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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老邹好样的。”吴翔世跑过来擂了邹永一下,这一次不死鸟小队在莫将军的军营之中,可当真是要扬名立万了。
“哪里,哪里,我不就是稍微比你们厉害了一点点嘛。”邹永很是厚颜无耻的吹嘘了一下。
“去死吧。”俞佩推了他一把,哼哼道:“有本事你去跟吴大哥干一架,看谁更厉害。”
一群人打闹在了一起,但在陈阳彦看来,却是对自己的嘲讽,仿佛无数声嘲笑在他耳边响起。
三次了,已经三次了,萧文凌已经三次带着不死鸟小队将他一次次打入无底的深渊,他的人生,他的荣耀被萧文凌一次次残忍的击碎,从第一次被萧文凌袭击开始,士兵看他的眼神便变了,他似乎看到了每个人那嘲讽的对着他笑。
他无时无刻的不想一雪前耻,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人用石头砸下了场,结果占了有利兵种的自己,还是在萧文凌的算计中败的一塌糊涂,甚至要维持最后一点尊严的时候,也被眼前这个男人无情的践踏。
满耳都是嘲讽声,他咬紧了牙齿,一个个都是这样,嘲讽,不屑,鄙视,我可是堂堂的将军啊,而那人只不过是一个靠着家世进来的二世祖罢了!凭什么我会输!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与这只不死鸟小队造成的!对,我没有输,我也不可能输,只要杀了眼前这个邹永,我便是胜了,我永远不可能输给萧文凌的!永远!
待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充满了血丝,嘴角带着狞笑,看着邹永那欢笑的颜面,在他眼里已经成了嘲笑,怒火与嫉妒蒙蔽了他双眼,将他一丝理性掩埋,猛地抽出了腰间的匕首,朝着邹永冲了上去。
带着寒芒的匕首,像即将来临的死神,发着死亡的嚎叫,前来索命!
血液飞溅!
“邹大哥,小心!”俞佩眼里闪过了一丝恐慌,便在这时一把推开了邹永的身体,瞪大了眼睛看着刺入他胸膛的陈阳彦!
血液汩汩的从胸口冒出,他发出了一声轻哼,身体笔直的倒了下去。
“小俞!”邹永发出了一声大喊,睚眦欲裂的冲了上去,一把将呆愣的陈阳彦推了出去。
突生此种变故,在场之人一片哗然,文武百官竟是不约而同的一下站了起来,没想到在演习结束之后还会发生这种事件,陈阳彦是不是疯了?!
“我他娘的杀了你!”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俞佩,邹永咆哮的便朝陈阳彦冲了上去,旁边吴翔世在悲愤之余,却还保存着一丝理智,他脸色铁青,额头青筋暴露,一把抓住邹永道:“不要冲动,等萧监军来解决!”
“我要杀了他!”邹永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仍是咆哮着,几个人慌忙冲上去拦着。
“对,杀了他!”小队之中有人响应着,场面一下子混乱起来,陈阳彦却是呆呆的坐到在地上,看着躺在地上,尚在抽搐的俞佩一眼,嘴角突然浮出残忍而狰狞的笑容:“死了一个而已,你们全都要死。”
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根本什么也不懂
场面一片混乱,数千士兵都躁动起来,陈阳彦的行为已经侮辱了将军这个神圣的字眼,他们是服从命令的士兵不假,但那满腔热血从未磨灭,哗啦啦冲出来一堆,眼看便要引起**了!
“站住!”莫将军也站了起来,只是他的声音在数千人的叫声中显得极是渺小,强涌的士兵像是发了狂般的涌了进来,在操练场维持秩序的士兵心中虽然多是怒火冲天,却能保持着冷静,连忙阻止人手上去拥堵。
喧哗与吵闹,整个操练场都沸腾了起来,突生这种变故,便是谁的心里也平静不下来,大小官员面面相觑,事情好像已经超出了控制,一场演习经过了精彩的对决,最后却发生了这种悲剧,这个责任由谁来承担?
