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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卿卿心知要想谎话连篇的忽悠武帝有些困难,一早便打点主意、真假掺半的将事情全盘托出,“奴婢并无攀龙附凤之心,故而才会避开众人择深夜时分前来哀悼贵妃娘娘,谁承皇上竟会深夜前来,这才会犯下冲撞天子的大罪!”
“奴婢罪该万死!但奴婢却真的无亵渎贵妃娘娘之心!”卫卿卿说着故作难为情的看着自己身上那身行头,做出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奴婢才进翊坤宫就被人打晕,再醒来时皇上您就站在奴婢跟前了,奴婢也是先前无意中瞧到铜镜中的自己,才知道自己竟被打扮成唱戏的花旦!”
卫卿卿说着故意做出一脸蠢样,特特给武帝展现了一下她到现在还肿着的后脖颈,“皇上您瞧,奴婢先前被恶人击打之处现下还肿着呢!”
陈进宝闻言迈着小碎步凑到卫卿卿身后,仔细的瞧了瞧她的后脖颈,道:“回禀皇上,这女子的后脖颈的确是肿着的,应是才被重物击打过。”
武帝对陈进宝的话不置可否,只目不转睛的看着重新伏地跪好的卫卿卿,“你且将头抬起。”
卫卿卿不知何意,但还是乖乖的将头抬起,让武帝能清楚的看到自己那张浓妆艳彩的脸。
武帝望着那熟悉的峨眉、张扬的凤眼微微有些失神,仿若透过眼前这张浓妆艳彩的花旦脸,看到那张他朝思暮想的面容。
第178章 还情
他神色复杂的看着卫卿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在何处当差?”
“奴婢叫玉檀,在御膳房当差。”卫卿卿眼都没眨一下就胡乱编造出一个假名字!
她如今顶着一个花旦脸、妆前妆后判若两人,再大胆的报个假名字,那只要先把眼前这关糊弄过去,之后再找个机会遁走便没人能找得到她了!
武帝欲再开口询问,忽见一道黑影从窗外一闪而过,立刻神色一凛、厉声喝道:“谁在外头?!”
“哐当!”
最近靠近武帝的那扇窗户被人用蛮力撞破,一个蒙面黑衣人破窗而入,手持宝剑直逼武帝!
陈进宝吓得一双眼瞪大如铜铃,尖细的嗓音也被吓得几近破音,“有——刺客!快来人啊!”
卫卿卿闻言当下身形利索的滚到一旁,躲到屏风后定睛一看,见武帝赤手空拳的迎上刺客,陈进宝则被吓得在原地团团转,一时间两人都顾不上她这边……好机会!
卫卿卿立刻悄悄往殿门移动,瞅准机会趁乱闪身离开寝殿,趁着侍卫还未赶来一路狂奔离开翊坤宫!
陈进宝的尖叫声很快会将侍卫引来,她必须跑快点!
可卫卿卿还是低估了侍卫赶来的速度,还未跑到她预期的地点就看到火光涌动……侍卫快到了!
她必须快点!再快点!
可惜纵然卫卿卿用尽全身力气奔跑,她最终还是没能跑到慈宁宫就无法再前行了——再往前走下去,她势必被迎面赶来的侍卫堵住去路!
卫卿卿只能转身往来路退去,路过永寿宫时意外见到一个探头探脑、打探消息的小宫女,突然灵光一闪、不管不顾的闯了进去!
小宫女急步追在她身后,“站住!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永寿宫!”
“快去和你们娘娘说故人来访,有急事相求!”卫卿卿却不管小宫女的喝问,只急声让她去通传。
外头的动静那般大昭贵妃早就被惊醒,卫卿卿才一闯宫,她就披着衣裳在宫人的搀扶下迎了出来。
昭贵妃立在青石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卫卿卿,“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般大胆,竟敢夜闯我永寿宫。”
卫卿卿冲昭贵妃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不知贵妃娘娘可还记得曾欠我一个人情?”
昭贵妃皱眉打量卫卿卿那张花旦脸,却辨认不出她的面容,“你是?”
