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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兄说,您看了自会答应,若仍不愿答应,也无妨。”
这么自信?阿珩好奇的将匣子打开看了一眼,旋即就答应了去青国行医。
云洛:“。。。。。。”
作者有话要说: 青国行正式拉开帷幕,总算可以换个副本了
☆、第十章南行路线
阿珩还是千般不愿,万般想杀人的踏上了去青国的路,看的药叟很是不解。“师父既然不想去,不去便是了。”他真怕阿珩这样的情绪去了青阳,青阳得出大事。
阿珩瞅了眼年纪可以当自己祖父的弟子,冷声道:“那份帛书是长生药的丹方。”
药叟了然,却很快想起,很多年前,苍凛大开杀戒,灭了所有知道长生药内容的医者与权贵。当年杀戮时,苍凛是秉着宁可杀错一万也不错放一个的态度去杀的,一个人发现有问题,他便将那人所有的亲朋好友都灭了满门,因为不确定那些人有没有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全杀了最保险。这么个做法,死在苍凛手里的怨魂足以填满万里云水,是人族的浩劫,却是羲和氏后裔的福音,长生药彻底失传,别人就想抓羲和氏后裔炼药,也不知该如何着手。
最重要的是,自九州帝国时流传下来的长生方从一开始就是残缺的,没人知道原因,但想想苍凛做的事,大抵也能猜到是什么人做的。也是因此,后世的王侯将相才会不惜人力物力召集方士炼制长生药却始终不能成功,因为方子不完整,好不容易在经过千百年的研究复原了方子后,苍凛跑了,再之后。。。。。。便是遍及中州的追杀。在那个时代,医者方士与过街老鼠无异,虽不至于人人喊打,却也差不多。他们走到哪里,苍凛便追到哪里,并且随便乱丢□□,往往连累一大片人。人都是怕死的,就算自己不怕死,也怕自己的家小被杀,因此到了最后,没有人再敢收容医者,人人视医者为灾星。
苍凛以一己之力扭转了一整个时代对一个职业的看法。
匣里躺着的那份帛书,能够让阿珩动容,显然不会是什么无关紧要的残片,可能是完整的,不怪阿珩要去青国一趟。只是,如此一来,师父您老去青国真的就只是为了救人?怎么会有种您是要去杀人的感觉?
有同样感觉的不止药叟一个,还有云洛,并且云洛非常干脆的问了出来。“你莫不是打算去屠城?”若是想捂住长生方的事,屠城是最方便也最有效最彻底的做法。
阿珩闻言,认真的想了想,道:“若是有必要,可以那么做。”
云洛悚然。“你不是立誓不杀人吗?”
阿珩想了想,皱眉:“这倒是个问题,不过真有需要的话,也顾不上了,最多屠城后我自尽便是。”
云洛揉了揉额角。“你无需如此,若真需要屠城,你告诉我。”
阿珩反问:“你能做什么?”
云洛回道:“我能屠城啊,我带着大军屠了青阳,那么你便不算触犯医者三诫。”
“辰国公卿不会答应伐青国的。”青国离得太远,攻打青国着实不划算。
云洛不以为然:“战争的本质是为了利益,只要我能利用此事创造足够的利益,他们会答应。”
阿珩无言。
云洛叮嘱道:“你可记住了,别冲动,我派几个云卫给你,需要杀人,你告诉他们,需要屠城,你就给我写信。”
阿珩愈发无言,无奈道:“我没那么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人。”
云洛道:“若想捂住此事,不可能不杀人。”
“能。”阿珩指了指脑袋。“我剖开许多人的脑子看过,每个人的脑子都与身体每一部分都有着联系,它指挥着人的言行举止。”
“所以?”
“若我切断脑与身体的连接,人是不会死的。”
云洛直觉会生不如死:“会如何?”
“睡到死。”
云洛觉得自己可以放心了,这姑娘狠着呢。
阿珩走的时候坐的是牛车,共五辆,倒不是不想用马车,而是马是战略物资,民间极少用,而近来因为在准备出征的事,民间马匹几乎被征尽,连贵族都没人骑马了,他们的马匹除了小马驹,也全被征走了。贵族尚且如此,何况阿珩,就连这牛车也是云洛费了不少气力弄的,牛也是战略物资,同样能用来运送粮草,事实上,若非春耕在即,可能辰国民间的牛也会被征个七七八八。
阿珩与三七乘坐一辆牛车,云洛挑的十名护卫乘了另外两辆马车,最后两辆,一辆里放着金铢、银毫、铜锱无数,一辆放着路上所需的粮食。虽然商国同睢国的战场走陆路的话不会碰上,但为防别的情况,还是多准备点好。
公子芾与玺王姬坐的是马车,他们自己从青国带来的马车。
牛车里,三七很是疑惑:“阿母,阿父怎么不与我们一起走,我看他好像很想与我们一起走。”
跑不掉呗。“因为他要忙着征兵练兵,所以脱不开身。”
辰国征兵分两种,第一种是设个征兵处,有意的自己去报名,不过这种情况都只出现在战事规模不大的前提下,若是战事规模特别大,便是第二种法子了,挨家挨户按人头征。即将爆发的战事不会是大战,因此就是第一种,设个征兵处,有意者去报名,再训练几个月便是合格的锐士了。阿珩开始时很疑惑,哪有人只训练几个月便成锐士了?来了辰国,她才知道,在辰国,锐士这个词不是谁都能用的,能够惯以锐士之称的军队或士卒无一不是骁勇善战的强兵悍将,哪是几个月就能训练出来的。直到有一回她与三七去给云洛送饭,见了征兵处的情况才了然,不是报了名就能从军的,还得通过考核,考核内容很是简单粗暴,半石重的石锁摆地上,扛或拎着爬台阶,台阶高度,不多不少,一百零一阶,每级台阶高约一尺,走上去,再走下来便算过。
不管是谁,能达到那样的标准,只要熟悉了军队作战,自然就是锐士了。
不过也因为这样招来的人太过强悍,也更受重视,云洛便得亲自负责此事。白川君是已经定下的主将,这位将军是打定了主意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华阳在调理旧伤,车异在牧云原,齐国吃亏太大,云洛怕齐国打完离国就来打辰国,干脆让车异带着重兵与摩云关深情对望。扒拉一番,就他一个是得空的,不是他也是他了。
虽然自己脱不开身,但云洛显然还是放不下心,特别将儿子也塞进了阿珩的牛车里,有儿子在,阿珩不管想做什么都会为了怀里的儿子三思再三思。
三七哦了一声。“那我们要多久才能回家?”
