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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糍满脸不解,“夫人您还不死心吗?睿王爷他若是存心耍赖不还您银子,您就是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打探清楚也没用啊!”
卫卿卿赏了白糍一个爆栗,“就你话多!再啰嗦我就扣你月钱!”
白糍委屈得“呜呜呜”直哭,“您还真是财迷!连婢子那丁点月钱都不放过!”
卫卿卿哄她,“好了、好了,你快去!事情办好了准你多吃一碗饭!再给你加一个鸡腿!”
“哼!我要饭、鸡腿,还有之前许诺的红烧猪手!”
“知道了!”
卫卿卿拿出老办法对付白糍,白糍果然立刻干劲十足,不必卫卿卿再催,立刻风风火火的行动起来!
卫卿卿打发白糍去打探消息后,便和衣靠在床头,有些烦躁的闭着眼沉思。
她第一次主动出击寻找记忆,结果竟是无功而返,第一条线索也几乎要断了!
这让她只能重新将所有事情梳理一遍,以求找到新的线索。
她对过往一无所知,便只能从头归纳断断续续得知的事情——首先,她是在建宁伯府出生的,十岁那年被嗣兄一家以养病为由送去乡下,此后六年长居乡下、未曾踏入京城半步。
一直在乡下照顾她的乳娘李氏不愿她再回京受苦,因而在乡下替她相中了一户人家,并在她十四岁那年订了亲。
谁曾想定亲不过一年,她突然死活要和对方退亲,对方原本是不答应的,但后来不知为何却答应了,且一点都没为难她。
一转眼到她十六岁那年,因跌落山崖重伤不醒,李氏走投无路只能带着她回到建宁伯府,希望她的嗣兄建宁伯能想办法请名医医治她。
当时建宁伯府的人正因为大小姐卫岚岚的亲事闹得鸡飞狗跳,卫卿卿突然回归无疑给了他们一丝希望,让他们立刻决定让卫卿卿代替卫岚岚嫁去韩家守寡!
为了让卫卿卿能够顺利替嫁,建宁伯府的人的确想办法请了名医救治她,不过却嫌重伤的她住在建宁伯府不吉利,将她安置在梅苑一间偏房里。
卫卿卿的伤不过略有起色,建宁伯府的人就把她塞进花轿嫁去韩家,同时还扣下李氏作为人质。
她和韩烁的牌位拜过堂后就一直在新房里养伤,伤好后也没闹着要离开韩家,似乎和韩家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守寡那三年她一心扑在找人上头,但找什么人却没人知道。
之后就是韩烁携凌婉柔母子归来,她不知因何原因和安少爷一同落水,昏迷一天一夜转醒后便忘记所有事,只接二连三的做梦、梦到一个看不清楚脸的黑衣男人。
再之后她开始想办法寻找记忆,偶然在街上遇到眼睛和黑衣男人相似的明烨,可惜明烨却说不认识她……线索到这里便断了。
卫卿卿仔细的推敲她所知的每一个环节,最终发现她退亲和跌落山崖这两点有些可疑——她为什么突然死活要和对方退亲?
是不是因为那个和她关系亲密的黑衣男人?
还有她为何会跌落山崖?
是意外?
还是人为?
卫卿卿如今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黑衣男人是她在乡下时认识的。
至于和他有关的事,她只能确定两点——一是他医术高超且愿意对她倾囊相授;
二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亲密,就像恩爱多年的夫妻。
卫卿卿将思绪梳理清楚后白糍正好赶回,先提了寿宴一事,“婢子刚刚打探过了,永平侯府那头说已经派人将梅苑里里外外彻查了一遍,今日前来赴宴的宾客名单也重新梳理了一遍,保证不会再有刺客混迹在宾客之中。”
“永平侯带着世子亲自向众人保证不会再发生变故,希望大家给他一个薄面,留下来继续参加寿宴,”白糍说着顿了顿,才解释缘由,“永平侯坚持把寿宴举行下去,是因为永平侯老夫人年事已高,这恐怕是她最后一次过寿了!永平侯认为寿宴中途中断,多少会有些不吉利。”
卫卿卿微微颔首表示她知道了,白糍随后将打探到的有关明烨的消息如实禀告,“婢子变着法子打探了一圈,大家都说睿王爷武艺高强、用兵如神,行军打仗倒是十分厉害,但医术却是一窍不通!”
