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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妇-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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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

  穆砺琛暂时按下心中想法,继续温和地问道:“你可知坏人都是谁,来自哪里?”

  “来自香薷山。是住在山里铜矿的军队将领,叫宋世友。”孙幺儿咬牙切齿地说道,连眼神都开始狠戾起来。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穆砺琛带着一些赞许的口气问道。

  “有时我爹回家和大伯聊天,我听到的,剩下的都是最近我爹清醒时说的。”提到自己的父亲,孙幺儿转头看向病榻上的孙封,神色又戚然起来。

  “你第一次见我,怎么就敢和我说这么多,不怕我是坏人?”

  “你一定是好人,你一直站在沈姐姐身后,像英雄一样在保护她!”孙幺儿铿锵地说着,目光灼灼,有仰慕,有尊敬,有崇拜,还有渴望和期待。

  穆砺琛伸手揉了揉孙幺儿的小脑袋,站起身来,对孙刘氏道:“孙家嫂子,外面有不少眼线盯着这里,我们需要好好商议一下。”

  “我知道,耿先生和连弟妹子也是怕我们被发现,才将我们安置在这里。只求二位大人能帮帮我们一家,我做牛做马报答你们!”孙刘氏无助地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便要跪倒。

  “做什么牛马……只要我还活着……必能在启部找出矿藏来!”

  众人身后传来嘶哑的声音,主人正是刚刚清醒的孙封。

第89章 孙封(下)

“当家的,你醒了?” 
  “爹!”

  孙刘氏和孙幺儿惊喜交加,扑到床榻前。

  孙封动了动手臂,会意的孙刘氏将他扶起,为他批了一件厚实的皮裘棉袄,让他靠坐在床头,然后介绍了沈弄璋和穆砺琛。

  “孙先生,感觉如何?” 沈弄璋看着他先开口道。

  孙封从香薷山逃下来时竟遭到士兵的追击,身上多处刀伤,此时只上了药后用生布包扎,便直接用棉被盖着,因此他挣扎起来时能看到他瘦骨嶙峋的身体。

  “落难之人,有片瓦遮头、尺床可躺,感觉尚好。”孙封捂着胸口,尽量保持不震动伤口,轻轻咳了几声清清嗓子答道。

  孙刘氏立即取过桌上几层裘皮包裹里的水壶,倒了一碗温热的水喂给他喝。

  喝了水的孙封终于显得有些精神,用力端详着沈弄璋和穆砺琛。

  他已醒了一些时候,只为多听沈弄璋和穆砺琛的说话,判断他们对自己的态度。听到沈弄璋说些敷衍的话,妻子便发誓要做牛做马求他们救自己一家,便再也躺不住,出了声。

  他靠本事吃饭,怎么能让妻儿给别人做牛马!

  沈弄璋和穆砺琛年纪虽然仍不大,却是有过诸多经历的人,当然听得出他话中之意——他现在住在这里很无奈,但不能给耿介添麻烦,所以有重伤在身也“感觉尚好”。

  好似这样一说,便当真不会给别人添麻烦一般。

  高傲、自我,比钱若谷更甚!

  孙幺儿已经搬来两个小凳,请沈弄璋、穆砺琛坐下。

  耿介担心自己长久不在上面不知外面发生何事,先告辞而去。

  沈弄璋坐定,又道:“孙先生若体力尚可,还请说明一下香薷山发生了什么,我们也好知道该如何应对官兵。”

  孙封抬眼看了看头顶,目光落到沈弄璋和穆砺琛身上,仔细地端详着二人,继续轻咳。

  穆砺琛微微敛目,面沉如水。沈弄璋眉眼平静,不卑不亢。

  小小年纪,都不是凡夫俗子!

