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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此时,鳌拜还是毫不犹豫的加派了二百名弓箭手上去,没有丝毫的心慈手软!
而此时在战场上,由于双方都顾不上清理,到处都是清兵的尸体及嚎叫不停的伤者。那些清兵的尸体,个个嘴都是张得极大,五官糜烂,估计这个时候就是他们的亲妈来了,也认不出他们了,特别是那些被金汁烫死及擂石砸死的清兵们,身上的样子更是极惨。
至于那些伤而不死的清兵,则更是凄惨,索性死了倒也干干净净,可是现在伤而不死,却是让他们活受罪!像一些被打中肚子的,看着自己如同被宰杀的牛羊,鲜血噗噗的从伤口中流出,却是捂也捂不住……
被打中眼睛的,心里更是悲凉,这样以后就算是好了,也成了独眼龙了,或许唯一的好处就是,以后射箭不用再眯眼了……
而这些景象对于正在冲锋的清兵来说,却是视而不见,看来塞外蛮夷的理念确实和尊崇儒家文化的汉人不同,他们不仅对敌人狠,对自己人也狠!
“冲啊——”这些冲锋的清兵,一面口中用满洲语大叫,一面拼命冲锋。而这次的冲锋比起先前一次来说,要顺利了很多。一来由于先前的清兵已经为这些清兵者扫平了路上的障碍,而城上的明军又是来不及重新布置。所以他们冲锋起来几乎就没有障碍!
二来就是鳌拜重新布置的战术比较对头,鳌拜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骁将,能够在以往对明军的战斗中保持全胜,他不是一个笨蛋,相反,他是一个很具有战略眼光的人。譬如说,在刚才十分短暂的战斗场面中,他就已经看出了,明军的鸟铳对于勇士们的伤害极大!
所以鳌拜才毫不犹豫的增派了二百名弓箭手,加强这方面的压制!另外他看见城上的明军,轮流射击鸟铳,保持持续火力,感觉是个好法子,鳌拜就依样画葫芦。也把这次进攻的弓箭手们分成了三波,来保持持续的箭雨压制。而由于这次冲锋有充足的弓箭手可以调配,也使得这样的布置有可操作性。
于是乎,城上的明军所受到的阻力就要比上次大得多,上次清兵冲锋的时候,除了他们在射箭的时候,双方平分秋色外,等到那些弓箭手射不动了,那就是明军的天下了!
可是现在鞑子保持了持续的弓箭压制,这样的话,就很好的掩护了正在冲锋的鞑子步甲。也增加了明军阻击的难度!而因为镇国军要藏拙,所以在五十步开外,清兵的进攻又是丝毫不受影响!这就更加导致了进攻方的顺利!
“奶奶的,鞑子也不蠢啊——”却是张麟麒身边的刘大棒槌,看见鞑子忽然改变战术了,而且效果还很是不错,不由得愤愤的道。
“是啊——”
总揽战局的张麟麒轻轻点了点头。不要以为鞑子都是笨蛋,游牧民族天天在关外吃风沙,就全是智力低下的!相反,聪明的也是大大的有,譬如眼前的这个鳌拜,就是一个狡猾的对手!
虽然汉话的意思是菜园里的水沟,趴着一只王八!可眼前的这只王八,那也是一只聪明的王八,那伸出头来咬人,也是很疼的!
这时重新投入冲锋的五个牛录已经十分顺利的进攻到了城下,而且伤亡比起第一次冲锋来,减少了一半还多!反倒是由于清兵保持了持续不断地箭雨,逼得明军鸟铳手不得不强行迎战,从而给城上的明军造成了很大的伤亡!
看到这一结果,不仅是骑在骏马上的鳌拜露出了一丝轻松地笑容,就连那些刚才还是犹豫不决的牛录们,这会也都是一个个露出了笑脸……而这时训练有素的清兵进攻部队,已经架起了几十座云梯,就开始蚁附攻城。(云梯蚁附攻城的情形请参阅魔戒中半兽人大军攻打城池的情景,和那个差不多。)
显然,在蚁附攻城中,鞑子所受到的阻力也是大大减轻!和第一次进攻相比,几乎有一半的清兵在爬到了城墙的一半高度后,这才被打落下来,这和第一轮攻击中,清兵大多爬到墙根,就被打落,那是有了大大的进步了!
