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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卿卿还未开口质问朱珊珊这番说辞,李昭仪便站出来出言维护朱珊珊,“姗姗的手的确是被烫伤,本宫还特意请了御医替她上药,你若不信大可传御医来问!”
“何必传御医那般麻烦呢?”卫卿卿哪能让朱珊珊就这样糊弄过去,当下便直言不讳的说道:“人命大过天,宫里每一个人都必须自证清白!朱五姑娘自然也不能例外——请朱五姑娘解下纱布,让大家伙儿瞧一瞧你的手背,这样才算公道。”
李昭仪闻言不由有些气恼,“本宫都说了姗姗的手是烫伤不是抓伤,你怎地这般得理不饶人?太医说了上了药后一定不能随意揭开纱布,以免沾染到脏东西加重伤势……这纱布本宫不许你拆!”
昭贵妃却觉得这话很不顺耳,当下便不客气的嗤笑了一声,“不过是略揭开纱布瞧上一眼,是会让她丢了性命还是烂了手?”
李昭仪欲再出言,却被朱珊珊拦下,“表姐千万别为了妹妹顶撞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所言极是,这原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妹妹不该让卫姑娘为难……”
“妹妹这就拆开纱布给大家看看我的手背!”朱珊珊说着竟真的开始当众解纱布,引得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手看,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她的手背究竟是被抓伤还是烫伤!
朱珊珊不紧不慢的将缠在左手的纱布一层一层的揭下,明知众人都急着想知道答案,她却故意不加快动作。
她一只手慢条斯理的解着纱布,一双眼却紧紧的盯着卫卿卿,嘴角勾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卫卿卿,若我把我的左手给你看了,你却依旧不能把我定罪,那你会不会急得哭鼻子呀?”
卫卿卿冲朱珊珊浅浅一笑,语气十分自负,“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凶犯永远逃脱不了!若你是凶手,那你大可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揪出来!”
“是吗?”朱珊珊阴阳怪气的刺了卫卿卿一句,随后猛地将手背上最后一层纱布揭掉,将被热水烫得血肉模糊的左手伸到卫卿卿面前,微微提高嗓音说道:“卫姑娘,手搁这儿你尽管细看,最好是把你那火齐也用上,免得一时眼花冤枉了我!”
她的语气无比讽刺,一副卫卿卿没本事只会胡乱冤枉人的模样!
众人的目光全都落在朱珊珊手背上,见那上头果然是十分严重的烫伤而不是抓伤,一时间纷纷认定朱珊珊不是凶手!
李昭仪立刻一脸得意的说道:“卫卿卿,这般严重的烫伤,你若瞧不见那便是瞎子!”
“是啊,这可不是被一滴两滴热水烫到,看样子像是锅子倒了、整锅热水都泼在她手上!”
“啧啧啧,伤得这般严重一定很痛!”
“她说的没错,这般严重的烫伤上了药后是不能随便揭掉纱布,否则若是染了脏东西会更加严重!”
“看来朱姑娘没有撒谎!”
众人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一字不漏的落入朱珊珊耳中,让她神色渐渐得意起来。
她看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卫卿卿,开始幻想她破不了此局、最终被治罪的画面……只要一想到卫卿卿会死,她心里就会涌起浓浓的快意,甚至都感觉不到手背上的伤带来的疼痛!
这么点烫伤算什么?
若是能让卫卿卿死,就是让她再一次把手放进滚烫的汤水里她都愿意!
只要卫卿卿死!
她只要卫卿卿死!
她目光恶毒的看着卫卿卿,“卫姑娘,现下我能洗清嫌疑了吗?”
卫卿卿却答非所问的反问她一句,“你得意够了吗?”
“什么意思?”朱珊珊皱眉问道,心里浮现一丝不祥的预感!
“若是你得意够了,那我便要发力了,”卫卿卿十分善解人意的解释道:“我一直迟迟不发力,是觉得你忍了那么大的疼痛将手放进热水里弄出这般严重的伤来,我若是一下子便揭穿你的把戏将你打回原形,你这手未免烫得太不值当了!”
