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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枝上挂不得-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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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云看着不妙,忍不住想上前。
    一旁的凤曜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她,压着嗓子道:“再等等。”
    出云望着他严肃的脸色,紧咬牙关,没再说话。
    另一边,浓重的烟尘中时不时传出低低的炸裂声,那声音时而沉闷,时而清脆,像是在不停提醒旁观者两人的位置似的,不绝于耳。
    每听到雷声,出云的脸色就凝重几分,没一会儿,她的神情就黑成了一片。
    “要是没事的话,惊斥的雷绝不会这么频繁的……”
    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同凤曜搭话,她的声音抖抖颤颤。
    “你现在去根本帮上忙,说不定大人还要分心照顾你,安静看着,不要上去添乱。”凤曜口中虽然这么说,但脸色也是好不到哪去。
    如果说对手是寻常人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浪费分毫的担心,可是如今的对手是个分不清是人是鬼的东西,再加上惊斥如此过激的反应……
    不妙,情况非常不妙……
    就在这时,南风如飞上高空的云雀鸟,忽地从朦胧的烟尘中窜出来。两人见状面上一喜,转瞬却又变得更加凝重。
    “大人!”
    南风的斗篷如同是被虫蛀穿的破布一般挂在肩头,两道血痕横在脸上,半边脸颊猩红不堪。像是被野兽围剿了似的,他的手臂遍布伤痕,每一道都深可见骨。他半跪在一旁的屋檐上,手上的血顺着木杖往下滴。
    “怎么可能……”凤曜瞳孔骤然一缩。
    “凤曜,你看!”出云脸色惨白,手指发抖地拽住了他的袖子,道。
    凤曜莫名其妙地望着她一眼,这才循着她的眼神望过去。
    地上的烟尘已经散开,在一团废墟中,他们终于看清了一直藏在帐幔下的混乱。
    十……不,至少有二十个同那人模样的人龇牙咧嘴地站着。
    而地上,更是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体。那些尸体身体焦黑冒烟,连眼珠似乎都被烤干了,他们口鼻大张,四肢僵硬,原先引以为傲的自愈能力彻底没了作用。
    “怎么会这样?!”凤曜震惊地望着这一切,心砰砰地跳起来。
    “我们去……”
    出云说到一半,却被凤曜大手一挥,拦了下来。她急躁地想推开他的手,却发现他分外坚决。
    “你干什么?!”
    “嘘,大人好像在跟我们说话……”
    凤曜微微侧着脸,眼神却没有从那头移开的意思。
    出云听罢,立刻噤了声,也跟着看了过去。这么一看,她也看出了端倪。
    南风单膝跪地,低着头,血珠子像是一颗颗殷红妖艳的珊瑚珠,源源不断地从额头滴下,落在他的膝头,化成了一泓浅浅的红色水洼。
    他的侧脸正对着他们的方向,定睛瞧去,他原来正定定地望着他们的方向。
    “不……”
    “要……”
    “过……”
    “来……”
    凤曜一字一语地将他的唇形读出来,每读出一个字,他们的心就往下沉一分,到最后,几乎是沉到了冰冷深暗的谷底。
    “不行,我们再不过去,大人就撑不住了!”
    出云根本冷静不了,她一把甩开凤曜的手,双手一撑,只听“嘶啦”一声,她的袖子被扯了半截下去,可她根本无暇顾及这个,只沉着一张脸,一个飞身就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
    凤曜恨恨地望了一眼手中的半截袖子,一咬牙,也跟着追了上去。
    他轻功一向远胜于出云,但这次她似乎是发了狠,一直到她毫不考虑地冲进那些活死人的包围,他也没能追上。
    根本来不及抱怨她的冲动,刚要落地,他就运着气,一掌劈在了一个意图神不知鬼不觉地向他靠近的活死人头顶,一阵骨头爆裂的声音过后,那人便口吐着红黑色的血,倒在了地上,再无动静。
    一掌刚落,凤曜脚还没有站稳,那边的活死人就像是嗅到食物香气的野狗一般,嘶吼着冲向了他。
    “真是没完没了!”他暗暗啐了一声,忙不迭地拎起腰间的酒葫芦,仰头咕咚咕咚灌了起来,酒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浸透了衣领,刹那间酒香四溢。
    喝光了葫芦里的酒,他的脸呈现出了淡淡的红,酒气融合着滚滚的热流从四肢百骸窜起,他的眼睛霎时变得精光四射。
    “出云,你去照顾好大人,我来同这些死人切磋切磋!”
    出云听到他的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你小心!” 接着,她一脚踏在眼前活死人的肩头,飞上了屋檐,稳稳地落在了南风的身边。
    “小心什么小心,对付这些人,要是小心的话,估计小命丢得更快!”
    说完,他霍地活动了下肩膀,拉开架势,朝那些人挑衅地勾了勾手。那些人大张着口,如受伤的野兽一样对着他狂吼,声音嘶哑又疯狂。
    像是火星子落进了油锅,恶战一触即发。
    “大人,你怎么样?”出云惶恐地望着满身血污的南风,手不受控制地发抖。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狼狈。
    “不是叫你们不要过来吗,你怎么这么冲动……” 南风眯眼瞧她,声色俱厉,可说到一半,他就脸色一变,“哇”地吐出了一口血。
    出云看着那片血污,脸色更差了。
    “出云冲动,大人要想惩罚出云,出云绝对毫无怨言,可在这之前,请让我们同大人一起把这些人处理干净!”