随着战局的进一步发展,甚至已经有个别的清兵,登上了宁远城的城头!虽然这些清兵踏上城头的时间,比放个屁的时间还要短,甚至于还立足未稳,就已经被严阵以待的镇国军用刺刀给捅了下去!
要知道镇国军不仅玩鸟铳的技术过硬,那刺杀技术也是过硬的,往往一个清兵刚刚登上城头,已经有几把刺刀同时向他刺来!饶是那些清兵如何武勇,可是好汉架不住人多,双拳难敌四手。等到这些清兵的最终结局,无一不是被挑落下城头……
可这还是令的正在紧张观战的鳌拜兴奋不已。鳌拜不在乎那些攻上城头的勇士们的性命,而是只在乎攻上城头所代表的意义!清兵踏上城头的一小步,对于鳌拜来说,那就是等于踏出了一大步!这标志着随着战局的发展,马上就要进入双方贴身近战的阶段了!
而贴身近战,那绝对是八旗勇士的强项!先姑且不论城上的明军,是不是具有和八旗勇士贴身近战的勇气!鳌拜相信,只要等到登上城头的八旗勇士达到一定数量之后,明军的崩溃已经近在眼前了……
“狗子,现在城头这么吃紧,上来的二百名镇国军根本不够用!为什么剩下的那么多镇国军还不上啊!是不是在拿我们当炮灰,而镇国军在保存实力啊!”此时在城上的一个墩口处,正埋伏着一个小小的鸟铳手组合,他们分别是一个射击手,一个装弹手。
此时,绰号叫做大眼的射击手,一面在拼命放枪,一边问身边的同僚。在他看来,虽然那些协助守城的镇国军,个顶个都是好样的!和鞑子死磕到底!可随着登上城头的鞑子渐渐增多,城防压力明显增大了,不管是镇国军,还是原来他们军中的兄弟,伤亡都开始大量增加!
可是再看看城内,还有近千名荷枪实弹的镇国军不上来增援。所以这个大眼就纳闷了?
“不知道——”那个装弹手闷闷地回了他一句:“我又不是镇国将军!你问我我问谁去——”其实在他看来,也是同样的不理解,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把镇国军派上来还等什么!难道要等到城破后再跟鞑子肉搏吗?可到了那时候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吗?
第八十一章 宁远大战(6)
其实不光是他们二个在纠结这个问题,城上的很多明军都在纠结这个问题。而就坐镇在在他们后面的张麟麒,却是神色不动,就算是看到很多明军脸上有疑惑之色,张麟麒也是依旧不为所动!
其实张麟麒比谁都明白,不是舍不得镇国军,而是不能动用!张麟麒打的就是一个添油战术!目的不是阻敌于城墙之外,而是温水煮青蛙,看似城防摇摇欲坠,可就是能有最后一口气,这样慢慢地把鞑子的精锐消耗干净!
真要是把全部的底牌都亮出来,把四千名镇国军都派上城头,然后把城墙守得稳稳地!鞑子冲到了一半,就消灭的干干净净……这样的话,鞑子早就调转屁股走了!你当野猪皮是傻子啊?
对面的鞑子肯定能感觉出来,他们和明军打仗不是一天二天了,对于明军的战斗力早就有了相当的了解!鳌拜在进攻宁远城之前,对于守军的实力也很清楚。可现在忽然明军战斗力大增,甚至忽然增加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那么鳌拜会怎么想呢?他还会傻乎乎的继续进攻吗!
