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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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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宜宁便回身给老太君行了一礼,“祖母,眼下的情况,您看应当怎么办?”

    “怎么办?”老太君终于能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手里的黄铜烟袋愤然敲打在桌上,将黑漆云回纹的小几都磕掉了一大块漆!

    “你娘那个无知蠢妇!胆敢跟皇后娘娘面前叫嚣!她要死也别害了别人!让她去死!死了倒还干净!”

    虽然早就预料到老太君会有这样的反应。

    可是真的从老太君口中听到如此绝情的话,秦宜宁的心还是有一瞬的麻木和抽搐的痛感,就像大冬天兜头浇下一瓢冷水,从里到外都冷透了。

    “祖母,母亲即便冲动,那也是因为对父亲的一片真心,何况她做了咱们秦家二十多年的媳妇,她虽是您的儿媳,可也等于是您半个女儿……”

    “住口!”,老太君打断了秦宜宁的话,斥道:“半个女儿?说的好听!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早就按在恭桶里溺死了!如此无知的蠢材,杀千刀的贱人!自个儿什么都做不好,生不出一颗蛋来,竟还想害死我儿子!她就是死,也别想攀扯搭上我秦家人的命!”

    秦宜宁抿着唇,目光转冷:“老太君当真不顾年多年情分?”

    “我与姓孙的没情分!”老太君狠狠的摆手,眼睛瞪向了打算开口求情的二夫人。

    秦宜宁点了点头,道:“老太君这会子想撇清,怕也是撇清不得的,您若是去为我母亲求情,不但不会伤及自身,还会博得贤名,皇后要赐死我母亲,您做婆婆的一点反应全无,就不怕外人耻笑?”

    “笑话!我老太婆一大把年纪了,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你爹说你是个有脑子的,怎么我看你完全是个糊涂样子,你那个娘,死了倒好,你往后也不缺位高权重的女人可以叫娘,曹氏哪里都比姓孙的好,你……”

    “够了!”

    秦宜宁忍无可忍,不能打老太君,怒气又无处泄,当即一脚踹翻了脚边的一把圈椅。

    那圈椅咣当一声落地,带翻了旁边鼓腿束腰的小几,上头的青花瓷盖碗和茶壶掉落在地,出尖锐的碎瓷声。

    “反了,反了!快来人,将她给我叉出去,叉出去!”

    “不劳费心。我自己会走!”秦宜宁冷声道:“老太君如此不讲情面,就不怕别人也伤心?天道无情,可也总会给人留下一线生机,我母亲纵然犯错,可也罪不至死,我父亲才刚谈判成功,还被封为安平侯,你想皇上会允许我母亲就这么一命呜呼吗?皇后纵然不在乎外界评论,可皇上可还是要脸的人呢!老太君这般畏惧的模样,可真叫人长见识!”

    秦宜宁丢下这一句,转身就往外去。

    而她的话,却仿佛在老太君脸上扇了几个耳光。

    现在她也开始有些怀疑起来,是啊,皇上那般爱惜羽毛的性子,能允许皇后将孙氏赐死吗?残害功臣的夫人,这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可是,皇上从前做的残害功臣之事也不少。

    老太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等回过神,才发现秦宜宁已经出了正屋的门。

    她倏然一惊,大吼道:“来人,给我拦住她!”

    以秦宜宁的暴脾气,怕是要出去惹是生非的!

    众人都回过神来,往外头涌去。

    院子里也有当值的仆婢就要去阻拦秦宜宁。可这些人不过是家养的狗,哪里能敌得过野生的狼?

    秦宜宁如今一心只想着救人,即便自己能力不足,都这个时候了,她也绝不会放弃希望,必定要尽力一试的。

    胆敢阻拦之人,都被秦宜宁轻松的撂倒了。十多个丫鬟婆子愣是没拦住她。

    老太君、二夫人和三太太带着姑娘们站在廊下,将秦宜宁野蛮的样子看的真切,众人再度被她的身手给惊呆了。

    老太君大吼着:“快,快去抓回来!不许叫她出去!”

