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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玉想起太上皇在位时妃子很少,与皇后生了燕明和一位公主,还有一个妃子诞下了皇子,可惜那个皇子命不长久。
皇后在三十多岁就病逝了,之后太上皇再没有立过皇后,后位悬空直至他退位。
他似乎……当真十分宠爱他的皇后,楚佳。
明心老者握着颜玉的手,也不知是哭是笑的动了动嘴唇,“她临死之前一直在自责,怪自己心狠将你母亲送走,一直在央求我好好的照看你母亲……可惜我还是没有照看好她。”
“你知道我为何会一定要燕明将新政推行吗?”明心老者问她。
颜玉是有些明白了过来,原来新政是太上皇的愿望,而不是燕明的。
太上皇推行新政,想必也是为了他的皇后楚佳。
“世人总因无子而苛责女人,仿佛她这一世,贵为皇后,诞不下皇子便是罪无可赦。若非如此,我与阿楚怎会半辈子都活在对不起你母亲的愧疚之中。”明心老者那满腹的秘密终于有人倾吐,“可到头来,竟是因为这个秘密害死了你母亲……”
造化弄人。
那时他命燕明无论如何也不许动温梦华,可最后,梦华却自尽在那一夜里。
“我出家不是为了修行,而是为了忏悔和恕罪,想让自己好受一些。”明心老者摸着她的脸手指发颤,“你母亲死后,我日日夜夜不得安眠,终于老天给了我恕罪的几乎,颜家将你送到了我跟前,你像你的母亲一样聪慧……”他喉头哽咽的有些说不下去,缓了缓又道:“我与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谅解我,只是我快不行了,临死之前能看着你出嫁已是天大的恩赐,这个秘密你守着,有朝一日若是遇难了,江秉臣和你父亲闻人业会帮你,这也是你的最大的命牌。”
颜玉有些发懵,这么说她的身世江秉臣和闻人业都是知道的,那燕明肯定也知道,燕明要除掉她……怕是也有这个原因吧?
弹幕里——
霸道总裁:我就觉得燕明这个女子新政很奇怪,原来是因为这个……
奸臣爱好者:天啊……不知道该说什么,主播这是公主身份啊???
大玉儿:主播会不会怨太上皇啊?虽然我觉得他挺痴情也挺自私的……
江迷妹:也没什么吧,温梦华在温家没吃什么苦,就是后来阴差阳错的被闻人业……不希望看到主播和太上皇反目成仇。
明心老者有些疲倦的靠在软枕之上,轻轻笑了一声,“说出来舒服多了,等你明日成亲,我也有脸面去见你外祖母了。”他笑了笑,“阿楚一定寂寞坏了。”
颜玉握住了他的手,喉头有些发哽,“您……您难道不想看我为人母了吗?我才刚刚为人妇,您就要离开吗?怎么可以如此的不负责任呢?”
明心老者转过来脸面向她,心中波浪翻涌,握紧了她的手轻轻的笑了起来,笑的眼泪夺眶却是开心的,“我努力,努力再撑一撑,看我和阿楚的玉儿当母亲。”
颜玉轻轻的将脸贴在他的手背上,红着眼道:“您一定要撑下去,以后的道路很长,我才刚刚知道自己有个亲手父亲,有个外祖父,都来不及体会。”
明心老者摸着她的发哽声道:“好,我努力,多为我的玉儿撑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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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窗外的月儿明明,闻人业站在不远的回廊下没有过来,他有些担心玉儿会难过,会接受不了。
直到玉儿从那房中退出来,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对外面的下人小声道:“明心师父睡着了,你们小心侍候。”
月光落在她皎洁的脸上,她没有丝毫的怨怼,她比他想象中的要宽广的多。
闻人业没有上前打扰她,目送她一路出了院子回自己那边。
锦珠早就在那院子里等着她了,瞧见颜玉进来忙起身迎了过去,伸手拉住了颜玉的手,又开心又激动的对她道:“小姐受苦了。”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怎么好好的又哭了。”颜玉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我好的很,你瞧我生龙活虎的,明天就要成亲了。”
锦珠忙擦了眼泪道:“是了是了,明日是小姐的大喜之日,我不能掉眼泪多晦气。”她拉着颜玉进屋子,不停口的问她,嫁衣可试好了,首饰可准备了,明日需要的一应东西可少了没有,生怕太仓促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兰姨在一旁瞧着笑道:“你放心吧,夫人和二小姐一样样的点过了,不会出错的。”
锦珠这才安心了一些,拉着颜玉到那榻前看着衣架之上撑着的嫁衣禁不住笑道:“真好看,小姐穿上一定是天下最好看的新娘了。”
颜玉上前伸手摸着那上面的刺绣道:“这些全是善姐儿亲手绣的,本来是她的嫁衣,可我太赶了她就让给了我。”她有些不好意思。
锦珠扶着她坐下笑道:“小姐紧张吗?”
