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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验证婚书真伪,也就没发现婚书早早的就被卫卿卿掉包,让事情发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卫卿卿突然出现在梅苑,字字珠玑的讽刺韩烁,还当众甩出婚书,可谓是“啪啪啪”的打了韩烁和凌婉柔的脸,让他们在人前声誉尽毁!
韩烁再傻,被卫卿卿笑眯眯的讽刺一番后,也明白过来了,知道自己着了卫卿卿的道!
他一面暗骂卫卿卿卑鄙狡猾,一面暗暗庆幸幸好他的柔儿机智,他才没再次被卫卿卿算计———要是他先前真的当众把婚书念出来,那柔儿该如何自处?他的脸又该往哪里搁?
卫氏这个毒妇真真是好算计!
韩烁满腹怒气无处发泄,气冲冲的抬脚踢了地上的卷轴一脚,一抬眼,见卫卿卿脸上挂着“我就知道你不敢把婚书大声念出来”的神色,顿时恼羞成怒:“恶妇!不肯要你的人是我,干柔儿何事?你居然使了这样的手段来羞辱柔儿,真是恶毒!”
卫卿卿闻言神色一肃,郑重其事的整了整衣衫鬓角,盈盈冲韩烁行了一礼,“多谢你不肯要我,让我少了一分恶心。”
“你……”
“白糍,既然世子大字不识,那你就替他念念。”
“是,夫人,”白糍胖胖的身子从所未有的敏捷,几个闪身就将卷轴重新拿到手,叉腰提气、拿出和人吵架才用的音量,一字不差的念道:“建宁伯阁下台鉴:舍下小儿韩烁蒙神赐福,欣攀阁下令嫒卫卿卿,喜结秦晋之好……”
“够了!”
韩烁没料到卫卿卿居然不顾脸面,让人当众宣读婚书———他出丑,难道她就不会一并被人取笑吗?
这个女人不但恶毒还不知廉耻,为了欺压柔儿,居然连自己的名声闺誉都不顾!
他对卫卿卿怒目相向、一副卫卿卿再不收手就要扒了她皮的模样……可卫卿卿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既然已经打了韩烁的脸,就应该重重的一打到底,省得改天还要再费力气打一次!
因而面对韩烁的怒火,卫卿卿的反应是——“哐当”一声又往他头上砸了个上好卷轴!
韩烁头上已经两个包了,但他却顾不上疼,只顾着怒斥卫卿卿:“你闹够了没有!”
“还没有呢!”卫卿卿一脸意犹未尽,“白糍,上!”
第二个卷轴裱的乃是梅苑的地契,白糍这回换了花样,故意字正腔圆,用一口漂亮的官话大声宣读:“……倘有梅姓、卫姓亲房人等言词争竞,梅心兰一面承当,恐后无凭,特立买卖文约永远存照。”
“此地契并立四份,一付梅心兰,一付卫卿卿,一纳商税院,一留本府。”
卫卿卿耐心十足的等白糍宣读完繁长的地契,才伸手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看向韩烁的目光有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世子可听清楚了?这梅苑以前姓‘梅’如今姓‘卫’,你们一个姓‘韩’一个姓‘凌’,有什么资格站在这儿待客?”
第17章 卿卿赌赢了
“我……我……”韩烁发现自己竟找不到话来反驳卫卿卿。
四下早就聚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见卫卿卿怒砸负心汉,又拿话把负心汉逼得哑口无言,无不拍手叫好!
甚至还有人开始悄声议论凌婉柔……
“原来那个凌氏根本就不是梅苑的女主人啊!”
“何止啊!听说她只是个养在外头的外室!”
“外室?那她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代替主母在门前迎客!”
“她那哪叫胆大包天?明明是不知羞耻!”
“那韩世子也真是糊涂,怎么做出这等宠妾灭妻的事来?”
“唉,那位卫夫人瞧着也怪可怜的。”
各种各样的议论一字不漏的钻进韩烁和凌婉柔耳里,凌婉柔早已承受不住、浑身无力的倒在韩烁怀中,似狂风暴雨中的花骨朵儿,仿若下一刻就会湮灭在风雨中。
韩烁见了一时心痛,一时自责,一时又恨不得把卫卿卿这个罪魁祸首挫骨扬灰!
