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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当真是颜秀烟和卢素月她们害得善姐儿,此刻必定是要谈起这件事的,她要先确定究竟是不是她们干的。
她在天眼里输入——颜秀烟。
那光幕在黑茫茫的夜雨里跳啊跳,定格在了颜秀烟的厢房中。
摇曳的烛火下,居然只有颜秀烟一个人在静坐,卢素月不在,侍候的丫鬟也不在,只她一人在烛光下不知想些什么。
就这样想了良久良久,她忽然站起身开门出了房门,她没有带丫鬟,急急匆匆的去了卢素月那里。
今夜颜鹤山宿在小妾那里,卢素月已经梳洗准备就寝了,颜秀烟又来找她,那脸色急急匆匆的倒像是有什么急事。
卢素月让侍候的丫鬟退了下去,散着发半卧在榻上问她究竟有什么急事。
颜秀烟过去坐在她的榻边,轻轻为她揉着腿问道:“母亲想要除掉颜玉吗?”
她这话问的卢素月一惊,颜玉也是一惊,居然这么直截了当的要除掉她?难道不是先自保吗?
卢素月压住她的手,看了一眼门外,低声问她,“你……你何出此言?”
“母亲难道不想除掉颜玉吗?”颜秀烟又问。
“如何不想!”卢素月想起颜玉就来气,“打从他回来,我们一家子就没有一日顺心的,他先是找你父亲和大哥的麻烦,如今又帮着善姐儿寻我们麻烦,今日那个意思分明就是在怀疑是我们给善姐儿下的药!幸亏我们早已收手,不然这次可是要麻烦了,只是不知善姐儿这次是怎么回事?”她说完心头一跳,又忙抓住颜秀烟的手,惊讶的问道:“难不成……这次善姐儿的脸,是你又下了药?”
颜玉却是愣了一下,早已收手?这是什么意思?
弹幕里也在问——这意思是之前她们害过善姐儿,但这次不是她们干的??
颜玉也猜不透的盯着光幕里的颜秀烟——
颜秀烟坐在榻边敛了敛眼睑道:“怎会?自从请来的薛老太医我便按照母亲说的,没有再下药了,免得被薛老太医瞧出什么破绽引火上身。”
卢素月这才安心的点了点头,“那便好,原先也只是想借着善姐儿发红疹让王慧云不得空与我争,如今既然颜玉这个麻烦精回来了,咱们还是要谨慎些的好。”
“可是这是一个除掉颜玉的大好机会啊母亲。”颜秀烟抓紧卢素月的手,眼睛发亮的道:“若是咱们将给善姐儿下药,害善姐儿发红疹的事嫁祸给颜玉,那且不是永绝后患吗?”
卢素月一愣,看住了她,“你……你是什么意思?”
颜秀烟定下心神来道:“就只需要将之前给善姐儿下的药偷偷的涂在颜玉送给她的那只红宝石簪子上便是了,等明日薛老太医一验,都不用咱们动手,祖父和叔母定是恨死了颜玉,便是不严惩他,这日后他还怎么有脸在颜家待下去?他也会就此与叔父一家结下仇怨,断断是不会再帮着叔父家了,这样母亲要收拾他们还不是易如反掌之事?”
卢素月竟被她说的心头一动,是啊,她这些日子的麻烦与不顺不皆都因颜玉而起吗?若是除掉颜玉,颜鹤年那家子没出息的根本不成问题。
况且就算除不掉颜玉,颜玉也会与颜鹤年一家结仇,必定是不会再帮着他们,到时候颜玉也在颜家待不得了,这简直是永绝后患啊。
“只是……”卢素月却有些犹豫,“若是被人发现了可怎么是好?那些簪子都放在老太爷那里,必定是有人看着的,怎么下得了药?”
颜秀烟握紧她的手指道:“母亲放心吧,我自然是已经想好了万全之策才会来与您商量的。”
“什么万全之策?”卢素月问道。
颜秀烟笑了笑道:“母亲还记得善姐儿身边的丫鬟芸香吗?”
