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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堂归燕-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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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就是四小姐吧?好俊的模样!四小姐与老爷年轻时竟这般相像!”

    曹雨晴像是看的痴了一般,甩开挽着她手臂的秦慧宁,起身迎了上来,抬起手似想摸上秦宜宁的脸,可才动作一半,又回过神收回手,将腕子上一对羊脂白玉的镯子褪了下来,双手捧给了秦宜宁。

    “四小姐不要嫌弃,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美人一笑,皓齿明眸,着实令人不忍心拒绝。

    眼看着曹雨晴这般殷勤,秦慧宁看的眼睛都直了,老太君也惊讶的很,才刚要斥责秦宜宁不懂规矩不知行礼的话,也生生吞了回去。

    秦宜宁含笑望着曹氏,屈膝行了半礼,道:“曹姨娘好,姨娘一番好意,本不该推辞,只是今日姨娘进门,本该是我预备礼给姨娘才是,着实不该收姨娘的礼物。”

    她是嫡女,是这府里的正牌主子!曹雨晴不过是个小小的姨娘,即便是御赐的,那也只是个妾!

    妾通买卖,比寻常通房丫头身份高一点罢了,在夫人面前都要自称“婢妾”的。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以长辈的身份见她?哪来那么大脸来给她这个嫡出小姐见面礼?

    秦宜宁的话说的太重!

    二夫人和三太太都紧张起来,一旁的三小姐、七小姐和八小姐都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倒是秦慧宁冷笑了一声,暗笑秦宜宁不知死活。

    老太君紧张极了,沉声呵斥:“宜姐儿!你放肆!还不跪下给曹姨娘道歉!”

    “跪下?道歉?”秦宜宁诧异的望向老太君,一脸无辜的道:“祖母,孙女不知何错之有,为何要道歉?难道前些日子祖母教导孙女的那些个规矩,都是假的?”

    老太君一噎,还来不及说话,秦宜宁已续道:“祖母说,妾通买卖,在有些人家都是拿妾出来招待客人的,妾室的身份不过是高级了一点的奴婢。我是父亲的嫡女,祖母让我一个嫡出小姐,给一个奴婢磕头认错?您没弄错吧?”

    “我,我几时说过这些!?”老太君脸色涨红,紧张的对曹雨晴陪笑道:“雨晴啊,你可不要听小孩子乱说,母亲绝无瞧不起你的意思。”

    曹雨晴愣住了,美眸看向秦宜宁,眼神之中就多了许多秦宜宁看不懂的情绪,随即竟出人意料的给秦宜宁行了礼。

    “是婢妾逾矩了。婢妾只是见了四小姐太过欢喜,才一时忘形,请小姐勿怪。”

    “曹姨娘不必如此多礼。往后就是一家人了。”秦宜宁大度的微笑。

    屋子里一时安静的呼吸声都听得见。

    自曹雨晴进门,老太君就一直都捧着她,将她当个祖宗一般的供着,为了讨她的欢心,更是寻了个由头就将孙氏拉出去罚跪了。

    谁料想这位“野人”小姐,回来竟不管不顾,当面就给了曹雨晴一个哑巴亏!

    曹雨晴竟然也温顺乖巧的吃了这个亏!

    二夫人和三太太心里也瞧不起老太君的做法,孙氏如今的悲惨境况,未免让她们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现在眼看着秦宜宁这般给孙氏撑腰出头,莫名就觉得爽到心里去了!

    三小姐、七小姐和八小姐,看着秦宜宁的眼神都变的崇拜起来,但转瞬就充满了担忧。

    这可是曹氏啊!

    这可是曹国丈的长女,曹皇后的亲姐姐啊!

    秦宜宁如此火爆的当面撞上,难道不怕曹雨晴回去告黑状?

    她们的担心,老太君自然也想到了。

    可老太君怕的不是曹雨晴去告秦宜宁的黑状,而是怕这一下子触怒了曹国丈和皇后!

    老太君愤怒不已,一把就将手边的黄铜烟袋用力掷向秦宜宁,怒极的大吼:“畜生!你还不给我跪下!”

