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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天前。”法兰克气冲冲地说道,他又补充了一句,“是通过无线电,内容很模糊,我们怀疑他遇到了绿网杀手。”
卡夫卡与加里、八角枫互相对望了一番,一时无语,他们决意再向小镇深处探查下去,或许还会有别的发现。
“那个无线电应该就是我们在路上那辆报废了的卡车上看到的。”八角枫一边走着,一边对卡夫卡说道,“机器里面都是蜂蜜。”
卡夫卡停住了脚步,一辆卸了辕的马车吸引了他的注意。
“就像是孩子的恶作剧?”卡夫卡对八角枫说道。
八角枫没有回答,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
不知是什么时候,太阳悄悄地将脑袋完全躲进了云层之中。空气中愈发低沉的气压让八角枫闷地几乎喘不过气来。街道上还是寂静一片,看似无人的小镇的一个个门庭却又被擦得极为干净,报亭上的1920年7月20日的报纸被摆放地整整齐齐,一户居民的宅院里的衣架上还晾着新洗净的床单、散发着阵阵皂香味。法兰克和加里结伴一户户地细细搜索着每一户人家,很奇怪,这里的人的家门没有一个上锁的。
卡夫卡和八角枫走进了一家挂着正常营业牌子的酒吧,屋内的三角桌椅摸上去还带着一丝微热,好像客人才刚刚离开。
“那只手和头都是属于一个人?”卡夫卡问起八角枫刚才做过的侧写来。
“没错。”八角枫四下看着,想在这个房间内找出一点异样来,“不过你一定想不到,他是因为窒息而死的。”
卡夫卡吃惊地看着她,重复道:“窒息?”
“有东西进入了那个人的嘴和鼻腔。”八角枫很肯定地说,“是活活地被闷死的,很痛苦的死法。”
听到这里,卡夫卡坐到了吧台前的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之中。八角枫也跟着坐在了他的旁边,随意地看着桌上几瓶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公司生产的啤酒和伏特加,一块银色的链式怀表正好在她的右手旁,她顺手将其打开。
怀表表面的玻璃被摔出了一条裂痕,时间被永远的定格在了3点钟的位置上,一张泛黄的照片在盖子被打开的一霎那间呈现在了八角枫的眼前。一个穿着拖地粉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怀抱着个婴儿坐在一把椅子上,一旁站着笔挺的男人应该就是她的丈夫,头戴着带檐的咖啡色帽子,穿在身上的白颜色衬衫外套了个杏黄色的马甲,一条牛仔布料的喇叭裤让他显得格外颀长。
八角枫呆呆地看着怀表上的照片,看着那女人的眼睛,她仿佛在和自己对视着,一种可怖的感觉涌上了她的心头。她顿时明白了,那并不是自己的幻想,而是确确实实的有一双惊恐的双眼在与自己对视着。那双眼睛的瞳孔被瞪得大大的,好像随时会滚落出来。八角枫的背挺直了起来,一口充溢着潮湿的空气堵住了她的喉咙,那双眼睛就在吧台的酒柜里!
卡夫卡先一步看见了酒柜玻璃上的倒影,他转身一个箭步追了上去,八角枫紧随在其后。他们一出门外,迎面便遇上了正走过来的法兰克和加里。
“卢卡斯!”加里对着他大喊了一声,同时向他掏出了□□。
最怒不可遏的是法兰克,他顿时额顶青筋暴露,抬手对准来人就是一枪。
卢卡斯的速度极快,如同猴子一般的身材,但见他只轻轻的弓了下腰,不但躲过了子弹,而且从法兰克与加里的缝隙中一闪而过。
“抓活的!”卡夫卡向两人大吼道。
小镇上此时仍是死一样的寂静,这使得卡夫卡的声音听得格外清晰。卢卡斯慌张地朝着镇外的密林逃去,法兰克就紧跟在后面,卡夫卡和加里也在他们的不远处紧随着。跑在最后的八角枫感到大气的气压仿佛在这几秒钟内突然增加了起来,她觉得头脑昏沉、心脏窒息、连呼吸也不畅顺了起来。一只燕子低低地从她身边掠过,羽翼几乎贴上了路面。
“你这个混蛋!”没等卢卡斯钻入茂密的冷杉树林,法兰克一把将其重重地扑倒在了镇外的一处小土坡上。他一面喊着粗鲁的脏话,一面骑坐在卢卡斯身上挥舞着左右两个拳头,往他脸上狠狠得砸去,打得卢卡斯立时血流满面。
赶上前去的卡夫卡和加里制止住了法兰克。
只见那卢卡斯的嘴里嘟嘟哝哝着,四个人细细停听来,只能辨认出“黑了”“”吃人“等等辨不明含义的句子。他对卡夫卡和加里的盘问充耳不闻,只一味双目无神的看着众人,好像原本住在这具躯壳里的邪恶而狡猾的灵魂已经遁逃无踪,留在这里的只是个空壳子似的。
“这混蛋是装的!”法兰克断言道,暴怒的他忍不住要上前教训道:“害我们损失了四十几个人!”
