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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珩在公子横淫。邪的目光下吐出了一句话:“真是非常遗憾,本医师虽非良善,但我的病人,哪怕是不治之症,只要我接手了,也定然痊愈。”
公子横的眸子里升起了怒火。“你耍我?”
阿珩淡然颌首。“你是猪猡吗?这种问题还需要问?”
公子横怒射出了手里的箭矢,阿珩躲了下,躲过了,但另一支箭矢却射中了肩膀。
小瞧这家伙了,虽是纨绔 ,但弓马还不错,也是,生为王族子弟,若是连弓马都不会,也不可能有资格角逐王位。
尚武之国,没有人会支持弓马不通的公子,哪怕是嫡子也不会有臣子看好。
公子横取了第三支箭矢瞄准了阿珩的眉心。“知事了没?”
阿珩一言不发的拔出了肩头的箭矢,拔箭时,眉眼不曾有半丝变化,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自己。
随着箭矢的拔出,血肉里渗出了透明的体/液包裹住伤口,凝固,伤口转瞬便自己止了血,瞧得公子横一愣一愣的,眸子的贪婪之色愈盛。
长生药。
公子横咕咚吞了口口水,若是吃了此女。。。。。。
阿珩瞧着公子横,亮若妖鬼的眸子非常平静,仿佛在看一只虫子。
公子横哆嗦着竭力拉满了弓。“放肆。”
阿珩歪了歪脑袋,鄙夷道:“你还没发现?”
“发现什么?”
“你中毒了。”
公子泽一愣,他几时中了毒?正想嘲笑阿珩,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阿珩很是开心的道:“软筋散,这是我新研制的一种药,恭喜殿下,你是第一个体验者。”
☆、第二十六章下狱
公子泽回到住的宫室时,阿珩正在炖东西,好大一鬲乱炖,野山参、何首乌、枸杞、三七。。。。。。。林林总总十几种补血补气的药材,看得公子泽眉角直抽,这应该不是给自己吃的吧,这么一锅令人悚然的乱炖,会补死人的。
似是猜出了公子泽在想什么,阿珩头也不抬的道:“这是给我自己吃的。”
公子泽松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不对。“你受伤了?”
因着某人的关系,公子泽对羲和氏的体质略有所知,确切说,是他曾经对长生药动过心思,琢磨长生药能否治好自己的眼疾,因而向某人打听,然后被某人将这小心思给掐灭在了摇篮里。羲和氏堪称变态的体质是天赐,却并非没有代价,子息艰难是一个,另一个便是每一次受伤或重兵后都必须摄入大量的肉食亦或珍贵药材,若不能及时摄入足够的能量,会死。因此某人曾告诉公子泽:受伤后的羲和氏是最恐怖的,因为你若是拦着他们去寻找药材与肉食,他们会疯狂到将所有拦着他们的人给当成补品一块吃了。
阿珩素日的饮食习惯,除去味道委实要命,营养却是极为养生的,今日这般乱炖还是头回。
阿珩抿了一口药汤,觉得味道差不多了,便将陶鬲从火里取了出来。“不小心被虫子咬了一口。”
公子泽担心道:“伤得如何?我给你叫医者。”
阿珩无语提醒:“我自己便是医者。”
公子泽:“。。。。。。”
“我不会有事,只是一点小伤,几日便可痊愈。”阿珩淡定的回答,仿佛之前被箭矢钉入了骨头里的人不是自己。
公子泽不可能脱了阿珩的衣服验伤,只得信了阿珩的话。
翌日的时候公子横被发现失踪了,公子泽不知为何想到了昨日在院中做药膳乱炖的阿珩。
所有人找了整整一日,几乎将浮水翻过来,仍旧没找到公子横。
第三日时,阿珩被青王下令抓了起来。
青王威严肃然的看着坐在行宫地牢里的阿珩。“横儿在哪里?”
