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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吃胖
文案:
常碧蓉是个难得的美人,但美人迟暮;
吴姗耘年华正好,但她什么都不懂;
裴岳想要的,太远;
李和崇拥有天下,但他并不觉得快乐。
但愿他们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吴姗耘 ┃ 配角:常碧蓉、裴岳、李和崇、李锐 ┃ 其它:
☆、吴珊耘其人
吴珊耘在最后一排倒数第二个落座,心情紧张又疑惑…………选个宫女还要考策论,又不是选秀才。
“小姑娘们,这是你们天大的造化,今年良家子大选,分了三等,过了策论一关就是甲等,进宫去就是主子娘娘。抓紧呐呗,这可是天上掉下的金饼子,接好喽!”考官笑嘻嘻地说完,考场内炸了锅。
吴珊耘眼睛一亮:她会策论!
她跟着堂兄们在族中私塾混过几年,原本只是学几个字,但她记性好,惹得先生喜爱,便跟着一路学下来,六哥大比前她还陪着备考一月,练的就是策论。
她攥着一管毛笔压在胸前,这样才能忍住心潮澎湃。不然,她真想大喊一声:“苍天助我!”
吴珊耘兴奋地环顾敌手,发现有很多位置空了,不少姑娘直接丢笔走人。
她这才反应过来,这道命令并非是助她这样的小门小户的平民少女,而是为那些富贵小姐的前程搭个体面的台阶。寻常家里的女儿吃饱饭就不错了,还想读书?
一瓢凉水浇落,她冷静下来,眼睁睁看着一屋子人走得只剩下三个。
她是第四个。
这三人果然一水儿富贵不凡,身穿丝绸,头戴朱钗玉翠。
吴珊耘的目光在三人之间逡巡,最后落在自己身上,虽是布裙,好歹簇新齐整,不禁坐直了腰。
她又想到策论,颇自负,六哥的策论都不如她,何况这几个养在闺中读读闲诗的娇小姐。
这时,一个人从考场后进来,与考官点头笑笑,看了场中局面,走到靠窗边坐着的一个姑娘身边,悄声说:“就这几个人,那你没问题,没问题。”说拍了拍姑娘的肩,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走上前跟考官说了几句话,就绕出去了。
吴珊耘眼睁睁见了这一幕,也不用去打探这人是谁,自己已经笑了,先前的豪情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安慰自己,就当是来见见世面吧,反正不来这么一场,也是入宫做宫女。
她转头去看另一个姑娘,这姑娘穿一声鹅黄,也看到了这一幕,却浑不在意,稳稳坐着。
吴珊耘便对她多看了两眼。
这姑娘长得也并非如何好看,但真白净,这一白便让人有七八分出众。
看她神色恬淡,又因方才的小插曲,吴珊耘对她生出亲近之意,笑了笑想搭句话,策论题发下来,只好作罢。
这一场吴珊耘答得又快又好,毫无心理压力,交卷的时候看到剩下的三人冥思苦想,有些好笑,自己果然是误闯进来的看客,这三个才是正经角逐的主角儿。
她出门前回头看了这考场一眼,说不上来为什么,就觉得不看这一眼,就错过了什么。
结果她什么都没错过。次日差人登门,让吴珊耘去参加面选。吴珊耘深感意外,拉住差人问:“有几个人面选?”
“三个,选一个。”
吴珊耘问:“那我是排第几啊?”
“您是状元呐!恭喜恭喜!”
