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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氏被马氏捶了那一拳,这会子还后背疼,被姚成谷训斥之下心里越加的委屈,想与姚成谷吵架,却觉得胸前一阵阵发闷,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逄枭此时站在外院书房的门前,听见人来回:“老夫人晕过去了。”又是无奈又是烦乱的道:“那就去请大夫。选几个知道事理的老人儿去松鹤堂服侍老太爷和老夫人,一应生活水准照旧,但是他们的动作都要来回给我。”
虎子听了,立即就去告诉了王府的掌事做下安排。
逄枭这便进了书房,与虎贲军中那六位将领密谈起来。
——
秦宜宁并不知道松鹤堂都发生了什么事,逄枭的吩咐之下,也没有人敢拿这种事来秦宜宁的面前烦扰一个孕妇。马氏更是回到思卿园就变的如同往常一样,吩咐人给秦宜宁煲乌鸡汤。
逄枭晚上回到院中时,气氛一片和谐。
秦宜宁便问起那六人的事。
逄枭搂着她躺在软榻上,坐在她的身后当她的靠枕,低沉的声音从她的耳后传来,还带着温热的呼吸,一同吹拂在她耳畔和脖颈。
“他们六个如今都是白身,又一心念着我们过去并肩作战的情分,我调查过,他们也的确可信。所以我就安排他们中的两人去了北方边境。另外的四个,我是想安排去南方。”
秦宜宁歪了歪头,自从肚子大起来,她躺下后就会觉得气闷,像逄枭这样搂着她的角度是最舒服的,身后的人形靠枕太舒坦,他的声音又太温柔,秦宜宁便有一些昏昏欲睡,声音也变的娇慵起来。
“去南方,去哪里?南燕?”
逄枭大手握着她的一只手把玩,道:“我记得你在大燕旧都周围又很多的良田和土地。”
秦宜宁懒懒的应了一声,念头一转,立即清醒过来,惊讶的道:“你是想安排他们去南方招兵买马?”
逄枭低头看着怀里的秦宜宁,惊讶又赞许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真聪明。怎么我一说南方的良田和土地,你就想到招兵买马了?”
秦宜宁闻言轻笑出声,“我可是你的枕边人,你的性子我哪里会不知道呢。”
一扫方才的昏昏欲睡,秦宜宁眯着眼仔细想了想,颔首道:“我觉得此法可行。我们虽然为圣上尽忠,可也不能完全不考虑退路。现在圣上对你又不信任,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酿出大事来,做两手准备是正确的。”
想了想又道:“我为了掩人耳目,已经许久没有明面上见过钟大掌柜。等回头我将钟大掌柜那里的账目都交给你,我名下的银子都随你支配,你直接与钟大掌柜交涉就行。只是注意别被圣上的人知道了。”
逄枭着实被秦宜宁如此毫无保留的信任感动到了。
秦宜宁拥有的土地和田产,都是当初她一心为了百姓做好事,后来无意之中得到的。在她的经营之下,如今已经滚雪球一般,成为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可以说秦宜宁的财力,可以顶的上如今大周朝门阀世家加起来的半壁江山。更不用说大周那比脸还干净的国库。
如此大的财力,她却一直深藏不露,只在他需要赈灾时,以嫁妆为借口,捐出银子来给百姓们办实事。
现在她又毫不藏私的将自己最大的底牌交给了他。
逄枭动容的在她脸颊上又亲了一口,将她拥入怀中,用下巴撑着她的额头,“宜姐儿,你放心,我不会用你的银子作恶的。往后我要动什么银子联络钟大掌柜,也会先与你说。”
秦宜宁闻言笑了起来,“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虽然早些年你在外头有煞神之名,也有人将你的‘恶形恶状’夸大其词,说的就像是吃人的魔鬼一样,可是你有一颗爱民如子的心,我是知道的。你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就罔顾寻常百姓的生命。所以这笔银子交给你,我知道会用在正路上,而不是去作恶。我相信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百姓们过的更好。”
逄枭身居高位,不论是在外人跟前,还是在身边的幕僚跟前,都已经听过太多的夸奖了。可是没有任何人的夸奖,能抵得上秦宜宁所说的话。
她理解他,信任他,支持他。这让逄枭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都是值得的。就算天下人都不了解她,觉得他是个煞神,至少还有秦宜宁会明白他的心思。
逄枭闭了闭眼,大手一下下轻拍着秦宜宁的背,强忍着眼中忽然涌上来的酸涩,声音干哑的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宜宁轻笑出声,道:“彼此彼此。”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
这时候,生活中的大事小事,在秦宜宁的心里似乎都不重要了。
不论逄枭的母亲和外公如何想,如何做,至少她的男人是一心一意的信任她,保护她的。不相干的人她何必在意?不喜欢她的人,她又何必上赶着去跟人亲近?
这些都无所谓,只要一家子人都平平安安,就是最大的福分了。
秦宜宁的心态很平和。所以这一次的红花事件,并没有让她的身子受损。反而是马氏对待秦宜宁更加用心体贴,秦宜宁觉得受宠若惊,对待马氏也更加掏心掏肺。
马氏对秦宜宁的好,秦槐远和孙氏都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女儿在自己跟前时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可到了逄枭家里,却被宝贝疙瘩一样捧着护着,孙氏心里虽然泛酸,更多的却是愧悔和欣慰。
炎热七月天渐渐过去,到了八月,京城里的炎热就更上了一个高度。
秦宜宁挺着六个月的肚子,却因为怀着双生子,肚子和寻常七个月时的肚子差不多。
扶着孙氏和马氏的手在思卿园如盖的树荫下散步,将秦宜宁热的鬓边和脖颈上都泌出了细细的汗。
孙氏担忧的道:“这么热的天,怀着身子真是太累了。只可惜京城周围没有什么好地方能让你去避避暑的。”
马氏也道:“我看宜姐儿的肚子,比正常六个月的肚子大了不少,咱们平时都是冰糖丫头给看,要不要寻个擅长千金科的太医来好生给看看?”
