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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怒之下,挥刀便要将那替身斩杀了。逄枭快步上前道:“尤将军且慢。你现在将人斩杀了,难道线索也不打算调查了?”
尤猛这才惊觉自己太过冲动,差一点就毁了所有线索。
“多谢王爷指教。”这近四十岁的高大北方汉子红了脸,挥手吩咐人来,将那两个替身带下去询问。
“王爷,接下来咱们该如何处置?”
本次出行带队的钦差便是燕郡王,可偏生燕郡王竟然逃走了,尤猛不敢善断,只能询问逄枭的意思。
逄枭垂眸道:“如今一则当迅速追寻燕郡王和顾世雄的下落,此处已距离大燕旧都不远了,本王担心这二人是奔着宝藏去的。二则应迅速将今日情况回报圣上,等待圣上圣断。”
尤猛颔首道:“王爷说的是。末将立即吩咐下去。”
逄枭并未参与替身二人的盘问,因为他们是燕郡王的人,虽然明眼人都明白这两个能够随意舍弃的小喽啰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但为了避嫌,逄枭非但自己保持距离,还约束手下不准靠近。
秦宜宁累的昏昏欲睡,逄枭回到暂住的农家院卧房时,秦宜宁已斜躺着半梦半醒。
听见轻巧的脚步声,她眼睛都不想睁开,低柔的声音软软问:“回来了?尤猛都处置了?”
逄枭一听她如此媚意天成的声音,心思就又浮动起来,再看她娇庸侧躺时候的媚态,骨肉都要酥了。
“都处置好了。”他侧坐在秦宜宁床畔,大手一下下轻揉着她的背脊,暧昧的往下滑去。
秦宜宁嗔怪的瞪着他,翦水大眼中含着薄薄的一层水雾,竟像是被欺负狠了的小动物,委屈的道:“我累。”
她素日沉稳老练,多谋善谋断,经常会让人忘记她实际上只是个少女。如此撒娇的模样更是少有。
如今婚后她却毫无芥蒂的在他面前展露最真实的自己,她也有调皮活泼的时候,也有撒娇黏人的时候。
逄枭的心都软成了一滩水,在她身边躺下将人搂进怀中:“好好好,我不要了,咱们今儿不来了,我搂着你睡。”
秦宜宁将脸贴在他的肩窝,疲惫的点点头。不多时就已呼吸均匀。
逄枭低着头望着她睡着时颤动的长睫,微启的樱唇,还有散落在枕面上漆黑如缎的长发,实在是喜欢的不行,悄悄地亲了她的额头一口。
见她睡得沉,索性将自己的头发也散开用一只手越过头顶,将自己的头发和她的长发缠绕在一处,也小憩起来。
村子外头忙的如火如荼,三百龙骧军安营扎寨,生火造饭。尤猛更是带着人树林里急审那两个替身。
而村落中的这处小院,却出奇的安详宁静。
那两个戏子出身的替身不过是找来背黑锅的,哪里能审的出什么有价值的消息?尤猛用尽了手段,也只问出这俩人是一个姓陆的青年雇佣来的,别的就一无所知了。是
尉迟燕身边得利的内侍正叫小陆子。
可是尉迟燕逃走已是发现实,知道尉迟燕安排小陆子雇佣人来代替他,又有什么用?告诉了圣上,恐怕圣上都要不客气的先将他们训斥一番,再连降三级。
尤猛很着急。
但是他身负皇命而来,就必然有过人之处,他并非是个沉不住气的人。
见如此等到次日,逄枭叫了虎子来耳语了几句,不出一个时辰,尤猛派出搜寻的人就回来了。
“将军!幸不辱命,我等发现了燕郡王逃走的下落。”
“当真!”尤猛惊喜的道。
“是。我已经命两个兄弟暗中跟上了。将军,咱们一行是否启程?”
尤猛觉得自己头上晃晃荡荡的乌纱终于保住了,面对逄枭时的笑容都要真诚几分。
“王爷,您说呢?”
“嗯。就跟上吧,咱们启程远远地缀行在后头,至于赈灾一事,钦差都跑了,咱们就只好暂且放下,等圣上的发落。”
“是。吩咐下去,拔营启程!”尤猛听命行事。
逄枭就写了一张字条,放了一只信鸽回去。
尤猛见逄枭此时才送信,不免惊讶的道:“王爷昨日难道没有送信?”
“圣上日理万机,朝务繁忙,若是每件事都要让圣上担忧,岂不是我们做臣子的无能?昨日燕郡王逃走了,还没有下落,将信送去也只能徒增圣上担忧,今日有了下落,圣上虽就会震怒,但也不会太过担心。且你我也有一段缓冲的时间。”
尤猛微笑着点头,心里却在感慨:怪不得人家能年轻轻的做异姓王呢!为人处世,人家怎么就如此的稳当?怎么自己就没长这根筋?
只告诉圣上人跑了,圣上自然会震怒。
但是告诉圣上人跑了,但是我们暗中跟踪,兴许会找到那笔宝藏,圣上必定会夸赞他们的智勇双全。这倒显得他们相识故意放走燕郡王似的。
这才叫真正的为臣之道呢!