“公子横?我跟他不熟,怎会知他去哪玩了。”
“有人告诉寡人,横儿失踪前去找过你。”
“是吗?可我没见到他。”
“横儿在哪里?寡人不想重复第三遍。”
阿珩叹道:“青王,你就是要找我麻烦,好歹也拿出点证据来,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见过公子横,若是冤了我怎么办?”
青王嗤道:“你不可能没见过横儿。”
“证据。”
“不需要证据,事涉王族生死,只要你有嫌疑,这便足够了。”
阿珩默,她错了,她就不该用在辰国时的思路来应付青王,死无对证这招在辰国百试百灵,在青国绝对不管用。“青王,我真不知道啊。”
青王终于不悦的皱眉:“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敬酒罚酒都不想吃。”
“说出横儿在哪,寡人可饶你一命。”
你当我傻啊,饶过一命与放过是两回事,生不如死也是饶过一命。阿珩心中腹诽不已。“我真不知道他在哪啊。”
“用刑。”
阿珩愣了下,赶紧提醒:“那个,青王,莫怪我没提醒你,我可是辰国的封君,不是你的臣子。”
青王反问:“那又如何?”
阿珩无言,真不愧是父子。
阿珩还是被用刑了,不过酷刑对阿珩完全没用,倒不是青国的酷刑不够惨,而是青王到底还不想弄死阿珩,那么一些容易死人的酷刑便不能跟阿珩用。而阿珩多年前不管是容易死人还是不容易死人的酷刑尝了个七七八八,挫骨扬灰都进行到了挫骨的地步,这些年又时常拿自己的身体做实验,没少吃苦头,酷吏给她用酷刑时,她还能很有兴致的哼小曲取悦自个。
青王见此,气得不轻,只得先去找人,这里先交给了酷吏,只要不死人,什么酷刑都放开了用。
青王一走,阿珩便合上了眼准备打个盹,合眼没一会便感觉有双冰冷滑腻手在自己身上摸索,阿珩无奈的睁开了眼,与正在扒自己衣服的酷吏对视。
阿珩的眸子太过惊悚,亮若妖鬼,却又平静如镜,仿佛能照出世间一切龌龊,酷吏瞧着便忍不住想挖了阿珩这双眼睛,不愿她看着自己。然而阿珩不愿闭上眼,酷吏只得推开了阿珩的脸,同时在阿珩的脸上摸了一把。“女郎的肌肤真是细腻。”
阿珩道:“废话,换了你,不管受了什么伤都能恢复如初,你皮肤也会好。”
酷吏用淫。邪的目光望着阿珩,奇道:“你竟不怕?以往那些落入这里的女子,可一个个都烈得紧,够味。”
阿珩闻言,道:“这个我早有心理准备。”
她曾经也是在离国的暴室长住了半年的人,天天跟酷吏打交道,多少了解到这些酷吏的心理都有问题。落入这些酷吏手里的女子,以及长得好看些的男子,甚至是孩子,只要是酷吏确定是不可能活着离开的,都会被这些酷吏糟/蹋。尽管这些隶属于王族的酷吏大多都是阉人,少了二两肉,可这也不妨碍他们作践别人。便是阿珩自己,若非那个时候离王时常来看他,而差不离更是天天来,也警告过那些酷吏不能对她做超出酷刑以外的任何事,否则阿珩一点都不怀疑,自己当年也会如那些落入酷吏手里的女人与孩子一般被糟。蹋死,亦或生不如死。
当然,就算自己没遭受那些事,阿珩也没放过那些酷吏,她与差不离当时探讨一个课题讨论得很痴迷,需要活人做活体实验。阿珩刻意引了差不离用那些酷吏做实验,那些酷吏要么死了,要么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酷吏的手摸到了阿珩的脖颈上,口鼻也凑了上去,深吸了一口气,药香沁人心脾。“真香,苏医师可比那些贵女好闻多了。”
阿珩含笑道:“谢谢夸奖。”
公子泽快急疯了,当意识到公子横的失踪可能与阿珩有关时,他便想从阿珩嘴里问出人在哪,好更完善的解决此事,结果阿珩表示不知道公子横在哪。没等公子泽撬开阿珩的嘴,阿珩便被青王给抓了。
青王养的那些个酷吏有多阴毒,公子泽是清楚的,落进那些酷吏手里,就算能活着出来,也一定是奄奄一息的出来,出来能不能救回来完全不保证。便是生命能保住,精神也一定会出问题。
公子泽想去找青王求情,动之以情,诱之以利让青王先放了阿珩,就算不放也不能交给那些酷吏,奈何收到消息时他正在阿珩曾经去过的地方找人。因此消息来得有点晚,青王已经出去找公子横了,他只得追上去寻青王,同时让公子厘先回去看顾点,别让那些酷吏对阿珩用刑。
公子泽直到傍晚才寻到青王,然而不管公子泽如何劝说,甚至搬出了辰国威胁,青王都无动于衷,反而奇怪的看着他。“这些年你谨小慎微,今儿竟为一女子慌了手脚,奇。”
公子泽无语,这是重点吗?“禀王上,阿珩乃臣弟之救命恩人,臣弟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冤杀?”
