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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在目前的时间段里,异能者只有越过初级精神力的屏障成为中级精神力的异能者才能释放地出来。
“园园!”沈玦当下一惊,正想喝止陈园园时,陈园园双眼一闭,强迫红藤月季与自身一同陷入休眠状态。
Z市内,行走着的两个黑袍少年,小白突然停了下来,他调头看向郊外,语气轻灵飘忽:“站在郊外。”
莫倦一听,即刻转身要往郊外去,脚刚抬起来,却被小白拉住了。
他这个自末世以来,因为痛苦、生死、分离、参悟而渐渐没有了神情的同伴扯着他的手,神色里有些慌张,慌张里又是满满地期待。
“是,是红藤的能量气息。”
莫倦:“!”
同时,在夹杂着风雪的街头,那名温婉的女子迎风站着,目光所及是郊外激战的地方。
入目是一片漆黑,陈园园警惕地看着这一片虚无之境,缓步行走,直到视野中出现一丝亮光。
她顺着亮光而去,走进一扇门。
门里是一个狭窄的小储物间,摆着一张儿童床,一张小木桌,其余的地方除了一条过道,满满当当地塞着杂物。一个小女孩坐在木桌上借着通风窗投过来的光写作业,写到一半,摸起空水杯想喝水。
“没水了?”
她握着被子刚想出门接一口水,手拉到门边上,不期然听到了客厅里二伯和伯母的对话:“这三个月马上就要到了,赶紧通知下一家把她领走。”
“这不还有三四天么?”
“三四天怎么了?你给催催!咱们家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底下还有一双孩子要念书,哪来闲钱可以养活她?她二姨不是一向声张说心疼小姑娘,弟弟弟妹的后事完全是她张罗的,不知道吞了多线黑心钱呢,现在需要他们家小姑娘需要人照顾了,人呢?躲得倒是快。”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哼,提点着你不要打肿脸装胖子,当初就没有挣到帮忙料理后事的机会,现在孩子倒叫我们来养,这算什么道理!我不管,你明天就把她给我送走……”
小女孩放下开门的手,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眼泪静悄悄地滴落下来。
陈园园冲上去想抱住曾经的自己,可指尖穿透,画面调转,她跌出门外。
失重坠落,那哭泣地孩子离她渐远,她张开手,任凭自己跌回虚无之中。
她抬手擦干眼泪,强撑着再度站起来。她知道这些是她的精神力,是她长久掩盖在皮肉之下的腐骨,会疼会痛,正常极了,她不能在这里倒下,起码现在还不能。
孩童的她的哀哭声在她耳边徘徊不散,儿时那些灼人的记忆一幕一幕地重现在她面前。令她伤心的羡慕的,让她委屈的成熟的,所有的所有,像一张张老旧的相片浮现在她眼前。她不敢投以视线,她知道只要她看上一眼,那些封存在相片里的画面就会活过来,那些东西会像洪水猛兽一样把她吞噬。
她咬紧牙,认定一个方向走下去,不知道多久,一束光亮再度出现在面前,她顺着门走进去,一道强劲的吸引力将她拉扯到旋涡之中。
濒死的窒息感席卷了她,她扑腾起来,睁开眼睛,湍急地江水下,张着满是利齿大嘴的嗜血鱼擦着她的皮肉游过,一双稳重有力的大手适时地拉住她,他将她拉扯进怀里,将她隔离出腥臭的江水之中。
温暖透过衣物将她包裹住,她忍不住往后靠。
可一靠,那温暖便消失地无影无踪。
她再度顺着重力往下坠,她挣扎着想回到那扇门里,想再看一眼那个能让她觉得温暖的人。她伸着手,坠落之中,在指缝间看到了门那边紧闭着眼眸的人。
小麦的肤色,精致的五官,眼角下一点痣,被飘散的细碎黑发遮掩,他闭着眼睛半蜷缩着,还保留着抱她的模样。
是谁?
