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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样做,本王务必要回圣上!”
“好啊,王爷尽管去回,信鸽够不够?不够末将可以借你。哈哈!”尤猛看着逄枭那吃瘪的样子,当即兴奋又张狂的仰天大笑,一招手,就吩咐了龙骧军进来清点箱笼中的银子。
逄枭和秦宜宁被挤着到了墙角,眼看着兵士们热火朝天的忙碌起来,逄枭便道:“罢了,咱们就先上去吧。”
秦宜宁也点头。
哪知刚要举步走缓坡回到地面,尤猛却先一步将人拦住了。
“王爷请留步。”
逄枭回头,“什么事?”
“圣上的旨意,是让王爷原地待命,原地这二字,是什么意思?王爷不会读不懂吧。”尤猛笑的意味深长。
逄枭闻言,忍了又忍,道:“王妃身子弱,禁不起地下的寒气,让原地待命,也没说一定要我们都呆在地下。”
“王爷这可就是要抗旨了?您这么做,让末将很难办啊!”
尤猛话音方落,逄枭抡圆了巴掌就给了他一耳光。
“啪!”的一声脆响,尤猛被打的偏过头,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逄枭,“你怎么打人!”
“这下不难办了吧?”
“什么?”
“本王偏不住地洞里,你劝解,本王不听,还把你打了,你大可以去告诉圣上,这下罪过都不是你背,不难办了吧?”逄枭捏了捏拳头,铁拳发出关节的脆响。
尤猛这才回过味儿来,难以置信道:“王爷这根本就是在耍无赖啊!”
第四百三十八章 运输
逄枭冷笑:“承蒙夸奖,比起耍无赖的手段,本王还要逊色尤将军一筹呢。”
“你!我什么时候耍无赖?”
“扣留圣上的宝藏,又强作自己是圣上最信任的臣属,利用所带兵权想偷运宝藏,还死不承认将帽子扣在本王的头上,不是耍无赖是什么!”
“你血口喷人!”尤猛被气的跳脚,指着逄枭就骂:“别以为你是王爷就了不起,谁不知道你的底细!如今都没了兵权还猖狂,当初带着虎贲军时在圣上面前还不知猖狂成什么样子!难怪圣上削了你的军权!”
这一句,着实戳中了逄枭的心口。若是先前那些都是在演戏,现在这一句引发的情绪,却是发自内心了。
虎贲军是逄枭的心血,里头的兵将都是过命的弟兄。被李启天一句话就转移他人,就是再豁达的人都会心有不甘,何况逄枭这样整日都在被怀疑的人。
逄枭沉着脸,没有再继续与尤猛争吵,只是拉着秦宜宁的手,一把推开尤猛,“让开!”
“唉!你们不能出去!”