所以,张麟麒只能慢慢地往里填……尽管这样的后果是,无论是镇国军,还是普通明军,伤亡都会较前一种方式增加很多……
至于那些明军能不能理解,或是因为不能理解,丢下城头逃跑,张麟麒也不担心,因为他早就预防了这个问题。那随时候命的近千名镇国军可不是摆设!他们既是一种支援力量,也是一种威慑力量!早在开战之前,张麟麒就和所有的边军都交待清楚了,谁敢掉头逃跑的,当场枪毙!
“那我问你——总兵大人的大旗还在不在?”鸟铳手问道。他已经想好了,如果总兵大人跑了,他马上就跑,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等死了。
“这倒没有——”和刚才的迟疑相比,这回装弹手的回答很快,因为他也是在一刻三回头的看着瓮城那里呢!因为在以往的经历中,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往往战事开始前,当官的说话一个比一个猛,什么誓与城池共存亡……什么食君之禄,忠君报国……真等到一碰到硬仗,往往叫得最响的,第一个开溜,留下那些被蛊惑的头脑发热的小兵们还在死战!
所以,上当的次数多了,装弹手也留了一个乖,从战事一开始,就时刻留意金国凤的动静了!
“你确定——别是留了一个替身吧!”鸟铳手一面拼命开枪,一面道。
“确定——我的一双招子什么时候误过事——”装弹手不满的道:“总兵大人自从上了瓮城之后,都还没挪过地方呢!”
“哦——”鸟铳手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既然当官的都不怕死——那咱也不能对不起宁远城的乡亲父老!”说着啪的一声,他一枪打中了在他面前,正在拼命往上爬,已经爬到了大半个城墙的一个骚鞑子!随着他的这一声枪响,这个清兵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嗖的一下掉在了地上!二腿一伸,就再也不动了……
“妈的——总算好闻了许多,刚才那股味,就像是进了猪圈似的!要是被他爬上来,那还不熏死人!”鸟铳手骂骂咧咧的道。
“是啊,狗子哥——”装弹手一面继续装弹,一面笑道:“俺也真佩服那些骚鞑子的娘们,你说鞑子身上味道那么重,晚上办那事的时候怎么过啊?那要是换成我那婆娘,俺身上要是有这种味道,早就被她一脚踢下床了!”
“怎么过?就那样过呗——说不定骚鞑子的娘们还就喜欢这个味呢!”此时鞑子的攻势稍缓,以至于这个鸟铳手一面观察下手的对象,一面道。接着等了等,却又是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了一句:“崇祯十年,鞑子犯边,掳走人口十万,其中女子无数,我那可怜的就要嫁人的妹妹也在其中,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哎,如果她侥幸没死的话……”说到这里,鸟铳手的话说不下去了,不过他的意思却是不难理解的,如果侥幸没死的话,那就是该天天晚上要忍受骚鞑子的气味了……
“……”装弹手搔了搔头,不知道说什么好,要是在以往,二人开玩笑的时候,他会来上一句,你是鞑子的大舅子!不过现在这种气氛,显然不适合这种话题。
于是他很明智的转移了话题“哎,狗子哥,今天到现在,已经打中了三个骚鞑子了吧——”
“嗯——正好三个,其中还有一个像是当官的!身上还背着一面旗帜呢!”鸟铳手看了看他在墙上刻出的三道印子,点了点头道。
“哎呀,只可惜脑袋都没割到——”装弹手大着胆子伸出了头,看了看城下已经如同巴掌大小的死人。十分惋惜的道:“不然的话,按照那什么钦差总……”
“钦差总理大臣——”鸟铳手提醒道。
“嗯,对对对——钦差总理大臣,按照他的说法,打死一个鞑子,赏银四十两——真要是那样的话,咱们不就发了吗!”装弹手神往无比的道。
“拉倒吧——当官说的话你也能信?一个个都是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真要是他拿出银子来,哪怕是一个脑袋四两,怕也是要了他的命吧!”鸟铳手不屑的道。
“就是四两也好啊,再说了,那应该不至于吧——”装弹手摸了摸脑袋,悄悄地用手一指离着他们一丈远的一个普通的镇国军小兵,道:“狗子哥,就看那个镇国军红光满面的模样,还有他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