“先把他带回镇上再说!”加里一面将手铐铐上卢卡斯的手腕,一面说道。
突然之间,刚才还呆滞着的卢卡斯一听到加里的话便猛地发起狂来。他不断地尖叫着,双手漫无目的用力乱挥,两眼闪烁着惊恐的神色,好像正在躲避一根将要套上他脖子的绞刑架上的套索一般。
法兰克立时勃然大怒,他跨前一步想要将卢卡斯拎起来,可谁承想就这一瞬的与卢卡斯的纠缠中,让他忽然重心不稳地摔下了土坡。他的头恰巧重重地撞上了一块青苔石头,而他的腿则很不幸的陷到了一处草丛里的兽夹里。一声揪心的惨叫之后,他的腿无可避免的断了。
法兰克没有来得及多说几句咒骂的话语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恰巧在这个时候,天边吹来了一阵凉飕飕的小风。
就在卡夫卡等三人忙着将法兰克和卢卡斯安置回去的时候,风越吹越大,一路上,屋顶上盖着的铁皮被风吹地啪啪作响,树叶也跟着发出了沙沙的声音。大片的浓密的黑云像铅布一样笼罩了下来,一场暴雨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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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下山去求救。”加里帮助卡夫卡和八角枫将法兰克抬回了他们发现卢卡斯的那个酒吧。在将卢卡斯铐在一处靠墙的供暖热管之后,他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看好这个人。”他用手指了指又恢复了双目无神、念念叨叨的状态的卢卡斯后,便走入了门外的狂风之中。
没有多久,远处响起了引擎发动的声音。
八角枫看了一眼法兰克的伤势,确认暂时不会有大碍之后走到了正试图与卢卡斯交谈的卡夫卡身边。
“他有说什么?”
卡夫卡摇了摇头,转而开始在酒吧内四处张望起来。他笑道:“这个房间加上后厨全部加起来至多不过100个平方,并且没有半点食物!”
八角枫点了点头,忽然一道灵光从她眼前闪过,她很快地说道:“她这么怕回到这个镇上,为什么会潜藏在这里呢?这里即没有食物也没有水,他没有非来不可的理由。”
卡夫卡开始四处翻弄起酒吧内的摆设来,他肯定地说道:“一定有他需要的,要么是东西,要么有暗房!”
