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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摇摇头,“我派人去查了,有消息的话,定会来报给我知道。”
英亲王妃点点头,松开手,看向秦铮,“你来说说。”
秦铮淡淡道,“也没什么,我一早去了军营,我到的时候,秦钰也到了。先找李昀审了一番,他不承认杀了卢艺,只说他本来在房中睡的好好的,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练兵场,待他有了神智时,就是有人喊他杀人了。然后,就发现卢艺死在了他面前。后来,他就被人看押了起来,其余一切一无所知。有仵作验尸,但是也没验出个所以然来。后来,有一个仵作说剖尸,但是范阳卢氏的几个老头子来了,跟死的是他们的爹似的,拼命的阻挠,左相也不同意,后来……”他顿了顿,“华儿就去了。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你说的到简单。”英亲王妃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英亲王。
英亲王叹了口气,“这可是南秦京城,三十万兵马的西山军营,怎么会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牵扯进来这么大的人命案?”
“王爷,你不会还天真地以为这南秦京城的水一直很平静吧?”谢芳华看着他。
英亲王揉揉额头,对秦铮道,“太子不让你出军营,你说只要他将这件案子交给你全权处理,你就会待在军营,如今你回来了,也就说明太子没答应了?”
英亲王妃冷哼一声,“他敢答应吗?这背后里指不定有没有他的手笔呢。想想,虽然是这么大雨天,但是没有点儿本事的人,谁敢做这么大的连环案?”
“你说太子?”英亲王一惊。
英亲王妃不接话。
英亲王思索片刻,摇摇头,“太子也是我看着他长大的,这个孩子,其实心术还是很正的。”
“他心术正?”英亲王妃哼笑,“也就你说他心术正吧?别忘了你如今是怎么回府装病的?还不是因为他?他哪里心术正了。”
“事情不能看表面。”英亲王摇头,看向秦铮,“你说,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这么大的案子,刑部和大理寺就算联手,能破得了吗?就算破得了,有人敢去深究细破吗?”秦铮冷笑一声,伸手将谢芳华拽起来,“您二人早点儿休息吧,我们也累了,回去休息了。至于这件案子,父王你病着,没有心力,至于我吗,如今也不算是军营里的人,无事一身轻,前一段时间忙的要死,接下来,可以好好休息两天。”
他说完,拉着谢芳华打着伞出了正屋。
英亲王妃喊了他两声,他头也没回,谢芳华被他拽着,只能也跟着他走了。
“这个混账,说的是什么话。”英亲王生气地看着秦铮冒雨出了正院,很快就走没了影,他只能瞪眼。
“我儿子也没说错,行了,我们去睡吧。真是累死了。”英亲王妃转身进了里屋。
英亲王又瞪向哗啦作响的门帘,瞪了片刻,深深地叹了口气,也跟进了里屋。
侍画、侍墨、玉灼三人打着罩灯开路,秦铮和谢芳华走在后面。一路无话,回到了落梅居。
来到门口,品竹等人迎出来,“小姐,知道您二人回来了,熬了姜汤,烧了热水,您和小王爷沐浴去了寒气,喝了姜汤再睡吧,免得染了寒气发热。”
谢芳华点点头,和秦铮一起进了屋。
第四十章又死一人
品竹带着人在秦铮和谢芳华进屋后便抬进了两个大木桶,里面放着温热的水,水面上飘着花瓣,放到了屏风后。品妍端了两碗姜汤,放在了桌案上。
做完一切,见秦铮和谢芳华没什么吩咐,都齐齐关上门退了下去。
谢芳华脱了外衣,搭在衣架上,回头对秦铮说,“先喝姜汤吧。”
秦铮点点头,坐在桌前。
谢芳华也坐下来,双手捧着姜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
秦铮没立即喝,而是静静地看着她。
谢芳华感觉到他视线好半响不离开,抬起头,对他询问,“怎么了?”
