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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郡王被气的浑身颤抖。
现在这些张口咬他的人,昨天还都狗一样围在他身边谄媚。出了事,这些人眨眼就只顾着洗白自己了!
真是,发现实的在他的意料之内啊!
栗郡王嗤笑了一声,一时间感到心灰意冷。
算了,成王败寇,路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还有什么话好说?这一辈子也就是这样了,现在李启天重掌大权,他除了听凭处置,还有什么办法?
李启天高坐龙椅看着下面的一出好戏,心情越发的好了。
那些张口咬人的都是一条条摇尾乞怜的狗,而栗郡王更是一条丧家之犬!
狗咬狗一嘴毛,这场面让李启天无奈只能仰人鼻息才能重新夺回自己想要的权力的那些负面的情绪都宣泄了出来。
欣赏够了这些人的嘴脸,李启天依旧不忘自己的正事。
“尔等之意朕自然知晓。”
此话一出,弹劾栗郡王的人便觉得面上一喜。只要圣上肯采纳他们的谏言,就往后他们就还有活命的机会。
栗郡王的头都耷拉下来,俨然已是等死的模样。
谁知李启天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今日之事朕心中都明白。一场误会而已,栗郡王也是为了营救太后与皇后,乃是一片忠心。至于几位爱卿,也是一心为了朕尽忠,你们都没有错。”
李启天和稀泥的话,两方的人都愣住了。
秦宜宁站在逄枭身边,不由得侧眼去股严查身后的那些大臣是什么反应。
她相信在场的阿晨只要略微一想就都能想明白,李启天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给任何人治罪。就如刚才在宫墙外李启天让打开宫门一样,他要安抚的不只是面前这些人,更重要的是现在还列队站在宫中的那些兵马!
若今日认定栗郡王有罪,外面那些兵马岂不是成了栗郡王谋反的同谋?到时引起兵变,那就不是李启天能控制的了。
所以不论栗郡王所做的事是真是假,也不论栗郡王为了夺宫都做了什么,李启天眼下都不会当面处置。
果真,李启天又道:“如今鞑靼奸细已被诛灭,然朕最为心痛的,是这一次伤亡的将士们!朕决定,今日战死的将士一律追封,升官三阶,活下来的将士则升官一级!此事交由吏部酌情去办。”
“遵旨。”吏部侍郎站出来行礼。
“圣上英明!”群臣行礼。
李启天又看向栗郡王,笑道:“栗郡王与庆阳侯,今日救驾有功。着册栗郡王为栗亲王,庆阳侯为庆国公,加封典仪交由礼部全权负责。”
“臣领旨!”礼部的人也出来应是。
栗郡王和庆阳侯,此时就像是被天降馅儿饼砸中,满心都是意外和惊喜。
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个时候他们非但没被拉出去砍头,竟还加官进爵了!
他们虽有些莫不清李启天到底是不是生气,可现在的情况却是让他们的心里极为安定。
李启天转而又道:“忠顺亲王逄枭与定北候季泽宇,此番救驾有功,各赏赐黄金百两,绢帛十匹。”
……
接下来,李启天对此番夺宫上表发现出色的人都进行了封赏。
然秦宜宁听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李启天刚才封了今日参战的将士,死去的擢升三
级,活着的擢升一级。要知道今日包围皇宫的,大部分可都是逄枭和季泽宇的私兵。
这些人若是接受了封赏,以后可就等于吃朝廷俸禄,就在也不是逄枭和季泽宇私下里的人了。
李启天可真够阴的,这个时候还不忘了摆逄枭和季泽宇一道。
秦宜宁心里李启天本来就不高大的形象,这一次已是跌落谷底。只可惜现在的局势之下,李启天活着对朝廷、百姓和逄枭都是最有利的,他们也就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在李启天的一番封赏之下,这一次的反叛和夺宫的事很快就翻了页,处理果决的让人意外。
什么人都没有错。错的是鞑靼的奸细。
然而在场之人没有一个笨到要问李启天鞑靼奸细究竟在哪里的。
李启天满意的点着头,转而又高声道:“今日朕还有另一件事要与各位臣工公布。朕着命原礼部尚书秦老大人在家休息已有一段时间,此番朝中动荡,多有臣工遇难,朝廷用人之际,朕也只好劳动秦老大人重回朝堂,封秦老大人为建极殿大学士,熊金水。”
“奴婢在。”大太监熊金水行礼。
李启天道:“立即传朕的旨意,请秦老大人前来上朝,共商国事。另外为各位臣工以及外面待命的将士们预备午膳。”
“遵旨!”
熊金水赶忙去办。
那么多人要吃饭,御膳房是断然忙不过来的。只能调动宫中所有的大小厨房忙碌起来。
在等待秦槐远重回朝堂期间,诸位大人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碗米粥,两张面饼,一小块腌咸菜。至于外面待命的将士们更容易,每个人两个脸大的热馒头,凉水管够。
见圣上不但让他们在宫中等候,到了饭点儿还供应吃喝,将士们心里的惶恐终于能够放下了。
秦宜宁这时也由逄枭陪着吃过午饭,又去方便整理了一番。
宫里不是能够放心说话的地方,所以他们二人都没有讨论李启天起复秦槐远入阁的事。甚至是他们的心里都有些疑惑。
李启天忽然这样动作,其中是否会有秦槐远自己的运作?
然而无论如何,父亲能够重新被启用,找到自己的位置,秦宜宁的心里还是开心的。父亲在官场半辈子,燕朝降臣撤离时不肯带上他,已是对他的一种打击,现在他已经沉淀了心情,也认清了发现实。相信重回朝堂,父亲能够找到自己新的位置。
“累了吧?”
