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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样做,你只会让离陌变得更绝望。”小九儿看着琉璃,声音里带着点无可奈何,“夫人,你总是这般倔强,认定了一个人一件事便绝不会回头。但是为了这份执着,你已经付出了太多……我不想看着离陌,也成为了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小九儿……”琉璃看着小九儿,眼神复杂,她不禁有些疑惑,“你为何一定要对离陌如此执着?为什么认定了他才是子峪的转世呢?”
“我不是非要认定他是洛子峪殿下的转世,而是您一定要这样,才会向自己的心妥协。”小九儿走上前一步,伸手缕了缕琉璃额前的发丝,笑意温柔,“夫人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你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固执许多。”
“……”琉璃静静地看着小九儿,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小九儿向来是最懂她的心意的了,但唯独在离陌这件事情上,却屡次违背他的意愿。这一次更是如此,设下如此假象,只为了逼她出来面对。
“我说过了夫人,请您再给我多一点时间,我一定会给您一个交代。”小九儿垂下了手臂,单膝跪地,将琉璃的手背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您等了这么多年,真的不在乎这一点点时间的。这一点点的让步,就能让您做出正确的选择,不再错过自己真正的爱人。”
“你……”琉璃看着小九儿,眼神幽深起来,“你又为什么如此笃定他便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呢?”
“辜负了也没有关系。”小九儿闻言,笑着抬起了头,看着琉璃微微有些惊愕的样子,“辜负了也没有关系的,只要能争取到这一点时间,让你不再带着束缚去看他,然后再做出决定,便够了。”
“唉。”琉璃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向来说不过你的。”
“是,我知道。”小九儿垂下头,轻轻地笑了。
待房间的大门再次打开时,离情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虽然仍然昏迷不醒,但灵魂波动已经稳定下来。探查过后,离陌带着惊异不定的眼神看向了琉璃和小九儿。
“小九儿老师,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用自己的灵魂之力,救了离情。”小九儿一本正经,脸不红心不跳的圆着谎,果然如愿所偿地看到离陌脸上的一抹感激之色,丝儿见状悄悄地向外移了两步。
“夫人……”离陌看着眼前的女子,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明明都已经决定要放弃了,几百年的守候让他等来的只有不断加深的绝望,可为何在他下定决心后,夫人又给了他希望呢?
“离陌代离情,谢过夫人的救命之恩。”离陌只得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罢了,就随了她的心意吧,从今天起,他离陌的这个人,这颗心,就放在了她的身上。
真是着了她的魔了。
离陌低下头,有些无奈地想道。
木子自从苏醒过来就处在一种忐忑的状况。他清楚的明白离情是因为什么受的伤。一直以来骄傲自负的人,突然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胸襟竟然如此之小,这种懊悔感每时每刻缠绕着他,让他无法安睡。
戈涵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但却无法为他做些什么。他们都是同样无助的人,面对着自己弱小武力的现实,他们只能拼命的练习,疯狂地提升着自己。
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木子终于迎来了一个他期盼了很久,却又害怕遇见的人——离陌。
离陌的到来有些许的突然,他就那样凭空出现在了木子的寝室里,见木子开了门,呆呆地看向他,他还点了点头向木子打了声招呼。
木子却有些惶恐不安起来,离陌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好招惹的对象,这一点在上一次他们互相针锋相对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尤其是这一次因为自己还害得他唯一的亲弟弟受了如此严重的伤,木子已经不期望自己可以毫发无伤地走出寝室了。
离陌抬抬手,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身边,没有想象中那样的盛怒,只是语气平缓地开口问他当时狮怪突然出现的情况。
木子虽然觉得有些莫名,但仍旧强迫自己平静下来,一字一句地回答了。
两个人的气氛不算平和,但还好没有什么尴尬。离陌比平时更像一位老师,只是来进行学生慰问一般,在问完了自己想要问的话题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好好休养”,便走开了。
木子在那一刹那间,突然觉得仿佛懂了离陌的意思。他不是来慰问的,也不是来泄怒的,他只是单纯地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用这样一番谈话告诉他:想要惹怒我,你还不够格。
他是来践踏自己的自尊的,就用这种不懂干戈,不见血迹的方法。
在离陌走后,木子静静地在窗前坐了好一会儿,眼神阴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从那之后,木子就变得更加沉默起来,除了戈剑云与小丸子以外,不主动和任何人联络,就连戈涵儿,也被他隔绝在外了。
“你是怎么了?”戈季儿坐在了戈涵儿的床头,看着自己满脸通红,浑身发着冷汗的妹妹,焦急地问道,“只不过一天没看住你,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生病了呢?”
“季儿姐姐,我没事。”戈涵儿费力地开口道,声音嘶哑,气息虚弱。她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这病是怎么来的,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病只有一人可以医治。
“到底怎么回事?”戈季儿闻言,表情渐渐严肃了起来,“从你执意留在皇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定是有事情瞒着我。但当时我只是以为你可能是喜欢上了哪一家的公子,这才帮着你说服剑云,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真是后悔极了,早知道就应该听剑云的话,把你送回去才对!”
