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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菖蒲是阿珩从锅里捞出来的。
瘟疫与饥荒是亲兄弟,前者带走大量的生命,致使良田荒芜,最终引发饥荒。
饥荒年间,草根树皮会被掘食得一干二净,而这只是轻的,更残忍的是易子而食。菖蒲倒没倒霉的成为易子而食的那个子,因为阿珩在尸体里找到了菖蒲的亲人,他们一家都成了别人的食物。
那是一支流民所化的强盗,掳掠路人为食,菖蒲一家就是这么倒了大霉。阿珩途径那里时也遇上了,不过阿珩。。。。。。碰上强盗,倒霉的绝对不会是阿珩。强盗们都自尽了,阿珩在离开时发现强盗窝的菜人里还有个活口,若是不管,肯定会死,在问过对方愿意随自己前往疫区后便把人给带上了。再之后,阿珩在疫区九死一生,这个小女孩也没死,就跟着阿珩一同回到了药王谷。
许是逃难路上的经历,菖蒲略。。。。。。与苍凛极有共同语言。
苍凛因着突然中了毒,一条命去了半条的关系,暂无精力毁人不倦,菖蒲这段日子也就挺闲,每日种种花养养草,背背医书,很是清闲。
三七求上门,菖蒲略不解:“你与齐载有仇?”这只团子与她不同,心肠还挺软的,好端端的怎会想着害人?齐载这是做什么了?
“他没害我,但他不怀好意。”
不怀好意?菖蒲回以疑惑的眼神。
三七愤愤道:“他觊觎阿母!”装得好像很喜欢他似的,实际上,喜欢个鬼啊,目的性那么强,当他是瞎子还是傻子?
菖蒲默,三年前条邑退婚的事她没见着,那时她已被阿珩托人送至了牧云原,可事后她也听说了这事。阿珩与齐载是青梅竹马,且自幼定亲,齐载想要破镜重圆,亦无可非议。不过,谁说浪子回头就一定要给予原谅?
菖蒲很痛快的给了三七一包药散。“不用一下子服食,每日在吃食里掺少许,多了师父会察觉的。”
阿珩虽无味觉,嗅觉、触觉等五感却敏锐得近乎非人。一道吃食,闻闻味就能分析出里头用了何种材料。
三七问:“这、这会不会死人?”
“这点量死不了。”
那就好,三七松了口气,他只是想教训载,没想过杀了载。
三七很小心,阿珩也不曾想过在这药王谷里还会有人对载下手,因此将人带进谷,交代好众人要待他仔细后便赶紧想办法解决自己身上的蛊了。虽说差不离一时半会不会对她做什么,可她若不能在差不离解了她的毒之前将这蛊给解决了,那差不离一定会让她死得很惨。别问为什么,因为她也是这么想的。
终于想到了解决的法子,阿珩心情大好,想找个人共饮几樽美酒。可这谷里,能与阿珩共饮的就那么几个,几个孩子就免了,唯一一个成年的苍凛前不久被她找上门“聊了聊”,短时间内是不会出来祸害人了。同样,也不适合饮酒,自然,就算适合,阿珩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寻他。
思来想去,竟只有载能共饮,阿珩便来寻载了。
一瞧,气色不对;二听,血液的流速,心脏的泵声都有些不对劲;三诊,脉搏也不对。
“菖蒲你给我滚过来。”
不得不说,哪怕天天耗在丹房里,阿珩对谷里的情况还是极了解的。整个谷里就三个人能炼出这么好的毒,自己、苍凛,以及菖蒲。自己最近没炼毒,苍凛更没整个空闲,便只有菖蒲了。
菖蒲非常识相的跪在了桃夭轩的门口,阿珩见了,道:“别跪我,被你下毒的不是我,谁是受害者就跪谁去。”
菖蒲闻言,精致粉嫩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咬了咬牙,跪到了海棠阁门口。
载瞧着菖蒲,颇无语,瞎子都看得出这孩子跪得有多不情愿,他敢笃定的说,回头跪完了,这孩子准会报复他。“阿珩,她也是个孩子,罢了,且让她起来吧。”
阿珩似笑非笑:“你当真如此想?”
