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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龙骧军营里与人打了好几架,也吃了几顿大锅饭,倒是与人都混熟了。
逄枭和秦宜宁过的如此自在时,易炳虎却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他的任务就是将逄枭绑回京城,可是逄枭现在过的这么自在,且身边拥护他的人还越来越多,易炳虎感觉在天域关他想完成这个任务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就算完不成任务,最后的过失也不能自己来背。
易炳虎当即便上了一封密信传给圣上,其中将自见到逄枭之后他是如何狂妄,又是如何邀买人心的种种罪责都加油添醋的细数了一遍,命人快马加鞭连夜送了出去。
“主子。”虎子笑着来回话,“那个易炳虎上了一封密信给圣上,咱们要不要拦截?”
逄枭正独自远远地负手站在校场外,看着精虎卫的兄弟们与龙骧军中的汉子们切磋,耳边时而就是一阵欢呼声和叫好声。
“不用看都知道他写了什么。咱们不必管他,随他去。”
“是。可是王爷就由着那家伙在那搬弄是非,搅风搅雨?”
逄枭手中的马鞭一下下拍打着手心,那黑色的鞭子还是他临行前季泽宇给他的。
“咱们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在乎有谁搬弄是非了。因为是非早就已经满满的塞进上头那位的心里了。有没有人加油添醋,影响都不大。”
虎子跟了逄枭这么多年,可以说是亲眼看到了逄枭为了大周的天下到底付出了多少。如今只觉得满肚子里都是不平和怒气。
“当初刚建朝,朝堂没银子发军饷,那位将罪过都推给您,说您不给发,弄的将士们好长一段时间对您都有误会;后来进入北冀国朝堂,出头的事都让您去做,他在后头装老好人,您为了这个国家浴血奋战,付出了多少,收复大燕时您九十九步都走了,他却一道旨意下来,不让您去接受降书顺表,功劳都不给您,现在又这么对您。我觉得您委屈的日子已经够多了。真的已经委屈够了。就是我们这些兄弟瞧着,心里头都难受的紧。”
“好了,这些话往后不要再提。”逄枭面上依旧是挂着如方开始时那般的笑容,道:“我知道兄弟们心里有我,也是真心为我叫不平,这就足够了。这些话若是传到那位耳朵里,你们不怕死我还怕牵累了你们呢。”
虎子噘嘴,半天长叹了一口气。
逄枭却笑了:“得了,这些你小子都先别想,我看你和唐姑娘也算情投意合,要不要我帮你一把?”
虎子脸腾的就红了,支支吾吾道:“大丈夫,先立业,后成家,我,我还没立业呢。”
逄枭被他那别扭样子逗笑了,“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每天在那悄悄的雕了什么,这点你就不学你主子我,喜欢就去追,当爷们的不主动,难道还让人家姑娘主动?”
“我,我这不,这不是没机会吗。”
“没机会就制造机会。这娶媳妇就跟打仗一样,有一丝丝的机会都要上,没有机会,制造机会也要上!”
逄枭拍了一下虎子的脑袋,“犹犹豫豫的不像话,我看着都着急,要不我让王妃帮你说和说和?”
“不不不,萌萌她心里把王妃当救命恩人、当姐姐、当主子,反正王妃一句话,萌萌是肯定会听的,那样倒显得她不是真心愿意嫁给我,还是我自己去问好了。”
“啧啧,这都称呼上小字了,可见我是瞎着急。”
虎子一愣,急忙的说“我去出恭”,转身就跑了。
看的逄枭不由得一阵好笑。
逄枭和秦宜宁的想法不一样。秦宜宁对未来会有愁绪,可逄枭对未来一点都不愁,他依旧意气风发,仿佛掌控着全局。
就算外头的事再乱,他也不想把那些负面情绪带回家,弄的媳妇和家人过的战战兢兢。
过日子归过日子,他是个男人,就该把天撑起来,若是事情还没发生,他自己就先杞人忧天越想越害怕最后怂了,那他的媳妇和家人岂不是每天都要活在恐惧里?
