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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我可以允许你带他们走,可是你得拿东西换”
“不可能,这是我们老军营的财产,我们有能力保护自己的财产不受损害”刘国轩一步不让的盯着郑森。
“好吧,我交了你这个朋友”郑森心里突然有点泄气,不过求才的心他还是有的。“你现在在你们那个老军营是个什么官衔?”
“我在老军营是个排长”
“排长”郑森嘴里重复了一下,问刘国轩道:“这是个什么官职。”
“这个……这个不太好解释……”
“刘兄弟,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我这里,好歹我给你个校尉干干。”
“将军的心在下领了,在下一届山野村夫,还是呆在我们老军营好些。如果清点完没有问题,还请将军在这收据上签署一下,我们回去也好和延平知府王大人交待。”
第六十八节 归途遇险
朱聿健在去汀州的路上遇到了慕容卓招来的袭击。他在自己的坐驾里,强自镇定尽量保持着自己的坐姿。只是面对着漫山遍野的骑兵,而且还明白这些骑兵都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候,谁要能够心里不惊慌,那就算是好样的。
一直以来的,姜勇都觉的父亲训练出来的这三千铁甲精骑争战力量是绝无仅有的强悍,可是当他正式面对八旗铁骑冲锋时,他真的领略到了什么叫悍不畏死。
一排排、一队队八旗辫子兵面对姜勇手下骑兵手中长达一丈的长枪,不要命的冲将过来。前排的骑兵根本不管对面的长枪可能扎穿自己的身体,只知挥动手中长刀,狠命磕开迎来的长枪,即便是被长枪透体而过,双手也死命抓住长枪,使对面的明军骑兵再也持握不住。
两只骑兵都不要命的碰撞在一起。轰然巨响中,两支骑兵好似两股不同的激流猛然交汇在一起,可是撞击之后飞舞起来的不是泡沫和水滴,也不是水流相撞发出的赞美生命的轰鸣。
一声声嘶心裂肺的吼叫,一件件铠甲的碎片、一只只兵器的残肢、一个个没有了生命的躯体纠缠在这个旋涡之中,把他们所有的全部的生命壮丽在一瞬间迸发出来。
“施千户……施千户……”中军里,姜勇急切的大声呼叫。
“末将在”施琅几步跑到姜勇跟前。施琅自从上次跟着黄道周联络江西,救援徵州、衢州金声部义军途中,由于黄道周并不听队的建议让他感到失望,虽然他也看出此人虽是忠勇之人,可是骨子里却是个食古不化的文人,几番思虑之下遂弃了黄道周,改投在汀州总兵姜正希旗下,在普通平贼中体现出来的勇猛和智谋极受姜正希器重,很快升到千户之职。这次来到延平接隆武皇上时被姜正希委在铁甲骑兵中做为儿子的辅佐。
“施将军,你带五百精骑护着皇上回延平……。”
“不!少将军……少将军还是你带去,这儿有我顶着”施琅知道姜勇是总后大人的独苗,也是个英武睿智的少年英杰,自己受了姜总兵的知遇之恩,总不能看着他家在这里绝后吧,所以咬咬牙催道。
“施将军,听我的将令”姜勇知道施琅的心思,可是他不能,他不愿,这个不是一直向往成为盖世英豪的他的选择。
“施将军,你率五百精骑护着皇上先回延平,我带余下的人打通通往汀州的道路,回头再来接皇上。”
“末将遵令”眼见姜勇已然拿出将令,施琅无奈之下也只好躬身受命。
“少将军……少将军如若事不可为,切记不可硬拼,从速撤回延平再做打算,切不可把总兵大人的一番心血尽数毁在这里。”施琅离开前,抓住姜勇的肩膀反复叮嘱。
“施大哥,你尽可放心去吧,我理会得。”
“杀”姜勇扯破嗓子猛叫着,手中长枪指向远处再次冲来的八旗辫子兵。