载闻言,知晓是被瞧出来了,反问:“我若是让你杀了他,你可会答应?”
三七闻言赶紧跳了出来。“坏人,不是菖蒲要害你,是我下的毒,菖蒲是被我逼着才帮忙的。”
菖蒲闻言亦皱眉,对阿珩坦言道:“弟子不是被逼的,弟子是心甘情愿帮三七的。”
阿珩抿了一口雪莲酿。“就你们两个?”
桔梗也跟着跪了下来,毒不是她提供的,却是她掺进载的菜肴里的。
呵呵。
阿珩气极反笑,好,甚好,自己这都教的什么孩子什么弟子?比之苍凛,自己原来同样失败。
载不再吭声,若只是弟子还好,现在扯进了阿珩的儿子,性质便不同了,阿珩绝不可能为了他杀了亲生骨肉。
阿珩笑完了,对两个弟子一个儿子冷冷道:“给我跪满十二个时辰,少一刻都不得起身。”
“喏!”
处理完了三个孩子,阿珩眸光转向载:“你觉得如何?”
载挺想说,我差点被毒死了,然权衡利弊,终是道:“可。”
阿珩继续道:“若你死了,纵是亲生骨肉我亦会杀了为你报仇,可你未死,我也就不杀了。”
载闻言,脱口:“若他们还想加害我呢?”
阿珩道:“你不死我便不会杀他们。”
载皱眉:“如此有何意义?”
“人都死了,便是报了仇亦无意义。”
载被气得有点糊涂了。“那你?”
阿珩直爽道:“你的安危还没有重到让我为了一个可能杀了自己的弟子与儿子。”
载顿觉心如刀绞,他错了,很多东西,一旦错过便再也寻不回了。“阿珩,你真是坦率得残忍。”
阿珩道:“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去圆,我没那个精力。”
两弟子与一儿子皆不由竖起大拇指,师父/阿母真厉害。
不过,若阿珩对载是如此心态,那他们此番不就是多此一举?
忒冤!
确定自己不会添个继父/师公后,桔梗、菖蒲与三七都放心了,不再对载做什么,哪怕为此他们已然跪了一整天,膝盖几乎跪瘫。
哪怕身子未痊愈,三七仍旧很高兴的在药田里给植物浇水。
载犹豫再三,终是没忍住,走到三七身边弯下了腰。“三七,你为何不喜欢我?”
圆滚滚的团子闻言,诧异反问:“三七为何要喜欢你?”
载微愣。“你讨厌我?”
团子想了想,道:“不讨厌。”
“那你为何对我下毒?”
团子蹙眉道:“你想娶阿母。”
“我与她青梅竹马,且自幼定亲,想娶她也是应当的。”
“菖蒲说,你们的婚约已经没了。”
“没了,可以再续。”
“三七不想你当三七的阿父。”
“我会对你很好,视如己出。”
“菖蒲说,手心手背的肉尚且有多与少之分,何况亲生骨肉与继子。”三七一脸的不信。
载挑眉问:“所以你想让三七一辈子都不嫁人,孤苦一生?”
三七一点都不觉得阿珩哪里苦。“三七会陪阿母啊,还有菖蒲、桔梗。”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的人,却只有一个人会陪你走到尽头,便是伴侣。你只是她的儿子,陪不了她一生。”
三七闻言顿觉纠结,忍不住咬起了刚摸过泥土的手指,好像是有点道理。
见三七圆盘似的胖脸纠结成一团,载知道自己说中了三七的软肋。“我娶了她,定会照顾好她,陪她一世。”
三七闻言,果断道:“若是你做我的阿父,我宁愿阿母以后都不嫁。”
载气结:“我有那么讨厌?”
