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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人物开刀!自从他左良玉一脚踏进这个门口后,就已经不能完整的出去了!而等到最后尚方宝剑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时候,左良玉这才悔之晚矣……
而那个侍卫统领得了左良玉的授意,刚刚想悄悄走了出去,却是被一堵人墙给挡住了,抬头一看,正是刘大棒槌这堵人墙挡住了他的去路,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呢……
“多谢大人主持公道!,多谢大人主持公道!”那个老人听见张麟麒如此说,表情是十分的意外。这个老人怎么说呢也是一个里正,对于官场的黑暗也多少有些耳闻,自古就是官官相卫,更何况是眼前这二位一品大员呢!说实话,自从半年前好端端的一家人家惨遭巨变,家破人亡后,他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次忽然听说左良玉竟然又回来了,他是立即赶了过来,准备痛骂一顿后了结此生的!因为他和左良玉之间的实力根本就无法对比!
一个是大象,一个是蚂蚁!所以这次过来他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可是现在听见张麟麒这么说,他却是震惊了,看来传说中的镇国军秋毫无犯,爱民如子还真是如此啊!
“呵呵,老人家,您过奖了——”张麟麒完全不在乎左良玉那已经如同猪肝一般的脸色,只是对着这位老人正色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张某人要这么做,就是为了秉承一个信念,为万世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同时我也要告诉你,不可一斑而窥全豹,大明是会有一些败类,他们严重败坏了官军的声誉,败坏了朝廷的声誉!可也有一些像我这样的人,像我这样的好人,所以说大明还是有希望的!”
“嗯——大人说的太好了,太好了!”忽然之间,这个老人已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对着张麟麒深深磕头,砰砰砰,三下之后,白发苍苍的额头已经冒出血来:“就算是包青天转世,怕也不过如此!大人请受小老儿一拜!”
“老人家快快请起——”张麟麒见了,连忙亲手搀扶起他,温声道:“其实这些都是本官该做的,不必如此,不必如此——”张麟麒心中很有些感慨,多么朴实的老百姓啊,左良玉的官军代表着朝廷,朝廷做了这种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不想着如何索赔,而只是想讨回一个公道,而现在自己只不过是做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杀左良玉一人和被左良玉残害的千千万万百姓相比,确实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把他感动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叫人叹首啊……
站在一旁的李定国看了这一幕,本已经紧绷的神色却慢慢缓和下来,看向张麟麒的眼神也是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赞赏之色,这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将军啊!自己心目中的镇国军啊……
而刚刚小露一手,就使左良玉那个侍卫首领暂时失去行动能力,重新站在张麟麒身后的刘大棒槌,却是露出了一副尽在意料之中,理当如此的神色来,因为他跟随张麟麒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熟悉了张麟麒的行事风格,所以他知道,只要左良玉来了这里,就算是倒霉了!如果厂督大人不扒了他的一层皮,不把他整得死去活来,欲仙欲死的,那就不是厂督大人了……
“姓张的,你想怎么样——”左良玉声嘶力竭的大叫道:“我左某人可不是一些小吏之流,我乃是堂堂大明一品大员,手下十万大军——不是你手中那尚方宝剑说斩就能斩的!”
这会左良玉也顾不得再狡辩什么那些事情有没有做过之类的废话了,因为现在说那些已经没用了,那么多苦主就在外面,只要他们进来了,自然会是非分明的,左良玉也不傻,他知道张麟麒作为钦差总理大臣,是有皇帝赐下的尚方宝剑的,可是他也知道,尚方宝剑虽然权力很大,可也是有节制的,三品以下各级官员,可以先斩后奏,三品以上官员,只可擒拿,不可斩杀,所以现在左良玉就在这一点上做文章,不是左良玉怕死,而是他刚才从张麟麒的话语中,已经听出了毫不掩饰的杀机!
“是吗——”张麟麒看着左良玉看似有恃无恐,实则已经乱了方寸的那张臭脸,微微一笑道:“看来你作为大明的将军,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啊,至少这个尚方宝剑的规矩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的!只可惜那个对我张某人来说没用——别说你是个一品大员,就是超品大员,那又如何?”张麟麒淡淡的道:“在我眼中,只有该杀之人和不该杀之人,没有什么品级差别的——”再次看了左良玉那猪肝一般的脸色,张麟麒淡淡的道:“忘了告诉你,前几天我刚刚杀了一个乡君的夫婿,驸马都尉,那还是一个正牌的皇亲国戚呢——皇上赐下的尚方宝剑也没说可以杀他,可是结果怎么样呢?我说杀了还是杀了,而他所犯下的过错恐怕只有你左大将军百分之一都不到呢!”
“你,你胆敢狂妄如此——你眼中还有没有王法!”左良玉尖声道。脸色都已经由黑发青了。左良玉此刻怕是已经忘了,他在每次享受被手下抢来的那些民间女子的时候,他的胆子还要比张麟麒大十倍!根本都不知道王法为何物了!可笑他此刻感到大祸临头,这才想起来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王法的!
左良玉的这句话一出口,不禁张麟麒听了觉得好笑,就连左良玉那些心腹侍卫听了之后,都是个个低下了头,觉得有些丢人,要说践踏王法,没有比他们这些人更多的了,(以往抢来了女子,左良玉吃肉,他们这些人喝汤)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把王法抛在脑后,现在再拿王法出来说事,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王法,你也配和我说王法——”张麟麒看着左良玉惊讶地张开了嘴道。仿佛看见了一个弱智儿童“你不该是以为我和你一样都成了弱智人士了吧!就是大街上那种没人要的傻孩子!”
