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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神医-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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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炼的丹不论是懂不懂行的人都想吃,而如今的那些知识严重断代还走了歪路的方士炼的丹,别人想不想吃不得而知,反正阿珩是肯定不想吃,且没胆量吃,谁知道会磕出什么毛病来。
  云洛讶异:“你做为医者对方士挺了解的。”
  “方士、医者走的路追根究底,源头都是上古巫医之道,这同你学了上古文字后再去看如今列国的文字,哪怕没学过也能猜出其含义是一个道理。师父是巫医传人,我当年为了对付齐威王,专门跟他学了这方面的知识。”
  有了盐可以解决很多问题 ,比如财政,云洛可算能放手大干了,不论是炮制草药的作坊,亦或是扩建高陵城都一把抓了起来。
  正踌躇满志时,云晞来信:洛邑出现瘟疫。
  云洛的脑子里几乎是立刻就想起了多年前的惨像,到处都是尸体,人们走在街上,走着走着突然就倒了下去,气息全无。没有亲眼目睹那一幕幕惨剧的人永远无法想像那是怎样的炼狱画卷。
  云洛立马就拿着竹简去寻阿珩。“你能治吗?”
  阿珩瞧了瞧竹简,回以白眼:“通篇就提了个瘟疫,瘟疫种类繁多,单我知道的便有十七种,谁知道他说的这是那种,是什么毛病我都不知,你让我如何回答你?”
  “你对瘟疫了解有多深?”
  阿珩想了想,坦诚道:“不算太深,我这几年都没怎么研究这方面的东西。”她精力再充沛也不可能同时抓好几个研究项目,三七的身体比较着急,便放在前头了,也就是最近才重新开始研究别的东西,瘟疫这个领域。。。。。。已然生疏了数载。
  “那你能治几种?”
  “尸瘟。”
  云洛叹了口气,算了,他还是重金求医比较靠谱。
  阿珩忽问:“你要回洛邑?”
  “回去看看,以防万一,疫疾若是处理得不好,稷阳之乱便是前车之鉴。”
  十一年前,离都稷阳爆发天花,死了近万人,谁也没想到,那场天花最后竟会毁了一座三百年的王城。
  “稷阳那是特殊情况,实际上肯定不至于那么严重,这个时代,那年是没有瘟疫的?只是大多数瘟疫波及不够大,知道的人不太多而已。”
  云洛没反驳,事实的确如此,别的地方他不知道,但仅仅是中州一地,就时有瘟疫出现。基本上,年年都有瘟疫,只是能够像沧水大疫与稷阳天花那样震惊天下的不多而已,在这出门靠走,通讯靠吼的年头,离疫区远的人没感觉,有感觉的时候灭顶之灾已经来了。可是仔细算一算的话,就会一笔笔加起来,大瘟疫与小瘟疫死的人谁也不比谁少。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若是一国王都被一场瘟疫给毁了,云洛完全不知道该抱以什么心情,反正不会是好心情就是了,那座城可是他的祖先亲笔设计,亲手督建的。
  云洛问阿珩:“你可要同归?”
  阿珩兴高采烈的道:“自然,若是尸瘟,季越人知道当如何,可你云晞仍来求救,只能说明,那不是尸瘟。我最爱疑难杂症啦,既然有时间又有精力,更有机会,怎能不挑战一番?”