颜玉想了想赧颜的笑了,“倒是没什么紧张的……在我心中成亲只是一个繁琐的过场。”她早就将自己许给江秉臣了,“只是太仓促了,让颜家和江家受累。”
锦珠笑了笑道:“我服侍小姐安寝吧,明日天不亮就要起来呢。”她起身要为颜玉更衣。
兰姨忙过来道:“怎好劳烦贵人,还是我来吧。”
锦珠却拉住兰姨的手道:“兰姨怎么还与我客气上了?无论我是什么身份,在小姐面前就是锦珠而已。”她伸手扶起颜玉,细细的替她解开腰带,“我喜欢服侍小姐。”
颜玉看着她,眨了眨眼,挥手对兰姨道:“兰姨下去休息吧,明日还有点忙呢。”
兰姨又是感动又是开心的退了下去。
等兰姨离开,颜玉握住锦珠的手轻声问她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吗?”
锦珠笑了笑,抽出手又替她宽|衣,“什么事都瞒不过小姐,我此次来也是为了代替江大人的。”
她麻利的服侍颜玉宽衣洗漱,“其实这么仓促成亲,实在是因为不得已。”她声音放小,“圣上快不行了,这两日全靠药在吊着命,江大人怕圣上驾崩之后国丧三年有什么变故,所以才急着要成亲。等小姐与江大人成亲之后,四皇子便会与宁康公主成婚,他们计划在成婚之后再送圣上去了。”
果然是如此。
颜玉拉住锦珠的手,低声问她,“锦珠,你告诉我,圣上突然中风是怎么回事?”
锦珠抬头冲她眨了眨眼笑道:“是江绮月做的呀,不论真相是谁,最后调查出来的定是江绮月做的。”
颜玉便明白了,为何会在江绮月宫中突然中风,就是为了给后续的调查,除掉江绮月在布局。
锦珠握住她的手,坚定的道:“小姐不要顾虑那么多,这宫中有我和颜贵妃在,就会替你和颜家撑住。”
颜玉在那一刻忽然感觉到了后宫的支撑是多么重要。
颜玉想说多谢,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伸手抱了抱锦珠。
这个怀抱让锦珠感念一生,她这一生卑贱,能被人捡起来,收留在身边,看重她,扶持她,她感激一辈子。
“小姐要出嫁了。”锦珠红着眼睛道:“我祝小姐得偿所愿,百年好合。”
这一夜颜玉都没怎么睡,锦珠许久没有见她,有说不完的话要与她说,两个人躺在榻上说两句睡一会儿,外面就有人敲门催她们起来梳妆了。
颜玉晕晕乎乎的起身,被一大干的人拥着洗漱穿喜服,锦珠也忙的替她整理衣带,吆喝着找那个找这个。
天还没亮,这厢房里就跟打仗一样乱了起来。
颜玉被吵闹的如在梦中,迷迷糊糊的被摆弄来摆弄去,等那外面天亮起来,锣鼓鞭炮声炸起来,她如梦初醒——她今日要嫁给江秉臣了。
弹幕里比她还要激动,不住的问:江大人来了吗?来接亲了吗?快让我看看江大人!