秦铮摇摇头,收回视线,也端起姜汤来喝。
谢芳华见他不说话,也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秦铮将姜汤喝下一半,忽然问,“冰凝决是在无名山学的吗?”
谢芳华眉目动了一下,摇头,“不是。”
“嗯?”秦铮看着她。
谢芳华一碗姜汤已经喝完,因为姜汤比较烫,她却一连气就喝完了,很快就出了一层薄汗,她道,“这冰凝决的功法是我从我娘的藏书柜里看到的,我重生后,她就死了。所以,算是我自学的吧。”
秦铮点点头。
“怎么了?你有什么觉得不对的?”谢芳华看着他问。
秦铮喝光了姜汤,放下碗,摇头,“没有觉得不对的地方,只是好奇,问一下罢了。”话落,伸手拉起她,“走吧,我们去沐浴。”
谢芳华脸一红,但还是跟着他一起进了屏风后。
屏风里没有另外掌灯,而是借由内室的隐隐灯光照进屏风后。
秦铮慢慢地脱了衣服,回过神时,见谢芳华已经进了浴桶里,只露出纤细的脖颈,他顿时笑了,“你的动作倒是快。”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扭过头不看他。
秦铮褪尽了衣服,没进自家的浴桶,而是跨入了谢芳华所在的浴桶。
谢芳华一惊,低呼,“你怎么……”
“嘘。”秦铮伸手捂住她的嘴,整个身子进了浴桶,抱住她温滑的身子,低声说,“我累了,不想自己洗。觉得你也累了。所以,不如一起洗。你帮我洗,我帮你洗。”
谢芳华被他捂住嘴,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秦铮放开她的嘴,抱住她低笑,“我们成亲圆房也好几日了,你不会到现在还害羞吧?”
看了他一眼,谢芳华红着脸说,“你自己不害羞的话,我害羞什么?”
秦铮板过她的头,低头吻住她。
本来木桶内水温就热,盛了两个人,热度更是腾腾地上升,又因为刚喝了姜汤,谢芳华感觉整个身子都火辣辣的,她想推开秦铮,却又舍不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秦铮呼吸一窒,搂着她的手紧了紧,加深这个吻。
过了片刻,谢芳华觉得喘不过气来,秦铮才放开她,将头枕在她的肩上,沙哑地说,“还有力气帮我洗吗?没力气的话,我们回床上算了。”
谢芳华喘息片刻,伸手捶他。
“看来还是有力气的。”秦铮轻笑。
谢芳华伸手轻轻撩水,轻轻搓着他的背。
秦铮静静待了片刻,手也动了,同样撩着水,抚摸着谢芳华的后背。
过了片刻,秦铮叹息,“这样真要命。”
“嗯?”谢芳华碾碎了指尖的花瓣,顺着他腰往下洗。
秦铮一把拽住她的手,忽然轻轻提力,将她扔去了旁边的那个木桶。
谢芳华掉在那个木桶里,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看着秦铮,“你干什么?不想在那里洗了?要换地方?”