  云洛微默,嘴巴微微翕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瞧着阿珩期待兴奋的模样,最终还是作罢。
  在这个时代,人命与草芥无异,阿珩的态度并不算什么,唯一不同的大概是,旁的人或漠视人命或麻木,而阿珩却是崇拜死亡的美丽。
  白骨累累与鲜活的美人,问阿珩更爱哪个,阿珩定然选择前者。
  将三七丢在高陵,阿珩只背了药箧便出发了,半道上便收到了季越人托云晞送来的书信,信里面详细的介绍了瘟疫的症状以及洛邑如今的情况。
  洛邑如今对那些疫疾的病人呈两种态度,一种是烧死以绝瘟疫,另一种是求医。前种态度占大多数,但季越人干不来这种事,因此利用这些年在洛邑积攒的人脉将此事给拖住了,但他要是拿不出来解决瘟疫的法子,那些人还是得死。问题是季越人对瘟疫这一块真不熟,他所有的瘟疫知识一半是前些年的大疫给逼出来的,另一半是当年在沧水时被阿珩顺手灌输的,判断是什么瘟疫的眼力略有,治疗的话。。。。。。不提也罢。
  马车里,阿珩支着下颌道:“原来是鼠疫啊,无知也不全是福嘛。”
  一直在看公文的云洛闻言不由问:“几个意思?”
  阿珩以一种喜气洋洋的语气道:“几个意思?自然是一个意思呗,洛邑的那些病人就算全烧了,鼠疫仍旧会爆发。你说那些贵族烧了病人后发现自己还是要倒霉,会是什么表情?”
  “为何?”
  “啊?”
  “为何病人都烧了仍旧会爆发瘟疫?”
  “瘟疫的传播主要分为三种,人与人之间的接触,人与动物之间的接触,以及食水方面的问题。鼠疫的传播方式挺有意思的,它的传播方式有三种,全占了。烧了病人,只要洛邑滋生瘟疫的环境仍在,该来的,跑不掉。”阿珩说着还专门比划了三根手指。
  “你能治否?”
  “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
  云洛沉冷的道:“你若能,我便让他们烧不成,将病人给你,若不能,继续烧,能减小一条传播途径是一条。”
  “鼠疫是常见疫疾,我以前做过一些研究。”
  “有方子?”
  “没有。”
  云洛气结:“你。。。。。。”
  “莫气莫气,且听我说完,我虽然没有研究出方子,但我也有个初步的想法,很值得一试哦。”
  “把握?”
  “对半开。”
  已有过切肤之痛的云洛:“不成功即死?”
  “你真是我的知己。”
  云洛气得都不想说话了。
  阿珩揉了揉脸,认真的道:“好了,不开玩笑了,帮我。”
  “若你失败,我亦将身败名裂。”
  “信我。”
  “你有哪里值得信任?”
  “你觉得我不可信的话可以去寻我师父,关于鼠疫的理论研究我是与他一同做的。”
  苍凛?
  信他那个疯子那还不如信你个神经病呢。
  阿珩对云洛不抱太大希望,虽然烧了病人不能遏止瘟疫,想要彻底遏止瘟疫,除非将整个洛邑连同里头所有人都给烧了,否则鼠疫爆发是迟早的事。可能够争取时间逃离,以贵族的习性是很乐意做任何事的。
  不论他对你做了怎样不好的事,他是王,所有人都应该为他牺牲,包容我,这是王权。
  他打你个半死,再随便给了你一点甜头,你就必须对他感恩戴德,为他九死而不悔,这是贵族特权。
  你生来就是牛羊,任劳任怨,为王侯贵族献上所有血汗天经地义,这是庶人黔首。
  你生来就是牲畜,,为主人奉献一切,妻女、生命,都是荣幸,这是奴隶。
  这是一个怎样等级森严而操蛋的世道,阿珩在多年前就已经领教过了,她为父报仇,根本没人能理解。因为清是奴隶,是牲畜,为了给一头牲畜报仇而去杀人,且是谋害君王,脑子有病吧?也因此,她谋害君王失败后,所有人都认为她罪有应得,十恶不赦,应处以极刑。
  阿珩当时直截了当的回了一句话:一群牲口好吵。
  自然,逞一时嘴快的结果就是之后更倒霉了。
  然而非常遗憾的是她没死在极刑里,所以之后那些人全都倒霉了。
  浪费可耻,所以那些人及其妻妾子女,她一个都没浪费,非常新鲜且丰富的实验素材呐。
  云洛不论做出怎样的决定,阿珩都不会惊讶,也不会在意,反正她去洛邑的主要目的是挑战鼠疫,而非救死扶伤。至于那些染上鼠疫的人,死亡多美啊?死了不好吗?

