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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喊人。”谢芳华立即拦住她。
英亲王妃住了口。
外面春兰立即问,“王妃,您刚刚喊奴婢?”
英亲王妃看着谢芳华,见她痛苦地摇头,她道,“没事儿了。”
春兰本来已经走来,又退回了门口。
谢芳华吐出一口血后,觉得心如刀割,疼痛难忍,但她拼命忍着,额头大滴大滴的汗滚落,她想压制,可是气血却不听她使唤,她忽然惊醒,“娘,快,将……这盆花挪走。”
英亲王妃正手足无措,闻言立即哆嗦着将那盆花挪开,内室虽然大,但她明白谢芳华既然如此说,应该是这盆花有问题,她不敢让这盆花再留在内室,立即打开密室的门,将那盆花放去了里面。
她回身,将密室的门关上,又连忙走到窗前,打开了窗子。
谢芳华心口的疼痛随着那盆花被挪开,轻了些,她再没力气站着,伸手扶住桌案,顺着桌角滑坐到了地上。
英亲王妃走回来,蹲下身看着她,脸色发白地问,“华丫头,你怎么样?”
谢芳华摇摇头,“娘,我没事儿。”
“这哪里是没事儿?”英亲王妃自责地道,“快吓死娘了,铮儿离开时,再三嘱咐,让我好生照顾你,可是他前脚刚走,后脚你便在我这里出事儿了。我怎么跟他交代。”
谢芳华觉得心口揪扯的撕心裂肺的疼痛渐渐地平息,她摇摇头,“怎么能怪您?是我没想到有人竟然用这么高明的方法,催动我体内的心血吞噬发作。”
“谁?”英亲王妃恼怒,“是谢云澜吗?”
谢芳华摇头,“云澜哥哥不会害我。”顿了顿,她补充道,“我与他也是身系性命,害我等于害他自己。就算他不顾及自己,也不会这样对我。”
这点,无论什么时候,她都是肯定的。
“那会是谁?”英亲王妃气急,“什么人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利用我喜欢花,做出这种事情来?”
谢芳华也想着会是谁?九曲山夹道她和秦钰联手诛杀皇室隐卫宗师,但到底还是跑了一个。难道这么快隐卫宗师便恢复生机来对付她了?
还是另有其人?想要她死?
今此一次,她养了这么些日子的伤势怕是白养了。
是什么人竟然想出这样的方法?通过英亲王妃喜爱花草,对每一盆花都细心呵护,发现一夜之间竟然长出一个骨朵,她好奇之下,定然会跟自己说,而自己研究之下,便动用血脉去试,这样一来,花中隐藏的催动她体内心血吞噬自己便启动,重伤她。
这样的高明,需要步步算无遗漏才是。
这背后下手之人,一定极其熟悉英亲王妃,熟悉爱花到这种细心的地步,也熟悉她自己体内隐藏着随时会要她命的血脉,才能将她引入这个圈套中。
她心底不由得发冷。
英亲王妃见她不说话,抓住她的手,“华丫头,心口还疼吗?”
谢芳华打住思绪,“不疼了娘。”
英亲王妃掏出娟帕,帮她擦了擦嘴角的血,心疼地道,“看你这么大会儿的功夫,满头大汗。”又动手给她擦擦额头的汗,伸手扶她,“地上凉,快起来,到榻上去。”
谢芳华点头,就着英亲王妃的手,站起身,脚步虚软,由着她扶她坐到了榻上。
英亲王妃将她扶着坐好,回身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脸色苍白虚弱的样子,仍旧止不住恼怒道,“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居心不良,着实可恨,别让我查到,扒了他的皮。”
第四十一章光天化日
谢芳华喝了一杯水,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英亲王妃坐在她身边看着她,“华丫头,你快自己把把脉,开一副药吃,你的脸白的吓人。”话落,又道,“要不然,去请太医?”