  他的经历已经都告诉了大哥孙荫,大哥应该也告诉了耿介,这两人却又来问一遍,令他厌烦。孙封本想推病不再说,慑于二人的气势,手捂着心口,简单说了说经过。

  起因是聿国侍御史陈祺奉命去香薷山查铜矿这些年开采、生产、铸造等账目,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本原始账目,查出铜币量与开采铜量相差巨大,于是御史大夫曹延昌下令严查损公肥私中饱私囊的硕鼠。

  香薷山铜矿由军队全权监管,军队负责人是将军宋世友。

  自宋世友监管铜矿的十几年来,贪污铸造的铜币不计其数。

  为了逃避追责,宋世友与手下心腹串通,栽赃陷害孙封和记录账目的掌簿。

  宋世友趁陈祺没有接触两人时,派人暗杀他二人,想做出畏罪潜逃之状,但孙封恰巧半夜出去大解,避过了杀身之祸。

  只是连夜潜逃时被宋世友的心腹追杀,身负重伤,侥幸有命逃回贤门县城。但他前脚到,后脚县廷的官兵便也到了家门口。

  好在那时孙荫已带着他一家人装作家仆从后门出来,只留下妻儿去搪塞大门口的官兵。

  贤门城处处都是余家眼线,孙荫不敢在街上久留,摸黑从狭窄的巷道穿过,将孙封一家人送到了沈宅里。

  耿介他们是外来人,那些官兵一时半刻不会想到孙封躲在这里,结果一躲便躲了半个月。

  缓缓说完,周连弟已经将汤药送下来,孙刘氏照顾着孙封喝了。

  “宋世友为什么要陷害先生?”孙封说得简练,忽略了许多细节,沈弄璋因此不解道。

  “香薷山铜矿是我十七岁时发现的,当时报到函州牧那里,没有人相信,宋世友欺我年轻,更不相信。我便与他打赌,倘若香薷山有铜矿,他需尊我为先生,行弟子礼,聘请我进驻山中监管账目。呵呵,结果当然是我赢了!”孙封说到此处,苍白的脸上现出一抹骄傲的神色。

  “宋世友倒是爽快,确认铜矿当时,便遵守承诺,奉我为师,将我请到山中。至此,我看着香薷山铜矿从无到有,又跟着年迈的铸币师傅学习铸币,为聿国制造了万万贯铜币,甚至可以说,聿国流通的一半铜币,都是我铸造的!直到今年,已是十五个年头。”

  神色渐变为苦笑与憎恶,孙封续道:“然而,那时的我并不知道宋世友是个无能又奸险的小人,更不知道当年年少气盛的赌约在宋世友心上是一根刺!我比他小十二岁,却是他的先生,他表面尊我敬我,实则始终意难平,压在心底的恨意终于在陈祺来了之后有了发泄的出口。”

  “我既懂勘矿,又懂铸造,更是最了解香薷山的铜矿量和铜币生产量的人,所以他诬我勾结掌簿一起上下其手,大贪特贪。如此既替他顶了罪名,又除去我这个眼中钉,一石二鸟!”

  说到最后心情激荡,孙封又咳了起来。

  穆砺琛暗暗腹诽,郑奇声在国君之位已经二十多年,香薷山的铜矿不过开采十几年,怎么就成了提供聿国一半货币的大矿了。

  忽略这些,穆砺琛佯作好奇地试探道:“听闻勘矿与植物水土等关系很大,有经验的师傅看一眼便能断定是否有矿藏,可是真事?”

  “原来穆先生也懂这个?”孙封浅浅一笑,眼神很精明。

  “不懂,只是听人说过,偏巧先生是方家,便想求证一番。”

  “当然是真事!”孙封颇有得色地答道,“山川河流,只要我看上一眼,便知地下水下是否藏宝,否则宋世友怎么怎会让我在香薷山待上十几年!”

  又提到宋世友,孙封怒气上涌,骂道:“许世友无能之辈,若无我在香薷山支应一切,他这么多年如何吃香喝辣,从一个百夫长升至车骑将军!”

  虽然孙封不肯透露过多,但穆砺琛已有所确认,更不想再听他牢骚,转而正色问道:“陈祺与宋世友之间是哪种关系?贤门县城来追捕你一家的又是抱着什么目的?”

