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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自己怎么像个登徒子一般,看了些不该看的,就胡思乱想起来。
薛玥见他眼神飘忽,不知在想些什么,好奇得将小脸凑过去,仔细打量,顾勋被她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忙后退两步,干咳几声,正色道:“先进来吧。”
书房内暖意融融、墨香扑面,顾勋一路走到桌案后坐下,稳了稳心神,才又抬头去望她。
只见薛玥略微有些拘谨地站在门边,似乎鼓了鼓勇气,才郑重地抱拳躬身道:“多谢顾大人昨日相救,薛玥感激不尽。”
顾勋轻哼一声,道:“不知道当日是谁说过,曲玲珑对你情真意切,不像某人分不清哪些是真心,哪些是假意。”
薛玥脸上露出羞赧神色,忙带着讨好的笑容道:“只怪我一时糊涂,辨不清好歹,今日是诚心前来致谢,还望大人莫要怪我。”
顾勋见她这幅模样,就忍不住又想要逗弄她,便故意沉着脸道:“只是嘴上感谢,不做些什么,哪显得出诚意。”
薛玥开始并未想到这点,被他一说顿时有些心虚,她歪着头冥思苦想,突然眼神瞟到桌上砚台,开心笑道:“顾大人,要不然我来帮你磨墨吧。”
她生怕他拒绝,忙快步走到桌案旁,低下头准备磨墨。她并没有意识道,自己这一低头,脸便靠得顾勋极近,她发间的幽香又钻入他的鼻间,搅得他心神一阵旌荡。
顾勋猛地站起身来,准备走到桌案之外,谁知薛玥也在这时抬头,不小心撞上了他的胸前。薛玥心中顿时一慌,马上向后退去,谁知脚下又拌上桌案,身子顿时失了重心,猛地向前跌去,竟将面前的他一齐推倒下去。
顾勋被温香软玉猛地撞在地上,顿时感到有些晕眩,他抬起头,还未反应过来,就望见薛玥满脸通红地坐在他身上,十分焦急地解着什么东西。
原来两人拉扯之间,她身上的束带竟紧紧缠上了他的腰带,薛玥想要起身,却被束带扯的不能动弹,顿时又急又羞,只得坐在他身上卖力想要把死结解开。谁知那两根带子绕做一团,被她越解越乱,她在慌乱之中,并未察觉到自己的双手正不断碰在他身上,引得他脸色越来越难看。
顾勋望见她脸颊绯红,额上冒汗地坐在自己的腰上,温热的手掌不断拂过,他虽然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乱想,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起了反应。他连忙蕴着怒气低吼道:“住手!”薛玥见他发火,更是慌乱不已,一边连声说着对不起,一边加快动作希望将束带赶紧扯开。
顾勋见她不但未停手,反而越摸越急,再也忍不下去,反身将她压在地上,伸手将纠缠的两根带子猛地一拉。那丝绸制的腰带顿时被整根扯断扔在一旁,连带衣襟也被扯得散乱开来,他红着双目,俯下身来,在她耳边哑声道:“已经解开了,然后呢!”