“去去就回,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三七一脸“啊,原来要那么久啊。”
辰国洛邑与青国青阳的距离着实远了点,直线距离便超过了三千里,对此阿珩也很无奈。本来是可以坐船去的,走水路比陆路快,然而。。。。。。万里云水,里头凶猛的大鱼真心不少,走水路的风险极大。诚然,辰国这一带是云水上游,但只是支流的洛水下游的宽度便超过了十里,汛期时能有二十余里。如此一来,云水又该多宽?据说云水在离国那一段的河面便有两百余里,汛期时,整个邺原都是水。自然,辰与青之间的这段云水没那么夸张,但水里跳出来几条十丈长的大鱼,不是没有过。然最重要的是,走水路会经过沧水战场,云水大鱼再多,也不一定就一定碰的上,但沧水战场,一定碰的上。
拉车的四头健牛都是精选的,脚力很好,每日能走七八十里,阿珩估摸着,如此速度,自己有望在仲夏时抵达青阳。
洛川郡东南是白川郡,即白川君的封地所在,不过白川君就没回来过几回就是了,封地一直是白川君在打理。阿珩与三七趴在小窗口一路看过去,发现白川郡被管理得很好,阡陌纵横,种植的作物以菽粟为主,但也有不少菘菜,有一些山地无法种植谷物,也被种上了果树以及南瓜。绿荫间依稀可见都是黄褐色的果实,小的只有婴儿拳头那么大,大的比车轮还大。地方官很有想法,在山林里种植南瓜,林木与粮食都没落下。
再往南,到了君水郡,也是差不多情况,但到了这里总算可以不用继续乘车了,这里已经过了沧水,又远离洛邑,船只没被征去运送粮草,可以寻到渡船。
依着公子芾的意思,自然是从这里坐船一路东去,到了云梦泽再转道向南进入青水,如此一来,顺风顺水,最多半月便能到青阳。
阿珩拒绝了公子芾的提议,只是过了数十里宽的云水,进入了淝国境内,打算从淝国进入商国,再从商国期间几个小国,进入姜国,过了姜国便是青国。
公子芾听了阿珩的路线图,立时就想跳河里死了算了,这路线,至少要经过十二个国家,女郎您老就不嫌累得慌吗?外来者经过当地的国家,都得登记,出示证明什么的,除非不进城,否则都会很麻烦。
不论公子芾与玺王姬怎么个求,阿珩都无动于衷的上了岸,继续坐马车。
三七也想哭。“阿母,我不想吃干粮了。”
这年头的干粮分两种,一种是饼子,另一种是肉干,阿珩茹素,因此车队带的粮食两者皆有,三七可以变换着口味吃,但就这么两种,再怎么变幻口味也吃腻了。
阿珩想了想,让人给三七抓了条鱼。“你想喝鱼汤还是吃烤鱼?”
三七找茬的问:“我想天天吃鱼,可以吗?”
辰国虽地处内陆,但之前修建的大型水利产生了无数沟渠,辰人都没给浪费,或养芙蕖以便采莲子莲藕食用,也养各种繁殖快的鱼类,一分一毫的资源都没浪费。因此,在辰国,鱼是比较常见的荤腥,加之阿珩又吃鱼,药庐每日都会买几十条回来。三七虽然吃得多不是很喜欢吃鱼,但这时与干粮一比,鱼都是山珍海味。
阿珩笑道:“可以啊,反正这边的河流不少。”
三七挫败,可他做牛车做得屁股疼啊。“牛车太颠簸了。”
“那就走慢点。”
想跳河的公子芾。“别啊,你再慢,秋季都不一定能到青阳。”
阿珩没理会公子芾的抗议,公子泽又不是要死的疾病,一时半会死不了,不着急,因此她只是看着三七,三七只得点了点头。
☆、番外北荒往事二
公子旦没死,很快带着人反攻北荒,收复失地,齐载的价值也在此刻体现,胡人打算用他威胁公子旦。
羊皮书还未送出阿珩便可笃定结局:公子旦不会顾及这唯一的孙子的死活,齐国强盛已久,齐人不会向异族低头。最重要的是,若是失去北荒的草场,对齐国会是近乎毁灭性的打击。须知齐国军队以骑兵为主,而齐国骑兵的战马有七成来自于北荒的草场,公子旦承担不起这后果。
事实也如阿珩所料,胡人的首领大怒。“既然你说不要这个孙子,那好,老子成全你,来人,给我将齐载的头颅斩下给公子旦送去。”
阿珩忍不住轻咳了下,提醒。“首领,你要杀我的奴隶是否应该取得我这个主人的允可?”
齐载被俘,便是奴隶,阿珩靠着医术得到了地位,第一件事便是向首领要了个承诺:这个奴隶给她,若是日后公子旦想要回去,那就还回去,若不想要,那就还是她的奴隶。
首领默然,最后还是没杀齐载,失去了利用价值的齐载就只是一个羊奴,而一个尚在成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