“不敢用你洗了。”秦铮闭上眼睛,长长舒了一口气,“让你洗简直是要我的命。”
谢芳华不解。
秦铮睁开眼睛,忽然伸出手臂去摸她,两个木桶本来就靠得近,没多少距离,他伸手就能够到谢芳华,轻轻地撩拨了两下,谢芳华身子顿时颤栗,躲开她的手,水盈盈的眸光看向他。他叹了口气,“就是这样,明白了吗?再一起洗的话,我就忍不住了。”
谢芳华顿时恍然,撇开脸,羞恼地小声说,“还不是都怪你自己自作自受。”
秦铮点头,的确是怪自己开始要进一个木桶里,确实自作自受,他又闭上眼睛,不言声了。
谢芳华看着他,屏风后光线细微,他靠在木桶里,宁静如一副美好的话,她咚咚跳的心口渐渐地平静下来,也学着他的姿势,靠着木桶,头微微仰着,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不知是因为太疲惫,还是因为太静谧安宁,谢芳华竟然睡着了。
秦铮睁开眼睛,看着她,唇角微微露出笑意,又在桶中待了片刻,出了木桶,将她从桶中轻轻捞起,抱在怀里,一把扯了大块的绢布,将她整个裹住。
谢芳华动了动,似乎要醒来。
秦铮低声说,“不洗了,睡吧。”
谢芳华“嗯”了一声,头窝在他怀里,任他帮她擦净身上的水珠,安心地继续睡着。
秦铮将谢芳华放回床上,又将自己身上的水擦干,上了床,将她抱在怀里。
谢芳华往他怀里靠了靠,呢喃了一声,睡去。
虽然她的声音低,秦铮清楚地听到了她说的话,一时间心神巨震,偏头瞅着她,见她已经睡得熟了,他静静地看了她许久,才低头,在她唇
许久,才低头,在她唇瓣上轻轻吻了一下,闭上了眼睛。
她说,“意安。”
意安……
竟然说的是意安……
外面的雨依旧下着,并且下的很大,愈发地衬得室内极其的静,静得只能听到怀里的娇人儿浅浅微微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许久,三更鼓响了,秦铮才渐渐地睡了过去。
谢芳华一觉睡醒,慢慢地睁开眼睛,偏头,秦铮依旧睡着,外面的天灰蒙蒙,看起来像是亮了,只不过大雨依旧下得大,看不出什么时辰了。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出了一身的凉汗,伸手轻轻拿掉秦铮的手,感觉他眉目动了动,她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再睡一会儿,我起来喝水。”
秦铮眉目舒展,又继续睡去。
谢芳华慢慢地坐起身,轻轻下了地,披上衣服,走到桌前,从暖壶里倒了一杯水,站在窗前捧着喝。
这一场大雨来得大,今日的雨比昨日依然不小,这样大的雨,下了一日两夜,再下下去的话,恐怕有的地方要闹水灾了。
她将一杯水喝尽,转回头,看向床上,帷幔内,秦铮依旧睡着,眉头轻轻地蹙着,似乎不太安稳,但也没有要醒的模样。
她站在窗前,隔着帷幔,看了他许久,放下水杯,穿戴妥当,拿着伞轻轻打开房门走出。
侍画、侍墨听到声音,立即赶来,还没开口,谢芳华便说,“小点儿声,他还在睡着。”
侍画、侍墨连忙点头,压低声音,“小姐,如今还不到辰时,您怎么醒得这样早?”
“睡不着了。”谢芳华看着落梅居的梅花被大雨打的七零八落,地面上落了厚厚的一层,她看了片刻道,“轻歌有消息传来吗?”
侍画、侍墨点点头,侍画从衣袖中拿出一个纸条,递给谢芳华。
谢芳华打开来看,里面只写了一行字,她看罢,抬手摧毁,化成了粉末,将手伸出伞外,雨立即打下,顿时将她的手洗刷了个干净。她撤回手,对二人说,“我去书房一趟,你们给轻歌传信。”话落,她招手示意侍画上前。
侍画走上前,她凑在她耳边低声耳语了两句,侍画连忙点头。
谢芳华打着伞向小书房走去。
来到小书房,推开书房的门,入眼处,便是挂在墙上的那一幅画,她静静看了片刻,放下伞,关上了房门走了进去。
曾经她作为听音时,来这个小书房,里面稍微显得有些空荡,如今她嫁进来,嫁妆里带了不少书。都安排填充到这个小书房了,所以,一下子觉得排排罗列,显得书房拥挤,空间小了些。
她沿着一排排书架,从一本本书上略过,走到第三排书架时,从最里面抽出一本书来。
这是一本野史怪闻的游记。
书皮有些旧,页面已经泛黄,从外表看,和一般的寻常书没什么不同,只不过打开里面,每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