薛玥瞪大眼睛,望着他衣襟内隐隐露出的胸肌,脸上红得发烫,近在咫尺的陌生侵略气息,令她突然感到有些害怕,忙低下头,声如蚊叮喃喃道:“解开……解开就好,那我就先走了。”说完忙闭眼去推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
顾勋眼神微眯,猛地将她扯住,再度压回身下,贴着她耳边道:“摸了这么半天,说走就想走吗?”他见她耳根“唰”的红透,眸中泛出诱人的波光,终于不想再压抑自己,狠狠地朝她的唇上吻去。
她的味道正如他想象的那般清甜诱人,他在她的唇上辗转舔袛,却越发地不满足起来。微微起身,含糊道:“张嘴。”身下之人被他亲得脑中晕沉,做不出反应,只迷迷糊糊地把嘴张开,顾勋满意地将舌尖伸了进去,更加肆意地掠夺她口中的馨香。她好像吓了一跳,本能地伸舌去推拒,却被他顺势咬住,纠纠缠缠间便失了方向。
这个吻时而猛烈、时而缠绵,从生涩到捻熟,直至沉溺难分。本来只是带着惩罚性质的吻,自此一发不可收拾。
当这个吻终于结束,顾勋微微喘着粗气,望着身下之人眼神迷离,胸口不断起伏,红肿的唇上带着晶莹的液体,因她而起的*不仅没有消褪,反而愈演愈烈。他迅速俯下身来,几乎是本能地一路往下,不断攻城掠地,满意地望着她脖上、肩上和胸前的白嫩因他而泛起片片红潮。
他能感到身下之人的紧张和无措,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这些年来,为了应酬交际,也不是没有出入过烟花之地、在人前逢场作戏,被人送到府里的美貌侍女也从未断过,可他一向好洁又防心极重,绝不可能因为一时欲/望让那些人躺上他的席枕。
只是今日,面对着思慕之人,压抑许久的*终于倾泻而出,如火一般烧得全身生痛,令他再难自持。
望见她的胸口不断起伏,眼中闪动着恐惧与不安。他又将双手绕到她颈后,伸入她的发间,轻轻安抚着。然后再度覆上她的身子她张开嘴想要说什么,嗓子却干的发哑,最后只喊出了几声模糊不清的声音。
当他终于控制不住释放自己,却被窗外的鸟叫之声猛地惊醒,他直起身子,发现自己竟靠在椅背上睡着了,身体里还留着刚才的余韵,令他止不住地大口喘息起来。
顾勋皱起眉头,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做这样的梦,梦中的人事又是如此清晰,让他一想起就忍不住胸口剧烈伏动。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家丁的通报:“顾大人,有位薛玥薛姑娘求见。”
顾勋乍听到薛玥的名字,心口猛地一跳,连忙稳了稳心神,正要起身,却感到身下传来一片凉意,他忙低头去看,顿时感到一种许久未有的尴尬和慌乱,愣在了当场。
☆、第55章 心慌乱
“顾大人,有位薛玥薛姑娘求见。”
闷热的午后,一丝风都不现,窗外树影婆娑,鸟儿在树间不断跳动,叽叽喳喳得闹个不停,搅得顾勋心烦意乱。
他想了想,清清嗓子,向门外问道:“她现在何处?”
“正在偏厅等候。”那家丁答道。
顾勋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案上轻叩,从这里到他的卧房还有一段不近的距离,而且势必会经过偏厅。如果让人给他把裤子送来,岂不是马上全府上下都会知道他大白天在书房里闹出这种事,届时让他颜面何存。
想到全府一齐上下八卦他的模样,就让他忍不住身上一抖。“不行,这事绝不能被别人知道。”顾勋暗自下了决心,继续苦苦思索对策。此时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那家丁小心得询问道:“是要让那位薛姑娘继续候着吗?”脑中突然有灵光闪过,他抬起头,对着门外问道:“外面的可是周福?”
门外的人愣了愣神,随后又答道:“是我,大人有何吩咐?”顾勋在心中迅速回忆了一下这人的身形体重,稍稍松了一口气,换了个轻松的语气道:“你先进来再说。”
周福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满脸堆笑得推门进来,只见顾勋坐在桌案后,笑眯眯地望着他,屋内暖意融融,却看得他心里不断发毛,背脊感到一阵凉飕飕。
他忙低头躬身,小心问道:“大人找我进来有什么事?”
顾勋笑得如沐春风,“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周福咽了一口口水,仔细想了想,自己最近并没有犯什么事,忙小心询问道:“小的确实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顾勋面色突然一沉,冷声道:“既然如此,我也不饶弯子了。把裤子脱了!”
