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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过这一关。
卫卿卿虽早就料到结果,但危机解除后她还是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宫里突然出事让孝端太后不得不赶去处理,她才没有落入舞阳县主的圈套!
原来之前孝端太后因突发事件离开,卫卿卿被迫在暖阁等待重新召见时,负责服侍她的宫女竟趁机悄悄塞给她一张药方——那也是一张针对太后手上那张药方做出修改的新药方!
只是这张药方,却和先前被揉成纸团丢进来的那张大不相同。
她得了新药方后细细一看,再一次发现新药方同样言之有物,药理药性也都搭得十分妥当,并无不妥之处。
也就是说,卫卿卿手上竟有了两张改良过的药方,且修改之处还截然不同……卫卿卿顿时懵了!
她细细的把宫女塞给她的药方又看了几遍,渐渐的,觉得那药方上的笔迹让她觉得似曾相识……她的直觉告诉她,写出这张带给她熟悉感药方的人,一定不会害她!
她几经思忖,最终选择相信后得的这张药方,迅速把先前抄誉好的药方撕毁,提笔重新将后得的药方抄了一份,最后献给太后的药方自然也就换了。
这便是舞阳县主的阴谋没能得逞的真正原因。
只是事情并未就此了结,卫卿卿注定不能轻易脱手……
太医院院判季钟麟贯来行事保守,肯定了卫卿卿所改的药方后,又郑重向孝端太后进言,“既是扁神医的药方,自然要用扁神医一脉的针灸手法来施针最为妥当。老臣提议由改方的扁神医之徒替太后娘娘施针,如此方能万无一失。”
孝端太后也觉得季钟麟言之有理,沉思片刻后对卫卿卿说道,“那便由你来替哀家施针。”
卫卿卿虽有些懊恼到底被卷进来了,但她听了孝端太后的话后却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她此刻正正需要的好处!
她心思辗转过后,面不改色的扯起谎来,“臣女自然愿意替娘娘您施针,只是家师独门针灸之法需按照时辰施针,有些穴位施针的最佳时辰是在夜里和清晨。”
卫卿卿此前正犯愁没机会进宫,谁承想一转眼舞阳县主便替她铺好路,让她因祸得福、寻到一个得以在皇宫里住下的好借口!
她若真能时常出入皇宫甚至在慈宁宫住下,那即便白日里人多眼杂、寻不到机会行动,还可以在夜深人静时行动,悄悄去萧贵妃的寝宫一探!
孝端太后自是不知卫卿卿心中另有打算,十分爽快的赏了卫卿卿一块令牌,让卫卿卿凭令牌出入皇宫,且准卫卿卿夜里替她施针后在慈宁宫住下。
第165章 原来是他
卫卿卿自然欣然领命,“臣女谢太后娘娘厚爱,定竭尽全力医治好娘娘旧疾!”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扁神医有你这样的高徒定当老怀安慰。”孝端太后笑着夸赞了卫卿卿几句,并因她改方有功赐下重赏。
只是孝端太后这段时日都在服用太医院开的汤药,要想改由卫卿卿施针医治,得先将汤药停了、再缓个几日才不会相冲。
故而孝端太后同卫卿卿定好再入宫的日子后,便吩咐舞阳县主亲自送卫卿卿出宫,给了卫卿卿颇大的体面。
舞阳县主原是想让卫卿卿出丑,才会屈尊降贵的亲自前去接她入宫,如今她非但没能让卫卿卿出丑,还再一次让她声名大噪,末了还要像个丫鬟般送她出宫,一时不由恨得咬牙切齿。
而此时此刻,卫卿卿早已不再犯迷糊,猜出最早那个纸团是舞阳县主布局的一环。
她见舞阳县主面色阴沉却不敢冲她发火,故意笑吟吟的主动上前同舞阳县主搭话:“我没用县主精心替我准备的药方,县主一定很失望吧?”