两千铁甲骑兵铺就了一层黑色的波浪,长枪如林,箭矢如雨。
“皇上,请随末将一同去往延平,以策万全。”
“还请皇上舍弃了车辆,”
朱聿健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等战阵虽不能让他破胆,心中可也有些慌慌的。“也好,就随你们速速前往延平。”
“不知陛下可骑的马,为了从速起见,还请皇上换了坐驾。”
“这是我从延平老军营专门定做的满街跑,速度还是很快的”
要说朱聿健这辆“满街跑”确还有些说头。
普通的满街跑是前后各一个人,而他定做的这辆车去是前面一个后面四个,动力比一般车大的多,而且后而四这骑车人的上面还有一个小巧的弩塔,这是专门加装的。他是见过个东西威力的,所以坐在这辆车里他还是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这次为了前往汀州,专门定做了五辆。
“这样吧,你给我再套上两匹马,这样我们就能跟上骑兵了。”
“是”施琅虽然心中不信,只是没话说了,心道:“你是皇上,怎么说怎么好了。”
再说姜勇率着两千铁骑猛冲向对参面敌军。
敌军却是江西提督金声桓所部的总兵柯永盛所率的骑兵,做为明朝降将,骑兵却不全是八旗铁骑,有相当部分明军的降军。故此攻击力比之博洛所率的正规八旗铁骑相差甚远。虽然在清军的规矩下也能勉力做战,不过其战力却实在不怎么高。
此次为了俘获朱聿健,金声桓共调精锐骑兵计约五千人余人,由总兵柯永盛率领,翻山越岭,走的全是山间小道,好容易才按时赶到。可是不眠不休的赶路造成的疲惫也是其战力不高的一个原因。
柯永盛骑在马上,心中也暗暗焦急,已然冲了三次,折损了一千多人马,可还没有打垮面前这股骑兵。由于站在战场边的一个小山坡上,在这儿他能鸟瞰整个战场。那边明军一千多兵马向前猛攻,可是阵后却有一队人在向东南方驰去。
柯永盛自然明白,那个队伍肯定就是朱聿健的驾舆,只要捉了他可是绝大的一件功劳。“可不能让他们走了,”
“来人,备马抬兵,与我一齐攻破敌阵,截下敌阵之后往东南跑去的那彪人马,敌酋就在那队人里,众儿郎与我一齐冲杀过去。”
这边清军近四千骑马如同大风刮起的一阵黄土,呼啸着卷向前面黑色洪流。
姜勇最爱看《三国演义》常引其中常山赵子龙以为心中英雄,故此亦命人打造长枪一柄,枪杆用好钢及白银力扭而成,即坚且韧,又跟得明师学的一身好本事,再备一身亮银甲,配上一匹绝好白马。以为已经觉得赵子龙之髓。今日方得用之,心中自然学那常山子龙之威,长呼之中,手中亮银枪挥处,也算是无往而不利。
可是好景不长,只因敌方人多势众,很快陷入苦战之中。不久于乱军之中被一柄长刀打破头盔,好在失去知觉前,只管抱着胯下马的脖子,由着马儿将他驼着,跑了个不见踪影。
那柯永盛一见明军攻势被阻,遂舍了他们亲率五百余骑追赶朱聿健,谁知还没等到近前先被射倒三百多人且被打乱了冲锋阵形,再被那施琅率军一冲,居然败了,无奈之下也只好落荒而回。
施琅没想到居然大胜,再看那场中厮杀之势已近尾声,果然那些铁甲骑兵厉害非凡,再加上敌主将已然败走,遂又命回身再战。朱聿健再见“效飞神弩”的厉害,心中暗暗咋舌不已,一看施琅要率军再战,就舍了自己的坐车,上面坐了士兵一起向敌军已有些凌乱的骑兵冲击,随着此次的胜,他这一举动倒也被传为一时佳话。
五百生力军再加上五辆“满街跑”一时把没了主将的清军赶的满山乱跑。唯一使大家伤心的是,战后只在战场找着了姜勇的亮银枪,他的人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使大家唏嘘不已。并且由于前路不知是否还有埋伏,也只好先回延平再说。