“该死!”莫将军一把抓过正欲冲出去牛浩秋,一把将他甩了出去,哐当一声将一个木桌撞的裂成了几块,大怒道:“他们闹也就罢了,你跟着凑上去做什么?你的脾性也得好好收敛一些了。”
牛浩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紧紧的握紧了拳头,眼睛死死的看着操练场上,浑身像是不能动弹一般,剧烈的喘着粗气,眼睛一瞪,便欲再次站起来,生怕他惹出事故来的黄将军眼疾手快的将他一把按下,大声道:“牛浩秋,你想做什么?!”
被黄将军压的一动不动的牛浩秋,死死的咬着牙道:“好,便这样制住我,要不我会冲出去将陈阳彦大卸八块!”
莫将军脸色变了变,又快速跳下台去,冲到了群情奋勇的士兵面前,大吼道:“都给我停下!”
他们都是莫家军,在莫将军的咆哮下顿时安份了不少,冷静了下来,才发觉那隐藏在心底的野性,竟是不知不觉的被不死鸟小队的人挖掘了出来,多年的战场浴血战斗,身边的战友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下一刻便会成为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他们早已过了血气方刚的阶段,从开始战友的牺牲时的悲愤,倒逐渐的麻木,一颗心早已冷了,可是在这个演习之中,他们竟会冲到这个地步,简直是不可思议,便连他们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或许是因为,这支小队的活力吧,让他们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当年他们没敢做的事,他们全做了,而且做到了,敢于拼搏,敢于抵抗,该笑的时候便笑,该怒的时候便怒,这不是他们一直盼望的生活吗?
当这种向往被陈阳彦无情的践踏之后,他们表现的比任何还激动,好像回到了还是新兵的那个年代。
莫将军看的微微一愣,脸色微微变了变了,或许来说,这支小队的战斗力还有计谋都不是最强的,最强的他们的感染力,就连身为兵马大元帅的他,心中也不由生出了一丝悸动,那种感觉好像便是要站在不死鸟小队的一边。
魏语灵轻捂小嘴,眼神之中满是惊慌,她虽然对不死鸟小队并无多么熟悉,但好歹也是呆在一起这么久了,小队的人便这么的倒在了血泊之中,那么他呢?他会怎么样?
她的一颗芳心突然剧烈跳动起来,以萧文凌的性子,定是会干出什么冲动的事来,她连忙站了起来,往台下一看,脸色不由的苍白起来,原先萧文凌坐的椅子上已是空空无也,人已是没在了。
“萧丞相!”魏语灵蓦然急了起来,同时站起来道:“萧公子不见了。”
“什么?”萧丞相脸色一变,慌忙站了起来,一看之下,果然没了萧文凌的踪影,连忙向台下看去,却见萧文凌不声不响朝那混乱之处行去,有心想下去,却又顾忌着身份,为难的看了默不作声的皇上一眼,强作镇定的坐了下来。
此刻的萧文凌面无表情,缓缓的向闹事处走去,小队已经分成了两边,一边与邹永为首,脸红脖子粗的要寻陈阳彦拼命,另一边则以吴翔世为首,极力拖着他们,而陈阳彦却是被这里维持秩序的士兵们护着。
“都给我住手!”萧文凌大吼了一声,仿佛是静寂了下来,看到了萧监军的到来,这群人就像发现了主心骨一般,被吴翔世抓住双手的邹永,脸色一下就垮了下来,声音隐隐带着一丝哭腔:“萧监军,小俞快不行了。”
刚才离的太远,萧文凌只看到陈阳彦捅了俞佩一刀,也不知道伤的严不严重,听到邹永的话,脸色顿时一变,连忙加快了脚步,却见俞佩躺在地上,胸口上还插着一把匕首,眼神有些黯淡,没有往日的活力。
“俞佩。”萧文凌连忙蹲了下去,脸色剧变,刀竟是擦在左胸的,那个地方被刺中了哪还有命在?