白糍又道:“奴婢还打探到睿王爷的外祖母郭老夫人多年来被顽疾缠身,睿王爷十年前就发布悬赏、重金求医。倘若他精通医术,这十年来何必四处寻医了?奴婢觉得先前睿王爷并未拿话诓您,他是真的不擅医术!”
卫卿卿仅存的那丝希望,听了白糍最后这番话后彻底崩塌。
第34章 鱼戏荷花玉佩
明烨果然没有骗她,他真的不会医术。
那他就不可能是梦中那个黑衣男人,因为梦中那个黑衣男人医术十分高明,对许多奇症绝症都有所涉猎,她治好怀思公主古怪病症的方子,就是他教给她的。
卫卿卿只得暂且放下明烨这条线索,改从从小就跟着她的白糍这头入手,“你知道当年我为何突然一定要和对方退亲吗?”
白糍摇头,回答得干脆利落,“不知道!您当时死活不肯说原因,差点把我娘活活气死!”
白糍的亲娘便是卫卿卿的乳娘李氏。
卫卿卿不死心,逼白糍仔细回想,“你仔细想想,即便我没说,难道你们一点蛛丝马迹都没发现吗?”
“哼!您当年嘴巴可是紧得很,一个字都未向我们透露过,所以我真、不、知、道!”白糍错着牙、瞪着眼,故意把“真不知道”四个字说得重重的,对卫卿卿当年把她当成外人的所作所为非常不满!
卫卿卿装傻无视了白糍的控诉,专心继续询问当年的事,“那男方呢?可有提到退亲原因?”
“没有!”白糍一想到男方更是恨得咬牙切齿,“那小子的嘴也紧得跟河蚌似的!无论我怎么逼问他、他都不肯说,只说是他配不上您!”
卫卿卿这下没辙了,只能换一个话题,“那我是如何跌落山崖的你知道吗?”
白糍依旧摇头,“您出事前两天就不见踪影!阿娘急得四处托人找您,这才能正好及时在山崖下找到奄奄一息的您——当年我娘要是晚个一刻钟找到您,您如今可就不能活泼乱跳的欺负我了,早睡到黄土堆底下去喽!”
卫卿卿欲再开口,却被白糍抢先将话堵回去,“我知道您想问什么,我还是只能回答您三个字——不、知、道!因为您当年转醒后,一听人提起‘坠崖’二字立马变脸,吓得我们谁都不敢多问!”
卫卿卿不由恨极了以前那个对什么事都守口如瓶的自己……
当年的她到底是不愿对人多说私事呢?还是有些事她根本就不能对旁人说?
卫卿卿几番询问白糍都无果,最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我当年坠崖被救回来后不是昏迷了好几日吗?那几日是谁守在我身旁的?我可有说什么胡话?”
“当时阿娘为了替您求医四处奔走,是我守在您身旁的,我只记得您连昏迷时都眉头紧锁,至于胡话……”白糍一脸为难,小声的解释道:“我……忘记了!应该没有吧?”
卫卿卿当下冷了脸,“给我用点心回想!想不起来晚上不给你饭吃!”
白糍白白胖胖的脸顿时皱成一团,在卫卿卿的逼迫下只能努力回想。
卫卿卿也不急,就那样不错眼的盯着她,不给她丝毫懈怠偷懒的机会。
白糍在卫卿卿的注视下足足回想了一刻钟,最终哭丧着脸告饶,“夫人!您让我回想三年前我吃了什么好吃的,我兴许还能记起一点半点,旁的事我脑袋不好使、真的记不得了!”
卫卿卿不为所动、毫不让步,就是要逼白糍回想,“晚饭加三个鸡腿!”
白糍吞了吞口水,一脸惋惜,“就是加十个也没用啊!”
