷中了邪风,遭来了噩运。他还说,如果不赶快解决的话,杨府几天之后还会有人不明不白地死去。他这么一说,您说我能不怕么?于是我就问他有什么办法可以化解。他一开始还不肯说,我是花了足足五十两银子,他才开口说,这五十两银子是用来供奉佛祖的香油钱,他一分也不会拿的。还说如果想要化解这场危机,就得把原来的密室改成佛堂,天天供奉。他还特别嘱咐说,密室的门要重新用漆涂一遍,不然佛祖会不高兴的。只有把佛祖迎回家中,那样就会镇住那些恶鬼了。不幸的事情也就不会再发生。他还说,只要按他所说的做,把先夫的灵位供在里面,可以保我后世子孙平安富贵。所以我就叫下人改建了。”
楚天昭暗道不妙,心想:那个和尚早不来迟不来,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送上门来,而且还叮嘱一定要将密室的门重新涂一遍。难道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杨夫人见楚天昭面有不悦,问道:“楚大人,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哦,没有,没有……”
杨夫人本就是个知书达理的人,见楚天昭有什么难言之隐,便开口问道:“楚大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民妇的?”
“呃,这个,”楚天昭说道:“是这样的,皇上叫我来带杨大人的尸体进宫。”
杨夫人猛地抬起头,惊讶的问道:“人都死了,皇上还要尸体做什么?”
楚天昭不好当面讲,只是模模糊糊的道:“你放心吧,皇上也是为了办案需要,完了我保证给你送回来。”
杨夫人泪如泉涌,跪在地上捶胸顿足:“夫君,你命好苦啊,死了都不能安心,皇天没眼啊……”
楚天昭无奈的说道:“我们也是为了能抓住凶手,杨夫人,你要明白,这件事要是办不好,不仅皇上是会生气,杨大人在九泉之下也不能瞑目啊。”他故意搬出皇上,是想尽快的带着尸体离开。
果然,杨夫人听到皇上下旨,而且先夫的确死得蹊跷,若不能得以沉雪,等到她百年之后也不好向他交代呢。于是慢慢的止住了哭声。她说:“这两天改建佛堂,大人的尸首暂时放在后院,你们随我来吧。”
她说完擦了擦眼睛就站起身来。大家随着她慢慢的走到了后院。杨夫人推开后院最南面的门,然后偏过头,说道:“你们自己进去吧。”眼睛立马又涌出了泪水。楚天昭心里暗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抓住凶手,不然愧对这个伤心的女子啊。
楚天昭正抬脚打算进去,突然听见先进去的侍卫“啊,妈呀!”大叫了一声,他立刻拔出佩剑,一闪身进了屋子。
屋子很深很黑,因为长期晒不到太阳,有一股腐朽的味道。楚天昭一眼就看到那放的一口棺材。棺材盖子是开着的,往里面一看,里面躺的除了杨大人的尸首,而且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尸体。更奇怪的是那个女人和杨大人的尸体在上都冒着白色的烟,身底下涌出一股黄水。
楚天昭叫众人闪开,然后一把劈开棺材。里面散了,稀稀拉拉的掉出点东西。杨夫人闻声进来,大叫:“怎么回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