说到此处,马氏惊觉自己的话有可能引起秦宜宁的误会,因为姚氏和姚成谷做过的事还历历在目,她忙道,“宜丫头别多想,我是怕你身子有什么症候。”
秦宜宁知道马氏是真心关心她,自然不会故意去歪曲老人家,想了想道:“请个太医来看看也好。”
第五百八十六章 洗清
秦宜宁原本不想张扬开,因她有孕四个月时身子虚弱,胎像也并不稳,圣上那个人妒忌心强,皇后当时刚刚发现一个月的身孕,逄枭这里就传出王妃有双生子的消息实在是不妥,恐怕会引得圣上或皇后来磋磨她。
可如今她已经胎像稳固,在冰糖的调养之下,这段日子她觉得身子强健许多,两个孩子非常活泼,胎动也很稳定强烈。加之现在朝中的情况,圣上必定不敢轻易闹出内乱,就算忌惮逄枭,现在也不是撕破脸的最佳时机了,想来也不会明面上对她的孩子如何。
何况四个月后她的孩子一出生,这消息也就瞒不住了。
因此,即便是现在就传开来,也无所谓。
马氏不知道秦宜宁心里的想法,只当她也是觉得肚子不舒服,想找个太医来确诊一下,心下就着了急,急忙就吩咐下去拿着逄枭的帖子去太医院请太医。
孙氏也觉得担忧,拿着帕子给秦宜宁擦擦汗,“你身子重,这么热的天还不能用冰,真真是辛苦。要不咱们回屋去吧?回头娘给你找个绿荫多的院子,咱们搬过去住,你还能凉快一些。”
“母亲,思卿园就很好,绿荫都遮住瓦楞了,也没有那么热的。”秦宜宁好笑的拉着孙氏的手,“您别紧张,我这不是好好的?”
“看起来是比刚回来那阵子好多了。可是就如同亲家太夫人说的,你这个肚子的确是大了一些。”
孙氏曾经见过女子得了不知名的症候,明明没有身孕,肚子却肿起来,后来生生疼死的,据说那妇人死后还闹了不小的官司,经过仵作验尸才发现原来是妇人肚子里生了瘤子。
当然,这话孙氏是不能对秦宜宁说的,现在丫头身子重,她宝贝着都来不及,哪里会吓唬她?
可是当娘的心里担忧,也只能藏在心里罢了。
马氏和孙氏一左一右扶着秦宜宁在绿荫下的美人靠坐下。冰糖、寄云、纤云、连小粥四个就端来了茶点和水果到跟前来。
冰糖瞧着孙氏和马氏都眉头紧锁,愁眉不展的模样,禁不住笑着道:“您二位不必担忧,王妃的身子很好,孩子也很健康,待会儿太医来了看过了,您们就知道了。”
孙氏和马氏知道冰糖得秦宜宁的喜欢,医术也的确高明,便也不介意她忽然插言,笑着点了点头。
可是思卿园请太医的消息,还是传到了外院书房。
逄枭和秦槐远、秦二老爷、三老爷以及秦寒、秦宇都急忙的赶了过来。
还没进院门,秦宜宁就听见外头秦寒焦急的声音:“怎么忽然就请太医了,妹夫,四妹妹身子平时不是挺好吗?”
语气中竟然有几分质问。
逄枭竟也丝毫不介意秦寒的语气,温和的道:“许是找太医来看看脉象,宜姐儿身子很好,舅兄别担心。”
话音落下,便见几人从外头进来。
秦槐远走在最前头,见秦宜宁和孙氏、马氏都在廊下纳凉,男人们的脚步都停顿下来。
秦二老爷有点尴尬,笑道:“大侄女,我们才刚在书房,听说你这里请了太医,有点着急,就一同赶着来了。”
照道理外男是不能进入旁人内院的。
不过现在王府的内外院落都划分成了一家一家的来住,以前一家子也是挤着住在一个院子的,所以秦宜宁对这些并不在意。
“我挺好的,就是想请太医来看看平安脉罢了。”秦宜宁扶着肚子站起身来。
秦槐远微笑望着秦宜宁,女儿嫁了人,又住在内院,爷俩也不能像以前在家时那样时常一起下棋一起钓鱼,也不会去书房缠着他讲书了。
但是秦槐远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秦宜宁在他心里至高的地位却永远都不会改变。
“快坐下吧,自家人跟前,不用讲究这些繁文缛节。”
“是啊,岳父说的是。”逄枭也笑着点头。
一家人就说笑着往正屋里走去。
寄云和冰糖带着小丫头们重新上茶,上果子。
秦槐远就与马氏又寒暄了几句,真诚的感谢了马氏对秦宜宁的照顾。
马氏对秦宜宁的好,秦家人都看在眼里,除了秦槐远知道姚成谷和姚氏的所作所为,二老爷、三老爷,秦寒、秦宇等人都不知道其中内情,只当是姚成谷作为男子不方便到跟前来照顾,就让马氏出马,留了姚氏在自己身边。
作为亲家,能有一个人每天跟在秦宜宁的身边细心照顾,嘘寒问暖,且这人还是辈分最高的长辈,这已经是非常难能可贵。
至少秦宜宁的亲祖母是对秦宜宁不闻不问的。
是以秦寒、秦宇、以及二老爷和三姥爷,对马氏都十分感激,对姚成谷和姚氏也大加赞赏。
马氏受着这些夸奖,心里都直发虚。
这时她才确定秦槐远和秦宜宁根本就没将这些事情传给别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