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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你伯母。”
林女士冷漠地看着她,表情一贯的看不起人:“蔚寒姐姐?哦;我说你怎么有点眼熟;原来是跟胡嘉茵有几分像啊。”
她冷笑一声;句句讥讽。
“渣男出轨,小三上位,凭一张单纯无辜的脸就妄想把我女儿挤出老蔚家?”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你这样的行径,还真是跟你妈一般无二。”
她双手抱胸;踩着高跟走近了两步;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低压气场。
“就你这样的;也配喊蔚寒姐姐。”
“可别笑话我了。”
见方乐谣神色有异;似乎已经忍耐不住想要与她较量一番的模样,再次冷笑一声:“怎么?听不得实话。”
“啧,蔚长宏倒也是愿意给你花钱,这么一身下来也得大几万了吧。”
“可惜了;掩饰不住你这一身小家子气。”
然后伸手拉起蔚寒;但目光依旧冰冷。
“蔚寒,你可记住了;少和这样的人说话;不知廉耻,不知礼义,心机深重的——”
“多说一句;都嫌脏。”
她怔愣着看着母上的帅气的后脑勺儿,然后被动地被她拖拽离去,虽然往前踉跄了两步,但是心中的畅快那是难以言喻的。
林女士那张嘴不怼她怼别人的时候简直男友力爆棚啊!
此时她家母上尚且没能看到这厮已经冒着星星眼,一脸崇拜的样子,依旧没好气地在数落她。
“你小时候我没教过你?有人欺负你,可不能忍着做蘑菇,否则只能让那些人变本加厉。”
“我林尚竹的女儿让一个小三养的踩着脸欺负?你可别说出去,丢死人。”
“一副软弱的性子,真不知道随谁了。”
蔚寒被她拉着,一言不发地乖乖听训,可是林女士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虚地挠了挠脑袋——
说她一根筋的有,说她粗莽毛躁的也有,就连被她气急了直接骂她没教养的都能数上一箩筐。
但,说她软弱可欺的,林女士还真是头一个。。。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那种。
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父母滤镜?
这种好东西为什么蔚先生不买一个——她一边跟在母上后头,一边忍不住腹诽道。
跟着母亲回到包厢的时候,时言抬头看了蔚寒一眼,便看着她那副难以启齿的表情皱起了眉毛。
“喂,去趟洗手间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被厕所鬼附身了?”
她一拳过去砸歪了这厮脑袋上的兔子耳朵。
“亲,这边的建议是您可以先闭嘴呢~”
时言伸手扶了扶脑袋,也一巴掌呼到她脑门儿上。
“小兔崽子。”
“哎哟。”
她抱着脑袋低呼一声:“时言,你怎么殴打未成年娇弱美少女呢?”
“未成年?脸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你还说?再说我就——”
“好了,蔚寒。”林女士饱含着不满与无奈的声音传来,总算喝止了这对兄妹逐渐演变出动手趋势的行为。
蔚寒看着母上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她好像也…没做错什么吧。
紧接着就听见林女士发问:“你这身衣服一共多少钱?”
更把她问得一愣。
蔚寒低头瞅了眼自己身上的“某宝爆款”套装,迟疑道:“总…总归,三五百?”
没有过度暴露,也没有过分前卫,就是一般上大学的女孩子的着装风格。
很正常啊。
但林女士一听到这句话后便炸了。
“三五百?方乐谣一身就是三五万!蔚长宏是不是没把你当亲女儿?”
她瞪着眼睛拍案而起。
“你成天跟我说过得好,这叫好?怎么,他的钱你没资格用?”
“不是,妈…我身上衣服挺舒服的,而且我有买…”
“有什么?”
被林女士凶恶一瞪眼后蔚寒吓得不敢说话,只能垂着个脑袋继续做怂包。
时叔叔则赶紧伸手拽了拽林女士,温声说:“你别吓着孩子。”
“再说了,现在小年轻的穿衣风格你懂什么,而且我认为,小寒不在穿衣打扮上过度奢靡的行为是对的,值得提倡。”
“节俭好学,低调自立,这才是我们当代的好青年应有的品德啊。”
说了这么一长串后,时先生都忍不住给自己鼓起掌来,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林女士似乎要砍人一般的眼神。
“老时,你这意思,是怪我过分奢靡了?”
时先生只觉得后背一凉,强烈的求生欲使他立刻改口道。
“当然,凭自己的能力提高自身生活质量的同时促进消费拉高国民GDP的行为同样是促进社会|主义经济发展的,也值得提倡,值得提倡哈哈。”
——不愧是在机关单位工作的老油条啊。
蔚寒一边往嘴里塞鸡腿儿,一边暗自感叹道。
而林女士满意地抬抬下巴,将矛头重新转回蔚寒身上。
“总之,今天下午,你必须跟我一起去逛街。”
“必须去。”
那眼神,仿佛已经立下了血洗商城的flag。
那个女孩不爱名牌,就算蔚寒这样的“钢铁直男”也不会拒绝。
她虽然平时总是喊着不啃老,不靠蔚先生林女士的口号,但是如若林女士主动开口她也断不会拒绝。
可是偏偏今日她和清水约了去现场培训,准备明日KrKPL赛区的试水,是万万不能放鸽子的。
但林女士现在的态度让她十分害怕,即便她刚刚已经做出了不会管蔚寒的承诺,也难保她不会因为一时愤恨强迫她从命的行为。
更何况刚刚方乐谣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怎么可能不组织一场有预谋的“偶遇”,把自己的场子找回来呢?