舞阳县主冷冷的剐了卫卿卿一眼,冷哼道:“算你运气好,碰巧知道改方之法。”
“不不不,县主你实在是太高看我了!我压根就不知道改方之法!实不相瞒,我先前献给太后娘娘的药方,乃是我——蒙出来的!”
卫卿卿慢吞吞的说道,说完见舞阳县主果然如她意料般既震惊又嫉妒,心情顿时愈加愉悦,嘴角翘得高高的,“可谁让我运气就是这么好呢?即便是瞎蒙也能蒙对!”
“唉,明明我才是被人设局算计的哪一个,可偏偏就算被人算计、我也能声名大噪,真真是好运一来、挡都挡不住哟!”
卫卿卿笑眯眯的看着面色铁青的舞阳县主,忽地将脸凑到她跟前,用亲切又不失嚣张狂傲的口吻说道:“县主,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哦!”
舞阳县主果然气极了,习惯性的想要拿鞭子抽人……
可卫卿卿刚刚才得了孝端太后的欢心,又是孝端太后钦点的施针医女,风头一时无人能及,舞阳县主一时不敢轻易动她,只能生生忍下将她那张笑脸抽花的冲动!
舞阳县主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得意的卫卿卿,双手攥了一路才忍住抽出鞭子的冲动,一将卫卿卿送到东华门就头也不回的离开,生怕自己最终忍不住、平白给了卫卿卿一个告状的机会!
一直等候在东华门外的年糕一见到卫卿卿便迎了上来,虚扶着她往自家马车走去。
卫卿卿还未走近自家马车,远远的就看到有个白衣男人牵着马走到马车旁,看样子似乎是在等人。
她下意识的多看了那个白衣男人一眼,看清楚他的面容后心猛地一跳——是季漓!
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了尘虽施术帮她记起很多事,但找回的那些记忆却只和萧贵妃有关,并无任何属于“卫卿卿”的记忆。
她觉得除了萧贵妃的记忆,她还必须找回“卫卿卿”的记忆,只有这样她才能找回真正的自我!
而眼前一身白衣的季漓,便是她找回卫卿卿记忆的关键!
不过短短几步路的功夫,卫卿卿心绪却是百转千回,让她加快脚步朝季漓走去……季漓远远的见她走来竟下意识的想要逃!
他慌慌张张的翻身上马,才刚刚在马背上坐定,一抬头就见卫卿卿气哼哼的拦住他的去路,“这次你别想再逃了!”
“我……我……”季漓像做错事被抓住的顽童般,脑袋垂得低低的,一双眼老老实实的盯着马镫,看都不敢看卫卿卿一眼,“我……其实也不想逃。”
他声音压得低低的的,带着一丝淡淡的苦涩,只是声音太低卫卿卿并未听清楚他所言。
“今日不再在脸上粘胡子忽悠我了?”卫卿卿双手抱臂,好以整暇的拿眼上下打量季漓,并不客气的拿话嘲讽他,“你也不瞧瞧你这五官,是粘几撇胡子就能乔装改变的吗?你那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那日季漓似乎不想直面卫卿卿,故而才会先在脸上粘上胡子、后再给卫卿卿送去银子。
可他乔装改扮的功夫实在是太蹩脚了,卫卿卿当日一下便将他的五官记住,今日再一看季姑娘、立刻就对上号了,有胡子没胡子压根没任何区别!
季漓被卫卿卿揭穿后一脸窘迫,“卿卿你说的对,我的确是自欺欺人、掩耳盗铃!”
卫卿卿望着季漓,将前后发生的事一一串起来,渐渐推断出事情的真相,“你季家世代行医、出过好几位院判,想来你的医术也不弱——先前侍女塞给我的药方是你的手笔?”
季漓闻言下意识关切的问道:“那张药方没问题吧?太后娘娘没为难你吧?”
“太医们说那张药方可用,故而太后娘娘对我赞赏有加。”卫卿卿定定的看着季漓,尝试着从他身上找回些许记忆,“原来在暗中助我的人竟是你!”