沈……
是沈玦!
陈园园猛地睁开眼,同一刹那间踏到脚下的泥土。
光线重现出现在她面前,那一抔黄土中,一颗柔嫩的新芽无风自扬。
她迈步走上前,新芽摆动,十分抗拒。不知何来的藤蔓从泥土里钻出来勒住她往前走的脚。
那是属于红藤月季的枝芽,她认得。
她张开双手,一颗种苗在掌中被孕育,同样的新芽长出来,她蹲到地上,将手中的种苗靠近地上的新芽。
那有思想仿佛是活物一样的新芽歪了一下顶头两片小叶,十分疑惑的样子,而掌中的新芽,也随着她一齐歪头,好半晌,又支棱着根茎,抖擞着小叶,很是开心。
它这副模样感染了地上的新芽,新芽同样支棱着身体跟突如其来的同伴打招呼,勒住她的藤蔓缓缓缩回泥土里。
两只小苗有来有回地摆动了几回,陈园园掌中的种苗伸长了枝芽缠绕着陈园园的手指去触碰新苗。
刹那间,记忆倒流,接连不断的暴雨冲刷,因为外来物质影响,世界趋向荒芜,同伴们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只剩它一个人孤零零地浸泡在潮湿地泥土里,直到有一天,云破日出,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它身上,它高兴的伸出枝芽,长出花朵,等待一声赞赏。
可它左等右等,一直到睁开灵智,直到那一刻,它才发现,整个世界只剩它这一棵植物了。无人折枝,无人欣赏,甚至没有跟它一样会动的东西。它开始不开心,开始失落,甚至开始暴躁,暴躁地吞噬着路过的飞禽走兽。
“你很孤单么?”
地上的新芽顿了顿,再度支起两片小叶摩挲着触碰它的手掌。
另一棵枝芽探出叶片探触安抚。
“我、我小时候也觉得自己很孤单,我总是笑着,向别人看到我的时候不至于这么讨厌我,我希望别人能看到我,知道我,但是他们只会讨厌我。后来,我来到了这里,再也没有人讨厌我,但也再没有人认识我。我以为我就要这样毫无意义地活到老死,可是就是这个时候,我认识了一个人,他很聪明,我很多不说的话他都知道,他看得到我,”她顿了顿,“看得到我手中的种子,我觉得他很好,很适合做朋友,你应该也会喜欢他的。”
新芽感受到她的难过,蔓延出新叶缠绕她的手。
“我没事,我现在觉得自己很好,你也要很好……”
高速公路上,禁锢着沈玦的藤蔓散出晶莹绿光。
绿光越来越多,融化成漫天地水珠滴落,成朵的月季花散开,顺着风雪散落一地。
力道消失,沈玦跌回地上,他闷咳了一声,伸手拨弄被勒断地差点戳穿肺部的肋骨,半跌半撞地挪到闭目倒地的陈园园旁边。
“园园!园园!”
摇晃中,怀中人缓缓睁开眼,漫天的花瓣映现在眼前,它们环绕着两人飞舞跳跃,其中一片带着光的花瓣飘到面前,她恍惚地伸出手接下那片花瓣,瞬间光华大盛,一颗圆形的种子掉落到她的掌心之中。
那种子散着微弱的绿光,浸润两人,温暖萦绕,伤口收合,疼痛远去,沈玦摸着自己两个肋骨,看着它回归原位,仿佛神迹。
第44章 救援,赶到!