就这样没几天他们回到了延平,可是这时的延平却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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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节 回家的日子(一)
这是第六夜了。岳效飞还是被绑在凳子上,而且这个丫头居然为了自己的安全每晚都给岳效飞强灌下蒙汉药,这已经成了慕容楚楚的一个习惯,直到很长时间以后的某个夜晚,岳效飞依然还是要喝下蒙汉药才可以……。
天色将要蒙蒙亮了,岳效飞体内蒙汉药的力量已渐渐散了去,屋里的空气以渐渐换上了清晨的清新。每天这个时候岳效飞都会对逃走抱有很大希望,可是希望大了往往会有更大的失望来回击他,因为一睁眼慕容楚楚定然早打扮整齐的坐在一旁。
“喂,喂臭丫头,老子要尿尿,”
慕容楚楚坐在桌前用把指甲挫悠闲的修着自己的指甲,想起来这个淫贼早上仗着他衣冠不整,肆意取笑自己的坏模样心里就有气。把他绑成这个样子就是要欺负欺负他,让他再不正经。心里拿定主意,专心修自己的指甲,让他大呼小叫去。
“喂……我要尿裤了……啊憋不住了……啊……”
“哼!那你就尿裤子好了,本姑娘可要去吃早饭了。”
岳效飞被气的直翻白眼,眼看就要背过气去,嘴里呻吟道:“好……好……好你若不解开我,今日你就休想让我陪你走一步,那些山水你自己一个人去看吧。
慕容楚楚继续自己的修甲大业,瞟了他一眼,看见他的样子小嘴一撇道:“好啊,姑娘我今个就在这陪着你,看你敢不敢……。”
岳效飞的括约肌由疼痛变为酸楚,这会已有点发麻了,都是昨夜临睡前那一碗蒙汉药喝的。
“好好,你让我来,我就来,你等着。”
被綁在椅子上的他,几下蹦到慕容楚楚旁边,一付就要开火的样子。
“乖,这样不就对了……”慕容楚楚见他蹦到自己身边,那一付咬牙切齿的样儿,生怕他真的在自己跟前做那些事情,嘴里调侃着,手里可是麻利的把他的绳解开。其实大家别误会,那绳子绑的也就松松垮垮的做他样子而以。岳效飞每天早上醒来恼她把自己绑在椅子上,故此才在这和她拌嘴。
终于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慕容楚楚是个懂得享受的女孩,每天她的食物都是在这里最好的得月楼定下的,岳效飞跟着她享受了六天。其实他心中对这种悠游的生活不怎么喜欢,他心里所装的还是老军营现在的情况,所以他心里一直以来都急着回去。
不知是不是今个该他时来却连转了,楼下大厅里人们的议论倒让他有了解脱的机会。
“哎!我说,你知不知道,鞑子已经到了建宁了。”
“啊……”
“哎!别那么大声,我这还是听我在老军营的亲戚说的。”
“他们怎么会知道,官府里都不是没有声息么!”
“那哪能让你知道啊!那还不全乱了,这话我可只给你一个人说……”
这边这个还不怎么信,又问了一句:“那老军营那伙人怎么会知道的?”
“吓,这你就不懂了吧,那老军营明眼上镖局,暗地里是打鞑子的义军……这不他们刚送了一批器械往建宁去,在那里还帮着郑大将军打了一仗……”
岳效飞听到了“老军营”三个字,也才对二人的闲话上了心。
“岳……岳大哥……你,你们真的是打鞑子的?”
岳效飞却看说放的慕容楚楚停著不食,一付心中若有所思的样子。“这话我却不能给你说,你不就是鞑子么!”嘴里胡乱说“哪里,你听别人瞎说呢,我是个生意人,打的什么鞑子,那是人家官家的事跟我这小老百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