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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请你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我。”黑曼说道。
“把枪放下!”八角枫亦同时掏出了枪对准黑曼,大声喝道。
“你是个聪明的人。”黑曼对八角枫的威胁不以为意,他和气地扭头对她笑道:“八角枫探员,你应该知道自己所为之工作的对象是谁。”
“你是保安部的?”卡夫卡叹道,他神色上没有丝毫惊慌失措。
“我只能说,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代表国家。”黑曼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你不想挑战我的耐心吧?卡夫卡探员,把东西交出来,慢慢的,放在我的手上。”
卡夫卡无奈地轻摇了下头,一边将咒语交给黑曼,一边对他问道:“你们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怪物。”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黑曼将咒语小心地放进了衣服口袋,与此同时他的眼睛还不时地瞥向一旁的八角枫,“我们会把它带走。至于你……”
忽然,黑曼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气,他扣动了扳机。
接着,便是几声嘈杂的响声,黑曼跌倒在地,方才拿枪的手上血流如注。他不解地看着八角枫,轻蔑地说道:“我还是以为你是个聪明的人。”
八角枫没有理会黑曼的话,她立即打伤了黑曼的两条腿,拉上卡夫卡匆匆离去,因为她知道,其他的人很快就会到了。
15
“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在回去的路上,卡夫卡向八角枫问道,“这样机密而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轻易得让我做到。”
八角枫没有回答卡夫卡。在一段很长的寂静之后,他们的车子被堵在了一条本应非常顺畅的大道之上,一旁的司机告诉他们,前方正有大批的工人在举行罢工示威,估计要堵在这里很久了。
卡夫卡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与八角枫从车上下来。他让八角枫在车旁等他,不一会儿,他不知从哪里弄了辆自行车来。
“上车!”卡夫卡对八角枫笑道,他示意八角枫可以坐在后面的座位上。
就这样,他们把大批堵塞地无法动弹的车队甩在身后,穿过那群声嘶力竭地喊着口号的工人。路过一条僻静的小路时,八角枫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街道两旁盛开的白玉兰的清香,轻轻地说道:“卡夫卡,政治允许我们看到的都是他们博弈出来的结果。就像棋盘一样,无论在任何时候,桌旁都会坐着两个抱着不同目的的人在对弈着。而我们,都不过是棋子罢了。”
“如果我拒绝当棋子呢?”卡夫卡漫不经心地笑道。
“相信我。”八角枫很认真地说,“政治并不适合你。”
第13章 第五章 半面墙 第一节
1
中央政府大楼位于罗山城中心区,毗邻李莉丝河,是罗山城的标志。它的前身是郁金香大皇宫,曾几何时,昏庸却又充满艺术气息的皇帝德鲁一边在那里面尽情做着一切印证自己是如何得荒淫无道的怪诞事情,一边让所有的大臣出外找寻金银财宝与能人巧匠来不断进一步地奢华着所住的皇宫内外。他是个诗人、雕塑家、剧作家,但更是个让人民恐惧的暴君。终于有一天,一群来自远方的商人的到来改变了那些民众的命运。商人有人们从未见过的□□,会造有巨大威力的大炮,在他们的带领下,德鲁被送上了断头台。
旧的时代过去了,新的还会远吗。一个又一个矿址被在图纸上标出来,无数的煤、铁、金子被运往远方,换来了人们所需要的华美的衣服、会唱歌的木盒子。无数的新移民来到了这块飞速地向着文明迈进的地方。
有一天,中央政府大楼拔地而起,从此以后的数百年,它便一直作为公平、正义、和平的象征而存在着。虽几经政权更迭,也从未改变。
中央政府大楼整体呈长方形,长约一公里,除了地下一层外,上面共有五个楼层。而每当国庆日或其他重大庆典之时,罗山城的市长便会站上最高那层的中心位置的一个露台上接受民众的欢呼——生生不息,罗山永不覆灭。
这是一个平常的日子,刚刚下过一场大雨,从日历上看距离下一个节庆日仍有一个多月。但是,中央政府大楼外聚集起了大批的民众,数量之多超过了以往任何一次国庆日所能聚集的数量,密密层层地一路排到了数条街之外。他们不是为了欢呼,而是来愤怒地呐喊,为薪资、为让人难以忍受地永无休止的工作时间、为从未兑现过的津贴福利。
这一天,全城所有的公共交通都陷入了瘫痪之中。这一天,所有工厂里的机器都停止了转动。
八角枫取好文件回到办公室时,隐约听到里面似乎有电话筒被重重地摔在桌子上的声音。她推开门,正巧看见卡夫卡怒气冲冲地抬起整个电话想向地上砸去的一幕。顿时,他们都感到了一丝尴尬,八角枫后悔不该这么早回来。而卡夫卡则是后悔找了个烦人的女朋友,他见到八角枫后,便随手将电话甩到一边,问八角枫道:“今天饭厅有人吗?”