谢芳华摇头,“娘,不用把脉,我的身子我知道,回头我开一副药,吃下养着就好了。”话落,她道,“太医看不了我的诊,还是我自己来吧。”
英亲王妃自然也知道自从孙太医被杀后,太医院已经没有好的太医了,医术都不精通,她叹了口气,“都怪我,给你看什么花啊。”
“怎么能怪您?谁也没料到,您别自责了。”谢芳华摇头。
“刚刚你吐了血,如今这么虚弱,真的没大事儿吗?”英亲王妃看着她,“还是将铮儿招回来吧,你这个样子,我又不懂医术,又不请太医,我也不知晓你身体情况,不放心你。”话落,她就要站起身。
谢芳华伸手拉住她,“娘,您别告诉他,他此次出京,暗中带走了关在暗牢里的郑孝扬,要铲除荥阳郑氏和北齐的暗桩,要做的事情必须隐秘保密,且必须果断快速出手,不得出丝毫差错。虽然有郑孝扬相助,但荥阳郑氏毕竟几代根基了。而且,他不懂医术,回来也只能恼怒心急。”
“总要查出来是什么人动的手。他在京中,在你身边,我心里踏实些。”英亲王妃道。
谢芳华握住她的手,“我们也能查出来,荥阳郑氏和北齐暗桩不能一拖再拖地步解决。齐言轻立为太子,接手朝政,站稳脚跟后,定然会立即出兵的。必须要赶在他前面做好一切。”
英亲王妃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就是为南秦江山想的太多,反而辛苦了自己。”
“您放心,我真的无碍,这次催动我身体里的心血翻涌,只不过是养了这么长时间的伤白费了,但不至于要我的命。”谢芳华道,“也没那么容易要我的命。”
英亲王妃闻言压下担忧心急,看着她,“好吧,听你的,不喊他回来吧。”
谢芳华点点头。
“到底是什么人做的?昨日上午,我和春兰将花搬了出去,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英亲王妃抿起唇,“难道真是这里面这些人动了手脚?除了太后、皇上、太妃,八皇子,各府的夫人小姐公子,能来英亲王府的,都是走动甚密的人,实在不敢想象,竟然有这么毒的心思。”
谢芳华没说话。
“华丫头,你心里可有谱?可觉得是什么人做的?”英亲王妃看着她。
谢芳华摇头,“娘,昨日您和兰姨将这盆花搬出去,都什么人看了它,碰了它。”
英亲王妃想了想道,“昨日办的是赏花会,来的人都依次地看过那些花,怎么会有人去注意谁看了什么花?”
谢芳华抿唇,“这么多花,为什么只这一株金玉兰打了花骨朵?”
英亲王妃一怔,“是啊,这么多花呢,若说金玉兰娇贵,它也不是最娇贵的。”
“因为,您和兰姨在将金玉兰搬出去时,应该是仔细地注意了它,所以,如今看到它突然打了个骨朵,所以才会十分肯定原来一定没有骨朵。您虽然对每一盆花都小心呵护,但有时候,难免也有疏忽的地方,毕竟上百盆花,哪个花突然长出一株芽,哪个花突然开花了,您也不见得都记得那么清楚。”谢芳华道。
英亲王妃点头,“对,没错,正是这样。”
“所以,娘,您想想,会是什么人知道您昨日早上注意了这盆花,有过一番仔细地观看,才在这一盆花上动了手,特意让您发现,从而引您和我入局。”谢芳华问。
英亲王妃看着她,压低声音,“你是说春兰?”
谢芳华看着她,“娘,您信任兰姨吗?”
英亲王妃抿唇,想了片刻,点点头,“她是我的陪嫁丫头,进府后,嫁给了王爷身边的喜顺。王爷和我信任他们夫妻。否则也不会什么事儿都交给他们了。”
“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娘信任的,娘的眼光我也信得过,我也觉得兰姨不会害我。”谢芳华道,“您再想想,除了兰姨,可还有别人当时也注意了?”