卢素月想了想,“就是那个爹是个抽大烟的,欠了一屁股债将她卖进咱们府上又三番四处来找女儿要钱的丫头吗?她跟了善姐儿?”
“是啊。”颜秀烟道:“善姐儿菩萨心肠可怜她,又瞧她生的水灵,便将她带在了自己身边,但那丫头却不是个省油的灯,她与我的丫鬟碧柳关系不错,来管碧柳借过几次钱去给她爹填债,遇见过两次大哥,便总往这边跑,我听说前几日她还抢着给大哥献茶偷偷丢了块自己绣的帕子在大哥跟前。”
卢素月一听便怒道:“什么浪|蹄|子也敢勾|引庭安!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你怎么不早与我说?庭安是要考状元,娶个名门贵族的嫡小姐的,这之前他要将心思都用在功课上!”
颜秀烟给她倒了茶让她别发火又道:“一个贱|胚|子,大哥怎么瞧得上?我是看大哥并没有正眼瞧她才放心没有告诉母亲,免得母亲生气。”
卢素月接过茶道:“我的儿子怎么看得上那样的下|贱|货|色?多少大臣之女来与我说结亲,我都没有应,便是想等庭安会试再中第一,找个更好的,也可助他日后在官场上飞黄腾达。”
“秀烟明白母亲的意思,我的嫂嫂怎么也该是京都中排的上名号的贵女。”颜秀烟顺着她道,看她被哄得高兴,便又道:“我提起芸香是觉得她就是最好的人选。”
卢素月一愣。
颜秀烟道:“她是善姐儿的人,让她去下|药,便是被发现了,只要她咬紧牙关反咬颜玉一口,说是颜玉指使她干的,就断然不会牵连到咱们。”
卢素月眼睛一亮,却又迟疑道:“只是……她怎么肯?”
“她那么需要钱,那么贪心,只要母亲许给她想要的,她还有什么不肯的?”颜秀烟笑了一声,“她这样的货|色,为了想要的可以不择手段,只需要母亲先哄着她,说事成便让她做大哥的妾室,若是事败定然会保下她,给她一笔银子让她远离京都,她稳赚不赔,怎会出卖我们?”颜秀烟低着眼轻轻又道:“等到事成了,母亲找人绑了她随意卖到什么地方,让她永远消失就是了,一个小小的丫鬟,便说她偷了钱跑了,谁还会追究?”
卢素月瞧着颜秀烟是又惊奇又赞叹,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这丫头……就是想的周全!”
那天眼五分钟的时间到了,光幕一跳转了回来,颜玉坐在榻上咋舌不已,这个颜秀烟,她倒是小瞧了啊!
弹幕里也惊叹——
大玉儿:颜秀烟也太黑心了吧!这种人真可怕,表面上楚楚可怜,心眼却那么狠!和这种人一起生活太可怕了!
宅斗爽:这种庶女……如果主播不是重生的话,我觉得不一定谁斗得过谁啊,庶女有毒……
霸道总裁:我在想一个更可怕的,善姐儿不可能是自己突然复发的吧?我怎么觉得这次复发还是颜秀烟干的?但是她瞒的滴水不漏,连卢素月都瞒着,这会又怕败露了,所以利用卢素月帮她处理善后?
奸臣爱好者:她要是当真如此……那可真是让人细思恐极了,连自己的母亲都出卖……上一世也是她陷害的主播吧?这一世又是她。
江迷妹:我觉得出卖可以理解啊,毕竟卢素月对她也不怎么好,只是想利用她攀高枝,争脸面,互相利用而已。
小新:楼上的也有点可怕……平时傻白甜,分析起来这么……
路过:主播要小心,不要大意了。
颜玉在榻上将前世和这一世仔细想了想,她觉得前世害得善姐儿毁容的只有颜秀烟了,她不止是陷害了颜玉,还趁着善姐儿毁容勾搭上了白少堂,最后竟当真嫁入高门,这个人太不简单了,绝对不能留。
她又买了一个天眼开到颜秀烟那里,果然她们找来了芸香,威逼利诱之下芸香破釜沉舟的答应了下来,对芸香来说,这是个绝好的机会。
可这场对谈里,颜秀烟极少说话,几乎都是她引着卢素月在利诱芸香,而她只是帮衬两句,做出一副这全是卢素月的主意。
她这是……给自己预留后路?