毕竟她一向这德行。
蔚寒一边闷头扒饭,一边皱着眉头思考对策。
“我说小同志,你不是不吃鸭血的吗?怎么还往嘴里送。”
“啊?”
低头一看,筷子上夹的果然是一块黑不溜秋的东西,吓得她赶紧一筷子甩进了一旁时言的碗里。
时言:…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毛病。”
他虽然满脸嫌弃,但还是不情不愿地把这玩意儿送进嘴里。
然后皱着眉头说。
“所以蔚寒大小姐,你对于咱们伟大母亲的逛街提议有什么异议吗?”
woc,这人眼睛里装了透视仪?怎么她想什么都能看出来?
蔚寒再次看着时言露出了讶异的神色,与此同时也感受到了对面林女士目光中的寒意。
“吃饭之前我就想问了,刚刚开学,你下午到底能有急事?”
“忙到连陪妈妈逛个街都不行了。”
虽说很不想回答这个送命题,但蔚寒还是不得不小声说道。
“我要去参加个…解说培训。”
“…很重要的那种!”
闻言,林女士微微一愣,然后看着蔚寒慢慢皱起眉头。
就在蔚寒以为她要彻底爆发,并做好了跟母上怒火硬刚的准备时,林女士竟然轻声叹了口气。
“这样啊,”她平静地说,“你早说,我又不会阻拦你。”
“既然这样,那你就去吧,既然决定了要做解说就要好好做,不管在哪个行业都不能给人留下不守信的坏印象。”
说罢又问:“远不远?几点开始?吃完饭再去会不会迟到?”
蔚寒微松了口气,看着林女士笑起来:“不急,四五点到就行。”
“真的吗?但是早点到也能给人留个好印象不是——这样,咱们快些吃,一会儿让你时叔叔送你去。”
“不用,我可以坐地铁”
“不行,现在正开学,地铁上人多,一会儿又挤出一身汗味儿。”母上却皱着眉头如是说。
见她还欲争辩,眉间川字愈深:“蔚寒,听话。”此时已经恢复了说一不二的语气。
她没有办法,只能遵从。
因为临时改变了行程的缘故,这餐饭最后倒是越吃越急促了。
最后时先生、林女士连带蔚寒比赛一般吃完最后一勺饭,同时抬起头的时候,时言尚且在不急不缓地给自己盛饭。
最后蔚寒在二老的眼神逼迫下,硬着头皮对时言说。
“时言哥,吃这么多不怕胖哦?”
这厮却朝她扬扬自己手上的手臂:“我是病人,病人当然要多补补。”
“而且你不是四五点到就行?就算实在赶不及哥哥也可以——”
“不,你不可以,”端坐在时言对面的时先生十分严肃地打断了他的话。
“就算我们背后有一架歼二十追着扫射,全家人危在旦夕。”
“我也绝对不会让你,在大马路牙子上。”
“碰我的车。”
时言:…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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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托优雅用餐的时言先生的福,她们还是在餐厅门口碰见了方乐谣一行人。
同行的有她的渣爹,有她的便宜后妈,甚至还有她的那位许久未见的前男友。
而便宜妹妹眼圈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
林女士只看了这群人一眼,然后拉着蔚寒转头就走,甩头发的动作帅气果敢一气呵成,轻蔑意味十足。
如果不是因为急着送蔚寒去现场,她也不怀疑林女士现场跟蔚先生干起来的可能。
蔚寒也不想跟这群人浪费时间,因此心中一阵庆幸,赶紧快步跟上了母上的脚步。
哪知道,她这位老爹实在是不会看眼色,张口便把林女士喊住了。
“林尚竹,你等等!”
母上的脚步微微一滞,在原地站了半晌后方才慢慢转过身来。
天地良心,蔚寒发誓,她绝对看到林女士深呼吸的动作了。
但这时蔚先生已经先行开火。
“不论咱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可谣谣还是个孩子,你做什么,要拿那样的言语羞辱她?”
而一旁的方乐谣也十分配合地啜泣了两声,更显得林女士是在仗势欺人似的。
此情此景想,换做是蔚寒,要么当着蔚先生的面先抽她两耳刮子——虽然结局一定是被拦下来,并再次被蔚先生臭骂一顿;要么就干脆置之不理,转头就走,将仇记到小本子上。
但明显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林女士就要厉害地多了。
“蔚长宏,咱俩间有什么误会?是你没有婚内出轨,还是你没有偷偷养这对母女养到她们登堂入室?”
直接一句话把蔚先生说得哑口无言。
她冷笑一声,继续说道。
“这些我都不计较,所幸能认清你这个人的真面目,不亏。”
“但是,我走的时候你承诺了我什么?”
她步步紧逼,不留一点余地。
“你说,会好好待小寒,会继续把她当宝一样疼,可事实上呢?”
“小寒你有没有当宝我不知道,可是她带来的那个你倒是真的当宝在疼啊。”
林女士一边说,一边拽过一旁愣着的傻闺女,扯着她的黑T,语气悲愤,声“泪”俱下。
“你看看蔚寒的衣着,再看看你掌中宝的——我真是心疼我们寒寒,一个小姑娘,每年开学都要自己来往好几趟搬东西,都没个人帮手。”
“可怜我们姑娘,我走的时候还有婴儿肥,如今下巴都瘦尖了。”
只几句话,就勾勒出了一个无人疼爱,孤苦无依,叫人无法不怜惜的女孩形象。
偏偏蔚寒又一向不觉得自己有多惨——有一张好看的脸,几个不错的朋友,足够花的钱,还有爷爷奶奶疼爱,甚至还有自己的房产,日子过得如何不算得意。
况且蔚寒又是一个天生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