 第九十五章 救场

    老太君的烟袋是黄铜打造,很有分量,她愤怒之下又用了全力,烟袋直奔着秦宜宁的头扔去,若是被砸中,必定会头破血流,少说也要破相。

    众人吓的“哎呀”一声惊呼。

    谁料秦宜宁奋力挥手,竟将烟袋打偏了方向,使之重重砸在多宝阁上。

    黄铜的烟袋锅子恰砸在一个琉璃小摆设上,两物一同落地,琉璃摔得稀碎,烟袋和碧玉的烟嘴儿也摔的分了家。

    这一破碎声在寂静的院里响彻云霄,震的人心里一颤。

    而最让人震惊的,是秦宜宁那利落一挥时狠厉如狼的眼神。

    “祖母,您是想砸死孙女?还是想让孙女毁容?”

    秦宜宁面上含笑,双眼点漆一般灼灼望着老太君:“皇上素来推行仁政,臣属无不效仿,家家都兴以德服人,您若觉得孙女说的不在理,大可以拿道理教导孙女,为何要用这么重的一个东西来砸孙女的头?您砸死我,父亲可就断了子嗣,怕是朝野中的议论也会不好了。”

    “你闭嘴!还不跪下!”老太君色厉内荏的拍着矮几。

    秦慧宁忙拍着老太君的胸口帮她顺着气,回头怒斥秦宜宁:“你太放肆了!怎能对祖母如此说话!”

    秦宜宁冷冷看着她:“闭嘴!轮不到你指责我!”

    秦慧宁下意识身上一抖,被唬的面色煞白,满肚子的气恨,在秦宜宁的压迫和威慑之下竟发不出声来辩驳。

    老太君连连道:“反了,反了,这是要造反啊!来人,叉出去,把她给我叉出去!”

    秦嬷嬷在一旁蹙着眉,料想四小姐这么一块爆碳,看到生母受委屈,哪里会罢休?连曹氏这样大的来头她都敢当面给挂落吃,老太君这点斤两恐怕秦宜宁都不会放在眼里。

    秦嬷嬷无奈的吩咐人去拉扯秦宜宁。

    秦宜宁眼角余光瞥见下人的动作,冷笑道:“不劳烦你们动手。我说完了话自然会走的。”

    直视着老太君,她眼里像燃着两簇火苗。

    “我知道老太君心里想的是什么,不光我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都不傻。孙女与老太君才相识两个月,老太君不在乎孙女,不考虑父亲的感受,不在乎咱们之间的骨血关系,这些都情有可原,可是我母亲为了这个家,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陪伴老太君近三十年,难道就换来您这般无情对待?您叫二婶和三婶如何去想?又叫新进门的曹姨娘如何去想?”

    “你!”

    “我劝祖母还是掂量掂量,吃相不要太难看了。”

    “不孝女!来人,给我打出去!打出去!”

    “孙女今日言语无状,冲撞了老太君,还请祖母惩罚。”该说的话都说完,秦宜宁提裙摆端正的跪下,背脊挺的笔直,傲骨丝毫不减,虽是在请罪,可众人都看得出她之所以请罪是为了祖孙之间的身份,并非因为服了老太君。

    如此浑身都带着刺儿的模样,叫众女子都觉得长见识。

    就没见过面对欺压如此霸道火辣的女子!

    曹雨晴在一旁看着秦宜宁的眼神都变了,眼中暗含着赞赏和兴味。

    老太君深吸了一口气,高声道:“来人,将四小姐给我关进柴房,什么时候她认识到错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满室的安静。

    秦嬷嬷没有立即动作,欲言又止的看着老太君。

    二夫人和三太太对视一眼,也犹豫着想为秦宜宁说话。

    秦慧宁见众人都不肯听老太君的吩咐,想起秦嬷嬷对秦宜宁的特别,不免怒从心来,怒道:“怎么,祖母的吩咐秦嬷嬷也不打算听了?”