卫卿卿一脸镇定的说出一句话,“慈济观内施针保胎。”
“原来是你!”昭贵妃挺得直直的身形松懈下来,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了卫卿卿半响才出声,“打扮成这鬼样真丑!还愣着做什么?跟进来吧!”
昭贵妃说完率先往内殿走去,路上一面命人取了衣裳给卫卿卿换,一面听卫卿卿说清楚事情原由。
“你竟敢擅闯禁地,偌大皇宫里,也就本宫才有胆量保你。”昭贵妃嘴上虽这般说,但面上却无丝毫畏惧之色,显然并不害怕被卫卿卿拖累。
卫卿卿自是知道救她的人担了多大风险,但她闯永寿宫前便有七、八分把握昭贵妃会帮她。
她将那身会要她命的唱戏行头换下后,郑重其事的向昭贵妃行礼道谢,“多谢娘娘援手之恩。”
昭贵妃却一脸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说话一如既往的惹人憎,“你不必谢本宫,本宫不过是还你人情罢了,若有下回本宫只会冷眼旁观、见死不救。”
“你就先在本宫的永寿宫住下,明日再回慈宁宫,”昭贵妃留下卫卿卿时便已想好说辞,“若有人问起,就说本宫忽感龙胎不适,这才深夜将你召来并强行将你留下。”
“反正本宫跋扈惯了,没少做强人所难之事,不会有人起疑,”她说完又吩咐心腹宫女,“去,把卫卿卿换下来的东西都烧了,不要叫人瞧出端倪!”
有昭贵妃出面帮忙善后,卫卿卿自然就高枕无忧了。
卫卿卿第二日大大方方的从永寿宫出去,回了慈宁宫后一问,果然无人对她昨夜未在慈宁宫过夜生疑,都信了昭贵妃那套说辞,毕竟她和昭贵妃腹中龙胎原就有渊源,昭贵妃龙胎不适召她前去把脉倒也合情合理。
卫卿卿见无人怀疑她,这才敢放心大胆的向雪鸢打探昨夜之事,“听说昨夜有刺客闯入翊坤宫?御前侍卫可曾将刺客捉拿住?”
雪鸢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听说最终还是让刺客给逃脱了!唉!也不知那刺客逃到哪儿去了,夜里会不会又突然冒出来……总之现在整个宫里都人心惶惶!”
“逃了?”卫卿卿心中一凛,接着问道:“可有人受伤?”
“并无人受伤,”雪鸢把一早打探到的消息告诉卫卿卿,“听说那刺客虽手持利刃,但却只一味的纠缠皇上不让他脱身,待御前侍卫一赶到立刻抽身退走!”
卫卿卿听了雪鸢之言,总觉得那个刺客出现得有些太巧、退走得又太干脆了,像是压根就不是前来刺杀武帝的,而是来帮她引开武帝注意力,好助她从翊坤宫逃离!
这个念头太过胆大,把卫卿卿自己都吓了一跳!
若真是这样,那究竟是谁扮成刺客帮她?
明烨?
还是赵凌熹?
难不成是了尘……
卫卿卿把她认识的武艺高强的人都想了一遍,却最终无法确定是谁。
这时,雪鸢又道:“听说昨夜除了那突然出现的刺客,还有一名宫女私闯翊坤宫正巧被皇上撞见,惹得皇上当场震怒!”
“啊!”卫卿卿十分配合的惊呼了声,把初次听到此事该有的反应表现得足足的后,才继续打探消息,“那……那名宫女最后如何?可是……赐死了?”
“也让她逃了!”雪鸢像是在说一件稀奇事般啧啧称奇,“听说那名宫女打探到萧贵妃生前最爱唱戏,竟胆大包天的穿了贵妃娘娘最爱戏服,在翊坤宫候着皇上!”
“也得亏她把自己打扮成花旦,往脸上抹了曾厚厚的脂粉,皇上当时没能看清她的真实面容,她后来才敢趁乱逃跑!”
第179章 看戏
雪鸢说着声音突然拔高,变得兴致勃勃的,“可惜她虽逃了但却落下一件首饰在翊坤宫,眼下陈公公正拿着那件首饰四处盘查,想必很快就能将那名胆大包天的宫女就揪出来!”