“一日三餐都给你加鸡腿,连续一个月!”卫卿卿忍住肉疼加大筹码,同时循循善诱的引导白糍的思绪,“你可以仔细想想,我当时穿了什么样的衣裳,手里有没有拿着什么东西?或者身上有没有少了什么东西?昏迷时可有做噩梦等等!”
“只要你能回想起我当日的衣着打扮,慢慢的将自己的思绪引到当年,说不定就能想起什么有用的线索,”卫卿卿说着一脸豪气的拍了拍白糍的肩膀,罕见的既大方又爽快,“哪怕你只能回想起一丁点,我也给你加鸡腿!”
白糍闻言顿时精神一振,试着顺着卫卿卿的指引去回想,“您当时身上的衣裳摔得破破烂烂的,我是辨认不出模样,只依稀记得是大红色的……对了,我好像听阿娘提了一嘴,说您身上那身衣服看上去很像姑娘成亲时穿的喜服!”
“大红喜服?”卫卿卿双眼一亮,立刻想起先前做的那个春梦——她和黑衣男人颠鸾倒凤时,身上穿的便是件大红绣暗金并蒂莲花纹嫁衣!
她忍不住催促白糍,“还有呢?你慢慢想,不要着急!”
“除了衣裳……”白糍挠着头上扎的圆鬏鬏,为了得到鸡腿努力的回想,“对了!当时您身上挂着一块用血玉雕成的鱼戏荷花玉佩,您昏迷不醒时一直紧紧攥着它!”
白糍思绪越理越顺,果然如卫卿卿所言那般一回到当时的情境里,就记起许多原本记不起来了的事,“我想起来了!当年您昏迷不醒时的确偶有呓语,似乎说了‘阿爷’什么的……”
“阿爷?”卫卿卿一头雾水,“阿爷”是乡下人对祖父的称呼,可她为何昏迷不醒时会提到祖父?
卫卿卿弄不清楚“阿爷”二字的含义,只能问白糍那块鱼戏荷花玉佩的下落,“玉佩呢?如今在哪里?可是你收着?”
白糍望着卫卿卿急切的目光,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当时您昏迷不醒、建宁伯府的人又要将您嫁去韩家,我娘替您去理论还被他们关起来,情况一片混乱我一时没顾得上那块玉佩……”
白糍见卫卿卿脸立时沉下来,急忙说出自己的猜测,“我先前已经打探过了,当年您小住留下的一些旧物,都被包成一个包袱堆放在当时住的那间厢房里!我们只要去那里找到那个包袱,就能找到那块鱼戏荷花玉佩了!”
卫卿卿冷冷斜了白糍一眼,“那你还不快去找?”
白糍担心卫卿卿反悔不给她加鸡腿了,二话不说、拔腿就跑,以求以最快的速度将玉佩寻回来将功赎罪,谁曾想到了那儿一问人,才知道居然有人早她一步将东西取走了!
“你说凌婉柔早几日就派人将玉佩取走?她拿我的玉佩做什么?”卫卿卿微微皱眉,心想凌婉柔又想整什么幺蛾子!
第35章 老天自会收拾卫卿卿
白糍为了鸡腿忠心耿耿的建议道,“管她拿您的东西做什么,咱们直接杀过去找她讨要回来就是!难不成她一个长公主亲自盖章认定的妾室,还敢明目张胆的私吞霸占正室夫人的东西?!”
卫卿卿也正有此意,她的东西无论好坏新旧,自然都不能搁在凌婉柔手里!
卫卿卿当下便带着白糍去找凌婉柔,路上正好碰到匆忙赶过来给白糍搭把手的年糕。
年糕一听说自家夫人要去找凌婉柔,神色顿时怪怪的,“婢子是一路寻着夫人走过来的,无意中看到世子爷去了凌姨娘那儿,听说是得知凌姨娘在正厅受了委屈,特意赶过去安慰她。”
卫卿卿可没兴趣看凌婉柔和韩烁腻歪,立刻改变主意,“那白糍你替我走一趟,让凌氏来见我,就约她在离这儿不远的流霜亭见面吧!”
她说着一双美目俏皮的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