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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在身上所有裸露在外的部位涂上我秘制的膏药,如此你便不会染上赵昭仪身上之病。”
卫卿卿隐约有些明白季漓给她的药膏的作用——有点像前世的隔离霜,抹了它就能把她的皮肤和病毒隔绝开来,让她的皮肤不会轻易沾染上病毒。
她不由对季漓刮目相看,一边感激的接过药膏,一边毫不吝啬的夸奖他,“你真厉害!居然能研究出这么好用的药膏,抹了它我是不是就可以百毒不侵了?”
她这一顿夸奖让原本只是耳朵微红的季漓,“刷”的一下连脖子都红了。
他有些害羞的垂着头,呐呐低语,“也……也不算是厉害,这瓶药膏只能预防那些容易传给旁人的疾病,无法让你百毒不侵。”
“这样已经很厉害了!”卫卿卿又谢了季漓一回方才带着药膏离去,自去寻赵凌熹不提。
赵凌熹见过卫卿卿后立刻着手安排,很快想到一个不会引人注意的法子——宫里的妃嫔每隔半个月便会请一次平安脉,赵鸾自然不会例外。
赵凌熹翻查了下记载赵鸾身体状况的脉案,发现隔日正好是赵鸾例行请平安脉的日子,于是在赵凌熹的安排下,替赵鸾请脉的太医被困换成了季漓。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天一亮季漓去替赵鸾切脉!
…………
入夜,折腾了一整日的赵鸾也不知是折腾累了还是哭累了,在杨氏的服侍下,略进了些膳食后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去。
赵鸾从发现自己脸上长红斑到此刻,已经足足一天一夜没阖眼了,眼下好不容易睡去,杨氏自然不能让人打扰到她。
第250章 爆发
故而杨氏一出了寝宫便命储秀宫上下都熄了灯,勒令不上夜的宫婢、太监早早的吹灯歇息,无事不得出来走动,以免惊扰到主子。
储秀宫渐渐的陷入一片漆黑之中,各处的喧哗声也渐渐隐去,只剩下时有时无的虫鸣蛙叫。
“吱——”
东北角一间屋子的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色连帽披风里的人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
那人摸黑来到一口大水缸前,轻轻将盖子抬起一丝缝隙后,将一包白色粉末倒入水缸之中。
那人做完这见不得人的事后撒腿就跑,飞快的撤回自己的屋子里,脱下披风后神不知鬼不觉的躺回床上。
…………
翌日,天才刚刚亮,慈宁宫门口便跪了两个宫人。
孝端太后上了年纪后觉便睡得不多,才五更天便已醒了。
刘嬷嬷一边替孝端太后通头,一边禀道:“外头来了两个储秀宫的宫女,说是有要事禀报,您是见还是不见?”
孝端太后昨夜一夜无梦、睡得甚好,此刻精神头正足,倒是有几分管事的心思,笑着吩咐道:“哀家倒是有几分好奇她们有何事要禀,让她们进来回话吧!”
身后的小宫女听了脆生生的应了声“是”,出去没一会儿便领着两个宫女进来。
那两个宫女到了门边却不敢进来,只远远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伏身垂头、齐声哀求道:“求太后娘娘大发慈悲救救储秀宫的宫人!”
“哦?储秀宫怎么了?”孝端太后问道。
年纪稍长的绿衣宫女答道:“储秀宫上下包括赵昭仪在内,恐是得了比天花还厉害的病症!可赵昭仪怕被人知晓送去冷宫禁足,故而不许奴婢们将消息透露出去。”
“可那病极为凶险,若不及时请太医们前来医治,到头来怕是储秀宫每个人都会染上此病、无一幸免!”
另一个红衣宫女接下话茬,低泣着说道:“奴婢们死便死了,可储秀宫的人不可能不与外人接触,若是将这病过给了储秀宫以外的人,再一传十、十传百,最终恐会令整个皇宫的人都跟着遭殃!”
“奴婢们不敢犯下如此大罪,这才斗胆违背赵昭仪的意思,偷偷前来禀告太后娘娘!”
