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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与众不同的地方不在于它的存,而在于储。”夏天很满意八角枫略微迷惘的表情,那不一定是不解,也有可能是听到一些信息后所引起的走神,他紧接着说,“它四处的广告里很详细的列出了租用各种尺寸箱子以及储存时间的价钱,为的是方便客户按照自己的意愿来把钱付给他们,也就是,客户并不需要亲自去他们的公司办理手续,而是把东西装进他们在各地所盖的自助储藏所就可以了。你把钱投进与所放箱子的编号相同的另外一排小箱子里,他们每天夜里都会派车子来取,并且一定会在第二天的中午以前统一收入总公司所注册的占地几乎有一个百利甜市那么大的仓库里。”
“那怎么取呢?”八角枫问道。
“他们会按照客人留下的地址在约定好的时间送回到原来的箱子里,你可以用它当初吐给你的磁卡来取。”夏天觉得自己解释的应该很清楚了。
“有人寄过活人吗?因为你说无论是什么他都可以保持他原有的面貌,甚至是几百年后。”八角枫虽然看起来很有兴趣,其实她也只是习惯性的对说话对象所述内容的回应,被她认为的又一个老套的故事又让她脑子在预备走神了。
“也有人用来寄尸体。”夏天没有直接回答八角枫,他转而继续叙述那个案子,“通常箱子会先经过扫描来排除里面有非法的东西,然后就入库,除非到了解存日否则根本不会有人去想那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
“你是说有尸体在入库以后被发现了?”听到一些新意的八角枫又重新开始认真听起来。
“没错。”夏天也很满意八角枫的这个问题,“还记得我说过那天下过一场暴雨吗?雨水居然穿透了他们自以为坚不可摧的仓库房顶的一部分,又非常偶然的正有一个放置在顶端的箱子上方裂开了一个缝隙,雨水就那么像长了鼻子般顺着流了进去,又从箱子下方另一个不知怎的开了的洞孔带出了阵阵恶臭,那臭味很快的就灌满整间厂房,到它弥漫至整个园区只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在里面发现了一具浑身擦满了油的裸体女尸。不得不说绿毛兔储藏公司真不是盖的,那尸体居然就像刚刚死了一般,若不是几乎已经断掉的脖子,我会以为她随时都会坐起来,告诉我她只是想保留一下青春罢了。”
“我想这只是第一具被发现的尸体。”八角枫说道。
“没错,在很长的时间里它确实是第一具被发现的尸体。”夏天故意拖长了很长两个字的发音来暗示自己因为这个无奈迷惘了好一阵子,“据说涂上油可以防止尸体出血,我推测凶手可能是一个略通医学的人,他这样做是为了方便自己在开始的时候搬运尸体用的。”
“那让你困扰究竟是什么呢?”八角枫看得出另有一件让夏天头痛的疑团让他直到今天都未曾释怀。
“是那个死者的身份。”夏天说出来的时候有些不好意思,“你能相信吗?这简直就是一个完全不存在的人。我们没有办法在过往有过DNA记录或者是指纹的人身上比对出死者,我们在各种媒体上滚动插播了许久寻人启事,可是一直都没有人认领。”
“或许她只是性格孤僻且没有亲人,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做认尸这种恶心事的。”八角枫深信人与人之间绝对是可以冷漠至此的。
“我也想过有这方面的可能,就在我快要放弃了的时候,另一场格外大的暴雨带来了第二具尸体。”夏天说到这里时显得激动了起来,“在之后陆续又有46具同样的尸体被找出来,还有13具没有头的,有男有女,都是裸体并涂满了橄榄油,我一直以为是橄榄油。我们没有公布过那个女人的死状,因此不大有可能会有人模仿作案,谁知道呢,这种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夏天又停了下来,他的眼神写满了恐惧像是看到了什么,他的声音又变得低沉了起来:“如果一个人的尸体会因为种种不明的原因辨认不出身份,那剩下的59个人呢?我想尽了所能做的一切的方法去查找他们的身份,甚至印出他们生前的模拟图来让各个区的兄弟拿着去找人一个个的问。”
“还是无果?”八角枫觉得自己问的实在多余。
“这些人简直就像是凭空多出来的。”夏天说的咬牙切齿,带着一股无处可发的怨念。
“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个案子就不了了之了?”八角枫觉得是时候结束这个让夏天好几次陷入激动的陈年旧案了。
“我也这样以为过,可是就在那一年快结束的时候,一个匿名包裹寄到了警察局来给我,那里面是一本笔记本。”夏天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上面只有两页是有字的,第一页写了栗子两个字,第二页写的是南枫和一个火车的班次与时间,第三页被撕去了大部分。我根据假设第一个应该是个人名,果然真的核对上了第一具女尸体的身份。真是可笑,我费尽了脑汁去做的事情只一个名字就解决了,在那之后,我根据那个叫栗子的女人生前的关系网找到了另46个人的身份,他们之间有的是亲人,有的是朋友,只一个名字又让他们存在于世上了。而南枫就是他们都认识的却一定没有死的人。我们根据第二页的内容在火车站逮捕了她,可笑的是,其实我们只是去试一下,但她却在看到我们的那一刻承认了所有的一切。”
“你相信这一切吗?”夏天又开始用那种好像八角枫知道一切的语气问起她来,他没有等她回答而是继续说道,“我不相信,至少有一部分是不相信的,我一直认为凶手应该是两个人,很有可能是两个女人,一个是人格分裂者而另一个是重度抑郁症患者。”
八角枫沉默了一会儿,夏天也是,他们看着又一集片子被放完,字幕缓缓的从上至下地滚下来。
“我不认为一个重度抑郁症患者还可以杀人”八角枫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反驳这一点。
“我也不认为重度抑郁症患者排解的方法只有自杀一种方式。”夏天冷笑道。
就在八角枫琢磨的字句想再回应回去时,那一边字幕上编剧的名字引起了她的注意:“何坤。。。。。。老板,你的名字不就叫何坤么?”
