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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了,连忙喊,“小姐,您怎么样?您不要吓奴婢们!”
谢芳华摇摇头,“我只是损耗太过,没事儿,休息一会儿就好,不用担心。”
“真的?”侍画连忙问。
“真的。”谢芳华点点头,伸手一指不远处一颗大树,“扶我到那里坐下,你们几个人将这个人的尸体搜一遍,看看他身上带着什么东西,搜完后,将尸体焚烧处理了。”
“小姐,这个人是谁?”侍画问。
“无名山的三位宗师之一的藏锋。”谢芳华道。
侍画等人闻言大惊,她们都知道无名山宗师据传十分之厉害,武功已经出神入化。没想到小姐竟然将这个人给杀死了。怪不得如今身体损耗至此,想必她们没看到的地方,一定是九死一生。连忙将谢芳华扶到那颗树下坐下。
谢芳华靠着树坐下后,闭上眼睛,虚弱地对几人道,“去吧,小心一些。他人虽然死了,身上兴许还会有毒虫毒药之物。别伤着。”
“是。”侍画、侍墨、侍蓝、侍晩四人一起走了过去。
品竹等四人留下来陪谢芳华。
品竹看着她十分难受,小声说,“小姐,奴婢传给您些内力吧!”
谢芳华摇摇头,“不是内力的事儿,内力此时对我来说不管用。”
品竹不解,“那您是用什么将藏锋杀死的?”
“魅族的秘术。”谢芳华疲惫至极地道,“我损耗的不是内力,而是心血。”
品竹听闻心血,大惊失色,“小姐,那怎么办?您心血一看就损耗极多,可怎么补回来?”
谢芳华摇摇头,“待处理完这里,先寻个地方,今日不能赶路了,我引内息修复。一夜之间,应该可以好转个七八分。”
品竹闻言立即一喜,“能修复就好。”
谢芳华笑笑,不再说话。
那边,侍画、侍墨等四人先用剑将藏锋的面巾挑开,露出一张木木的惊骇不甘心的脸,这张脸平
不甘心的脸,这张脸平平无奇,扔在人堆里,也让人认不出。四人看了一眼,又用剑挑开他外衣,确定没有什么毒物后,取出特殊制作的手套,对他搜身。
片刻后,从他怀里搜出了一堆东西。
有几个瓶子,有两个竹筒,有一把木笛,还有一本黑色的本子,以及一卷牛皮纸卷。
侍画抱着这些东西向谢芳华走去。
侍墨、侍晩、侍蓝三人用火石将藏锋的尸体烧着了,尸体遇火,顿时滋滋响了起来。
侍画来到谢芳华面前,将东西放下,轻声说,“小姐,这个人身上搜出这些东西。”
谢芳华点点头,睁开眼睛,慢慢伸手,一一拿过来看。
几个瓶子里装的是药物,有毒药和灵药,以谢芳华的医术来说,很好辨别。
两个竹筒是封闭的,里面养了两对小虫子,一对红色的,一对黑色的。而那把木笛,应该就是用于吹奏促动这竹筒里的虫子所用。
那本黑色的本子是用梵文所书,记录的全是人名。有的人名已经划去,有的人名用不同的笔迹写着。她看到了孙太医和韩大人的名字,已经划掉了。还有范阳卢氏也被划掉了。另外,除了南秦上面的官员或者世家人物的名字外,竟然还有北齐的人名,其中赫赫在目的便是言宸的名字,排在第一位,未划去。
这是否说明是要杀的人?
或者,不同笔迹有不同作用的人?