就好像他不会因为局势紧张就去阻止虎子追求冰糖,有什么怕耽搁了人家姑娘的心思。他也不会因为现在情况不明就不去要个孩子。
相反,他很期待他和秦宜宁的孩子。
生儿子的话,估计他娘和他外公外婆都会特别开心。
可是他还是喜欢女儿。
若是能生个女儿,长的像宜姐儿一样漂亮,和宜姐儿一样聪明,他一定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宠上天,绝对不让他的闺女像宜姐儿小时候一样吃苦。
某位威风霸气的战神王爷,一面站在校场边看一群糙汉子练拳脚,一面露出了慈父一般的微笑。
看在远处一群龙骧军的眼里,不由得暗自感慨王爷果真是爱兵如子,传言果然不虚。
逄枭带着秦宜宁在天域关住了十天,易炳虎终于再也按捺不住了,催促着他们启程。
逄枭见秦宜宁最后一副药吃完了,这段日子涨了一点肉,脸色还红润了不少,他就“大发慈悲”的吩咐了下去:“本王要回京面圣,请易将军带队护送。”
易炳虎差点被气了个倒仰。
这一路到底谁是主谁是从?他是来押解犯下叛国罪的叛徒的,谁知最后竟然成了护送王爷回京了!
可是面对虎视眈眈的精虎卫和与逄枭相处非常融洽的龙骧军们,再加上他身边带来的一百多人都视逄枭为神明一般,易炳虎到底没有动作。
下一站是天狼关!他就不信,天狼关也有逄枭的人!到时候看他怎么把他弄上囚车!
第五百五十七章 发现状
从天域关到天狼关,走的要比原来慢上了一倍。因为逄枭怕秦宜宁冻着,行了亲王的仪仗,用了最宽敞保暖的马车,一路上遇到好风景要停下来歇一歇,遇到什么小镇上有集也要停下歇一歇。
一路上走走停停,不像是戴罪回京,倒像是带着王妃出来游玩似的。
易炳虎一路上被气的头疼,偏偏他身边那些人对逄枭还特别推崇,逄枭的一句话,他们就随声附和。
秦宜宁撩起马车的暖帘往外看,见易炳虎绷着一张脸,经过这几天好像脸都瘦了一圈,不由得靠回逄枭怀里轻声道:“再这么下去,恐怕易将军魁伟的身形都要没了。这几天我看他几乎食不下咽。”
逄枭斜靠着大引枕,屈起长腿半躺着,一手拿着一本兵书,另一手将秦宜宁搂在胸前,两人一同盖着一张厚毯子,秦宜宁的怀里还抱了个小暖炉,温暖舒适的很。
“那个人心术不正,又自以为是,若是此番能磨一磨他的性子也是好事,若是不能,咱们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当初虎贲军里之所以将他踢出去,就是因为他这个性子太不稳,放在军中很容易影响大局。”
秦宜宁闻言不由得笑道:“看来你对手下之人了解颇深。所谓知人善用便是如此了。”
逄枭笑了一下,亲亲秦宜宁的发顶,道:“就好比下棋,总要清楚每一颗棋子自身的作用,放在棋盘上又能发挥什么作用。”
秦宜宁点点头,窝在逄枭怀中翻了个身,“所以才说,那位不如你。”
逄枭被她如此赞誉的语气逗的噗嗤一笑,“你是心里偏向我,所以什么都觉得我好。”
“才不是呢。明眼人都看得出谁更优秀。你若不是真的优秀,军中那些敢杀敢拼的汉子会认可你?”