孝端太后闻言大惊失色,立刻命刘嬷嬷带人去储秀宫查证两个宫女的话。
刘嬷嬷很快回来复命,将查到的事逐一禀告:“赵昭仪身上果然布满红疹,就连在储秀宫小住的颜九姑娘都未能幸免。”
孝端太后微微阖眼,手中的佛珠转的极快,“储秀宫一共有多少人得了同一病症?”
刘嬷嬷语气凝重的回禀道:“除了她们二人外,还有数十个宫女太监也有同样症状。储秀宫以外的其他地方暂时还未发现有人患此病……”
也就是可以确定赵昭仪之病极其容易传给别人,且首先传给近身之人。
刘嬷嬷又道:“此症发病时病症似天花,可却比天花还要霸道几分,若不及时封宫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孝端太后闻言果断的下令,“传哀家懿旨,先将储秀宫封了,不许里面的人出来!”
“是。”刘嬷嬷领命离去。
消息很快从慈宁宫传到各宫,初始各宫主子听闻储秀宫已被封宫,有些还不把此事当一回事、幸灾乐祸的笑话赵鸾,谁承想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便发现储秀宫以外也有人得了此病!
一时间宫中人心惶惶、谣言四起,有人说这病会不会染上全看命,命不好的人一觉醒来就会全身布满红斑,命好的人再怎么样也会安然无恙;
有人说只要和患病之人说过话就会染上此病;还有人说只要摸了一下患病之人的物件就会被传染……总之各种各样的谣言四起,且还传得有鼻子有眼,让宫人们纷纷绕道避开储秀宫,更是不敢和任何去过储秀宫的人打交道!
甚至还有妃嫔向武帝进言,让武帝下旨将赵鸾以及所有被过了病气的人烧死,以免病情在皇宫里蔓延开!
赵凌熹跪在金銮殿外拼死相求,才替赵鸾求来一丝生机——武帝给了储秀宫最后三日时限,三日内赵鸾的病情若无好转,便只能送去冷宫等待处置了。
太医院的人也去瞧过赵鸾的病症了,可却都未见过这似天花却又不是天花的病症,一时间竟都束手无策!
有那胆大的太医照着医治天花的方子医治染病的宫女,可非但没能令她好转,还让她病情加重……
就在整个皇宫的人都人心惶惶时,舞阳县主以救世主的姿态现身,高调宣布她能医治好赵鸾之病!
舞阳县主的话如同救命稻草让众人欣喜若狂,纷纷将她奉为活菩萨,就连孝端太后和武帝也对她另眼相待。
舞阳县主为何会如此张扬自负呢?
话还要从当初舞阳县主引荐卫卿卿进宫说起……
说起来卫卿卿之所以能自由出入皇宫替孝端太后诊治,还要感谢费尽心机替她“引荐”的舞阳县主。
舞阳县主上次特意“引荐”卫卿卿进宫,原本是想借改方一事令卫卿卿出丑,谁承想最终却反让卫卿卿名声大噪,得到自由出入皇宫替孝端太后诊治顽疾的机会……这样的结果让舞阳县主回王府后一连几日都气得狂摔茶盏。
她一连摔了好几套茶盏、发了好几通脾气,引得她母妃陈王妃狠狠的把她教训了一顿,骂她输给别人只知道在家里发脾气,不知道反思如何才能把丢掉的脸面挣回来!
陈王妃教训完舞阳县主后径直将她送到柳先生那儿,命她静下心好好的跟随柳先生修习医术,学成之后再和卫卿卿一较高下!
舞阳县主被母妃骂得仿若醍醐灌顶,此后三个月销声匿迹的跟随柳先生在山上苦修,凭借过人的天赋硬是将自己的医术精进到一个全新的高度后,方才辞别师傅下山归家。
舞阳县主迫不及待的想和卫卿卿再一较高下,故而一回到京城便递了牌子进宫求见孝端太后。
第251章 下战书
她既上山跟着师傅苦修了三个月,学成归来后自然比以前更嚣张自负。
后宫一出事,她先是高调宣布自己能医治好赵昭仪等人,宣布完后却未即刻去储秀宫替赵昭仪诊治,而是得意洋洋的找上卫卿卿。
她一见到卫卿卿便下了一封战书,“卫卿卿,你敢不敢再和本县主再比试一回?就比谁先医治好赵昭仪的病!”