谢芳华翻着这本本子看了片刻,放下,又拿起另一卷牛皮纸卷展开。只见里面是一片空白。她伸手摸摸纸张,片刻后,对侍画道,“将火石给我。”
侍画立即拿了火石给她。
谢芳华将牛皮纸卷点燃,片刻后,四个边角烧破,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纸来。
是一张地图。
谢芳华凝视了片刻,疲惫地放下,对侍画道,“将这些帮我收起来。”
侍画应声,连忙动手将这些东西都收了起来。
谢芳华重新闭上眼睛,不远处,尸体传来烧焦的气味,十分难闻。
半个时辰后,尸体烧化成了灰,侍墨等三人回来,对谢芳华道,“小姐,藏锋的尸体都烧干净了。地上那些骨灰……”
“风一吹就散了。”谢芳华睁开眼睛,吩咐,“找一处距离这里远点儿,林木深一些的地方,我在那里修复身体。”
几人齐齐点头。
侍画、侍墨扶起谢芳华上马,向前方一处深山走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在一处浓密的林木前停了下来。侍画低声问,“小姐,这里怎么样?”
谢芳华点头,虚弱地道,“就这里吧!”
侍画、侍墨将谢芳华扶下,品竹等人连忙去找一个合适的方位,收拾出一块空地来,又斩断了些干草,铺在空地上。
谢芳华坐在干草上,盘膝,慢慢地调动仅剩微薄的术力,修复受损的心血和心脉。
藏锋武功太高,她起初本不想立即杀他,想要从他口中多套出些有价值的东西来。可是后来突然发现他的魅术杀伤力在减退。若是再耽搁时间的话,她本就受困在网中,根本就没办法杀掉藏锋了。弄不好的话,还会被他起死回生,那么,她就麻烦了。
所以,她才会说“晚了”,再也不给他机会,一举之下杀了他。
杀死一个无名山的宗师,也急速地消耗尽了她本就不多的术力。
对于魅族的秘术,从她得到之日起,心底便是有着反感和抵触的,所以,虽然学了,但是,也未深学。只不过是凭着自己本身的血脉,占了先天的优势,无师自通会三分。
这三分用来杀一个人,尤其是无名山的宗师,自然是极其辛苦的。
看来,她不想学也要学了。
今日若不是藏锋大意,她不靠近她,凭着她这微薄的秘术,不见得能奈何得了他。
第七十三章循迹而来
谢芳华止住脑中的思绪,不再多想,渐渐入了定。
不多时,她所坐的地方,周身渐渐聚拢一层青色的雾。那青色的雾十分之浅淡稀薄,若不仔细辨认,几乎看不出是雾。比之她杀藏锋之时浓密的雾气浅淡了不知多少。
侍画、侍墨等人围在谢芳华四周,不敢打扰她。
天色渐渐沉下来时,四周山林依稀响起动物的叫声。
侍画伸手招过其她七人,低声说,“咱们八人在这一处布置个阵法吧,万一若是有什么人来打扰到小姐,阵法也可以应对一二。毕竟小姐杀了那个藏锋,如今虽然距离那处地点远了,但保不准再有人找来这里。”
七人觉得有理,齐齐点头。
八人聚在一起商量一阵,确定了一个阵法,之后围绕着谢芳华开始布阵。
一个时辰后,八人将阵布好,齐齐跳进了阵内,按照东、东南、南、西南、西、西北、北、东北的方位,每个人占据一个方位。
谢芳华已经沉浸到了秘术里,对八人所做这一切无知无觉,周身青色的雾随着她修习秘术,渐渐地聚拢,由淡淡青色依稀可辨到渐渐浓密。
入夜十分,谢芳华周身聚拢的雾气已经将她整个人笼罩住,即便侍画等八人距离她不远,也难以看到她了。
侍画、侍墨等人越来越惊奇,想着魅族秘术果然玄妙,怪不得世人提起魅族皆讳莫如深。
子时,阵外忽然传来马蹄声。
侍画、侍墨等人立即打起精神,齐齐警惕起来。
不多时,马蹄声走近,来到不远处,有一人出声,“公子,痕迹到这里就没了。”
一人“嗯”了一声。
侍画、侍墨等人听出那仅仅出了一声的人是李沐清,齐齐露出讶异之色。暗暗想着小姐已经拒绝了李公子让他不要追来了,难道他没听进小姐之言?偏偏追来了?
