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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屋后发现卫卿卿不但已经醒了、且穿戴齐整,“夫人您这是准备出去?”
“年糕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卫卿卿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你带我去看看安哥儿。”
白糍不知卫卿卿为何突然要去看安少爷,但她知道卫卿卿留在院子里只会坐以待毙,倒也没多问、立刻带着卫卿卿从后门溜出去,一路直奔安少爷独居的小院。
眼见着就要到小院后门了,一路上也没人发觉她们的行踪,白糍才暗暗松了口气,这才顾得上问卫卿卿,“夫人是挂记安少爷安危吗?您倒是心善,但若是被世子爷和凌婉柔知道了,定又要说您不安好心!”
“‘善心’、‘好心’这种东西,我可没有,”卫卿卿随口答道,随后吩咐白糍,“将门看紧了,我去去就回!”
她吩咐完悄悄推开虚掩的后门,径直走入院子,贴着墙根一路往一间看似卧房的屋子走去……一路上竟运气好的没遇到任何人,让她顺利的摸到安少爷的卧房。
卫卿卿慢慢的走到床前,眯着眼打量那个陷入昏迷的小人儿……
以此同时,外头的白糍有些放心不下卫卿卿,总觉得她醒来后似乎有些不对劲,交代年糕替她放风后,悄悄的潜入院子、想看看卫卿卿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白糍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却只能强自镇定的潜到安少爷的卧房,才刚打了帘子就下意识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卫卿卿此刻正坐在床沿,右手虎口微张,慢慢的朝熟睡中的安少爷伸去,最终悬在他脖颈上,上下左右的比划着,似乎在寻找最佳的下手位置!
天啦……
她家夫人不会一不做二不休,真要把安少爷掐死、以绝后患吧?!
白糍怕卫卿卿一时糊涂做出傻事,不敢再有所犹豫,一阵风似的冲进屋,二话不说的紧紧抱住卫卿卿的腰,“夫人!冷静!冷静!您千万要冷静!”
白糍一口气说了三个“冷静”,说完怕卫卿卿没把她的话听进去,抱着她腰肢的手暗暗加了把力气,把卫卿卿紧紧拖住、让她动惮不得,“夫人,这个臭小子虽然冲您又是丢石头、又是扔鸡蛋,委实让人讨厌……但是!!他再怎么可恶也就是个奶娃娃啊!”
白糍一边说一边偷偷瞧卫卿卿的脸色,见她面无表情似乎不为所动,只能痛心疾首的继续劝她,“子不教父之过,小孩子没教养咱可以骂他揍他,但掐脖子什么的可万万使不得!再说了,抢夫人的正妻之位、逼夫人当妾的人也不是他这个奶娃娃啊!咱们从小到大都是讲道理的人,可不能胡乱迁怒人!况且杀人是要偿命的,婢子可不想后半辈子陪您在大牢里度过!”
卫卿卿终于开口:“起开……”
白糍担心卫卿卿一时钻了牛角尖,执着的非要掐死安少爷不可,急忙忙的截住她的话头,“夫人若是真的不忿到想要掐人泄愤,咱就去掐韩烁那个薄情郎!”
白糍说完细细一琢磨,觉得这话实在是太有道理了,忍不住追加了句:“没错!冤有头债有主,走!咱们放过这个臭小子,婢子陪您去掐他爹,掐死算婢子头上!”
卫卿卿虽然觉得白糍这番话说得十分在理,但被自己的丫鬟用“你真是丧心病狂”的目光瞪着,这种感觉真是……挺新鲜的。
她拍了拍白糍那如铁钳般紧紧钳住她腰的手,“我很冷静,你先松手再说。”
白糍不依,依旧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就不松!您若是冷静,无端端的跑到这里,把手放在人家脖子上做什么?”
卫卿卿:“不就是……”
白糍:“您别诓婢子,您就是想掐死这小子!”