三七道:“你不讨厌,但,你不适合。”
“我哪里不适合?”
三七皱眉,他哪知道哪里不适合,可。。。。。。“就是不适合。”说不清为什么,稚童的赤子之心就是觉得载不适合阿珩。
此路不通尚有它路,可它路也不通,载茫然了。
载茫然,三七也茫然,他在药王谷过得极好,也习惯了只有母亲没有父亲的日子,至于缺父爱而自卑什么的,三七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也是阿珩没真的弑师的一大因素,苍凛虽毁人不倦,但有的时候他那套有毒的三观也有不错的用处,至少能将三七给洗脑成就算没有父亲也无妨,人都死了,不可能再从地底下掘出来,活着的人应当为自己而活,这人世间,谁缺了谁都活得下去。。。。。。
有不懂的地方就问大人,苍凛在闭关疗毒,见不到就寻阿珩。
“阿母阿母,你以后可会嫁人给三七找个继阿父?”
“嫁人?没想过。”阿珩想也不想的道,曾经想过嫁给载,但。。。。。。三观不合,不适合,这婚事最终也就掰了。
“那你以后不会嫁?”
“那也不一定,若是遇上合适的,还是会嫁的。”
“那三七要是不喜欢那个人呢?”
“你若已成年,我所嫁之人,你喜欢与否,都不妨碍我嫁人。”
“若我未成年呢?”
“若那人愿等我到你成年,我仍会嫁。”简言之,她想嫁,儿子喜欢与否并不重要。毕竟,她若嫁是为自己嫁,给自己找夫君,不是给儿子找妇人,儿子高兴与否?两者间有何干系?
三七伤心了。“阿母坏。”
“我是给自己找夫君,不是给你娶妇,重要的是我自己喜欢,懂不懂?”
“不懂。”
“不懂就算了。”
三七:“。。。。。。”
许久,三七小大人的叹道:“罢了,你不肯说就算了,但不许找载做我阿父。”
阿珩很是痛快的担保:“这你放心,我嫁谁都不会嫁他。”
“为何?”
听到突然□□来的声音,阿珩母子不由扭头,载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脸色甚是难看。
阿珩微默,须臾,道:“你我认知不合。”
载气急:“便是寻借口,你也当寻个好点的。”
阿珩想了想,从一堆丹方里搜出了一张有些年头的绢帛给载,载不由瞧了一眼,看不懂。
阿珩道:“此方是三年前旦翁死后我所创,是一个养生的丹方,此丹方服食个一年半载并无大碍,且有好处,然大量服食个两三年便会身中丹毒,无药可治。三年前,我将此方赠给了一个方士,又劝其去觐见齐王,那方士果不其然得到了齐王的宠信,齐王服食此方已近三年。”若非载将自己的消息给朝云,朝云又带自己去见齐王,自己不能违背医者三戒,齐王早丹毒发作而亡了。
载不由愣住。
“你看,同样是报仇,我选的路和你选的路差了多远的距离?你说,你我认知是否不合?”认知差异悬殊至此,便是做了夫妻也是相互折磨。
载错愕的发现自己竟无言以对。
☆、第二章临终遗愿
蛊这玩意,说白了就是一种寄生的虫子
清早年研究过这方面的东西,沃州、扬州多水泽,当地的人很容易生病,且是同一种。清行医至两地时碰上了,专门琢磨过,那些人之所以生病是因为多水泽的地方也有很多会寄生的东西,那些东西一旦寄生到人的身上,人就会随便,随即慢慢死去。对于这种情况的解决办法就是把居住环境中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清理一番,若已经被寄生了,只要不是很严重,清也能配点杀虫药解决,若特别严重。。。。。。可以准备后事了。
鉴于清留下的这医案,阿珩在琢磨蛊的时候也有了类似的想法:蛊是否就是寄生虫的一种?
虽然不能一概而论,但大部分蛊是可以如此理解的,既如此,那也就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