“不,季儿姐姐。”戈涵儿闻言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突然间挺起了身,“季儿姐姐,你若是现在把我送回去,我会死的。”
是的,若是离开了木子,戈涵儿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快乐并无忧无虑地活着。
正文 第二百二十章 终待伊人来
然而事情总没有戈涵儿想得那样的美好,在她的病还没有来得及痊愈的时候,学院里传出了琉璃学院长与其弟子木子即将大婚的消息。
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戈涵儿的身体闪了一闪,随后便像一只翅膀破碎了的蝴蝶般向地面跌去。离陌正在练武场内给学员们授课,看到屏幕中突然闪过的消息,一时间竟然晃了神。小九儿坐在绵绵的药园子里,摘着草药的那双白暂的手不由得顿了一顿。
“怎么可能?”绵绵惊呼了一声捂住嘴巴,下意识地向着小九儿看去。只见她那向来好脾气的小九儿老师,此刻的脸色正阴沉的可怕。
只字未提,小九儿只是冷漠地站了起身,静静地转过头向着外面走去。他径直地来到了琉璃的房前,在一处隐秘的角落里,找到了蜷缩在墙边的女孩子。
小九儿的心一下子便软了下来,刚刚冲上头的怒气莫名地便消散了许多。情不自禁地放轻了脚步,他走到了琉璃的面前,蹲了下来。沉默着看了琉璃一会儿,小九儿伸出了手,轻轻地摸了摸琉璃长长的头发。
“怎么了?”他开口问道,声音轻缓温柔。
琉璃听到了他的声音,埋在双膝之间的脸抬起,那脸上的表情让小九儿看得不禁一怔。他已经许久没有见到过琉璃这个样子了。
琉璃的脸上并没有喜悦,反而是无尽的茫然,这种样子,小九儿曾经在末世到来后,琉璃第一次下令袭击了一个人类城市后,看到过她的这个表情。
“你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小九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靠着琉璃,跟着她一起坐在了墙角,牵起了她的手,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他向我求婚了。”琉璃茫然地睁着眼睛,嘴里喃喃地道。与其说她是说给小九儿听的,不如说她是在自言自语,“他为了家族,为了复仇,要我的帮忙,请我嫁给他。和以前一模一样,和以前一模一样……”
小九儿自然知道琉璃在说什么,但是看着琉璃如此,他不由得更加心疼:“不一样。”
他握住了琉璃的手,紧紧地握住,迫使琉璃转过头来面对着他。他的语气坚定:“不一样。”小九儿这样告诉琉璃。
“哪里不一样?”琉璃呆呆地转过了头,看着小九儿,无措地像一个孩子。
“你应该知道哪里不一样的……”小九儿垂下了眼眸,伸出双臂将琉璃轻轻地环在了自己的臂弯里,贴着她的耳朵道,“你应该最知道哪里是不一样的,不然你为何会这样痛苦,会如此的不开心呢?”
“我也不知道……”将脸埋在了小九儿的怀抱中,琉璃沉默地闭上了眼睛。寻找了子峪几千年,穿越了那么多个不同的世界,认错了那么多与洛子峪相似的人,琉璃才终于明白,自己对洛子峪并没有自己想象当中那么了解。
自己以为洛子峪会想要一个孩子,所以她自作主张地给他纳妃,让他成为一个父亲,却惹得他伤心;以为他会为了天下而抛弃她,怕自己再次受到伤害,所以连一句话也没有和他解释过,就远远地离开了他。本以为自己会这样与他渐行渐远,从此再不相见,却不想他竟然追了过来。
琉璃的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洛子峪的面容,那刀削一般的下巴,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深不见底的黑色双瞳,在她每一次的入梦之时,都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洛子峪是唯一的,对琉璃来说,是这世间唯一一个不同的存在。可是,她却害死了他……
小九儿心疼的抱住了琉璃。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琉璃的心情。
他低低地叹了口气,道:“你只不过是太过思念他了。”是的,太过思念,太渴望相见,所以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感觉到了无穷无尽的孤独,更因为时间的流逝,才让琉璃变得如此急迫,以致于看见了一个和洛子峪行为习惯甚至长相都那样相似,就连灵魂力量的波动也一模一样的人的时候,琉璃才会这样等不及,这样仓促地想要与那个人接近。
也许只是欺骗自己罢了……但是琉璃已经累了,她想要停下来了。
“小九儿,子峪会不会怪我?”琉璃仍旧埋在小九儿的怀抱之中,声音闷闷地问道。
“不会。”小九儿毫无犹豫,清冽的声音透着温和。似乎被他这般地笃定给惊到了,琉璃慢慢地从小九儿的怀中撑起了身体,皱着眉问道:“你为何如此笃定?”
“我并不笃定。”小九儿看着眼前少女的面容,仿佛回到了末世降临初时的那个惊慌失措的少女,不由得有些笑了起来,“我只是这么觉得。子峪殿下与常人不同,你不去寻他,他自然会来寻你的。”
“万一他不来呢?”琉璃的双手紧紧地攥着小九儿胸前的衣襟,仿佛临死之人抓着自己眼前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一般。
“不会的。”小九儿缓缓地站起了身,连带着琉璃也跟着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你看。”身后传来了脚步声,那声音一步一步如此踏实坚定,就仿佛踩在了琉璃的心尖上一般,每传来一下,她的眼神就愈加明亮一分。小九儿见状,缓缓地让开了身子,露出了那个停在不远处被笼罩在阳光之下的男人。
那男人有着漆黑的如黑曜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