“谁说……”
“卫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求求你放过安儿吧!他还小,即使平安醒来,这一惊一吓的,定然不记得当日在水下发生之事,不会对你有任何威胁……你就看在他还只是个孩子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卫卿卿才欲开口解释,门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凌婉柔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一头扑到床前,将儿子紧紧护在身后……
凌婉柔一开口就冲着卫卿卿一顿哀求,那姿态既可怜又无助,可话里话外却暗指卫卿卿想杀人灭口——安少爷死了,那日水底之事可就只有卫卿卿一人知晓了!
卫卿卿看着面前这朵浑身都是心眼的娇花,不想浪费口舌同她解释自己的举动。
第4章 掐焉这朵娇花
卫卿卿目光落在安少爷身上,语气满是讥讽,“是啊,他还只是个孩子呢。可就是这个孩子,就能要我的命……据说把我沉塘溺死,还是给我机会赎罪呢!”
她说着突然冲凌婉柔展颜一笑,“凌夫人,你看,我这都担了心狠手辣、加害稚童的恶名恶行了,且为了替这恶行赎罪,我还得绑石沉塘,所以——我若是不把这孩子掐死,岂不是白担了恶名还白白赎了一回罪?”
“你、你……”凌婉柔娇弱的身子抖得如同受暴风雨催促的娇花,一双美眸瞬时布满水雾,“你怎可将杀人夺命之事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白糍也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夫人!您这是怎么了?魔怔了吗?怎能对两岁小奶娃下手?咱们快回去吧!沉塘什么的总有办法解决的!”
“这小奶娃死了,水鬼得了他的魂,我也就不用沉塘祭水鬼了,这不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卫卿卿语气似笑非笑、似真似假,让白糍一时间竟不知她是在说笑,还是真动了这样的心思,一时呆怔在原地。
卫卿卿丢开白糍不理,转而问凌婉柔,“心尖尖上的宝贝被掐,凌夫人是不是很心痛?”
“儿乃娘的心头肉,我的心岂能不痛?”凌婉柔将头埋得低低的,叫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色,但传出来的嗓音却尽显娇弱无助,“卫妹妹,求求你放过我儿吧!”
“可以啊,我放过你儿子,改掐你,如何?”卫卿卿话音才落,不等凌婉柔反应过来就一个欺身将她按倒在床上,右手随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不放。
“呜呜……”
“夫人!”
凌婉柔“呜呜呜”的挣扎,白糍大骇,当下便想上前阻止,却被卫卿卿狠厉的瞪了一眼,“退开!”
白糍打小就跟在卫卿卿身旁,却从未见她露出这般狠厉骇人的神色,一时被吓住、阻拦卫卿卿的动作竟生生顿住。
卫卿卿下手快准狠,那模样看起来竟像是演练过无数回般,凌婉柔眼底除了恐惧之外,还有着深深的疑惑,似乎怎么都不相信卫卿卿竟然敢对她动手!
她挣扎的幅度渐渐的小了许多,呼吸也愈加不顺畅,脖子更是火辣辣的像是随时都会被折断……就在她以为她这条性命就要折在卫卿卿手里时,卫卿卿突然松开了紧紧掐着她脖子的手。
“咳咳!!”凌婉柔重获自由后拼命的咳嗽,内心更是万分后悔,后悔刚刚得知卫卿卿在儿子屋里时,不该为了让自己面对卫卿卿时显得孤身无助些,特意将跟在身边的丫鬟打发下去。
“多有得罪了。”卫卿卿收手后主动告了声罪,但语气十分敷衍,一听就极无诚意。
这时,屋外突然传来韩烁的怒喝,“卫氏,你活腻了吗?居然还敢出现在我儿面前!”
韩烁一进屋,凌婉柔立时扑到他怀里,捂着自己的脖子哭得梨花带泪。
韩烁被她弄得手足无措,只能小意安慰,“柔儿乖,不哭了,告诉我发生了何事?”
凌婉柔不语,只一脸委屈的指了指自个儿的脖颈,再指了指卫卿卿。
韩烁立时俯身,小心翼翼的揭开凌婉柔的衣领,见她脖子上一片红肿,顿时勃然大怒,“卫氏!你丧心病狂,居然敢对主母动手?”
