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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绿光,并且还有几片烂树叶挂嘴边。艾玛哪里见过这般惊悚诡谲的画面,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将事先准备好的指责凯文的那些严词厉色忘了个一干二净,立时不择方向地、跌跌撞撞地逃开了。
凯文似乎对艾玛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并不以为意。他仔细地扎上了手中的袋子,看了下时间,便起身回家了。在回家的路上,一个叫安德鲁的醉汉引起了凯文的注意。他借着月光近乎痴迷的看着安德鲁那略带棱角的下巴、粗黑的眼睫毛以及那微薄的嘴唇,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的相貌似乎太过秀气了,远不如安德鲁的这般阳刚好看。
凯文用力推了下安德鲁,见他已经全没反应,便趁着宵禁的最后那声警报全未消失之际,将安德鲁拖回了家。
6
“我们是OBE的探员。你是凯文?”八角枫出示了自己的证件后,以为凯文会马上让他们进房间。可谁承想,凯文竟呆呆地站在了她和卡夫卡中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卡夫卡的脸。
“请进!请进!”凯文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将卡夫卡迎进了屋内。可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八角枫的存在,又或者是故意忽视了,几乎差点冷漠地将她关在门外。
凯文所居住的是罗山城中,最受那些单身中产阶级欢迎的那种小型公寓。陈设简单,有一个不大的客厅但足以招呼三两好友,一个舒适的卧房,另还会配有一个现代化的实用型厨房。
八角枫一进到房间里,就被安放在进门鞋柜的对面那面墙边的一个大箱子吸引了注意力,因为从它那外部的纹饰、颜色以及被摆放的位置,都显得与这间屋子那样的格格不入。仿佛是一个借住的客人一般。她缓缓向它走去。
“我们知道一个星期以前你去过斯帕里百货公司。”卡夫卡在客厅里的一个紧挨着墙的长条沙发上坐了下来,他问凯文道:“在下午5点左右你去过一次4楼的厕所。当时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时间太久了,记得不是很清楚。”凯文并没有坐在卡夫卡斜对面的单人座沙发上而是紧挨着卡夫卡坐了下来,他的眼睛没有一刻离开过卡夫卡,“不过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你这个箱子里装了什么?”八角枫靠在箱边敲击了一下箱盖。
“一些旧的衣服。”和与卡夫卡说话的那种近乎于谄媚的语气不同,凯文对八角枫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敷衍。
八角枫轻抬了下箱盖,已经被锁上了。
“你认识这个人吗?”卡夫卡拿出了杰里的照片。
八角枫在屋子里巡视了一周,当她将目光再次移回卡夫卡和凯文之时,正看见凯文将手伸向了卡夫卡的脸庞。他一边摸着着卡夫卡的鼻子,一边赞叹地说道:“多好看的鼻……”
八角枫吓得连忙冲上前去硬挤到了卡夫卡和凯文的中间。因为她看见了卡夫卡那蓄力的拳头,恐怕再晚一步凯文就要被扔出窗外了。
凯文也感到了些许尴尬,他仔细看了看卡夫卡递到八角枫手中的照片,佯装做了个沉思的样子,说道:“没有,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他。”
“能帮我们倒杯茶吗?”卡夫卡平静地问道,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
“可以!当然可以!”凯文非常高兴卡夫卡似乎并不在意刚才的事情,他连忙起身奔到厨房,在橱柜旁忙了起来。正在他将水壶放在水龙头下接水之时,卡夫卡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有点心吗?”卡夫卡倚在厨房门边,向着冰箱所在的位置轻扬了下下巴。
“我看看。”凯文对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卡夫卡显得有些失神,他顺手打开了冰箱看了一眼,“没有,很抱歉!”
“卡夫卡。”八角枫站在客厅里对卡夫卡说道:“我们还是先走吧。”
凯文看到卡夫卡向门口走去,心里急了起来,连忙追了出来。
“还是喝杯茶再走吧!”