外人的一万句赞誉,都没有秦宜宁的一句话来的让人舒心。
逄枭愉悦的亲了一口她的脸蛋,低声在她耳畔道:“夫人如此赞许,为夫心中甚是欢喜。”
秦宜宁整张脸都埋进逄枭怀里,唇畔难掩笑意的道:“油腔滑调。”
“怎么会是油腔滑调?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毯子里太暖和,“枕头”又太舒服,秦宜宁怀里抱着暖炉,头脑就有些昏沉,眼皮也渐渐的沉重起来。
逄枭见秦宜宁小猫一样团在自己怀里,心中爱怜之意更甚,大手缓缓的拍着她的背,就像哄孩子一般轻声道:“睡吧,我守着你。”
秦宜宁闭着眼,不知不觉便沉沉的睡去。
队伍缓慢的行进了七八天,终于来到了北方边境的二道关卡,天狼关。
逄枭在临近天狼关时,就改为骑马,跟随在秦宜宁的马车旁边。
易炳虎心里暗骂逄枭狡猾,平时就娘们似的在马车里享受,等要到边关见到将士们了就改成骑马,显得多爷们似的。
逄枭察觉到易炳虎的眼神不对,却也并不在意。率领一行人到了城门前,天狼关城楼之上立即有人高声问话:“来者何人!”
虎子高声道:“此乃忠顺亲王归京的队伍,途径天狼关,请将军打开城门。”
城门楼上传来一阵错杂的脚步声,不多时,有个人探身出来看了一眼,确定无误后,就蹬蹬的下了城楼,不多时城门便被打开了。
一群守军先行出来,在两侧站定,随后便见一高壮的疤脸中年汉子身着盔甲,手扶佩刀快步出来。
逄枭见对方是步行,便也翻身下了马,逄枭身后的精虎卫也一同下马。
易炳虎撇了撇嘴,轻嗤了一声,嘟囔道:“装模作样。”
他身边的魏二宝、李大牛、钱东几个对易炳虎早就不满,可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也不能做什么,索性就跟精虎卫一样,也都下了马跟了上去。
易炳虎自己孤零零坐在马上,显得及不合群,最后也只好黑着脸跳下马背。
这天狼关的镇守将军是个硬汉,他就不信这人也能违抗皇命,对逄枭多客气!
易炳虎思及此,便快步上前,越过了逄枭,对着来人抱拳行礼:“陶将军。”
“易将军。原来你已经找到了忠顺亲王的队伍,随同回来了?”
这话说的,简直要气炸了易炳虎的心肝肺。
什么叫随同回来?他这是将叛国的罪犯押解回来!
可是回头一看,华丽的马车,壮观的队伍,亲王出行的仪仗,每一样都在说明他现在的确是随同,而不是押解。
易炳虎的脸色黑如锅底,硬邦邦的道:“是。已经找到了忠顺亲王了。易将军这里可安排好了住处让王爷一行暂住?”
“驿站是安排妥当,随时都能入住的,但是王爷身份尊贵,稍后末将立即命人将后衙整理一番,请王爷和王妃入住。”
又是这一套!
易炳虎暗想这些人脑子都是怎么长的?为何康琼身为龙骧军的大元帅,嘴上说着让逄枭住驿站,实际上却请人去住了后衙,现在这位外表刚正不阿的陶将军也是如此?
逄枭把玩着马鞭站在旁边看着易炳虎的脸色变来变去,不由得好笑。
而陶将军是的目光落在逄枭手中的马鞭上,先是一愣,随后便上前来恭敬的行礼。
“末将陶钧,参见忠顺亲王。”
这就是陶钧?
见此人额头上有一道横贯至眉骨的疤痕,腰上还别着一杆烟枪,虽然看起来皮肤粗糙,显得有些老成,但实际上也就是三十岁出头的模样,这些特征与季泽宇所说的一样,逄枭便明白了。
这人就是季泽宇那一百多个亲信的头领,想必他是看到了季泽宇的马鞭,才忽然变的更加恭敬。
“免礼。陶将军荣升,本王还未道贺。”
他出门的时候季泽宇说,陶钧是个校尉,如今却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