八角枫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都停工了。”
“那我们出去吃吧。”卡夫卡的表情勉强轻松起来,因为他决定不让刚才的那通电话影响自己一天的心情。那不值得,他这样想。
两人出去时,一个行色匆匆的清洁工人突然从他们身边经过。差点将八角枫撞倒的清洁工人连声说了好几句对不起,八角枫并没有怪他,只是叮嘱了他一下在这里走路最好不要这么急后,那人便走开了。
走到侧面的门口时,八角枫忽然想起来钱包忘在了办公室里,便让卡夫卡在外面等她一下。这天的天空格外蓝,刮着暖暖的微风,卡夫卡走下台阶,从口袋里抽出了一只烟。他燃着,听到正门那边传来的工人喊口号的声音,不禁心里又烦躁起来。他猛吸了两口便将烟熄灭在一个垃圾桶上。这时,八角枫走了出来。越过她身后,卡夫卡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心里暗暗感到不大对劲,那人也在看着自己,脸上全是惊慌的神色。忽然,那个不久前撞到八角枫的清洁工人飞奔了起来,用他所能的最快的速度远离着身后的这座大楼。
卡夫卡大叫一声“不好”,同时上前迈了几步拉住了正下来的八角枫。他们还没来得及多跑两步,就被身后一股席卷而来的热浪所冲倒。一阵昏天黑地的疼痛之后,他们都失去了意识。
卡夫卡醒来时,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水的气味。他觉得自己是被一阵又一阵喧闹的人声给吵醒的。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被随意地安置在医院走廊的一张病床上。卡夫卡揉了揉肩背上酸痛的肌肉,见一个护士向自己走来。
“你叫卡夫卡?”卡夫卡点了点头,护士看了下手中的案板接着说道:“你没什么事,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说着,护士让卡夫卡在一块地方签了字,便催促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卡夫卡想起了八角枫。
“是个女的?她已经走了。”
得到答复的卡夫卡很痛快地离开了病床,他早就受够了耳边不断响起的阵阵哀嚎,刚才那场灾难的伤员几乎挤满了这家医院的每一个角落。卡夫卡走出医院时,才发现天原来已经黑了。被戒严的街道上到处是被警察追打着的示威民众,每走几条街,都会看见一辆装满全副武装的军人的卡车。
卡夫卡是在中央大楼前不远处找到八角枫的。他朝着八角枫呆呆望着的那个方向看去,硝烟之上,中央政府大楼靠左一边几乎全部坍塌,那些雕有各种花卉图案的墙面外砖,那坐落在左边尽头的尖顶钟楼,以及大楼内那些金碧辉煌的面积达1万平方米的300个厅室全已倾圮成了一片瓦砾。至于那仅剩的残墟之上,那些黑洞洞的窗眼,那隐匿在灰烟之后的破壁,以及那些暴露出扭曲的钢筋的巨大窟窿无不在痛述着自己经历了怎样的一场苦难。
一辆卡车从卡夫卡和八角枫身边经过,上面的军人一边响亮地喊着口号一边进入了事故现场。
“生生不息,罗山永不覆灭。”
2
西元1900年5月,罗山城发生了建城以来最恶劣的人为灾难事故——中央政府大楼被炸。但是,这却只是那漫长的可怖的夏天的开始。
6月2日,政府派出了第一支清理残墟的消防部队进入大楼。
6月3日凌晨,大楼内发出了一声很短的求救信号。之后,外部与进入大楼的部队联系全部中断。后,无一人生还。
6月5日,政府派出了罗山城的120名警员进入大楼,与前次一样,无一人生还。
6月10日,中央大楼残墟内每至入夜,便会传出异于常人的哀嚎声。未免引起民众的进一步恐慌,中央大楼残墟附近500米内已经进入戒严。
6月15日,议员乔治爵士提议,鉴于所拥有的丰富的超自然现象探案经验,可以征调全国的OBE探员以及侧写师进入残墟进行清扫行动。
6月18日,乔治爵士的提议在议会上接受表决,超半数的人投了赞同票,提议通过。
3
西元1990年7月1日凌晨2点,160名OBE探员以及侧写师(其中侧写师的数量几乎已经是全国总量的全部)集结在中央政府大楼的残墟外。靛蓝的夜空上没有一丝云雾,缀着点点闪亮的星斗。一弯上弦月升了起来,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数十辆停在门前的军用车辆的大灯将大楼外照的犹如白昼。
“一、二、三、四。”苦参是这次行动的队长,他正向着纷纷下车往集合点跑去的其他队员大声喊着,“你们应该知道自己的位置,按照自己的组别!全部站好!快!快!”
160名队员每20人一组,共分为8组在苦参面前依次排开。
“我很抱歉没办法给大家做详细的介绍,因为对于这次行动,我们所得到的情报几乎为零。”苦参立定在队伍前大声说道。此时一个面容憔悴的身穿警员制服的男人走到了他的身边,苦参转头和他说:“告诉他们你所看到的。”
“我们小组是在6月5日最后一批被派入大楼内的。我进去以后,被分在一楼巡查,忽然有一团非常不正常的强烈白光向我们射过来,让我们的双眼几乎陷入失明。然后我就听到了周围到处是混乱的枪响,我凭进来时的记忆拼命朝入口跑回去。”说到这里,男人惭愧地低下了头,因为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有自己逃出来这一事实,“很抱歉!只有我一个人回来。那东西……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毁灭了我们整组的人……”
“好了,谢谢你!唐纳!”苦参粗暴地打断了唐纳的话,他向眼前的队伍环视了一周后大声命令道:“听好,我要你们依次做好下列事情。3点以前要做完战略资料模拟(预演准备对各种突发情况的处理),3点30以前弹药、武器装备结束检视结束。3点50分在这里集合,4点钟进场。解散!”
“不是说没有生还的人吗?”被分到一组的卡夫卡听到一旁七组的天竺黄问道。
“这种事情,上面通常都会压下来不允许对外公布。”回答的是七组的组长瞿麦,他是一个侧写师,“否则被媒体大肆曝光添油加醋之后,难保不会给议会那帮人借口。”
在攒动的人群中,卡夫卡四下张望着,终于,他找到了六组开会的地方。八角枫正在认真地听他们组长黄腾布置任务。卡夫卡知道自己离得有点远,而且在他们之间匆匆往来的人群就从来没间断过。他在心里暗暗嘲笑自己还傻傻地站在稍许光亮的地方,正对着八角枫,仿佛她能看见自己似的。想到此处,他轻轻摇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