“不了,多谢您的款待了今天!”八角枫说道。
卡夫卡也很礼貌地对凯文说道:“如果后面还有需要的,我们会再来。”
就这样,凯文依依不舍地目送着卡夫卡和八角枫离开。他在窗台上看着下面的卡夫卡和八角枫坐上车子离开后,先是谨慎地将屋内的光源全部关闭,等到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之时,他才轻手轻脚地打开了那个箱子。他并没有片刻的考虑,便将熟睡中的安德鲁从箱子里拖了出来,趁楼下尚无巡警经过,将他扔回了路边。
完成了这些事情后,凯文心满意足地躺上了床,在一脑子的卡夫卡中,睡着了。
7
“你看!”八角枫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三份信用卡账单,“这是我昨天从那人家里顺来的。”
“哦?有什么发现?”卡夫卡懒洋洋的将头枕在手上,仿佛对八角枫的行为并不惊讶。
“我发现他和死前的杰里有一样的消费习惯。”八角枫说道,“我查过,杰里在法医出示的死亡时间以前,并没有类似的消费习惯。他所有的奢侈品购买记录都是在他的那个死亡时间之后才出现、巨增起来的。而这个凯文也一样,他在斯帕里百货公司里发现杰里的尸体以前,这一类的消费非常的少。而在近一周内,这个凯文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奢侈品的疯狂爱好者。”
“有一件事我一直不明白。”卡夫卡突然转移了话题,“为什么你们有些女人会特别地迷恋这一类东西。”说着,卡夫卡指了指八角枫最近喜爱不已的正红色细高跟鞋,那是今年的最新款,据八角枫说花了她半个月的薪水。
“别人我不知道。”八角枫一本正经地笑道,“不过我觉得拥有这类东西的兴奋感会刺激我的雌性激素分泌,它会让我保持至少一天的愉悦感。应该和你们男人搂着美女的感觉差不多。”
卡夫卡感到自己好像没什么反驳的机会,便又将话题扯了回来。
“昨天我在凯文的冰箱里看到了和杰里度假屋冰箱里差不多的东西。”
“其实我觉得你可以和他约个会。”八角枫不怀好意地笑道:“线索说不定就出来了。”
“八角枫,你每个月到底有多少薪水?”
“和你差不多吧。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八角枫忽然对卡夫卡飘忽的谈话方向摸不清头脑。
“哦?”卡夫卡挑了一下眉毛,他继续说笑道:“我每个月有2万块。也就是说,你为了这份每个月这么点钱的薪水就把我卖了?”
卡夫卡说完之后,八角枫在一旁已经笑地连腰都直不起来了。他知道她一定又想起了昨晚的那幕,于是又加了一句“还是把我卖给一个变态!”
咚咚咚……
突然之间,门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然后,随着“吱~~~”的一声,门被打开了,凯文那张写满了对卡夫卡的痴迷的脸从外面伸了进来。
第19章 第六章 荒沼恶魔 下
8
翡翠36是一家坐落在罗山城中心城区的餐厅,位置靠近中央政府大楼旧址。与繁华的商业广场只隔了两条街,在一条非常幽静的小路上。餐厅老板是个来自双楼城的中年男人,对菜质有着非常严格的要求,对环境的装修也有着极为超凡的品味。因此,翡翠36在罗山城上层阶级一直有着不错的口碑,而时常光顾餐厅的顾客里,情侣也占了极大的比重。他们无不是为了翡翠36沿街的那几个装修独特雅致的包厢,靠在窗边的那一排梧桐树,月亮出来的时候,清冷的月晖会透过枝叶的缝隙射进包厢里,与桌上的烛光交织起来,显得格外浪漫。
说不清楚凯文是无心之举还是有意为之,他约了卡夫卡第二天晚六点吃饭,地点就在翡翠36。他还专门订了一个包厢,说是上次他们来的时候自己有些失礼,所以希望能以此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歉意,顺便和卡夫卡做个朋友。当然了,凯文邀请的人里,并没有八角枫。