他和她究竟有什么样的牵绊?
他为何要冒险出手相助?
卫卿卿望着季漓,将盘旋在心中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你是扁神医的徒弟?你为何要冒险帮我?我们以前认识对不对?”
面对卫卿卿一句接一句的询问,季漓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佳人,可却望着那近在眼前的娇容怔怔出神,似不知该如何回答,又似陷入了回忆当中。
先前慈宁宫改方一事,的确是季漓出手帮了卫卿卿。
而他之所以能够救卫卿卿,是因为他的身份有些特殊——他是太医院院判季钟麟的儿子,在杏林界虽是晚辈,但天赋过人又师从扁神医,医术在太医院是数一数二的。
可杏林界如此耀眼的一颗新星、扁神医最得意的高徒,却是被季家当成弃子的庶长子。
原来当年季钟麟未娶妻而先有了庶长子,后来议亲时女方因身份显赫十分强势,要求必须将庶长子料理了才肯下嫁。
第166章 重新开始好不好?
所谓的“料理”倒也不是要季家除去至亲血骨,而是想让这个碍眼的庶长子从眼前消失,至少绝不能给将来的嫡子挡路。
故而季漓才两岁就被季钟麟送去庄子上养,此后十几年季钟麟对季漓母子也是鲜少过问。若不是季漓后来凭借高超的医术声名鹊起,季家也绝不会将他从庄子上接回来。
季漓本是不想归家,可季家却用他生母的卖身契要挟他,让他最终不得不认祖归宗。
不过他虽听话的回到季家,可却从不听季钟麟的话,事事都和季钟麟唱反调!
季钟麟替他铺好了进太医院任职的路,他宁死不屈怎么都不肯去,最终还是在老祖母的劝说下,才勉强答应在太医院挂职。
只是他虽入了太医院,但重症重病都不肯出手医治,只挑些疑难杂症、小病小症来医。
而在今日之前,他曾发誓永世不出现在卫卿卿面前。
也正是因为那个誓言,他才会一直避开卫卿卿,才会远走边陲三年,直到不久前才回到京城。
可他虽然打定主意要遵守誓言远离卫卿卿,但当他回到京城得知卫卿卿的近况后,却忍不住躲在暗处,默默关注和她有关的事。
这也是他一听说卫卿卿短银子使就尾随她送银子,一得知卫卿卿被孝端太后召见、就紧跟着进宫的原因。
他知道卫卿卿没了记忆,连医术都只记得零星一点,便猜想她很可能改不出太后要的良方,偏偏他赶到时已晚了一步,他来不及把他改好的药方送到卫卿卿手中。
他担心卫卿卿改好的方子是勉强改出来的、最终孝端太后不能受用,便迅速想办法在皇帝那头弄出点动静,又命人前去和太后说皇帝身子不妥,太后果然立刻赶了过去。
他医术超群,有心使些障眼法糊弄人并不是难事,皇帝和太后等人皆未怀疑。
他把孝端太后引开,也就替卫卿卿争取到额外的时间,让他得以让人把他亲笔所书的药方送去给卫卿卿,阴差阳错的帮卫卿卿破了舞阳县主布的局。
这些种种,只要佳人无恙,他做得无怨无悔。
且先前慈宁宫一事,也让他突然改变了想法……
“我们以前自然相识,但这并不重要,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季漓目光痴缠的看着卫卿卿,握着缰绳的手微微有点颤抖,似乎下决心做了一个让他激动不已的决定。
卫卿卿被季漓弄得一头雾水,“啊?重新开始?可我并不想重新开始啊,我只想找回……”
“没错,我们应该重新认识!”季漓突然翻身下马,一个箭步逼到卫卿卿面前,有些突兀的进行自我介绍,“我叫季漓,字君复。”
原来当初白素那番话虽刺激了季漓,但却也让他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一直未曾忘记卫卿卿,意识到自己其实一直不甘心就这样放手。
今非昔比,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