“我不是那心狠之人,这不才略等一等你,让你先得意一小会儿。”
卫卿卿这番话把朱珊珊气得双目圆嗔,“你什么意思?哼!你这是想空口白牙的诬陷我!”
卫卿卿不紧不慢的开口,语气竟还带着几分欣赏,“不得不说你很聪明,意识到抓痕会暴露你后果断的用烫伤来掩盖抓痕,不但对他人狠对自己也够狠!”
朱珊珊装傻不承认,“满口胡言!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你若非要说我是凶手,那就请你拿出证据来!”
卫卿卿今日是有备而来,故而听了朱珊珊的话很快摸出一本小册子,翻到其中一页朗声念道:“莲心尸首左手有不规则红肿。”
卫卿卿特意将这条尸检结果大声读了出来,读完只问朱珊珊一人,“你可知莲心的手为何会红肿?”
朱珊珊不耐烦的答了句,“我怎么会知道?!”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卫卿卿说着又冲明烨打了个响亮的手指,明烨很快又点了一蓝一紫两个宫女出来,蓝衣宫女手上端着一个小箩筐,小箩筐里装着一些草药。
“大家仔细看两位宫女的动作和手!”卫卿卿事先提醒了孝端太后等人一声,后才吩咐两位宫女,“开始吧!照我先前教你们的那样去做!”
第226章 道高一丈
卫卿卿话音才落,蓝衣宫女便将左手伸进箩筐里,用力的将里面盛着的绿色植物揉碎,然后用沾满汁液的手去抓紫衣宫女的手,并用力的将手掌扣在紫衣宫女的手背上!
片刻后,蓝衣宫女松开紫衣宫女的手,紫衣宫女立刻前去净手,蓝衣宫女则将手举得高高的、让大家能够一眼就看清楚她手的状况。
只见才过了一小会儿功夫,蓝衣宫女沾染过植物汁液的手便一片红肿,那样子看上去和莲心的左手一模一样!
卫卿卿将小箩筐里的东西挑出来让大家过目,“这是荨麻,也叫咬人草,山野乡间随处可见。”
“荨麻是一味中药,用来入药可治风湿,可人若触碰到还未处理过的荨麻,严重者会手痒红肿且水洗无果,需五六日才会自行消褪。”卫卿卿说着将尸检结果举了举,将最终结果揭晓,“我在莲心暖炕边发现了一箩筐荨麻,想来莲心死前曾用左手触碰过,死后左手才会红肿不褪!”
卫卿卿说话间,紫衣宫女已洗干净手归来,并高高举起手让众人观瞧清楚——只见她的手背上白白净净,并未像蓝衣宫女那般一片红肿。
众人皆不知卫卿卿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李昭仪更是不耐烦的径直问道:“就算莲心死前触碰过荨麻,那又如何?这又不能证明什么!”
“不急,结果很快就会揭晓。”卫卿卿上一刻还笑吟吟的回应李昭仪的话,下一刻却猝不及防的出手捉住朱珊珊的右手,且运用了前世在特种部队学的擒拿技巧,让朱珊珊一时动惮不得、只能任凭她紧紧抓住手腕!
卫卿卿控制住朱珊珊后才冲紫衣宫女扬了扬下巴,吩咐道:“开始吧!”
紫衣宫女闻言立刻轻轻的用手挠那只先前被蓝衣宫女抓过的手,才挠了几下她原本白白净净的手背就出现一些红肿——没挠之前手背上明明什么都没有!
卫卿卿适时开口解释道:“轻微沾染上荨麻汁液的人,用清水洗后表面看上去无恙,不抓也不会感到瘙痒,只会轻微的感到些许不适,但是——只要轻轻一挠沾染处,原本无恙的地方就会大片红肿!”
“这是因为有些许荨麻汁会渗入肌肤,水洗也洗不掉,一被抓挠便会显露,显露后同样需要三五天才会自行消褪。”
卫卿卿话音才落,手便不客气的挠了挠朱珊珊的右手,只见她原本白皙无恙的右手背迅速出现红肿,症状和紫衣宫女一模一样!
