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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可汗打算怎么对忠顺亲王动手?可有本宫能做的?”
“这……”那日苏笑了笑,面带犹豫。
塔娜公主也不催促,只询问的看着那日苏。
那日苏状似无奈的道:“可汗要做的,其实我也知道的不确切。左不过是男人大开大合的事,公主殿下身在宫中,能做的也只能是给逄之曦那厮增几分着急罢了。”
“怎么说?”塔娜公主挑眉。
“不知您听说过没有,当初秦氏被咱们鞑靼围困追杀,忠顺亲王还曾经抗旨去寻找过?这两人虽然人品不好,但感情深厚却是真的,公主殿下何不与大周天子进言,寻个借口将秦氏留在身边?
“这样一来,您既可以给阿娜日可汗报仇,又可以给逄之曦添堵,更有可能让逄之曦和大周天子闹出不睦。您也知道,鞑靼发现如今也正乱着,若是大周想一鼓作气拿下鞑靼,咱们是抵抗不住的。如果大周自己乱起来,不就没空去骚扰咱们了?”
塔娜公主缓缓的踱步,脚下软靴在雪地上猜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她越想,越是觉得那日的话有道理。
且不论到底能不能让大周乱起来,先说她可以为阿娜日可汗报仇,也不算白来这一遭。
“本宫知道了。”塔娜公主冷笑,“等她落在我的手里,呵……”
一声冷笑,代替了她未尽之言。
那日苏见状,藏在身后不安握着拳的手放松下来,“那么公主打算怎么与天子回话?那毕竟是大周的一个王妃,而内宫毕竟等于天子的内宅,随意让个外臣的命妇住进来怕是说不通的。”
塔娜公主摆摆手,不以为意道:“不要紧的,天子对我很是宠爱,我说一句话,他便会答应的。”
那也要看你打算怎么说。
那日苏扶额,想了想才小心的提醒道:“那个秦氏不是略同鞑靼语么,她还为了做迎亲大使,学了大周的礼仪。不如您就与天子说,您需要一个人陪伴,秦氏与您相处过,熟悉一些,而且语言相通,还可以与她学习礼仪。”
塔娜公主闻言一愣,随即笑着点头:“这个主意很好。有了正当的理由,大周天子更加会答应本宫了。”
二人商定,两人的面色都非常轻松。
道别的氛围也变的温馨又伤感起来。
塔娜公主回宫后,便在想着措辞。
而谁都不知道的是,那日苏一行人启程离开京城,到了傍晚扎营时,营地之中却来了一位客人。
“秋先生,我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那日苏微笑着将人让进帐篷,殷勤的端了一碗热茶过去。
这位秋先生年过而立,白面短须,生的非常英俊,一看便是秋家人,他是秋源清身边的人,名唤秋飞璞,是秋飞珊的宗族兄弟。
此番秋家变故,秋源清能成功刺杀秋光做上家主,秋飞璞功不可没。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秋先生只管告诉秋家家主,幸不辱命,事已办成了。还请秋家主信守承诺,我们鞑靼帮助你秋家除掉逄之曦之后,秋家就与我们合作除掉季泽宇!”
“这是自然。”秋飞璞笑道,“那日苏大人做是果断,既然你这般痛快就帮忙成了事,我们秋家自然明白鞑靼人的心思。季泽宇和逄枭二人都倒下后,一则是报了这次的仇,二则,大周没了猛将,恐怕也没有余力再去北侵,鞑靼便可以安全无虞了。”
“正是如此。”那日苏端起茶碗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他在心中盘算着措辞,片刻后道,“秋家主如此计谋也甚好,不必自己动手,大周皇帝自然会帮着动手除掉逄之曦。”
秋飞璞笑道,“是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逄之曦算得上是个枭雄,他最大的软肋就是秦氏。一旦秦氏在大周皇宫里出了事,更甚者大周皇帝杀掉秦氏,那逄之曦必定会冲冠一怒为红颜的。”
到时候不论是李启天杀掉逄枭,还是逄枭造反杀了李启天,大周都会乱成一团,李启天和逄枭也会两败俱伤。
正好秋家便可以扶植尉迟燕等位而起了。
其实秋飞璞不大看好尉迟燕,觉得尉迟燕太过无能,脑子太过愚钝了。可是家主却早就看好了尉迟燕,选定了他。
不论是逄枭还是季泽宇,都太有自己的主见,太不肯听话了,倒不如选个好摆弄的。何况尉迟燕还是大燕正统呢。
既然选定了尉迟燕,那么天下能与尉迟燕一争高下的人就都该除掉,李启天是如此,逄枭和季泽宇也是如此。
秋家之所以能与鞑靼人合作上,也是因为他们目标相同,一拍即合。
秋飞璞微笑着捋了捋胡须。
那日苏却不似秋飞璞心里这般笃定。
“其实这计策,我倒是有一些怀疑的。一个男子哪里会为了个女子就疯癫成那样?逄之曦到底手握重兵,又是沙场征战这么些年了,他能够屹立朝堂不倒,便足证明他的脑子够用。这种人,真的会为了一个女子起兵造反?”
那是你没看见逄枭带着兵马去攻进剑川城时的模样。
秋飞璞当时混在秋家的队伍里,唬的都快尿出来了!
当然,此话秋飞璞自然不能说出口,他便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到时候你便知道了。你放心,这主意是秋家出的,到时候不会因此赖上你们鞑靼的,合作杀了逄枭就杀季泽宇,这事咱们说定了,绝不会反悔。”
那日苏闻言放下了心,笑着点了点头。
第七百八十章 果然
秦宜宁在府中悠哉的又过了两天,这日正与二夫人在老太君屋里摸牌闲聊,外头的小丫头子就急匆匆的跑到了廊下传话。
“回老太君,宫里头来人传圣上的口谕,让四姑奶奶出去听旨呐!”