屋子传来了好几个人的笑声。
“没错,那是我以前写的。”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坐在八角枫的旁边回答道,“不聊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大家可以吃饭了。”
八角枫和夏天也没有再继续争论,他们和坐在长桌上的另七个人一样埋头吃起了这个加油站老板所烧的第一顿饭。
“八角枫,”一阵沉默之后,夏天的神情忽然凝重了起来,他又开口了,“吃完这顿饭,就要送你回去了。”
八角枫惊愕地抬起头,神色中有不解,又有难以接受的恍然大悟。
“难道你已经完全忘记了吗,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第126章 第三十二章 新的航程
1
八角枫被夏天带到一个井口前。他告诉她,下面的水道可以让她通往外面的世界,到了那里,她就自由了。八角枫纵身跃下,任自己的生命在刺骨的井水里毁灭,随便灵魂飘荡到哪一个晦暗无光的地方去腐爛殆盡……
八角枫洠в斜谎退溃婢拖裣奶焖档哪茄痪乱坏勒f不清楚的激流衝到了下水道的一條只有兩米見長的岸上。她怔怔地在水邊坐了好久,又是嘆氣又是苦笑,覺得累了便倒頭睡了起來。
迷迷糊糊中,一對男女爭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到八角枫耳里,那聲音越來越大,吵得她無法入睡。男人的声音咕咕哝哝得听不清说了些什么,女人的声音倒是聽的清,可只说了几个“没,洠А北悴辉匍_口了。
向著聲音的源處走過去,貼在水道兩壁上密密麻麻的塋蟲所閃著的淡淡綠光恰好給她照亮了去路。她往前走了幾步從右手側轉進另一條與方才筆直水道相交的去,這才想到這裡也許是像蛛網一樣由無數條水流交匯而成的。她刻意讓自己的腳步聲掩蓋在潺潺的水流下,只因知道那兩個人一定就在前面又一個拐角處,在快要到的時候,她放慢了腳步,也就在此時那對男女停止了争吵轉而扭打了起來。
“夏枯草!”八角枫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境下重遇她。
八角枫立刻轉身離開,後悔自己不該湊這個熱簦Вl知只一剎那間,一个相貌与八角枫一般无二的女人鄙夷地看了看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男人手裡的小刀,她拉住了急於离开的八角枫,嗤笑其道:“怕什麼?”八角枫一时也找不到自己怕的理由,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观看。
狠狠地喝道:“看著!”只見她說完便径自向男人走去。男人有些對夏枯草突如其來的厉声厉色嚇着了。就在他猶豫的一剎那,夏枯草冰涼的手已經搭上了他的。男人还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便被刀劃破了喉嚨,一股滾燙的鮮血噴湧出來。男人随之到底死去。
夏枯草仔細地洗乾淨了手。站在她身边的八角枫一心想著是不是要把屍體抛到水道里。
“你现在也是逃犯了?”夏枯草的聲音在八角枫身後響起,帶著三分好奇七分嘲弄。
八角枫只停頓了一下便繼續走下去,讓她吃驚的並不是那女人的話,因為活成如今這個樣子已經洠в惺颤N好嚇到她了。她搖了搖頭,既不想承認也想不反駁。
“你做我的大副吧!”夏枯草的話裡滿是得意,自認給了八角枫一個優厚的無法抗拒的條件。
八角枫還是洠в薪z毫放慢腳步的意思。對於她的無動於衷,夏枯草又急忙追上來拋出了另一個她以為的好條件。
“我现在是星期五號的船長,可以給你很多錢!”
八角枫終於停了下來,她半信半疑地回過頭來,嘴角帶著不可置信的笑容:“星期五號?”
“我有一條很棒的船,你做我的大副,我就给你钱。”夏枯草對八角枫終於回應了自己顯得很興奮,她一边挥舞着手里的一枚金币,一边将八角枫往水道深处领。
“如果你真的有船,我可以做你的大副。”八角枫无处可去,她想着做夏枯草的大副,或许也不是太糟糕的事情。
不可否認,就是夏枯草及其自豪地提起星期五號時眼中所閃爍的興奮之情讓八角枫更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她答應了夏枯草的要求,跟著她走向傳說中的星期五號。
一路上,夏枯草都在介紹自己的星期五號是如何經得起風浪、如何宏偉,那一副誇張的激情讓八角枫心里一陣陣地發笑。原来曾几何时,夏枯草变成了眼前这样的人啊!
2
“夏枯草,你說星期五號有15米高?”
“洠уe。海上的計量方法和陸上的不一樣。”
“你還說頂層甲板和艙內共配了31門加農炮?”
“嗯!被刻在船上。”
“你的船員呢?”
“都死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在吹牛,只是洠氲侥憔尤粫笱圆粦M到這種地步。”
八角枫蹲在岸上看著夏枯草解溃K絲毫洠в袔兔Φ囊馑肌KX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要不然洠мk法解釋眼前的這個醜陋的可憐蟲竟然就是夏枯草口中“大名鼎鼎”的星期五號。
它是被各種木頭的邊角料拼湊起來的,它的上面只有一個桅杆和一個四四方方的被稱為船艙的鐵皮屋。
八角枫不願意承認這樣的怪物就是“船,”儘管它有船的形狀,但還是從心里不願意承認。
“上來吧!我的大副!”夏枯草這才露出了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
“你騙了我,怎麼肯定我還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