    可秦宜宁哪里会在乎他们?就以那种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的势头,直接闯出了内宅。

 第一百二十二章 枭首

    此时虽未到戌时落钥,府里却已灯火通明,宫灯高悬,将阴影处照映的更加阴暗。

    二门外的仆役听闻消息都聚集在门前,男子力气倒也比秦宜宁大,还有家丁护院也得到消息匆匆赶来的。

    可秦宜宁是秦槐远的嫡女,府里的正经主子,这些人就是长了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小姐出手,也只能围在秦宜宁周围不敢动作。

    秦宜宁此时已是柳眉倒竖,樱唇紧抿。才刚与丫鬟婆子斗了一场,这会子鬓松钗迟、热汗直流,若是与这些人耗下去,等内宅里再有人追出来,她怕不会占上风。

    “让开!否则我告诉父亲你们意图对我不敬!”

    “四小姐,小人们也是奉命行事,老太君说不许您出去。”护院苦着脸。

    秦宜宁面色稍缓,声音依旧严厉:“主子之间的事你们也敢搀和?就不怕带累家小吗?你们让开,我自会与我父亲说明,老太君年岁大了,只合适管理内宅之事,外头的事她也管不了,何况这个家里是谁当家做主,你们难道不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终于犹犹豫豫的给秦宜宁让开了一条路。

    秦宜宁看准时间,提裙摆快步跑了出去。

    内宅里的丫鬟婆子这时才稀稀落落的追到了门前,气喘吁吁扶着墙的,叉着腰大喘气的,口干舌燥的指着秦宜宁的方向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个四小姐,也太能跑了,没见怎么使劲儿,抬脚就甩他们老远。

    眼看着人都已经没影儿了。这群外院的仆役们还傻戳着,丫鬟婆子们也很是没辙,只能回去给老太君复命。

    老太君听说秦宜宁竟闯出去了,气的又了好大的一阵脾气,屋里摆着的整套青花瓷茶具砸的一个完好的都没剩。

    老太君脾气时,秦宜宁已到了府外,就见钟大掌柜、冰糖和松兰正在街角处一辆马车旁,伸长了脖子往府门前探看。

    见秦宜宁出来了,忙向着她招手,冰糖更是提着裙摆跑了过来,扶着秦宜宁道:“姑娘,您没事吧?多亏了松兰姐姐来叫我,我们俩趁着没人注意溜出来了,才刚瞧见好多人都奔着二门处去,我们还担心姑娘不能闯出来。”

    “放心,他们也不敢动我分毫的。”

    说话间,秦宜宁已到马车跟前。

    “钟大掌柜,咱们先上车,边走边说。”

    “是。”

    秦宜宁对钟大掌柜感激一笑,让冰糖和松兰都在外头与驭夫坐在一处,留了钟大掌柜在马车中说话。

    马车便飞快的往皇宫方向赶。

    马车里,钟大掌柜还有些拘谨。

    秦宜宁笑道:“钟大掌柜是长者,我也就托大与大掌柜说说话。”

    一句“长者”点醒了钟大掌柜。

    年纪上他们都能够做爷孙了,何况又是主仆,也没谁可以诟病的。

    钟大掌柜便放开了,正色道:“宫里的事我已命人打听了。的确是说尊府上大夫人与皇后娘娘正面冲突,被皇后娘娘一怒之下赐死,这会子人还没有行刑,应该是关在了某处。要等皇上的意思才成。”

    秦宜宁拧眉道:“果真确有此事?”

    “东家是对此事有所怀疑?”

    “起初的确是怀疑的,皇上即便再糊涂,也是要面子的,我父亲才刚为他和谈成功归来,他怎能转眼就杀功臣的妻子?”

    钟大掌柜摇了摇头,低声道:“咱们皇上行事素来无法以常人作风来推断。”

    为了自保,皇上脸都不要了,残害忠良的事做的难道还少?