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伴随着温热的呼吸,让秦宜宁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还好,没事的。”秦宜宁仰头看着逄枭,对他微笑。
逄枭搂着秦宜宁的肩膀,弯腰摸了摸她的肚子,蹙眉道:“你昨晚本来就劳累了,今早没有睡多久就跟着上朝来,又站了那么长的时间……不行,待会儿你就别去朝会了。我去寻个地方,你好生休息才是要紧。就算身子再好,你也不合适久站。”
秦宜宁有些犹豫。
一方面,她想知道秦槐远这次被请回来,李启天到底打算做什么。可一方面,秦宜宁也的确感觉非常疲惫了,现在她的双脚和小腿都肿了起来。好像两根棒槌,每走一步都觉得十分沉重。
逄枭见状干脆帮她拿了主意:“听话,你好生休息,待会儿有什么事我回头都告诉你。你还怕我瞒着你不成?”
见逄枭已眉头紧锁,秦宜宁知道他的担忧,只好点头道:“那好吧。”
逄枭这才点头,道:“我待会儿请旨,让冰糖和寄云跟在你身边我再去上朝。”
逄枭现在在李启天跟前说话自然容易,很快,秦宜宁就被安置在一处偏殿里休息,除了冰糖和寄云之外,李启天还安排了宫人在外面伺候。
秦宜宁梳洗了一番,就在软榻上半靠着大引枕和衣而眠。
即便睡着了,她睡的也很不安稳,脑海中纷纷乱乱的都是现在紧张的局势。
待到再次醒来时,她感觉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他们二人都在随着马车的晃动而微微颠簸。
“醒了?”
第六百四十二章 安排(二)
秦宜宁睁开眼,看到的是马车中低矮的棚顶和一盏如豆昏黄的油灯,逄枭英俊的轮廓被橘红的灯光勾勒出分明的光影,声音温柔的就在耳畔。
“睡的怎么样?”
“还好,我怎么睡了这么久?现在什么时辰了?”
秦宜宁的肚子让她不能平躺,此时是将逄枭当成了靠枕,窝在他怀里。
逄枭笑道:“你睡了一个下午,散朝我便直接带着你出宫了。怎么样,觉得身体如何?”
“我很好。没想到会睡这么久。”
在逄枭肩膀找了个舒坦的角度,脸颊在他的衣料上蹭了蹭,秦宜宁的声音慵懒娇软,“咱们这么这会子才往回走?朝会一直开到了晚上?”
“是啊,圣上起复岳父,朝堂上商议了鞑靼的事,原本已经定了个决策,谁知中途又发生意外,得了南方新的消息……”
逄枭说到此处,大手歉意的顺着她的长发,无奈的道:“宜姐儿,我恐怕又带累你了。咱们新家里产房也不用预备了,我要去燕朝旧都上任,圣上吩咐要你随行,三日内启程。”
秦宜宁惊愕的睁圆了眼,扶着他的手臂坐起身来:“南方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燕郡王那里出了问题?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你细细的告诉我。”
逄枭点头,将秦宜宁重新揽入怀中,笑道:“你别急,我本来也是要告诉你的。”
两个时辰前。
奉天殿朝会。
秦槐远身着文臣正一品仙鹤补子朝服,于殿前叩首:“臣秦蒙,叩谢圣上隆恩。蒙圣上器重,臣必以忠诚报之。”
“秦爱卿快平身。”李启天笑着微微倾身抬手,礼遇之势做足。
秦槐远站起身,便自然而然站在文官首位。
李启天接下来又酌情调动了一番朝中官员的官职。这次在地宫殒命的重臣不少,空出了许多位置,是以朝中官员格局迎来一次极大的调整。
待到陆续调整过后,李启天便道:“这次动荡,朝中损失了多位能臣,着实令人心痛。北方鞑靼进犯至天门官,龙骧军死守之中,若是战败,鞑靼的铁蹄踏至京都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
“南方如今也不太平。尉迟燕自从逃会南方后,永宁府,衡州府,建阳府三府宣布独立,与南燕的尉迟旭杰呼应要拥护尉迟燕重登帝位。
“但朕这里也得到可靠的消息,永宁府和衡州府的独立都没有一下子就成功,都是被当地官兵镇压了。只不过南燕的百姓们发生民变,冲进官府,残忍的杀掉了朕安排去的当地官员,才将那三府都纳入南燕。”
话及此处,李启天满是无奈的长叹了一声,又道:“现在北方战事吃紧,南方又是这般状况,国朝已是危机四伏,诸位臣工有什么想法和对策,都可以现在说出来,大家集思广益,共渡难关。”
李启天的话说的极为诚恳,丝毫不摆帝王架子,期待的看着御阶之下的众人。
诸位大臣有蹙眉沉思的,也有低声议论的,不过片刻便有人站了出来。
“启禀圣上,南方的局势看起来虽然看起来不温不火,尉迟燕的能力也不如乌特金汗那般强悍,乍一看,南方情况是似乎并不似北方鞑靼的局势那般紧张。然而就是着不温不火的蚕食才最为恐怖。”
“王大人所言甚是。南燕如今徐徐图追,逐渐鼓动百姓,怕会引起难以预料的后果。必定我大周才收复燕朝不久,当地的百姓们对咱们大周还没有特别强烈的归属感。”
南方本来就是燕朝的地盘,那里的百姓们也都觉得自己是燕朝人,只不过燕朝都灭了,尉迟燕都交了想书顺表,百姓们无奈之下也就只能低头过日子。
可是现在,若是尉迟燕在南方活动起来,星火燎原下去,很可能会将南方的百姓们重新鼓动的都向着燕朝。到时候大周再想收回自己的权力,那就是难上加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