颜玉不敢小觑她,看着颜秀烟给了芸香一块帕子,让她去用帕子擦一擦簪子便好。
颜玉这才想起,这帕子是颜秀烟不经常拿的,只去看善姐儿的时候拿过一两次,那善姐儿出红疹的问题就出在这张帕子上了。
弹幕里再问她打算怎么办?现在就算忍冬和锦珠抓住芸香也没啥用,不能撕了颜秀烟,若是处理不好,反而那芸香会一口咬定是颜玉指使她干的,颜玉也是惹得一身腥。
颜玉坐在榻上又想了想,迅速的起身穿好鞋子就往外走,一开门竟是撞上要进她屋子来的江秉臣。
她一愣,“你什么时候来的?”都听到了什么?
江秉臣抬了抬手中的药膏道:“刚刚想起来没给你换药,就起来给你换个药再睡。”
颜玉微微松了一口气,却是耽搁不得的推开他说有急事。
江秉臣问她什么急事,她已匆匆离开了院子,江秉臣站在回廊下,看着她被夜雨吞没,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的心里装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和人,就算他守着她,也永远不能完完全全的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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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冒着雨先去将忍冬和锦珠叫了回去,让她们不必守着,回去睡觉。
两个人迷迷瞪瞪的一头雾水,锦珠却是拉忍冬回去了,她对忍冬道:“少爷比咱们都聪明,所以想的都是咱们想不到的,咱们只需要照做就是了。”
颜玉很满意锦珠,等她们走,她又去了老太爷那里,光幕里的天眼也快要结束,颜秀烟正在吩咐芸香,让她等天色再晚一点,大家都睡了再过去,记住一定要咬死了是颜玉让她干的。
颜玉走到老太爷的房门外吐了一口气,如今她只要强占先机就行了。
屋内还有灯光,她敲了敲门,服侍老太爷的老仆人便开了门,瞧见她被雨淋湿了半边肩膀愣了一下,“玉少爷这是……”
“我有急事找祖父。”颜玉道。
屋内传出老太爷的咳嗽声,老太爷道:“让她进来吧。”
颜玉进去向半卧在榻上的老太爷行了礼,她将她怀疑是有人故意害善姐儿复发的,不然这么多年了,怎会不好?
又道:“祖父,我左想右想觉得善姐儿的那些东西放在堂屋中怕是不妥,若是加害善姐儿之人偷偷潜入销毁了害善姐儿出红疹的东西那就……”
“你想这些我早就想到了。”颜老太爷打断她的话,看了她一眼,“你怎知我没有命人暗中看守?黄毛小子,你也太小瞧我了。”
颜玉一愣,看住了老太爷,他已命人看守?那……她派锦珠和忍冬过去……
“你派那两个丫鬟怎么又叫回去了?”颜老太爷问道。
颜玉心中顿了一下,撩袍跪了下去道:“颜玉没经过老太爷同意私自派人去看守,还望老太爷责罚。”
颜老太爷看着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心中还是分了内外的,在你心中你爹他们是自己人,而我是个外人,你打心底里觉得我是非不明,会袒护旁人是不是?”不然她怎会不讲明,却要自己行动?还是信不过他。
颜玉也叹了一声道:“并非我不信老太爷,而是若是没有真凭实据老太爷是不会信我的,不是吗?”她看着老太爷,“所以我想拿到证据之后再告诉老太爷。”
颜老太爷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又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
“因为我怕被误会。”颜玉坦诚的道:“我刚回颜家不久,若是我私自派人看守,便是拿下了动手脚之人,怕是老太爷和众人也不会信我的,所以我改变主意来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