青王微微扬眉,虽然他登基二十余载,但公子泽从未称过臣,一直都是自称弟,不论是萱夫人在世时还是在世后,青王明白这是为什么,自己是庶,公子泽是嫡,公子泽瞧不上他的出身。公子泽如今的反应让青王很是满意,觉得苏珩留着一命或许还有利用价值,便道:“寡人答应你,暂时不取她性命。”
公子泽松了半口气。“那王上何时放了她?”
“待寻到横儿,证明了她的清白,自会放她。”
公子泽觉得嘴里有点苦,他可以肯定,公子横十之八/九凶多吉少,而阿珩,绝不可能清白。
不论如何,先找到人再说,只要先青王找到人,稍加处理,不论公子横死没死,弄成意外,怎么都能证明阿珩的清白。
先找到公子横的是公子泽的人,然而没等他处理好现场,青王便赶来了,瞧着公子横的模样,饶是近些年对这个纨绔的儿子厌恶不已,青王也不由目眦欲裂。
公子横已经死了。
对于公子横的死,青王已有心理准备,失踪四五日,多半凶多吉少,只是他万万想不到公子横会死得这般惨绝人寰。
公子横就躺在树洞里,身上爬满了南方沼泽地非常常见的水蛭,每一只水蛭都鼓鼓的,从里到外都透着红色,显然吃得很饱,也不可能不饱,公子横全身的血液都被吸干,只剩下一层皮,水蛭怎可能不饱?
最令青王震怒的是,公子横的眸子是睁开的,浑浊满是血丝的眸子几欲脱眶,被水蛭吸干血液而亡时,他是清醒的,更可能,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只不知为何没有跑,也没有呼救,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点一滴吸干血液而亡。而这个过程绝不短暂,公子横尸体上的尸斑不重,死去应未超过五个时辰。
“苏珩,寡人要剐了你!”
公子泽无言的看着公子横的尸体,他知道,这一次,谁也救不了阿珩了。
☆、第二十七章错在何处?
青王没能将阿珩给烹了,因为他回到行宫时,行宫里的人已经只余一口气,只两个没事的,一个是公子厘,另一个自然是阿珩。
阿珩正在拿行宫里的千年人参炖鸡汤,公子厘在一边看着,至于别的人,只剩下一层皮了,原本填充于皮与骨之间的血肉已被蚕食得七七八八,隐约可见其中有豆大的东西在活跃。
公子厘道:“你杀了那些酷吏。。。。。。”
“人还没咽气呢,没咽气那就是没死,我就不算杀人。”
公子厘真心想说,你还不如杀了那些酷吏呢,至少有个痛快。然而这话他不敢说,那些酷吏实在是太惨了,阿珩放了归元蛊,那些酷吏原本也被蚕食了血肉,这本不算太严重,只要回头好好养着,血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