名苑东面,土盾墙之外盖着皑皑白雪。
阿七万达背对背站着,双人持刀对着外围近百的围困者,两人身上都有伤,大小不一,除去是火属性的万达,金属性的阿七在寒冷的天气里,伤口被冻凝结,成形的血块粘附在皮层,一动就痛得不行。
金属铠甲包裹着,两人从老街救援开始,之后的屡次行动都是两人一道行动的,他们早已熟悉彼此,一举一动都能相互配合好。
围困者不耐的举着兵器挥砍下来,而阿七等得正是这个时候,他先是扬手,指环转瞬间化成刀剑格挡下,同时手腕一旋,来袭者一不觉察被带到中心,此间万达一掌拍来,蕴含火里的一掌击中肺腑,那人横飞出去,倒吐一口血,头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打完一击,对敌无数的万达踉跄了一下,这样的车轮战,他们两人支撑了许久,随他们而来的小队成员基本已经陨落,只剩他们两个还在苦心挣扎。
大约其他两个人防守位置也都一样,毕竟来犯的异能者太多了,打死一个又一个,源源不断的车轮战,饶是再厉害,他们也支撑不住。
再一次,两人相互配合着震退围困他们的异能者。
“你还行吗?”
“死不了。”
“那再来!”阿七对着倒地得万达伸出手。
万达搭上手,大口喘气,顺势被拉起来。“我们就比一比谁能杀得多一些。”
阿七扯开嘴角轻笑一声,染血的眉目柔和下来。“好,谁输谁是弟弟!”
这样的战况,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与其费心想退路还不如多杀几个,就是到了黄泉路上也不亏。
后事如何他们已经不去想了,身后那么多等着他们全胜回去的人,容不得他们考虑怎么后退,活必须是所有人一起活,如果是迫不得已,必须要死,那也是他们先死。
万达调动着身体内的所有能量,随时准备自爆。这是他最后的底牌,纵使是不能把这些外来者杀尽,也必然能给他们沉痛一击。阿七明白他所想,率先冲出去搅动局面,为他做掩护。
可,就在他一动的顷刻,人群外围骤然升起熊熊火圈。
自空中响起一声:“爆!”
两根巨大的藤条卷起万达阿七两人,在地焰升起的瞬间将他们扯出火圈。
大火凭空而起,在雪地中将百来个各属性的异能者烧的嗷嗷直叫,浓烟迷糊了双眼,漏在后面的几人挣扎着想跳出火圈,一脚还没迈出去,一面土墙骤然升起,将人逼回原地。
万达阿七看着眼前这一幕,怔愣了一刻!猛地抬头。
垒高的土墙上,两道影子凌风而立。前面一个男子,身材高挑,双手背在身后任风卷起长风衣,许久没有打理的细碎长发顺风微扬;后面一个是个小巧的女子,举着双手操控着,幽绿的光萦绕在掌间,两枝巨藤从她身后展出,一路将他们抓到面前。
跌到土墙上,阿七挣扎着站起来,顾不上身上还冒着血的伤口,愣愣地他看着这两人。
“老、老板!!”
地下室内,小小一方厅堂,二十来个人围坐在中间。
后勤部的所有成员都围困在这里,万朝朝坐在中央,支撑着下巴,脸色虽然有些凝重。
抢声、爆破声从地面传下来,几个年轻一些的女孩坐不住,依偎到一起,轻微地发着抖。
“他们人这么多,我们能赢么?”
“怎么不能,一哥他们这么厉害!”
“可是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打过来呀?”
“喏,”小姑娘对着角落里一努嘴,“为了她吧。”
角落里,董媛儿缩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盯着自己手心儿的一颗种子,神神叨叨地嘟囔着:“种子,种子……”
谈话的女孩叹了口气,“她也够可怜的,以前在基地里那样风光,恨不得走路都带着特效,成天里装出一副甜美可人的样子,煽风点火,搔首弄姿,看起来多了不得,一朝失策,被那两个猎杀者吓得都疯了。”
“别说了……”
“我为什么不说,现在这个情形,也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头顶上,打赢了我们还能支撑一个月,打不赢,到了晚上就一齐活埋在这里了,还有什么说不得的。”
“说起来,当初,当家老板不在了,周豪杰那事儿,她不是还想跟着出去来得嘛,要我说,就该让她去。”
“瞧你说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