他恢复记忆,携凌婉柔回归韩家后,最听不得的话就是有人说凌婉柔是妾!
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连句重话都舍不得说的心肝宝贝,怎么能被人用如此不堪的言语议论?
韩烁怒了!
他气汹汹的上前,高举手臂,想狠狠给卫卿卿一巴掌。
卫卿卿丝毫不惧,反而侧头将半边脸送上:“有本事你就打啊,正好叫周围的人瞧瞧承恩伯世子是如何宠妾灭妻!对了,今日这等场合,言官大人应该也来了吧?”
朝廷言官,肩负规劝皇帝、纠察监督百官之责。
韩烁这一巴掌敢打下来,明日言官就会弹劾他“宠妾灭妻、废嫡立庶,动摇朝纲国本”,那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言官”二字像第三个卷轴,结结实实的砸在韩烁头上,让他最终只能硬生生的把怒气憋回去。
但他到底心疼心爱之人受辱,虽不敢对卫卿卿动手,但嘴上却坚持替凌婉柔辩解,“柔儿不是妾!在我心里,她是我唯一的发妻!”
他说完尤不解恨,又道:“卫氏你且死心吧,有我在,今日你无论如何都进不了这梅苑!”
话音才落,韩烁便示意身后的管事动手,管事心领神会,立刻带着一群家丁上前,把卫卿卿主仆二人团团围住。
卫卿卿不为所动,依旧气定神闲的立在原处。
韩烁见卫卿卿还不识趣离开,心里更加厌恶她:“卫氏,今日是永平侯府的老夫人在梅苑摆寿宴,前来赴宴的可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物,都不是你惹得起的!我警告你,你最好立刻给我离开这里,否则若是冲撞了贵人,别怪我连最后一丝情面都不留给你!”
卫卿卿不但丝毫不惧韩烁的威胁,还反过来娇声斥责韩烁,“韩烁,贵人在里头等我呢,你再三阻拦我见贵人,就不怕贵人震怒?”
“贵人等你?就凭你?你当贵人统统有眼无珠?”韩烁嗤笑,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
卫卿卿连娘家建宁伯府都不能依靠,还能依靠谁?
她早被京城贵圈排除在外,从未收到各种宴会的帖子,怎么可能结交到永平侯圈子里的贵人?
韩烁笃定卫卿卿不可能认识什么贵人,奚落讽刺卫卿卿的话说得有恃无恐,“你真有本事尽管叫贵人来请,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
一旁的白糍听了不由暗暗替卫卿卿着急,踮起脚尖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夫人,哪有什么贵人在梅苑里头等我们啊?这下如何是好?掉头走人丢人,不走人留在这儿更丢人!刚刚大快人心的形势都被夫人您给搅和没了!你夸口什么不好,偏要夸口认识什么贵人!”
“我现下的确还不认识贵人,但稍后很快就会认识了,”卫卿卿冲白糍眨了眨眼,对自己信心十足,“你先前不是送了一支金臂钏出去吗?那支金臂钏可是有妙用的,足以让我们再打韩烁一次脸!”
白糍将信将疑的看着卫卿卿,“您前头是和婢子闹着玩的对吧?那位黑衣胖姑娘您认识对不对?您就告诉婢子她是哪位贵人吧!”
卫卿卿最喜欢看白糍焉巴巴的模样,当下举起手指、一脸认真的保证自己没骗人,“我发誓我真不认识她,也不知道她的身份。”
“我的夫人哟!”白糍突然觉得卫卿卿很不靠谱,居然把希望寄托在素未谋面的人身上,“万一那位胖姑娘只是贵人身边得宠的婢子什么的怎么办?!”
卫卿卿无奈的摊手,“那也只能说我看走眼了。”
白糍气得直跺脚,情急之下把主意打到了梅苑地契上头,“对了,咱们还有地契!夫人您不是拿回地契了吗?有了地契咱们就可以……”
卫卿卿学着白糍的样子同她咬耳朵,小声说道:“那张地契是我伪造的!你忘记我娘虽把梅苑留给我,但地契一直没在我手上吗?你是不是和韩烁一样傻,才被我唬住以为地契是真的?”