“萧。。。监军。。。”俞佩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之中似乎多出了一丝亮芒,缓缓道:“没想到。。。我一直以为。。。我会死在战场上的。。。可我却是。。。要死在这操练场了。。。我有些不甘心。。。”
“不,你不会死的。”萧文凌跪了下来,抓紧了他的手,似乎要把自己的信念与力量传达给他,脸上蓦然露出一丝笑容,“我听邹永说过,你的老家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你还有年迈的父母,好起来吧,他们还需要你——”
“没想到。。。萧监军还会挂念。。。我的琐事。。。”俞佩眼里滴下一滴泪水,摇了摇头道:“真开心呐。。。我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从未后悔过。。。萧监军。。。”
他眼神愈来愈亮,突然抓紧了萧文凌的手道:“自古忠义两难全。。。我是个不孝子。。。我死之后。。。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替我向我父母。。。说一声我这不孝子。。。对不起他们了。。。”
“我不干,这些事你自己说去!”萧文凌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嘴唇咬出了丝丝血迹。
“萧——咳咳”俞佩有些激动,剧烈的咳嗽起来,胸口的鲜血却是涌的更加迅速,萧文凌脸色一变,又强作了一个笑脸道:“你是不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萧监军是什么人,有我在,区区一把匕首便能要了你命吗?”
“萧监军。。。”俞佩艰难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又摇了摇头道:“你不用安慰我了。。。认识你。。。还有大家。。。我真的很开心。。。真的真的。。。非常开心。。。特别是在和萧监军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突然发现。。。生活也没想象的那么单调。。。原来还是有人。。。能笑着面对着每一天的。。。”
“真开心呐。。。”他的眼上划出了一滴泪水,握着萧文凌的手却是无力的垂了下来。
“小俞!”邹永嘶吼了一声,又无力的跪倒在地上,仿佛力气被抽干了一般,一个大男人竟是哭了出来。
“小俞——”
两个月的接触下来,这群人只觉得小队之人已跟兄弟一般亲近,眼睁睁的看着兄弟倒在自己面前,几人都痛哭起来。
“起来啊——”萧文凌摇了摇俞佩的身体,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起来。”他又推了俞佩一下,“你快起来啊,别装睡了。”
“萧监军!”莫柳霞一把抓住了萧文凌的手道:“小俞他已经死了!他死了!”
“死了?!”萧文凌抬起头来的时候,眼里满是血丝,望着莫柳霞低沉的问道:“怎么就死了呢?”
“萧监军。。。”莫柳霞只觉心中一阵酸楚,萧文凌时而严肃,时而嘻嘻哈哈,可从未像过眼前这样,人像是没有魂魄一般。
萧文凌的手捏的紧紧的,他一直以为,在这军营之中,他不过是个过客而已,不会与士兵牵上什么关联,可是在俞佩手垂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空荡荡的,好像什么都没有了。
不是一直跟别人说,上了战场便会有士兵战死吗?不是一直跟别人说,看到身边战友战死的时候,不要太过伤心吗?可笑啊,我以为自己什么都懂了,真正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却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浅薄而无知。
我不过是一个只会口头说空话,实际什么也不懂的废物而已,眼泪,自己淌了下来,不是说好不哭了吗?
“我要杀了你!”带着咆哮,邹永朝陈阳彦冲去,嗓子像是堵住一样,再也说不出话来,吴翔世死死的抱住了他,大声道:“邹永,你不要干傻事!”
“放开我!”邹永眼泪就了下来,“俞佩,你叫我怎么对你爹娘交代啊——”
看着弥漫着悲伤气氛的不死鸟小队,陈阳彦心中说不出的快意,这支让自己遭受三次奇耻大辱的小队,他狞笑着道:“他该死,这样的人死了也是活该,自己性命不要去救别人,他不死谁去死!”
萧文凌的身子猛地一颤,微微低下头去,别人再也看不到他眼里的神彩,便是一直尽量保持自己冷静的吴翔世也生出冲上去将他撕裂的冲动。
“我——”一只大手搭在了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