英亲王妃低头寻思,片刻后,她揉揉头,“昨日早上起来,一直忙着里里外外布置花草,小厮、侍婢,来去匆匆,除了春兰,我到不记得当时我和春兰看这盆花时,还有谁在场了。”
“您将兰姨叫进来。”谢芳华道,“再吩咐个您信得过的人,守着门。”
英亲王妃点头,走了出去,见春兰守着门口,对她道,“你随我进去。”
春兰见英亲王妃脸色十分难看,她一惊,“王妃,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英亲王妃点点头,伸手敲敲门框,对外面喊,“来人。”
“王妃。”翠荷来到门口。
“你守着门,没有我的吩咐,不要让人进来。”英亲王妃吩咐。
“是。”翠荷垂首。
英亲王妃带着春兰进了内室。
春兰乍然进来,看到桌案上地面上都是血,又见谢芳华脸色苍白虚弱地坐在软榻上,她吓了一跳,“王妃,这……小王妃您……这是……”
她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完整了。
“那盆花被人下了毒,催发了华丫头体内的毒。”英亲王妃简单地道,“你想想,昨日你我注意这盆花时,还有什么人在场?”
春兰脸色发白地看向谢芳华,好半响,才能平息下惊骇,“您是说那盆金玉兰?”
“嗯。”英亲王妃道,“你仔细想想。”
春兰低头,仔细地想,“昨日……刘侧妃,府中的丫鬟婆子小厮,除了落梅居的人外,都调动了。”话落,她道,“难道是刘侧妃下毒?”
英亲王妃脸一寒。
春兰又立即道,“不对,您说是咱们在仔细观察金玉兰时有谁在场,那就不是刘侧妃,当时咱们在看那盆金玉兰时,刘侧妃早已经出去打点安排人了。”话落,她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惊,“难道……不可能啊……”
英亲王妃看着她,“谁?”
春兰向外瞅了一眼,脸色发白,压低声音,“您和奴婢说完那盆金玉兰,是吩咐翠荷抱出去的。”
英亲王妃顿时看向外面。
内室的门紧紧地关着,她们在内室说话的声音小,外面隔着几间屋子和画堂,若是规矩地守在门口,应是听不见。
她沉默片刻,低声问,“你确定?”
“奴婢确定啊,难道真是……”春兰看着英亲王妃,低声说,“她可是王妃除了奴婢外最信任的丫头啊,王妃都已经给她选好了婆家,准备放出去嫁人的,而且那户人家的公子是个举人,有些才华,他嫁去做的是妻,不是妾,她也是极其中意的。不该……不该害小王妃才对。”
英亲王妃没说话。
春兰继续道,“可是除了奴婢和她,当时奴婢真不记得还有什么人在场了。”
英亲王妃偏头看向谢芳华。
谢芳华也没想到春兰说的是翠荷,她的确是除了春兰外,王妃信任的人,很多事情,都会交给翠荷,可见倚重。见英亲王妃看来,她道,“翠荷是在外面吗?娘何不将她叫进来问问。”
英亲王妃点了点头,对春兰说,“你出去,将她叫进来。”
“是。”春兰走了出去。
她刚走出外间,便“啊”地叫了起来。
英亲王妃一惊,立即快步走了出去,人未到,声先出去了,“发生什么事儿了?”
春兰惊骇的声音止住了,回头见英亲王妃已经快步走出来,她伸手指着门口,“王妃,您……您看,她……”
英亲王妃看向门口,只见翠荷七孔流血,已经死在了门外,她面色一沉,“什么人干的。”
春兰说不出话来。
“来人!”英亲王妃大喝。
立即有府中的侍卫从暗处现身。
“你们可看到是什么人杀了她吗?”英亲王妃恼怒地问,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和谢芳华、春兰在内室说话,这么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