    南风望着她分外沉重的神情,沉吟了一下,道:“你们没有惊斥,打他们会很吃力……”
    出云似乎早就知道他要说什么,他话音未落,她就急急地表明了立场。
    “我们有的是力气,这点大人大可放心。”
    他无奈,只得深吸一口气,道:“你们先同他们周旋一样,给争取时间,布置五重幻境,还有……”他紧握着木杖,目光犀利地想要刺穿她,“要量力而为。”
    出云沉声应道:“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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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场始料不及的雪,戎言他们被堵了整整三天,到达山脚下的时候,两人已经是精疲力竭,连多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有。
    无涯郡大约是因为远离都城,热闹之景虽说大不如前,但也没有到萧条没落的地步。走在市集上,还是能窥见一丝往日的人声鼎沸之景。
    不知是因为旅途劳累,还是因为先前在山上遇到了故人。夏梨一直有些心不在焉,戎言看在眼里,却也说不上话。
    在客栈应付着午饭,她吃得兴致缺缺,他则忙着竖起耳朵听着各路人马的谈话。
    在无涯山上隔绝了三天,这世间确实如他所料,又发生了动乱。
    泽国新帝继上次发疯屠宫之后,就不知患上了什么病,至此一病不起,再不早朝。朝中大臣见状,乱成一团,有点良心的,留下同新帝共患难,觉得自己不欠新帝什么恩情的,直接上个折子,不是说身体抱恙请辞,就是要告老还乡,只要折子一批下来,立刻卷着多年搜刮的民脂民膏,远走高飞去了。
    如此听来,原本呼风唤雨的华扎母女,实在是可怜得紧。
    其实但凡有点心思的都知道,华氏女帝患病一事八成只是个幌子,也不知是哪个黔驴技穷的忠臣放的话出来,想给强弩之末的泽国撑撑场子。
    但女帝到底是怎么了,一般人就算再怎么天马行空,恐怕也想象不出来。
    戎言听完挑挑拣拣地听完那么一番话后,突然灵机一动。
    难不成,不动明王令对不同人会有不同的反应?
    这个危险的想法刚刚形成,那边就有不甘寂寞的长舌先生边喝酒边高声谈论起来,往常在客栈遇到这些人,他总是避之不及,这一次,他却恨不得搬个椅子,同那人坐到一处,好听他仔细说说。
    “前几日听说无琼和泽国皇帝都出了事,咱们还念叨着奕国和咱们北召估计也凶多吉少了,哎,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这不,今日我就听人说,胤城出事了?”
    此言一处,满座哗然。
    “胤城出什么事了,莫不是咱们皇帝也出事了?”这说话的人倒还知道避讳,说到“皇帝”二字的时候,特特换成了口型。
    那长舌先生受了他的提醒,也微微压下嗓子,道:“可不是嘛。”
    “什么事什么事,你别卖关子了,倒是说说啊……”
    那人得意地享受着众人催促,好一会儿,才低头,小声道:“听说,咱们的新帝啊……也得病了!”
    “啊?”
    话音一落,众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不知道该不该相信的样子。
    “得什么病了,你别不是胡扯的吧?”
    长舌先生一听人说他胡扯,一下不乐意了,“怎么是胡扯,我有个表弟在京城里当差,这话可是从他那传过来的……”
    “那他都说些什么了?”
    他听罢,不满地瞅了先前说他的那人一眼,才道:“他说,那……咳咳……就是那个不能说的人好像也疯了。”
    众人咽口水的咽口水,瞪眼睛的瞪眼睛,剩下的都是一片忧心忡忡。
    “怎么个疯法,是同泽国新帝那样,举个剑乱砍人了?”
    “不是不是……”那人摇着头,抽空咽了一口茶水润润喉。
    “那是什么样,你倒是说啊,快要把人急死了。”
    那人约摸觉得气氛不错了,这才偷偷摸摸地开口,道:“是说胡话!”
    “都说什么了?”
    那人咂咂嘴,“具体的不清楚,不过听说是老是说看到白衣服的女人。”
    戎言听到这话,眼神倏地变得尖利非常。
    作者有话要说:七夕前几天默默地在当当买了一箱书。。七夕那天快递大叔来给我送货。。顿时觉得好满足。。人生啊。。好圆满!!小广告继续飞~~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天色尚早,胤城皇宫中的宫人们就点灯叠被;轻手轻脚地起了床。他们面露疲惫之色;看似都没有什么开口说话的兴致。可就算是要说话;恐怕也没人敢说什么多余的话。
    下人房的门口,掌事的公公一脸肃穆地站着;他嘴角重重地垂着;心情看起来似乎非常不好。
    这已经是上头着人来看着下人起身的第十二个日头了;与开始时默默抵抗的情形相比,此刻不管是看人的还是被看的;都已然显出了几分逆来顺受。
    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如今在宫里当差,才真正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一句话说漏了嘴,一个眼神忤逆了谁,那都是毫无活路了。在这样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境地中,所有人都识时务地选择了沉默。
    沉默像是一道蒙在众人眼前的黑色幔带,将一切光明都阻隔开来,又像是宫廷中罪恶的遮羞布,将一切不足为外人所道的阴暗都拦在了外头。一种战战兢兢的虚假平静,滋生于每个人深暗的心底,蔓延于噤若寒蝉的人群。
    “怎么样?”
    衣着华贵的年轻女子忧心忡忡地望了一眼榻上的人,转向了一旁皱眉号脉的太医。她声音低哑,即使是精致的妆容,也难掩眼角的疲惫。
    太医几不可闻地咂了咂嘴,眉间的沟壑又重了几分,道:“皇后娘娘,恕臣无能,皇上脉象平稳,气血如常,这……臣实在瞧不出,皇上这是得了什么病啊……”
    皇后一听这话,皱起了细细的眉毛,嘴角也不受控制地垂下。
    “你是说,皇上没病?”
    “臣无能。”太医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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