不出他所料,在八角枫挪动了一尊摆在酒柜中,靠在角落里很不起眼的一尊黑颜色的高脚杯之后,酒吧靠后厨位置的一块空地上,一个深不可测的隐秘在幽暗之下的阶梯在他们两人眼前徐徐现出。
在一道微弱手电光束下,卡夫卡和八角枫一前一后走下了楼梯。这个是狭窄的不断向下眼神的通道,两人一路上皆噤声不语,约莫走了10分钟左右,一扇巨大的、绿色的铁门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卡夫卡与八角枫对望了一下。
“吱”得一声,门没有锁,被卡夫卡缓缓推开。一座透着微微绿光的小型殿堂展现在了他和八角枫的面前。
呈现在他们两人面前的房间并不大,大致100平米左右,和上面的酒吧一样。房间里空空荡荡的,地面上铺设了浅绿色的丝绒地毯,两旁各有三扇高约7米的镶着墨绿色窗格的又窄又高的彩色玻璃,每扇玻璃外皆燃着一个被立在三角支架上的火盆。他们一跨进屋内,房间里四处弥漫着的绿光便立时浓郁了起来。
卡夫卡没有停下脚步,他与八角枫继续向前走去,又推开了正对着前面他们进来的那扇门的这房间尽头的红颜色的铁门。这个房间里的布置与前面的那间绿颜色的完全一样,唯一的区别便是这里透着的是血红一样的光芒。就这样,卡夫卡和八角枫笔直地又相继朝前走过了四个,分别透着蓝色、橘色、紫罗兰色和灰色的和前面同样布置的房间,一直走到了最后一个,也就是第七个黑色的房间里来。
这个房间比前几个都要大,火盆的光芒透过黑色玻璃上的酒红色帷幔照射进来,使得整个空间显得格外的诡谲幽谧、光怪陆离。在这个房间的尽头处,有一座高高的用珍贵的墨绿石英建筑的祭台,而在那上面被供奉的竟是一口巨大的棺材!
如鬼使神差一般,八角枫不知不觉地走到了那口棺材的跟前,将手搭了上去。一根遗落在上面的头发,让她的眼前闪过了种种发生在70年前的怪诞画面。
一群群叩拜在棺材前的虔诚的信徒,一个站立在棺材后的面色惨白的身穿黑色长袍、口中念念有词的教士,几个哭闹着的婴儿头上被涂上了黑色的“十”字被献上了祭台。八角枫也是怀抱着婴孩走上去的其中一个,她靠近了那口神秘的棺材,探头向里一望。摆在其中的,竟只是个只有几个频道的最老式的收音机。
忽然之间,一切都暗了下来,八角枫感到了脖子上有阵阵刺痛,好像正被一样东西咬穿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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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隆隆的雷响,大雨终于临至,大地提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根巨大的树干被闪电劈中,横倒在下山的主路之中,拦住了加里的去路。他只得急匆匆地下车徒步往山下走了,一双阴森诡异的眼睛攀附在浓密的绿荫之中,紧随着他而去。
又是一声更响的霹雳从天而降,夹着雨水的狂风吹起了酒吧半开的窗户上的帘子。几道白光与暗影交杂之下,法兰克那高傲神气的脸色已经被强烈的惊骇所取代,他的嘴张的大大的,双手狰狞地朝上举起来,仅剩的上半身躺在了血泊之中,再也说不出话了。在离他的尸体不远的地方,一只断手被遗落在了取暖管道下的地面上,而原先铐着卢卡斯的手铐如今则空荡荡地垂在那里。
第6章 第二章 异种葬礼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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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踏上去往百叶镇的山路,八角枫的心里便不自觉地产生了一种压抑的、无法摆脱的恐惧感。那种感觉起初还是隐隐的,但是随着一路上看到被施工队遗弃的空置了的卡车、幽谧不见人影的小镇、诡谲的埋着残尸的陷坑……她心中的惶悚一步步得加剧起来,直到她跟着卡夫卡走进了那一扇扇的各种色彩的铁门,看见了那发生在数十年前的神秘的仪式,那种惊恐感终于伴随着那口仿若张着大口的黑漆棺材的出现到达了顶点。她顷刻间浑身冰凉,感到了一阵阵的心悸。
“你听!”卡夫卡的眼神里充满了紧张,他回头望了一下他们进来的路,与八角枫面面相觑。
那上面传来了一声声锯东西的声音,断断续续,又好似是有一排巨大的牙齿在啃噬着什么。
卡夫卡与八角枫的神态为之一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他们忽略了。他们急急忙忙地赶回了酒吧,推开最后一扇通往地面的大门,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情况就如他们心中所料的那样,但是那惨烈诡异的情景又超乎了他们的想像。
“卡夫卡!”八角枫掏出□□,一种本能牵引着她缓慢地向法兰克掉下来的沙发挪去,她唤了一声正在空手铐处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