  孙封停了咳嗽,冷笑一声,似在笑无辜的自己被卷入这祸事之中。

  带着一脸的不屑,答道:“陈祺其人不了解,听闻是御史大夫曹延昌的心腹之人。他确是认真在查香薷山铜矿的账目,所以必然与宋世友是敌对关系。至于宋世友,曾是余承山手下的百夫长,靠着奉承巴结博得余承山青睐,所以在这贤门城里调动官兵来追捕我的人是何目的,不言自明了吧。”

  “余承山是余殿邦的儿子,他们都不是好人!”生怕沈弄璋和穆砺琛不知道似的,孙幺儿痛斥道,因不懂掩饰,眼神里皆是仇恨。

  “呵呵,宋世友如今是老奸巨猾,既想让我给他勘矿炼金,助他获取功名利禄,又心怀怨恨不肯愿赌服输。他若是条汉子,当年坦荡荡说他输了,但我经验浅,不足以上山,我倒也能投别处去。聿国这么大,我自然还能找出其他的金矿。偏他又惦着我的本事,又恨着我的本事,竟如此过河拆桥,当真卑鄙!”

  “启河支流流过香薷山,那无端消失的无数铜币,自然是流进了启河,再流向哪里,大家心知肚明。我虽看破这些但从未说破,宋世友陷害我,也是存着这个心思,灭我的口,让这世上少一个知晓他们贪婪嘴脸的人!”

  越说越是激动,孙封咳得剧烈起来!

  孙刘氏轻拍他的背心,孙幺儿则轻抚他的心口,这才慢慢平顺下来。

  喝了一碗温水,孙封这几日的郁郁不得志的落寞忽地转成一股豪情,说道:“虽然我没有去过启部,但这几日也听闻了启部不少事,糙纸、黄纸、细盐、香茶和精美的绣锦。这么人杰地灵的地方,地下一定有宝藏。只要我能去启部,便一定能寻那些宝藏出来!”

  “这自然是好事,只是如今没有办法出城,我们今日刚到,也需要时间筹划。”穆砺琛安抚道。
  听出穆砺琛有告辞之意,沈弄璋也起身道:“孙先生,这宅子被不少眼线盯着,城里不少人看到我们进城,可能会有人来试探,我们不能久留在此,适当时候再来看望孙先生,还请稍安勿躁。”

  孙刘氏连连应着:“我们懂,我们懂!” 

  孙封缓缓点点头,没有说话。

  “哥哥,姐姐,什么时候能送我们出去?我爹在这里见不到光亮,伤好得很慢。”孙幺儿从床榻上跳下,跑到穆砺琛跟前,仰头看着他,眼中有无限渴盼。

  “暂时忍耐,等我们摸清情况。”穆砺琛道。

  孙幺儿没有接话,表情很是失落。

  稍作安慰,沈弄璋与穆砺琛出了地窖,回到厢房,脸色便沉了下来。

  耿介见他们二人脸色不善,也有些惶惶,小声道:“璋儿姐,我是不是不该收留他们?”

  “你救人,自然有考量。”沈弄璋答道。

  “我听了孙荫先生的话,也与孙封先生聊过几句。虽然他有些自命不凡,但应该确有本事,否则不会被宋世友选出来栽赃。”

  “另外,若他果有本事,将他送到启部,可能会有大发现。若他没有本事,但他是孙荫先生的亲弟,救了他一家,孙荫先生便欠我们一份大恩情,今后与他再谈陆运之事,或是请教陆运的相关问题,他一定会知无不言。”

  这便是耿介斟酌之后决定救下孙封一家的原因,侃侃而谈,有理有据。

  沈弄璋哼笑一声,又扬手摸了摸耿介的后脑勺,笑骂道:“好小子,越来越有主意了。”

  “我这想法对不对,姐夫?”耿介被沈弄璋推歪了脑袋,趁势问向穆砺琛。

  这一声“姐夫”叫得穆砺琛通体舒泰,心里乐开了花,却强忍着没有流露到脸上,沉声缓缓道:“孙封这性格,确实太自以为是,又自命不凡,更不懂在人前收敛,他落到今日这境地,怕是与他性格有直接关系。”

  “但他毫无悔意,只会怨天尤人,若是当真去启部发现矿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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