  ☆、番外齐湄下

  悠悠十二载如白驹过隙,齐湄一直与王后生活在别宫里,王后去后,她便一个人继续于此生活。她不想再嫁,有过云湛那样的夫君后,她已经看不进别的男子了。她不想嫁,新王也不勉强她,对于这唯一的胞妹,新王也是宠爱的,只是。。。。。。很多事,无法回首,也不想回首,便是重来,新王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因而新王只能弥补,胞妹不想嫁人,没关系,高兴就好,若是还想养面首的话,他也支持,还令人挑了几个容色出众的少年郎。
  对于齐王的表示,齐湄无语,没接受,她敢说,她要敢接受,明儿就能看到那几个少年郎的尸体。
  “我同意和离了吗?和离必须双方都点头方可,我没点头,你我便还是夫妻。”
  第一年,云湛阴沉着脸出现在条邑,理所当然的吐出了这么一番话,显然,他是打算跟她没完了。
  “这云雾茶乃我无意所得,想起你爱喝茶,便带来给你尝尝,味道如何?”
  第二年,脸不阴了,带来了最顶级的云雾茶。
  “这糕饼是我新学的,我尝了,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齐湄你有本事就永远别踏出别宫半步,否则。。。。。。”
  第三年。。。。。
  第四年。。。。。。
  第五年。。。。。。
  。。。。。。
  年年不落。
  第十年,云湛本人没来,来的是云洛。
  这俩兄弟越长越像,看到多年不见的云洛,齐湄险些以为云湛返老还童了。
  “这是阿兄给你的书信。”云湛放下一封帛书,随后又放下一个匣子。“这是他给你的礼物。”
  齐湄微默,迟疑了下,想问什么,又不知要如何问。
  “东西送到,我走了。”云洛说完便要走。
  齐湄终于忍不住叫住云洛。“他可是病了?”这些年,云湛每年都准时到来,今年却例外了,容不得她不担心。
  云洛摇头,齐湄不由得松了口气,却见云洛继续道:“他死了。”
  齐湄:“。。。。。。”
  过了许久,齐湄才寻回声音,嘶哑的道:“怎会?”
  瞧着齐湄几近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云洛大为不解。“你既然还爱他,为何要离开他?这么多年都不愿回家?”
  正哀伤着的齐湄不由狐疑的瞧着一点悲伤之色都没有的云洛。“他还活着?”手把手养大自己的胞兄死了,谁会一点都不难过?
  云洛坦诚:“我骗你的,他活得好好的。”
  齐湄想抽熊孩子一顿,人吓人真的会吓死人的,深呼吸,平缓了情绪,齐湄问:“那他怎么没来?”
  云洛这回没再撒谎,而是反问:“齐王令公子高领兵十五万攻打九陵原为齐武王报仇,你不知?”
  齐湄默,她这些年根本不问朝政,当真是不知,便收拾知了,又能如何呢?她什么都做不了。
  九陵原之战打了足足两年都没结束,辰国还拖得起,齐国却已拖不起了,北方的胡族与羯族、戎族蠢蠢欲动,趁此机会南下,北境也燃起了战火,两线作战是大忌,齐国底子再厚也禁不起这么败。
  齐王最后想到的解决之法便是给云湛投毒,但他的细作根本接近不了云湛,因而选择了与云湛不合的辰王合作。
  琥珀散,齐王秘密□□,也是齐王控制或秘密杀死一些不方便明面上杀掉的臣子的奇毒,是多年前自离国而来的医者差不离献给辰王的东西。
  她知道,云湛死了是对齐国最好的结局,敌国有那样一个名将,绝非己国之福,但那也是她的夫君啊,纵然分居十二年,可她仍旧忘不了的夫君啊。
  琥珀散的味道调得真好,一点味道都没有,也没有气味。
  齐湄知道齐王一直都对自己很愧疚,愧疚多年前利用年幼无知的自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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