“好好好——”听见张麟麒这么说,左良玉不禁恼羞成怒,他这会也觉得拿王法恐怕是压不住他。既然如此,咱就比实力!“姓张的,你也别得意的太早,不要以为爷爷我是软柿子,是圆是扁任你捏的!”左良玉厉声道:“你手上有兵,爷爷我手上也有兵,而且都是二万对二万!所以说不要以为我有多怕你!你要是真敢对爷爷我动手,大不了咱们来个鱼死网破!”
左良玉倒还算是有几分自知之明,没说和镇国军来个玉石俱焚!因为他知道,就凭他手下那些个土匪兵。要是说对付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抢家劫社什么的,或者是在别人的老婆身上使劲,那是个顶个的英雄好汉!
可真要是拉到战场上和镇国军对练的话,怕是人数再翻上几倍都是不行!那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面啊!不过狠话左良玉还是要说的,他相信,就凭着那二万土匪兵,真要是干起来的话,不说玉石俱焚,咬掉镇国军一块肉还是可以的……
“是吗——”张麟麒却是看着左良玉,微微一笑道:“左良玉,你还真是够高看自己的啊,就凭你手下那些杂碎,也能和镇国军叫板吗!你该不会是脑壳给驴踢了吧!”
“你——”左良玉听了之后大怒,他左良玉从军也有二十年了,以他左良玉三个字,不说是能让小儿夜啼,那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针对老百姓),曾几何时,竟然是被一个嘴上毛都还没长齐的小辈看轻了!
“来人哪——咱们冲出去,召集起弟兄们,好好地和镇国军干上一仗!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左良玉冲着身边的护卫大声喊道。“诺——”要说左良玉的这些贴身侍卫也个个都是忠心耿耿之辈。(其实就算是不忠心,这会也只得听从左良玉调遣了,不为别的,如果今天左良玉给张麟麒拿下,那么凭着他们做过的那些事情,也是个掉脑袋的罪名!)
个个手上亮出了家伙,把左良玉护在正中就要往外冲,可是这些护卫虽然武勇,却是根本没有冲出去的可能,张麟麒今天安排了这么一出戏,(左良玉要来谷城也是他安排人放风的)就是为了逮住左良玉这只鳖!如今鳖已经掉在瓮里了,还想逃出去,这可能吗?
还没等这些护卫们移动一步呢,他们的周围已经呼啦一下子出现了一群彪悍的张麟麒的护卫。一个个虎视眈眈的对着他们,而且更令人恐怖的是,这些护卫满打满算只有十多个人,而这些忽然出现的护卫最少都有一百多个,这完全不成比例啊!
而更令人恐怖的是,左良玉的这些护卫手上都是拿着宝剑什么的,而张麟麒的护卫,却是清一色的新式鸟铳,拿冷兵器对阵热兵器,那会是什么结果,就是拿脚指头想想都不难猜到!
当然,既然是左良玉的部下,又是被选作贴身护卫的,那也有不怕死的,十二个护卫中,就有一半的人还是对身边遍布的黑洞洞的新式鸟铳视而不见,舞着一片剑花,就是拼命往外冲。
然而很不幸的是,随着一阵清脆的枪声响过之后,地上躺倒了六具冷冰冰的尸体。左良玉身边的护卫也瞬间倒下了一半!
“你,你好狠啊!”左良玉怨毒无比的看了张麟麒一眼,虽然他对于张麟麒的胆量并不感到怀疑,可是在内心深处,还是抱着一丝幻想……可是,现在地上躺着的这六具尸体,却把他的幻想打得粉碎!
左良玉四下看了看,冲出去肯定是没指望了,既然如此,只要叫救兵了!左良玉猛的从怀里掏出个哨子,就拼命的开始猛吹起来“鞠,鞠,鞠!”尖利的哨声马上响了起来,并且一直向着远处传去。
看见张麟麒竟然没有阻止他的这一动作,左良玉顿时放声大笑,脸上那条形似蜈蚣一样的刀疤也是阵阵扭动,仿佛活过来一样
“哈哈哈,姓张的,你还是嫩啊,”左良玉看着张麟麒嚣张的大笑道:“爷爷我已经吹响了紧急集合哨!不要半柱香的时间,爷爷手下的儿郎就能踏平你的大营!”左良玉对此还是很有自信的,说能踏平镇国军的大营那是假话,可是顷刻之间把部队召集起来,左良玉却是有这个自信的。不为别的,虽然是土匪兵,可怎么的也有个兵字啊!
“大人,要不要我现在就把这个杂碎擒下,真要是那些土匪兵来了,也好让他们投鼠忌器!”李定国听了之后马上道。
“不必——”张麟麒却是笑着看了李定国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然后又是转过脸来,笑眯眯的看着左良玉道:“是吗——你左良玉就这么有信心吗!那要不要咱们打个赌呢!你说他们半柱香的时间就能赶到,可我说他们十个半柱香的时间都赶不到!”
“你,你胡说——”左良玉大吼道:爷爷我自己的兵我还不清楚吗!半柱香的时间赶来已经算是慢的了!”说完之后左良玉又开始拼命吹起了哨子,那哨音是又高又急,都能传出去多远去!
“哎,亏你也是个将军,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呢——非要等到死心塌地才能认清现实吗!也罢,”张麟麒叹了一口气道:“给左将军搬把椅子,让他座了慢慢等!”
“是——”护在张麟麒身边的刘大棒槌听了,也不敢乐,马上就搬来了一张椅子,要请左良玉座下。
“姓张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你这算是消遣老子吗!”左良玉一掌拍碎了椅子,勃然大怒道:“别摆出一副吃定老子的模样,爷爷告诉你,当年爷爷我在军中效力的时候,你他娘的都还没出生呢!爷爷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不到最后一刻,就不能盖棺定论——”
“嗯,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不到最后一刻,确实不能分出胜负——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等上一会,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张麟麒看着左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