白糍:“……”
她家夫人居然气汹汹的拿一张假地契砸人,还砸得像模像样的、没有被任何人怀疑!
这下她不“觉得”自家夫人不靠谱了,而是“确定”自家夫人就是不靠谱!
这时,韩烁见卫卿卿久久不见动静,心里的不耐烦达到了顶峰,“卫氏,玩不出花样就快给我滚!梅苑里的贵人岂是你能胡乱攀附的?”
这回不必卫卿卿出手,就有人替她打韩烁的脸……
“承恩伯世子的夫人卫氏何在?晋安长公主有请。”
一个老嬷嬷突然现身,自称姓旬,语气波澜不起,声音却不高不低,正好让在场众人全都听到。
韩烁脸色“唰”的变得十分难看,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位气度不凡的老嬷嬷———晋安长公主居然会派人来请卫卿卿?
晋安长公主可是今上一母同胞的嫡亲妹妹,深得太后和今上宠爱,可以说是一众公主里头最显赫尊贵的人,还真当得起“贵人”二字!
卫卿卿一听到“长公主”三个字便知道自己赌对了!
第18章 卿卿胆大包天
那位黑衣胖姑娘果然如她所猜想那般,身份十分尊贵,足以让她借势。
她心情愉悦的往前站了一步,俏声答道:“我在这儿!我早就想去拜见长公主,无奈却被世子挡在自家大门外,说今日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进去梅苑。”
旬嬷嬷颇感意外,看向韩烁问道:“世子爷,这座梅苑不是卫夫人的父亲为爱妻梅夫人所建吗?”
韩烁面色十分难看,但旬嬷嬷代表的是晋安长公主,他没胆子在她面前撒谎,只能老实应“是”。
旬嬷嬷闻言更觉奇怪,再问韩烁,“世人皆知,梅夫人早将梅苑赠女,那它便是卫夫人的陪嫁宅院,卫夫人为何不能入自己的宅院?”
韩烁眼里都是怒火,却只能忍住怒气,说出违心之语,“嬷嬷说笑了!卫氏自然能入自己的宅院,先前不过是误会一场。”
卫卿卿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韩烁,摆出一副“我就是有人撑腰、你能耐我何”的架势,步步向前、咄咄相逼,“误会?那世子倒是说说究竟是怎么个误会法?”
“卫……卿卿,我自然知道这梅苑是你的陪嫁园子,”韩烁顿了顿,垂在身侧的手紧握片刻,才忍住恶心说出违心之辞,“但你是我的妻子,出嫁从夫,我身为你的夫君,出面替你待客也无不妥之处吧?”
“哦——”卫卿卿故意将尾音拖得长长的,并深深的看了凌婉柔一眼,“原来你是我的夫君啊?”
她故作恍然大悟的语气无不讽刺,让韩烁脸色顿时青一阵白一阵。
卫卿卿才不会给韩烁开口辩解的机会,芊芊玉指一伸,指向他怀里的凌婉柔,语气嚣张且充满挑衅,“那她呢?是妾?还是通房丫头?”
“她……她……”韩烁支支吾吾了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柔儿、柔儿,你怎么了?快!快去请大夫!”
一直窝在韩烁怀里不曾言语的凌婉柔,在韩烁被卫卿卿逼问得无言以对,差一点就要被迫说出“妾室”二字时,及时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卫卿卿不屑的撇了撇嘴,不再理会趁机大呼小叫、转移大家注意力的韩烁,转而请旬嬷嬷帮忙,“嬷嬷可否帮我一个小忙?”
旬嬷嬷想起晋安长公主先前的嘱咐,客气的点了点头,“卫夫人尽管吩咐。”
卫卿卿早料到旬嬷嬷不会拒绝,指着韩烁、凌婉柔二人说道:“我的梅苑可不欢迎这两位,可否请嬷嬷帮我将二人丢出去?嗯,也不必丢太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