她像是好久好久没有见到江秉臣了。
那红盖头盖上之后,颜玉忽然紧张了起来,许是饿的,心里有些发慌。
善姐儿偷偷塞了一包点心给她,小声道:“玉姐先偷偷吃一些垫垫底,这要闹到晚上呢。”
她忙藏在袖子里生怕被喜娘瞧见了收走。
那外面就有人喊:“来接亲了!快!喜娘背新娘子出门去!”
她被人搀扶起来,紧张的拉了拉旁边人的手,那是王慧云。
王慧云一把就握紧了她的手指,与她道:“玉儿不要紧张,娘在呢,出不了错。”
她被那闹嚷嚷的人簇拥着,被喜娘背着,背出了颜府,那鞭炮声,锣鼓声震耳欲聋的响在身侧。
王慧云又在慌乱之中握了握她的手,说了一句:“玉儿,娘就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别怕,别紧张,万事有咱们家的人在。”
颜玉拉着那双手想是回过神来一般,忽然就特别想哭,她要嫁人了,要成为别人的夫人了。
她在那鞭炮声中松开手被背上了花轿。
那条去往江家的路那样长,长的她心慌,好容易停下来,闹嚷嚷的鞭炮锣鼓声中,有人掀开帘子伸手拉牵她。
她一把握住了那只手叫了一声:“心爱?”
“是我。”那只手握紧了她,“不要怕,你没有上错花轿。”
那光幕里就映出江秉臣的一张脸来,他穿红衣,束着金冠,神采奕奕的那样好看。
喜娘要上前来搀扶她,她却又忙拽住了江秉臣的手。
江秉臣弯腰一把将她从轿子里抱了出来笑道:“让你久等了,夫人。”
颜玉抱住他的脖子,红着眼睛小声道:“你都不来看我。”
江秉臣便乐了,低下头去小声道:“你生气了?”
颜玉不答他,晕晕乎乎的被他抱进了门,完全忘了之前教过她的礼仪,就拽着江秉臣的手跟着他,亦步亦趋的做完了所有的过程,有被晕乎乎分开,送进了喜房。
她坐在喜房中,将那红盖头掀了,那喜娘忙要拦她,却如何拦得住。
她又饿又晕又困,便问喜娘,“我还要等多久?”
喜娘笑道:“等到喜宴结束,闹了洞房之后,夫人就可以见到您的夫君了。”
这么久?
颜玉皱了皱眉。
那房门却被推了开,江秉臣一脸绯红的从外面走进来瞧着她问道:“饿不饿?”
这把喜娘吓坏了,忙上前去拦,说会坏了规矩。
江秉臣却包了个大红包递给她道:“我们府上没什么规矩。”绕过她又上前,看着颜玉笑了,“你怎么又变好看了?”
颜玉慌忙拿帕子捂住了脸,气道:“你还没挑盖头,不能看我!”
江秉臣伸手去拉她的盖头道:“我看都看了,夫人就不要拘礼了,拿下来给夫君瞧瞧是哪里又好看了。”
颜玉气的伸手推他,捂着脸道:“你先出去,我盖好了你再进来。”
江秉臣挥了挥手让喜娘下去,屋子里就剩下他二人,他伸手一把就将颜玉按倒在了榻上,手一抽就将那盖头给抽了开。
那样近的距离,两人脸贴着脸,红彤彤的帐幔映的两人满脸红光。
江秉臣抓住她的手指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玉儿。”
颜玉脸红着,伸手抱住了他,哑声道:“我知道,因为我也这样想你。”
这话像是一剂合欢药,令江秉臣神魂颠倒,目眩神迷。
他低头咬住了颜玉的唇,含糊不清的呢喃:“你终于……嫁给我了……”
颜玉慌忙推他道:“不行不行,晚上……晚上才可以,你该去待客了……”
江秉臣挣出一只手胡乱的将帐幔扯下,那红彤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