逄枭却理都不理,谁拦路,便用力将人扒拉开。他的力气配合上一些内劲,龙骧军阻拦的几人硬是拦不住。
尤猛急忙吩咐几人跟上。
而逄枭与秦宜宁出去后也并未走远,而是回到了马车上休息,地洞里的一切仿佛都与他无关了。
马车里,秦宜宁依靠着逄枭的肩头,拉着他修长布满茧子的手一下下摩挲着,“别生气,跟着这些人生气犯不上。”
“我知道。”逄枭垂眸也拉着秦宜宁的手把玩。
秦宜宁笑道,“也不用觉得遗憾,即便你没有了军权,可弟兄们到底是一起流血流泪的交情,哪里是说不在就不在了的?只要大家都还在,必然还有能够并肩作战的一天。”
这些话,句句都说在了逄枭的心里。
他抬眸看着面前巧笑倩兮的秦宜宁,禁不住露出个微笑,“怎么什么事到了你这里,就都这么透彻呢。”
“自然是因为本姑娘想的透彻呀。”秦宜宁轻笑着。
逄枭伸展手臂,将秦宜宁搂在怀中,在她的脸颊上落了个亲吻,“也亏得你有你在我身边,否则我怕我都会动手伤人。”
“我知道你不会的。”秦宜宁在逄枭的怀里蹭了蹭,“你是个理智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所以我一点都不担心。”
身边有个人这般理解和信任着自己,逄枭的心里说不出的熨帖和温暖,不由得满足的笑起来。
幸好这时有个人陪着他。
——
李启天连连收到信鸽报讯,直到这次看过了最新传来的两个字条,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第一封字条,是逄枭传来的,意思是宝藏已经找到,但是他怀疑尤猛会侵吞宝藏,请圣上赶紧调兵看守,以防外人趁机钻了空子,并且还小小的抱怨了一句为何圣上不信任他。
第二封字条是尤猛传来的,意思也很简明扼要,宝藏找到了,正在清点和搬出准备之中竟,估计半个月圣上就能迎到宝藏了。另外,忠顺亲王和王妃都安分守己的住在洞口外不远处,并未离开,且忠顺亲王不信任微臣,但对圣上的忠诚却是真的。
这对于李启天来说,等于是双喜临门。
宝藏找到了。且这次的宝藏之事,让他明白了从先真的是自己小人之心了,逄枭对他还是很忠诚的。
李启天将那字条仔细的翻看了好几遍,最后才在烛火上将字条烧掉了。
长处一口气,终于有了大笔的银子,赈灾的事便也能松缓了。说不定到最后还能留下一大笔,留着以后不时之需。
李启天的心情好,连带着朝中大臣的日子也都轻松,京城里一片和乐融融。
而与京城相比较,逄枭与秦宜宁虽然住的条件查了一些,可是心情却极好。
托圣旨的福,圣上吩咐原地待命,逄枭就只好原地待命,因为洞中在清点财宝,又要一箱一箱的往外运,着实麻烦的很,他也不好直接就带着秦宜宁住在马车里,便发动自己的手下在不远处搭了是一个竹子捆成的三角形棚屋。
秦宜宁在山里过的惯了,又有逄枭身边的人帮忙,衣食住行都不用愁,他们的日子过的倒是滋润。
在尤猛安排龙骧军的监视之下,秦宜宁还拉着逄枭一起去采野菜,打猎身。
逄枭手上提着弓,另一手揽着秦宜宁的肩头,“宜姐儿,要是咱们往后能过上这么悠哉的日子就好了。自给自足吃喝都不愁,还不用去烦恼其他的忧心事。”
秦宜宁笑道,“会过的上的,只要用心经营,日子只会一天比一天好的。”
他欣赏的就是这样自信又坚强的秦宜宁,与所有菟丝花那般的女人都不用。
由于担心泄密,尤猛挖掘和运输宝藏都准备的很是谨慎。
这天清早,就有龙骧军出去预备马车的人回来了。
“这些货物就都先运走,还是等所有货物都提出来后一同运走?”
尤猛有些犹豫。
这么一大笔“货”,若一同运送,万一出个意外,起步是一起丢了?