吴珊耘蒙了,心中思量这宫女大选到底不同,竟然这样公平,平静的心被这块投石砸得心波荡漾。她是第一啊!只要过了面选就是宫妃?!她捂住脸,简直不敢相信。应该是祖坟埋得好,积攒多年的运气开始显灵,落在她头上,保佑着她。
她的爹娘在热情敷衍报信差人,说了一堆好话,看差人没有离开的意思,才醒悟这是讨喜钱,匆匆拿了一角银子打发差人。
吴珊耘没留意这些,她怎么也压不出心中的激动和狂喜,一夜努力去睡都没睡着。
第二日起来,吴珊耘看着镜子里的黑眼圈发愁。
爹娘早早起来准备早饭,一人顶着一个黑眼圈,恐怕比她还紧张。
看着殷切的爹娘,吴珊耘有点儿压力了。她努力装作很淡定地样子,妆扮妥帖出门赶去县衙。
她来得太早,等了好一会儿才等来另一个姑娘,面生,是那三个里坐在顶前面的一个。
吴珊耘心想,好么,那剩下的应该就是那个坐在窗边的…………那可是个美人。
她走到一边深吸几口气,让自己冷静,与笔试不同,今天因有了胜算,人格外紧张。她一转头正好看见那个十分白净的姑娘转出来。
吴珊耘看清来人,她本就喜欢这个姑娘,又看是她来,明白淘汰的是那个顶有面子的,不禁意外又越发欢喜…………这样公平,那便大大有可能了。
抽签的时候,吴珊耘知道了白净的姑娘名叫刘冉。
刘冉抽中最后一个,她在刘冉前一个。
考官却迟了。考官就是知县大人,在自己地头上竟然迟了。
吴珊耘等得无聊,远远见一个仆人模样的人从县衙内跑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白瓷罐子,所以跑得屁股两边扭,众人都好笑。
仆人停在刘冉身前,说:“大小姐,夫人说您早起迟了,不吃东西不成,让给您送了一罐雪耳。”
吴珊耘顾不得看刘冉吃没吃,急问道:“你住在这里?”
刘冉愣了下,点头。
吴珊耘顿时一口气噎着好半天才呼出来,她到底年轻没甚城府,又笑又气道:“你竟然住在这儿!那我还来做什么?”最后几个字出乎意料地飙高,蹿上去又尖又刺。
几人皆被侧目。
吴珊耘眼睛已经发红,气得转身闪到一边,想不到自己竟然被当猴耍了,尤其看到刘冉一副气定神闲,天真纯洁的样子,气愤难忍,实在想甩袖而去,但到底还心存一丝丝侥幸。
可惜这丝丝侥幸没能成真。
知县之女刘冉占去了江陵县唯一一个甲等良家子的名额。
吴珊耘为这事气了很久,倒不是气落榜,而是气被人当了垫脚石,提起来就跟舔了癞蛤…蟆一样恶心。
吴家爹娘陪她闷坐,也没办法。
吴爹说:“你三姑夫好像是场面上的人,我去找找他,总不能就这么被人顶下来了。”
吴姗耘道:“找了也没用!”但目光追着吴爹的背影,心底也活泛起来。
晚上快掌灯的时候,吴爹才回来,脚步匆匆。
吴姗耘没有她娘动作快,被挤在两人身后。
吴爹端着水杯,说:“有信儿!”后仰着对吴姗耘说,眼中直冒光。他说:“你三姑夫说了,说是咱们这地儿良家子人多,一个甲等太少,报上去要多加个甲等呢!”
“信儿准吗?”吴姗耘问。
“你三姑夫说准,什么文书已经递上去,快的话这两日就有信儿。”
吴姗耘名位排在第二,补上一个,那必然是她,她高兴得险些跳起来,又给他爹倒上一杯水。
接下来的一日,吴姗耘过得抓心挠肺,又觉得自己这样忒没出息,藏不住事儿,连带得爹妈也不安心。
好容易等来送信的差人,吴姗耘展开信一看,脸顿时就垮下来…………她是乙等。
吴爹在一边说:“不可能啊,这怎么会呢?”他抓住差人问:“甲等几个呀?不是加了一个吗?”