这样的突变让朱珊珊微微有些慌乱,心里那丝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卫卿卿却重新对蓝紫两位宫女发号施令,“重现案发过程!”
两位宫女闻言立刻一躺一跪,蓝衣宫女躺在地上扮演莲心,紫衣宫女则扮演凶手。
扮演凶手的紫衣宫女变戏法似的从卫卿卿手中接过枕头,二话不说的往蓝衣宫女脸上捂……她按照卫卿卿的指示,真的下了狠劲去捂闷蓝衣宫女,蓝衣宫女很快挣扎起来!
她双手拼命的扑腾着,很快就抓伤紫衣宫女的手背,她紧接着将左手放到身侧的箩筐里,捏碎荨麻后重新压在紫衣宫女手上,将自己手中的汁液涂抹到紫衣宫女手背上!
“好了,停!”案发过程重现到此刻已经足够了,卫卿卿相信大家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了,故而言简意赅的总结道:“凶手下手极狠,莲心心知自己凶多吉少,急中生智的利用手边的荨麻给凶手挖了个坑……”
“莲心故意揉碎荨麻,随后将荨麻汁液抹在凶手手背上,希望查案的人能以她手上的红肿为线索,将同样手背会红肿的凶手揪出来!”
“也就是说凶手除了左手手背上有抓痕,右手手背上还沾染过荨麻,或自发红肿或轻轻一挠便会红肿,同时还擅长模仿他人笔迹,是个力气不大的男人或天生力气大的女子,”卫卿卿说着铿锵有力的一锤定音,“同时满足这四个条件的人便是凶手!”
“朱珊珊,旁人不知你擅长模仿他人笔迹,我却是一清二楚!至于你力气是否天生比寻找女子大,只要找人去朱家一打探便知!”她说着猛地一甩朱珊珊的手臂,一字一句的说道:“朱珊珊,莲心虽死,可却用她的尸体告诉我们凶手是你呢!”
她一步步的逼近朱珊珊,言语一句比一句犀利、让朱珊珊无所遁形,“你左手上的抓痕可以用烫伤掩盖,右手上的红肿你又想用什么说辞掩饰呢?你可得想仔细了再编那巧合的理由,太后娘娘可没那么好糊弄……”
“当然,即使你还能编得出理由,我也有下一个证据等着你,你可得多编几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才行!”
破案攻心为上!
卫卿卿用的是心理战术,朱珊珊本就解释不清手上的红肿,再一听说卫卿卿还留有后手等着她,心理防线瞬间崩溃……
她目光阴毒的瞪着卫卿卿,竟开始胡言乱语:“卫卿卿,都是你害的!如果不是你逼我,我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我原本不想杀莲心的,可谁让她正好是你身边的人,还正好挨了你的训?!”
“是你!是你害死莲心的!你若不当众训斥她,我也不会做这个局来害你!”
“你才是凶手!你才是!”
卫卿卿皱眉看着语无伦次、胡言乱语的朱珊珊,冷声质问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加害于我?”
“你我怎会无冤无仇!你……”朱珊珊话说一半突然打住,脑海里浮现出妹妹天真无邪的面容——不!她不能说!
她不能当众把那件事说出来,她不能毁了妹妹下半辈子!
朱珊珊思绪飞快的转动过后竟冷静下来,似乎恢复了正常般不再语无伦次、胡言乱语,只静静的用恶毒的目光瞪着卫卿卿!
莲心坠落一案至此算是水落石出,卫卿卿用与众不同、强硬无比的手段替自己洗清嫌疑,朱珊珊也很快被移交到慎刑司。
第227章 原来是她!
慎刑司一审问过,自知抵抗徒劳的朱珊珊很快就全都招供了。
原来朱珊珊从谷雨口中得知莲心一心想救同乡立夏后,趁夜打扮成宫女的模样,假借李昭仪之名悄悄来寻莲心做交易。
她哄骗莲心,说只要莲心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