老太君跟者秦槐远身边,其实也没少受各种惊吓,现在但凡听见是圣上传旨要做什么,心里就咯噔一跳,然后心口就有些疼。
二夫人知道老太君这个毛病,忙给她顺气安抚。
秦宜宁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不论从前为人是有功还是有过,这到底是父亲的亲生母亲,也是她的祖母。
老太君道:“宜姐儿,你快去瞧瞧,宫里是什么是,知道了回来告诉我一声。”
“是,老太君放心吧,最近到处都太平的很,应该没什么大事。”秦宜宁笑着安抚。
她的表情温柔又认真,老太君看了心里莫名的松快不少,也不是那么焦虑了。
“好,好。你是个聪明孩子,外头的事情你都能做得好,这方面我是放心的。”
老太君虽然不喜欢秦宜宁,因着秦宜宁太过聪明,不好掌控,又几次三番害的她没脸跌面儿。可是总的来说,秦宜宁对秦家的贡献还是很大的,不说远的,就是秦慧宁和秦宝宁说亲,都沾了不少王府的光,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老太君的脑子不笨,只是为人处世上太过独断,稍有欠缺。如今想明白了一些是,加上自己的身子的确一日不如一日了,是许多掐尖要强的心收敛起来,为人的态度平和了,看问题也就透彻了不少。
秦宜宁有些惊讶老太君慈爱的态度,但也并不觉得多意外。
“老太君,那孙女出去看看了。”秦宜宁笑着起身,给老太君和二夫人行了礼。
待到人出去了,老太君看着秦宜宁的背影远了,才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如今这世道,真真是越来越难混了。”
“是啊。”二夫人其实心里也压着不少的事,只是她心思缜密,看的出老太君身子不大爽利,就能压抑住想要倾诉的欲望,不将话说出口平白的给老太君添堵。
老太君却不似二夫人这般,只摇着头,翡翠的耳坠子摇的都打在了自己脸颊上。
“咱们一大家子人,也算是共同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咱们这些侥幸活下来的人,就更应该为了那些死去的家人们努力一把。我看如今咱家的处境也不比从前轻松。这脑袋瓜子,似暂时隔在腔子上似的,不知哪一天圣上一个不悦,咱就要一命呜呼了。”
“您呀,想的太悲观了。”二夫人心里虽然也忧虑,即便身在深闺,也同样能够感受到朝中风云诡谲的局势转变之下,秦家与忠顺亲王府的处境有多艰难。
他们虽然没有秦宜宁那般敏锐的政治嗅觉,却也能感受到危机感。
只是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二夫人却不能让老太君平白的更加郁闷。开解道,“老太君放心吧,您的三个儿子都不是泛泛之辈,您想啊,这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一家子人拧成一股绳,难道还有过不去的坎儿?何况大伯他聪明的很,宜姐儿和王爷也都聪明的很。”
说着话,二夫人轻柔的为老太君揉捏着肩膀,白皙的手在老太君茶金色的锦缎袄子上活动,显得非常白皙细腻。
老太君舒坦的放松身体,禁不住眯起了眼睛。
二夫人笑着又道:“再说了,即便真有了什么事那又怎样?咱们一家子刀山火海都一起闯过来了。”
这些话让两人都想起了当初在大燕时那场惨烈的屠杀。
可是给人的感觉却并不悲观,反而激出了满身的豪情。
是了,男人们都在努力的忙碌着,他们这些躲藏在男人们羽翼之下,生活安逸的女眷什么忙都帮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这个家更加安静舒适,并且不主动去招惹是非横生枝节。
这的确是女眷们目前唯一能为了家族做的。
秦宜宁这厢来到前院前厅,来传口谕的是一位面生的中官。
“奴婢给忠顺亲王妃请安了,王妃万安。”中官恭敬的行礼。
“这位公公免礼。”秦宜宁笑颜如花,侧身避开他的礼,还了半礼,笑道,“劳烦公公走一趟,圣上可是有什么吩咐?”
中官在宫中服侍人,经常会被主子呼来喝去,即便如他这种地位稍微高一些的,也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日子想过好等闲没那么容易,更不会有什么人会真心尊重他们这些阉人。
可秦宜宁看他时目光坦荡,并无任何鄙夷和轻蔑,而是发自内心的尊重。中官在宫中也算是阅人无数,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他还是分的清的。
美貌的女子在宫中见的多了,如秦宜宁这般平易近人的却不多。
“哎呦喂,王妃,您可休要如此,折煞奴婢了。”中官再度结结实实的给秦宜宁行了礼。
秦宜宁依旧侧身避过。但这一次没有在为难中官去还礼了。两厢礼数周全了一番,中官笑着道:“这一次是传圣上的口谕,圣上吩咐您即刻进宫,陪伴顺妃娘娘。”
秦宜宁先是惊讶,随即便有些明白。塔娜公主这是得了宠,想把她弄到身边去,好借机给阿娜日报仇了。
秦宜宁面上没有丝毫异样的表情。圣上下了口谕,那就是看得她。若是黑着一张脸,难道是对天家不满?
“多谢公公,我即刻便准备,圣上可有说几时入宫?”
“王妃客气了。圣上只吩咐奴婢来,想来是今日便要入宫的。顺妃娘娘求圣上选您入宫陪伴,一则是语言相通,二则是与您相熟,三则也是先关于您学*周的规矩。王妃,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啊。”
中官说这一番话,本意是为了捧秦宜宁。
秦宜宁笑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