虽然认出是李沐清,不过有阵法掩护,八人屏息凝神,谁也没出去,更没吱声。
“奇怪,痕迹到这里就没了,这荒山草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她们来这里做什么?”早先开口那人疑惑地道,“公子,您是不是判断错了?”
李沐清摇头,吩咐道,“将火把递给我。”
那人连忙递给他一支火把。
李沐清翻身下马,举着火把踱了几步,目光忽然落在侍画等人摆的阵处,那里林木深深,雾气浓郁,他抿了抿唇,走上前,站在阵外,温声道,“芳华,你可在阵里?”
谢芳华沉浸在秘术里,自然听不见他的话。
“侍画,你可在?”李沐清又道。
侍画不言声。
“侍墨呢?有哪位在?”李沐清又问。
依旧无人答话言声。
“公子,既然无人答话,破了阵看看吧。”一人靠近李沐清,跃跃欲试地道,“您若是懒得动手,让属下来,这阵看起来挺精妙,属下刚刚都不曾发觉。”
“不得胡闹!”李沐清摆手制止。
那人道,“指不定这阵中无人呢。您喊了两三遍了,都没人答话。”
李沐清微微蹙眉,想了想,温声道,“这布阵的手法依稀像子归兄的手法,所以,我猜测,这阵该不是芳华布置的。而子归兄布阵手法要较这个阵精妙许多。所以,我猜测,这个阵的布阵之人是经由子归兄给芳华调教的婢女,应是芳华的八名近身婢女才能支撑起这个八方阵。所以,芳华定然在这里。”
阵内八人对看一眼,无人说话。
李沐清又道,“我猜想,芳华一定出了事情,在这里调息养伤,沐清别无恶意,哪位姑娘此时听着,请出来一叙。”
阵内依然无人应答。
“既然无人应声,想必事态较为严重,请恕我实在担心,这便破阵进去了。”李沐清将火把递给身旁之人,就要破阵。
侍画等人见他既然道破谢墨含教给她们的阵法,这阵法是拦不住他了。对看一眼,侍画和侍墨齐齐离开了方位,跳出了阵外,齐齐拱手见礼,“李公子。”
“果然是你们。”李沐清微微一笑。
侍画恭谨地道,“李公子恕罪,我家小姐的确是受了内伤,如今正在运功调息,不得打扰,奴婢们方才不曾立即出来。”
“她受的内伤可重?”李沐清面色微变,“有谁在给她疗伤?可用我内功助她?”
侍画摇摇头,“小姐在自己运功调息,说我们帮不上忙,她内力特殊,只能自己调息。您恐怕也帮不上忙。”
李沐清闻言立即问,“她可有大碍?”
“今日情况极差,才找了这处调息,要看明日小姐是否能调息好个七七八八。”侍画道,“否则还是不能立即赶路。”
李沐清点点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阵,浓雾缭绕,什么也看不见,他问,“我一路追来,在后方十里地的密林处看到些痕迹,便料想你们走不远。于是沿着痕迹一路找来。你们在那里,遇到了什么危险?芳华竟然重伤至此?”
侍画犹豫了一下,想着这右相府的李公子一直对小姐极好,小姐也十分信任她,应该可信。便低声道,“我们碰到了无名山的三位宗师之一的藏锋宗师。”
李沐清面色一变,“怎么是他?”
“当时,小姐将我们八人都留在了密林外,我们便没亲眼见到当时情形,待小姐喊我们去
情形,待小姐喊我们去时,小姐被罩在金蝉丝的网里,地上躺了一个血人,是被小姐杀死的藏锋宗师。”侍画道,“当时,小姐受了极重的伤,几乎无力。”
李沐清面色凝重起来,“怪不得伤得这么重,不能再赶路,择地养伤,原来碰到的是无名山未死的宗师。若不是此事耽搁,我此时也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