可是分散开来,那么每一车跟随的人就都要分散了,保护自然会削弱,只要丢个一车辆车的,他也同样吃不了兜着走。
尤猛左思右想,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他不由看向了不远处竹棚中卿卿我我的王爷和王妃。
他倒是想征求逄枭的意见,可是先前的话都让他说死了,他也没办法再厚脸皮去问。想要请示了圣上的旨意,那就与他飞鸽传书中,让圣上半个月就看到宝藏的话成了夸大。若圣上因此而断他欺君,那也不好办。
思前想后,尤猛一咬牙,还是决定:“先等等,咱们三百人护着一队马车,也比较安全一些。”
龙骧军的人自然听从尤猛的吩咐。
秦宜宁和逄枭在不远处,将他们的对话隐约听的清楚,此时对视了一眼,就都不动声色的做起别的来。
待到尤猛一行人折腾了两天,将箱子都折腾出来之后,逄枭就将最后一只信鸽放飞了。
上面的内容,是回禀李启天,这一车队一共有多少箱,里头分别都放了什么,还提醒李启天,不要被人欺骗了。
第四百三十九章 灭口
李启天收到逄枭最后一只信鸽的奏报时,心里一时百味陈杂。找到宝藏后,除了第一只信鸽逄枭明白的抱怨了为何他没有被信任,之后的信鸽都是在按部就班的回禀宝藏的细枝末节。
直到宝藏全部搬出预备运送,他还不忘了仔细数清宝藏到底集合,以免运送途中出现贪墨发现象。
结合尤猛的奏报,逄枭虽然跋扈张狂,还动手打人,但对于他的忠诚却是丝毫不用怀疑的。
李启天有时甚至开始反省自己对待逄枭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然而,如今他终于找到了这一大笔宝藏,虽说国库不可能因为这笔银子一下就充裕起来,但解燃眉之急还是足够,那笔钱也足够养活虎贲军和龙骧军五年。
这样数目的宝藏到手,李启天终于能够长出一口气,就连睡觉都能睡的踏实了。
李启天绕过铺着明黄桌巾的桐木大书案,一面搓着有些出汗的手心,一面走向敞开的殿门。
擦的极为干净的黑色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李启天没有发出丝毫的脚步声,而门前的内侍们则是更加恭敬的低垂了头,恭敬的弯下腰。
敞开的殿门外,是一片宽敞的广场,能够看到白色的石砖地面和红墙明瓦,以及飘着白云的湛蓝天空。
深吸口气,身心愉悦,神清气爽!
“来人。”
“奴婢在。”厉观文立即笑着上前行礼。
李启天笑道:“宣秦爱卿来见朕。”
“是。”
厉观文立即去传旨。
秦槐远来时带着满心的疑问,但面对李启天时,只是忠诚的叩头听吩咐。
李启天笑道:“从前朕觉得忠顺亲王顽劣,如今看来,有了秦爱卿这个岳丈的教导,逄之曦已经收敛了很多了。可见是秦爱卿教导有方啊。”
秦槐远心下起疑,却是惭愧的摆摆手,行礼道:“圣上着实过誉了,老臣哪里承受的起,忠顺亲王虽然鲁莽暴躁,与微臣也有些宿怨,但如今既已经成了一家人,老臣不论是出于忠君还是出于为女儿着想,也要适当的提醒一下。”
秦槐远这句话的分寸掌握的极好,既没有夸张的自夸忠诚,也没有虚伪的只说为国尽忠,而是将话真假参半了一番,反而会让人觉得他实诚。
李启天如今对秦槐远已是越来越重视,不只是因为秦槐远的才华,也因他的外貌着实顺眼,而且早前秦槐远在大燕时,也坑过北冀国的那昏君,李启天作为揭竿而起反抗背脊的一方,对秦槐远到也不全是厌烦。
如今回想起过去,李启天深深的觉得秦槐远是被大燕那昏君给耽误了,蹉跎了大好年华,竟生在了大燕要为那种人尽忠。若是自己早生几十年,这人早早投入自己的麾下,那现在恐怕就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李启天笑着吩咐厉观文给秦槐远赐座,自己竟也绕了出来,与秦槐远一同坐。
秦槐远受宠若惊,只敢贴边坐了一半身子。
李启天便笑着道:“今日朕叫你来,不为别的,只与你说一件要紧的事。”
“圣上请讲。”
“宝藏已经找到,现在就等朕的旨意,就要运回京城里了。”
李启天说话时,一直在仔细的观察秦槐远的神色,见他惊讶的瞪着眼,心下对他的最后的几分疑惑都去了,“就是大燕的那笔宝藏。秦爱卿怎么看?”
这话问的太有技巧,没说是哪一方面怎么看,只是这样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