    秦宜宁眉头都快拧出疙瘩,焦急的道:“钟大掌柜,咱们有没有法子能救我母亲一命?宫里是否有人脉?”

    “东家只管吩咐,但凡有能力去办的,老朽不会推辞。况且昭韵司的人脉本就是东家的人脉。”钟大掌柜说到此处笑了起来,“来之前,听说了宫里的事,我便猜到东家不会袖手旁观,必然要想法子营救夫人的。是以已经安排人去买通守门的侍卫,到时候咱们弄身内监的衣裳,想法子进去将大夫人偷出来。”

    秦宜宁看着钟大掌柜带有皱纹却笑得十分慈爱诚恳的脸,鼻子酸,眼泪险些流下来。

    钟大掌柜是外人,尚且能因为她当初的举手之劳而不顾自身安危的为她想办法

    老太君与母亲相处了近三十年,竟还如此冷心冷情。

    那府里的冰冷,已经出了秦宜宁的想象。而有了对比,才越能看得出到底谁亲谁疏,谁靠得住。

    马车狭窄,可秦宜宁依旧给钟大掌柜行礼:“大恩不言谢。”

    “东家切不可如此!”钟大掌柜连忙搀扶,道:“当初若不是东家,这会子我们一家怕早已经被清流那些人报复,折腾到家破人亡了,说不定老朽坟头草都长出一尺高了,哪里还能坐在这里与您说话?有恩不报,不是老朽作风,东家往后再不要与我如此客气。”

    秦宜宁用袖口沾了沾眼角的泪,道:“好,往后我不多提。”

    “东家救了人又做何打算?”

    “宫里若丢了人,必定会彻查,我只能安排我母亲逃走。至于我,却是不能走的。到时候少不得是一场分离。”秦宜宁有些低落,但转眼就打起精神来,“不过无论如何,只要有命在,就还有见面的日子。”

    钟大掌柜闻言点头,对秦宜宁危难之际不离不弃,又坚韧不拔的心性十分佩服。

    说话之间,马车已到了昭韵司旗下距离皇宫最近的“归林楼”。

    这个时辰,归林楼中还有许多的食客,秦宜宁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就先去了后院暂且等消息。

    谁知不多时钟大掌柜竟面色严肃的带回个更加令人绝望的消息。

    “东家,咱们的人刚打探到,说是您离开秦府不久,宫里的人就又去传话,大夫人的事闹大了,从毒酒赐死,改为明日午时午门外枭示众了。”

    秦宜宁闻言脑子里轰的一声,白瓷青花盖碗从她玉白的手中掉落,落在了她腿上,将热茶泼了满腿,又掉落在地,出一声破碎的尖响。

    “姑娘!”冰糖和松兰连忙上前来,为她检查裙摆,生怕她被烫伤。

    幸而是冬日里,穿的厚实,否则这一碗热茶倒在腿上,可不是要烫伤。

    钟大掌柜叹息道:“东家,您别太难过。”

    秦宜宁深呼吸几次,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略带颤抖的道:“钟大掌柜可听说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赐毒酒这种死法,对外还可以宣称人是暴毙而亡,还算是保留了死后的尊严。

    可是午门外枭示众这种刑罚,连遮掩的机会都不给了。

    枭与斩不同。

    斩只是砍头。

    枭却是将砍下的头颅高高挂在木杆之上示众。

    这是对付大奸大恶之人的刑罚。

    孙氏又犯了什么错?

    钟大掌柜道:“据说是夫人辱骂皇上是昏君,说皇上专门残害忠良,怎么不早死早托生……”

    秦宜宁捂住了额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就是再坚强,到底也只是个还未及笄的少女,即便见识过再多人情冷暖,面对这种大事,依旧是难以抉择,手忙脚乱。

    “我父亲呢?我父亲这会子可回府了?”父亲必然有办法能够救人!

    钟大掌柜摇摇头:“还没听说秦太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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