“甲等两个,补上了藩司参议的千金。”
“怎么会呢?我们家耘儿第二,凭什么补了她?藩司参议的女儿怎么回县里选?”吴爹还要嚷,被吴姗耘的娘拉住,几个大子儿打发了差人。
吴爹气愤难忍,要去找三姑夫和县衙理论。
吴姗耘又气又羞说:“去了又有什么用?本来就是入宫当宫女,如今乙等就乙等,总比最次的强些。咱家又不是什么高门大户,这样行了。”
话说出口,吴姗耘瞅见父亲的脸色,赶紧闭嘴。
吴爹愣了片刻说:“唉,谁让你爹没本事。”
吴姗耘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心里也没不痛快,门槛迈过去有高低,可后头的路谁又说得好呢?”
吴姗耘不知哪里来的自信,但爹娘眼里自家儿女最最好,听女儿这样说,也觉得这只是第一步,入宫后怎样就得看各人造化了。
七日后,吴姗耘辞别父母,胸前别着一朵黄色的绒花,立在县衙中听训,她留意到跟她一样戴黄花的另有两个,皆是乙等良家子。最后现身的是带着红绒花的刘冉和参议之女,他们本就青春貌美,春风得意越发显得神采飞扬。
吴姗耘懒懒地看着他们,暗暗翻个白眼。
众人站定,训完话,就准备出发会合州、府之人入京。
此时,一个公公踱进来,浮尘甩出个潇洒的弧度,口中不紧不慢出声道:“慢着!”
公公从人丛中穿过,目光在戴花的五人身上来回穿梭,问:“你们五个里头,往上三代亲眷有四品以上官身的吗?太后才下的懿旨,今年良家子遵循太…祖旧例,只选平民之女、五品及以下官家女入宫。”
五个人并不相熟,彼此相看,最后刘冉的目光落在参议千金的身上,参议正好是四品。
参议千金脸色煞白,说:“家父是左参议,从四品!”
公公目光落在她胸前的红绒花上,说:“参议千金果然不凡,美貌佳人才情了得,日后必能觅得如意郎君。”话音落,身后的一个小太监捧着双手等在参议千金跟前。
参议千金咬着唇,手抖得厉害,不知怎么把那朵红绒花摘下,扔到小太监手中。
公公往后一看,问:“哪个是探花呀?”
吴姗耘看这一幕看愣了,而且她策论是第一,面选是第二,所以对探花二字没个反应。倒是身后不知哪个,在她腰间推了一把,把她推出人堆。
吴姗耘惊诧间才反应过来,惊喜中张口想答是她,但转念想到她又不在参议千金之后,答这一声便承认矮人家一头,便没言语,其实她还怕一张口,跳得起劲儿的小心肝会飞出来。
公公已经看见她了,问:“姑娘叫什么?”
“吴姗耘。”吴姗耘让自己尽量显得不惊不喜。
公公上下打量她几眼,说:“姑娘有造化。”那神情分明说她运气好。
吴姗耘不服气得很,想解释,可几句话说不明白,只得又解气又堵气地接过送到她眼前的红色绒花,鲜红的颜色映在她眼中,不知是眼太干还是花太艳,手微微抖起来,险些拿不住花。
她垂首摘花戴花时,嘴角就翘起来了,等戴好花一扬头,往前迈一步,站在了刘冉身边,朝她昂首一笑,说:“刘小姐,请多照应。”
作者有话要说: 本打算两个月时间能写攒出初稿,结果年底事多,只攒到第一部分。
不能保证日更,可能还会返回来修改,请包涵。
这一篇部分时间节点跟《白玉扇》、《梁阿满》可能略有出入,求不要深究。抱拳~~
☆、吴珊耘入宫
吴珊耘还是太天真了,此次采选点了一百多个州府县,一两百甲等良家子,就算皇帝不介意皆笑纳,皇宫也住不下。红绒花不过让他们免于各类粗重的活计,把起点抬高在了女官这一条线上。
吴珊耘已经在西四所待了小半月,眼睁睁看见不少小姑娘这个来看,那个来请,慢慢领悟出来,让良家子在西四所学习的一个月时间,是留给大家各显神通的最后时机。
吴珊耘傻眼了,她以为该动关系的时刻已经过去了,没料到时时刻刻都用得着这个,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