卫卿卿恢复记忆后深知自己医术水平很一般,怕露陷早就决定见好就收,暗暗打定主意一医治好孝端太后的旧疾便找个借口金盆洗手,从今以后不再给人看病、一心一意的破案。
她既已下定决心自然不会再和舞阳县主纠缠不清,当下便果断的拒绝她的挑战,“我没兴趣和手下败将比试,县主若是输上瘾了还请另寻他人,我忙得很恕不奉陪!”
舞阳县主过去三个月除了苦练医术外,还费尽心思的查了卫卿卿的老底,不但将京城这边的卫家、韩家都查得清清楚楚,就连卫卿卿长大的南坪村她都派人去查了个底朝天。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发生过的事就一定会留有痕迹。
舞阳县主此番动用了王府的力量调查,不但查到卫卿卿一直在找一个男人,还查到教卫卿卿医术的人就是她一直在找的男人,甚至连这个男人就是赵启业、舞阳县主都查得一清二楚!
她见卫卿卿拒绝她的挑战,“哐当”一声将一个卷轴扔到卫卿卿面前,“你不是一直在找这个男人吗?本县主知道他在哪里!”
卫卿卿一脸疑惑的将卷轴展开,发现上面画的男人竟然是赵启业。
她冷冷看向舞阳县主,“你派人查我?”
“没错!本县主的母妃曾教导过本县主,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本县主动用了我们王府的力量查了查你的老底。”舞阳县主一脸得意,语气满是讥讽,“教你医术的人根本就不是扁神医,而是这个叫赵启业的男人!”
卫卿卿反唇相讥道:“我就不能同时拜两位师傅吗?”
舞阳县主也不和卫卿卿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直截了当的道出自己的目的,“你答应和本县主比试,本县主就告诉你赵启业的下落!”
“一言为定!”卫卿卿有太多疑问必须找到赵启业当面问清楚,她内心的执念让她无法拒绝舞阳县主开出来的条件!
当然,卫卿卿也不是盲目接下舞阳县主的挑战,她之所以敢接下挑战,是因为昨日季漓虽面色凝重,但却并未说赵鸾之病他医治不了,只说要进一步替赵鸾诊一诊脉才能对症下药。
舞阳县主见卫卿卿接下战书心中一喜,立刻趁热打铁的说道:“眼下染上病的除了赵昭仪只有颜九不是奴婢,她们二人你我分别医治一人,谁先将自己所医那个人治愈谁便胜出!”
卫卿卿对舞阳县主的话不置可否,只先跟着她来到储秀宫。
她到了储秀宫后才发现,舞阳县主口中的“颜九”竟是当初和她同困一树的蠢货颜晴芝!
她可没往当初遇到泥石流、她和颜晴芝同困一树时,颜晴芝是如何又作又蠢的把她坑得坠落山崖!
她可不想和颜晴芝这个不作不死的大小姐打交道,立刻抢先开口对舞阳县主说道:“赵昭仪归我,颜九归你!”
“不行!”舞阳县主不假思索的拒绝道。
“为何不行?”卫卿卿皱眉问道。
舞阳县主振振有词的说道:“宫中谁不知你和赵凌熹交情匪浅?赵昭仪乃是赵凌熹亲妹,谁敢保证她不会因赵凌熹的缘故偏袒你?赵昭仪应该由本县主来医治才算公平!”
“且据本县主所知,你和颜九曾闹过一点不愉悦,你替她治病她自然不会偏袒你,这样才算公平!”舞阳县主道。
卫卿卿和赵凌熹的确是交情匪浅,这已经是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的事,她无法反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