周福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本能地捂住裤腰带,惊恐地望着顾勋,支支吾吾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勋眼中闪过一丝凌厉,道:“怎么我说的不够清楚吗?把裤子脱了。”
周福苦着一张脸,心中暗暗叫苦,来这里当差一年,从来没听说过自家大人有这种癖好啊。就算他真有如此癖好,也不该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毕竟自己既不年轻也不貌美,想到此处他又偷偷瞟了顾勋一眼,只见那人面如冠玉、身姿挺拔,偷偷吞了吞口水,暗忖道如此看来,好像也不算太吃亏。随后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暗骂道:周福啊周福,怎么能被美色所惑,如此轻易就动摇,自己虽是一个小小家丁,也是有尊严的。想到此处,他鼓起勇气,挺直腰板,准备说些义正言辞的话来拒绝。
谁知顾勋看他站在那眼神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一想到薛玥还在偏厅等候就越发不耐,厉声道:“想什么,还不快脱!”
周福被这气势吓了一跳,顿时把那些想好的托辞全咽了回去,仔细想想还是小命要紧,于是闭着眼颤颤巍巍地把外裤给扒了下来,然后停了手,偷偷去看顾勋脸色。
谁知顾勋只往椅背上一靠,冷冷道:“继续脱!”周福哭出来的心都有了,只得又蜕一层里裤,当他心寒意冷地准备扒下亵裤时,终于听到顾勋那活阎王特赦一般的声音:“可以了。”
周福忙大大地吁出一口气,赶紧擦擦头上的汗珠,随后又发现自己这幅模样站在房中,实在不像样子,于是低头缩腰,小心道:“顾大人到底想让小的干嘛?”
顾勋看他这幅模样也觉得有些好笑,但是他面上仍露出凝重的神色,把他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又做出松口气的表情,笑道:“如此便好,果然不是你。”
周福被他说得越发莫名其妙,只愣愣地站在中间望他,只听顾勋又道:“你没听说吗?城中最近出了一名采花大盗,手段极为凶残,据一位侥幸逃出魔爪的姑娘所言,那人的大腿处有一块碗口大的胎记。刑部的李大人今日来找过我,说那采花大盗从身形到模样都与你极为相似,又都是在这周围犯案,准备明日带你去刑部问话。我怕你明日入了刑部就再难出来,今日便先来查看一下。现在好了,你既然没有胎记,也断不会是那采花大盗。”
周福一听,心中又惊又怕,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顾大人明察啊,小的一向循规蹈矩,平日呆在顾府极少出门,怎么可能会是那采花贼,顾大人一定要保住小的,千万别让他们把我带入刑部啊。”
顾勋装作语重心长模样道:“你放心,我既然已经查清楚,犯事的不是你。就肯定不会让你有事,你先起来吧,赶紧回房准备一下,万一刑部来人也好应对。”
周福忙爬起身来,正要把裤子穿上,只听顾勋在旁冷冷道:“裤子还不能穿。”他正急得六神无主,一听此话,不知如何反应,只愣愣地望着他,用眼神慌张地询问。
顾勋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道:“你既然要我保你,就得听我的。不要多问,赶快回房别再出来,现在府中人少,不会有人看到。”
周福心中惶恐,却也不敢再问,只得低头弓腰快步跑了出去。顾勋见他走远,终是松了口气,忙捡起他丢下的裤子换上。又皱着眉在屋内四处打量一番,把换下的裤子藏到了一个角落里。
当顾勋整理好仪容,自认看不出破绽之后,才挺了挺胸脯,倜傥地走入偏厅。薛玥已经在此等得十分不耐烦,如果不是桌上的糕点还算可口、茶又醇香扑鼻,早就拍案离场了。
她本来打定主意,要好好问下他这是不就是他顾府的待客之道,谁知一见他的样子,突然就有些心虚起来。
可惜她太过紧张,并没有发现另一人也是眼神闪烁,刻意回避。顾勋装作若无其事,负手坦然从她身边走过,却用眼角偷偷打量,发现她还是穿着如往常一般的黄色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