“谁是我的主母?她吗?”卫卿卿指了指凌婉柔,一脸鄙夷,“她一个外室可不够格。”
“来人,给我把卫氏捆了沉塘!”韩烁见凌婉柔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受伤,气得当下就要将卫卿卿捆了沉塘以泄心头之恨。
卫卿卿倒也不怕,只不紧不慢的开口,“韩烁,你不想找出害你儿子的真凶吗?沉了我这个伪凶,你的宝贝儿子没准过两日就被人活活掐死了!”
韩烁不信,认为卫卿卿是在狡辩,“你以为胡言乱语随便攀扯出一个真凶,我就会饶了你?”
“你以为没事我乐意浪费力气掐凌婉柔?”卫卿卿面对韩烁丝毫不惧,甚至还一脸倨傲,“我掐凌婉柔,是为了自证清白,我的清白证明了,真凶当然就另有其人。那位隐在幕后的真凶,这次没能成功掐死你儿子,肯定会找机会再下手!”
韩烁最在意儿子的安危,这毕竟关系着他归府后能否站稳脚。
因而他虽恨不得即刻溺死卫卿卿替凌婉柔出气,但到底还是以大局为重,冷声喝问卫卿卿,“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否则我会让你后悔对我耍花样!”
“我还需要一盏茶的功夫,”卫卿卿说完冲年糕挥了挥手,吩咐道:“说了这么久的话,我口有点渴了,你去给我倒杯茶来。”
年糕很快奉茶进来,卫卿卿接过茶盅、揭起茶盖儿浅浅啜了一口后,旁若无人的同白糍闲聊:“时辰未到,不如我们到院子里转转,顺便聊点别的。”
“夫人吩咐,婢子岂敢不从。”白糍对卫卿卿先前的举动还心有余悸,言行举止都拘谨了不少,不似先前那般随意中透着丝丝亲昵。
卫卿卿向来我行我素,做事从不对人解释。
但她怕白糍和年糕今后都把她当成心狠手辣之人,对她生出什么异心来,出了屋后勉为其难的向她们解释了几句,“我先前不是真的要掐死凌婉柔,每到她快要喘不过气来我就会松松手劲,她事后缓过神来一想,便晓得我没真正下狠手,只是故意不说出来。”
白糍恍然大悟后长长的松看一口气,紧接着欣喜若狂,“婢子就知道夫人不会害人!夫人总算没有辜负婢子对您的信任!”
卫卿卿赏了白糍一个白眼——刚刚到底是谁认定她想掐死安少爷,死死的抱住她的腰不放?
这是信任她的表现?
她故意朝白糍泼了一盆冷水,“我可没说我没掐安哥儿,不过——”
“不过什么?”白糍果然急了。
卫卿卿故意把尾音拖得长长的,才慢腾腾的接着往下说:“不过我也不能说我掐了安哥儿,因为以前的事——我全都不记得了。”
第5章 狗血话本
卫卿卿提了提她最早的举动,“我把手放在安哥儿脖子上比划,也不是想掐死他,是想重现一下当时的情景,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可惜很遗憾,什么都没想起来。不过我虽然没想起什么,但却可以确定那日在水下我没掐过安哥儿。”
白糍一想起刚刚卫卿卿掐凌婉柔的事就有些后怕,“那夫人先前也不该那般冲动鲁莽,一言不合就扑上去掐凌夫人,您真要掐人自证清白可以掐……掐婢子啊!”
“我哪能掐你啊……”卫卿卿瞥了她一眼,随即话锋一转,特别真诚的说出理由,“你胖,脖子肉多,不好掐的。”
白糍这头刚刚被感动着,以为卫卿卿舍不得让她受苦,这才不得已去掐凌婉柔,谁曾想下一刻就被嘲笑太胖!
她泪流满面的低头正视自己的身材——难道她一顿饭吃三碗,真的太多了?
卫卿卿调戏完白糍心情大好,弯着眉眼问道:“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你仔细和我说说这一夫二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