“首饰?什么首饰?”卫卿卿心一沉,内心浮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莫非她昨日逃得匆忙,真的落下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
雪鸢道:“是一个嵌了玛瑙玉的金臂钏。”
金臂钏?
她昨日的确是戴了一个金臂钏,夜里出门时也未特意取下,后来隐匿在永寿宫后也没留意是否还在,不知是否真的遗落在翊坤宫寝殿!
卫卿卿费了好大力气才忍住摸一摸小手臂的冲动……
她强压下立刻验证的冲动,耐住性子继续问雪鸢,“你可知陈公公如何盘查,我们慈宁宫可会受到影响?”
“陈公公只盘查宫女,卫姑娘您自然不会受到影响。”雪鸢以为卫卿卿是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心里慌乱,笑着宽慰道:“也就是让所有宫女一个个试戴那个金臂钏,那金臂钏是根据小臂大小定制,能戴上的人自然就是它的主人了!”
金臂钏又叫“缠臂金”,是一种佩戴在小臂处的首饰。
有和手镯相似的圆环臂钏,亦有像好几个圆手镯串在一起的绞丝臂钏。
卫卿卿戴的正好不是那可调整大小的绞丝臂钏,而是和手镯相似但却足有手掌宽的圆环臂钏,臂钏合缝处设有一排精巧的搭扣,便于佩戴和取下。
这样的臂钏因不能调整大小,都是根据佩戴之人小臂大小特意定制,尺寸以“戴上虽不紧但却又不会滑动”为准。
故而只有主人戴了才能正正合适,旁人佩戴不是略大便是略紧,很难松紧得当、完完全全合适。
卫卿卿又耐住性子和雪鸢闲聊了两句,方才寻了个借口将她打发出去。
雪鸢一走,卫卿卿立刻撩起左手衣袖,果然发现原本戴在小臂上的金臂钏不见了!
定是昨晚仓皇而逃、一不小心将臂钏遗落了……
所幸的是武帝信了她的话,只在宫女中找人,她暂时无需担心被揪出来。
事已至此,卫卿卿只能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
且先不提卫卿卿这厢如何,却说淑妃卫岚岚那厢却热热闹闹的叫了戏班子搭台唱戏。
淑妃平日里便爱听戏,不过大多时候自个儿在她的钟粹宫里听,听到兴起时还会取了戏服、头花等物装扮上,挥着水袖上台唱上几嗓子。
今日淑妃倒是罕见的请了位美人陪她听戏。
那美人一身水绿色宫装,一边笑盈盈的听着戏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的唱着,一边寻了些好听的话讨好淑妃,“也就娘娘能有这份尊荣,让皇上亲自命南苑调教个专门替娘娘一人唱戏的戏班子!”
“听说这戏班子里的几个旦角唱功都十分了得,嫔妾早就想见识一番,今日托娘娘的福总算是听上了!”
淑妃佯装不悦的嗔了绿衣美人一眼,训道:“看戏便好好看戏,把该品的地方细细的品一品,一味的说这些闲话做什么?”
“是是是,娘娘教训的是,嫔妾这就好好听戏!”绿衣美人见状笑着连声赔不是,见淑妃不再理她,便也专心看起戏来。
淑妃今日点的是《水浒传》里王伦、朱贵二人要林冲纳投名状那出戏,是她前几日特意命戏班子排的新戏。
戏台上扮演朱贵的人唱道:“但凡好汉们入伙,须要纳投名状,是教你下去杀得一个人,将头献纳……”
朱贵唱完便到王伦唱:“与你三日限,若三日内有投名状来,便容你入伙;若三日内未有,只得休怪。”
“有投名状来便容你入伙”这句戏文似在绿衣美人耳畔环绕不绝,让她细细品过后茅塞顿开——原来淑妃先前说的“好好看戏”这四个字话里有话!
这绿衣美人一直不得圣宠,便想在宫中找个受宠的妃嫔提携自己。
她思来想去认为淑妃最为合适,这才隔三差五的往钟粹宫跑,今儿送娘家送来的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