夜幕降临,八角枫坐在翡翠36吧台边上一个的台子后面。在这里,她既可以清楚地看见卡夫卡所在的那个包厢里的动静,也可以随时留意到从正门进来的人。在八角枫的台子边立着一个装饰用的棕榈树,它的存在刚好恰当地将她的容貌遮掩在了阴影里。让进来的凯文不会很轻易地发现她。
卡夫卡已经坐了进去,透过尚未合上的包厢门看到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八角枫忽然想起似乎自从他们的办公室被搬到了地下室以来,卡夫卡眼睛中的锐气似乎消失了。原本的一股不甘屈从的任性从那里渐渐消失了,玩世不恭的特质倒是越发突出起来。八角枫这才意识到,比起自己,他真的还是更希望——用他自己的话来说——更上一层楼的。但是如今他们两人的前途,仿佛就像是被扔进了一个可能永远都不会被打开的仓库一般,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不知不觉间,翡翠36里的客人多了起来。服务生忙忙碌碌地穿插地走在各个桌台之间,本来舒缓的音乐轻快了起来。门外昏黄的暮色已经暗下来,几个身穿黑色西装,臂上带了块白色章饰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直奔吧台。八角枫认出那臂章是NS调查组的。
一个服务生听了其中的一个黑衣男人的话立刻神色慌张地跑进了后厨,没有一会儿,一个看起来老板样子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将自己原本挺直的腰背在那个一脸严肃的黑衣男人面前极力地佝偻着,脸上带着顺从的微笑,回答着黑衣男人的一个又一个问题。八角枫听不清楚他们谈话的内容,只知道那个老板样子的人的脸上渐渐浮出了一丝恐惧的神色,而且越来越重。不过那黑衣男人的面色倒是一直都保持着最初的冷漠和机械,发出着一个又一个的提问。
这个时候,八角枫从眼角里瞥到凯文走进了卡夫卡的那个包厢。一个侍者贴心地换了一个新的烛台跟着走了进去,出来时还轻轻地带上了门。八角枫将目光移回吧台,只见这时的老板已是垂头丧气,靠坐在了一个椅子上。于此同时,十几个警察从大门走进来,其中的两个将老板铐了出去。其余的走进了后厨,几声轻微的骚动之后,又有4个人被依次带了出去。整个过程不过5分钟的时间。八角枫正疑惑着,突然听到了卡夫卡的包厢里传出了一声巨响,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了。她连忙跑了过去。就在她开门之际,一股夹杂着恶臭的烟雾对她迎面扑了过来。一阵窗户破碎的声音随之响来,紧跟着地上好像重重地倒下了什么东西。八角枫透过被窗外吹进来的凉风渐渐驱散的烟雾看过去,一具尸体躺在了桌脚的位置上。从那尚未过度腐烂的面孔依稀辨出,那正是凯文的。而在凯文的身体下,有一大滩散发着恶臭的污水,断断续续,每隔两步便会有另一滩,一直延伸到窗台之上。
“他朝我扑过来的时候,”卡夫卡将沾满水渍的衣袖凑到鼻前闻了闻,皱了下眉,他现在浑身都散发着那滩污水的味道,“碰倒了桌子上的烛台,蜡烛烧到了他的脸,然后他整个人就冒起烟来。”
“卡夫卡,”八角枫蹲在地上用食指沾了下那滩污水,也凑近鼻子闻了下,“你还记得杰里那个度假屋旁边的沼泽地吗?”
卡夫卡点了下头,说道:“你觉得有可能是那里面的东西?”
“甚至是沼泽本身也说不定!”八角枫笑道:“沼气遇到明火会燃爆。”
“还有沼泽的形成大多是腐烂的枯枝烂叶这些东西。”卡夫卡赞同地说道。
就在这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一个警察开门走了进来。卡夫卡向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件,正想做出解释。谁知那个警察只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