    秦嬷嬷一愣,垂下眼道:“奴婢不敢。”

    “放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老太君皱眉,不悦的瞪了一眼秦慧宁。

    秦慧宁被斥的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老太君虽不喜秦宜宁忤逆她,可秦宜宁的聪慧、胆魄和手腕她还是喜欢的,这样的女子不但处事有法子,还生了一张好脸,又得了太子的青睐,用来联姻是再好不过。她要处罚她,也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可比较起来,老太君现在更不喜秦慧宁那墙头草的样子。

    说真的,老太君对待孙氏的法子,静下来想想自己也觉得亏心。只是境况如此,无可奈何罢了。

    秦宜宁肯为了孙氏这般做法,莫名让老太君回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秦槐远是如何护自己的。

    秦宜宁才回府两个月不到,与孙氏不但交往不深,孙氏对秦宜宁更算不上好,她尚且能对孙氏如此不离不弃。

    可秦慧宁呢?

    孙氏如珠如宝的疼了她十四年,如今眼看着孙氏倒了,新姨娘进门,秦慧宁就热络的往新姨娘身边凑,完全不顾养育之恩。定国公府那么多男丁被斩首,秦慧宁还能穿着鲜亮的颜色出来见人。

    老太君自己虽然做的事被人诟病,可她却不喜欢看秦慧宁那趋炎附势的嘴脸。

    曹雨晴见状,笑着道:“老太君,婢妾逾矩说句话儿,如今天寒地冻的,四小姐小姑娘家家的,若关去柴房冻出个好歹坐下了病根,心疼的不还是您么?一家人,难免舌头碰到牙,老太君是一家的大家长,就宽恕了四小姐吧。”

    “是啊。母亲就不要与宜姐儿计较了。”二夫人也笑着劝。

    老太君有人给递了台阶儿,心里舒服了不少,冷冷的瞪着秦宜宁。

    刚要开口,却听见外头有婢女高声道:“大老爷来了。”

    话音方落,就见秦槐远披着一件黑貂毛领子的铅灰色锦缎大氅快步进门来,头发上还结了白霜,冒着热气,显然是刚沐浴过,头发都没干透就赶来了。

    秦嬷嬷看了一眼门口,正瞧见冰糖的身影一闪而过。

    原来四小姐刚才是吩咐冰糖去搬救兵啊,果然是好手段!

    秦槐远一进门就笑着给老太君行了礼,“母亲。”

    “蒙哥儿,你怎么头发都没擦干就来了?也不怕生了病。”老太君见了爱子,疼的什么似的,忙叫秦嬷嬷去拿巾帕来伺候秦槐远擦头发。

    秦槐远就坐在了老太君下手位的交杌上,对给自己擦头发的秦嬷嬷微笑道谢,又对老太君道:“才刚在书房看《三十六策》正看到‘笑里藏刀’这一段,就想着与宜姐儿讨论讨论,这不,知道宜姐儿在母亲这里,就等不及的过来了。”

    一句“笑里藏刀”,意义颇深,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理解。

    不论别人怎么想,老太君的老脸是热了起来,不自在的哼了一声:“一个没读过几天书的女娃娃,知道什么《三十六策》啊。”

    秦槐远莞尔道:“宜姐儿,‘笑里藏刀’是出自《三十六策》中的那一套?”

    “出自第二套第十策。‘信而安之,阴以图之,备而后动,勿使有变,刚中柔外也。’父亲,女儿知错了。”

    秦宜宁说罢轻叹一声。

    她的手段还是太粗暴了。

    虽然简单直接又有用,可冷静下来后,其实今日之事未必没有其他温吞的处理办法。只是她不受委屈惯了,性子就是如此,才会冲动之下这般冲撞老太君。

    她觉得,老太君反正不在乎她,她不论做与不做,老太君心里也是没有她的。

    可她忘记考虑秦槐远夹在中间的感受。

    秦槐远故意说出“笑里藏刀”这一句,意在刺打那些笑里藏刀的人,不要觉得自己做的很隐秘,也是在教导她,做事要学会“刚中柔外”。

    不得不说,秦槐远不愧“智潘安”的美名,也不白做了这么多年的朝廷大元,谈笑之间就将该刺打的都刺打了,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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