尤猛不留神就将逄枭想的妖魔化了。
秦宜宁依旧与逄枭一辆马车,众人就寻着燕郡王逃走的方向,远远地跟了上去。
第四百三十五章 宝藏
一行人远远地缀行在燕郡王和顾世雄的身后,时常安排斥候先去探路,以确定方向的正确,若是发现对方停下脚步,他们这三百多人的队伍便也停下,以免路上撞上。
如此走走停停了四五天,逄枭也一共放出了十几只信鸽。
尤猛起初还会询问,但逄枭冷冷的一眼瞥来,一句“圣上吩咐的密报”就将尤猛打发了。是以到了后来,尤猛也习以为常,问都不问了。
“报!”又一队斥候探路回来,神色略有些激动的来到尤猛的马前,压低声音道:“将军,对方进了个地洞。”
“哦?”尤猛激动的眼睛一瞬亮了,一下子翻身下马,道:“你可看真切了?没有跟丢?你确定那不是他们走地道逃走?”
“回将军,我等一直远远跟着,并没引起对方的注意。现在我们已留下了几人在附近看守,也在周围寻找是否还有地洞的其他出口。”
“很好,很好!”尤猛哈哈大笑,又低声嘱咐:“你做的很好,记得管好你的嘴。”
“是!”斥候敛容,粗声应是。
尤猛立即回转到逄枭的马车旁:“王爷!有好消息!”
逄枭闻言,便独自下了马车,“什么好事?将你激动成了这样。”
尤猛眼中满是兴奋的低声道:“咱们似乎找到宝藏了!”
“什么?”
“方才斥候来报,说是亲眼看着燕郡王一行进了一个地洞,他们已经在附近留了人看守,也已吩咐人在附近寻找那地洞是否还有其余的出口。”
逄枭已击掌,大喜道:“这下子真是解决了圣上的燃眉之急!太好了!不枉费兄弟们辛苦这些天,走,咱们依旧悄悄地跟上去。”
尤猛见逄枭的第一反应是因为给圣上解忧而高兴,就默默的记在了心里。
逄枭回到马车上,又写了一张纸条,放出了一只信鸽。
尤猛看到信鸽,笑了笑便吩咐众人悄然启程。
马车轻轻地晃动着,逄枭搂着秦宜宁斜靠着大引枕,低声道:“宜姐儿,你说咱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秦宜宁笑了一下,道:“没什么不好的。那笔宝藏若是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很有可能就成了杀人的凶器了。倒不如都用来给百姓用,也不算辜负了这一笔沾满了大燕百姓血泪的宝藏。”
“你说的是。不过这样一来,你就不担心尉迟燕出岔子?”逄枭这句话问出口时,一直定定的看着秦宜宁的面色,似乎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任何端倪。
秦宜宁何等聪明,一听逄枭那含着酸醋味儿的一番话,就觉得好笑的很。
难道她家男人还在介意她曾经差点成了尉迟燕皇后的事?
“燕郡王的确不是彻底的坏人,但现在一则我们已经是站在对立面上,二则,他既然做出抛弃妻子的事来,就也怪不得旁人了。他想复国,想得到昏君的宝藏,这些都可以理解,但是他却用了最不入流的一种方式。”
秦宜宁想起曾经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身上带着浓郁书卷气,为人又颇为正派的尉迟燕,不免就觉得沧桑。
时间和发现实都是改变人的利器。
尉迟燕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般偏执执拗,不顾亲情的人,她都已经不知道了。
逄枭搂着秦宜宁,在她脸颊上亲了好几口,“我家宜姐儿说什么都对。”
秦宜宁被他这话闹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怎么听你的语气,倒像是很勉强似的。”
“我媳妇儿说什么都对。”逄枭又开始不安分的在秦宜宁身上摸索起来。
秦宜宁不由得轻叹,他们成婚之后,逄枭就仿佛是推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食髓知味的只知索取她,且还特别喜欢粘着她。
秦宜宁甚至有时候觉得逄枭那粘人的模样就像是家里大黑。
“王爷,前方来报告,已经找到了地洞的出口,并且安排人保守住了。”尤猛这时在马车外回话。
逄枭面收起不该有的心思,打起精神道:“很好。那咱们也该去看看了。”
秦宜宁撩起车帘下了马车,看了看四周的村庄和原野,又仰头看了看面前这座似乎很眼熟的山,道:“这里该不会是帽儿山吧?”
逄枭道:“的确是帽儿山,难得你还能记得。”
此处距离大燕旧都已经很近,秦宜宁时常会出来走动,自然记得这座无主的野山。
只是,秦宜宁惊讶的,并不是因为见到了大燕朝的山峦。
而是这座山正是她当初随手画的假地图上的那座山。陆衡得了那个她自制的藏宝图之后就出来找宝藏了,据说还因为地龙翻身而被掩埋了。
可是这也太巧了!
她随便一画,居然就找对了山!
如果真叫陆衡拿着她的涂鸦找到宝藏,那可就有意思了……
——
尉迟燕与顾世雄手提灯笼,摸着凹凸不平的墙壁缓缓往前走。
顾世雄苍老的声音透着一股子兴奋,在地洞之中产生了很大的回声。
“您别担心,这里我并没有设置机关。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这么一说,我还放心了一些。”尉迟燕拍了拍胸口,提起精神继续往里头走。
尉迟燕自小就是娇生惯养,少吃一粒米或者多走运动一个时辰,都会被都管的内监苦口婆心。
此番和顾世雄设计逃走,他跟着这位老人家一路堪称跋山涉水才来到这个让李启天大费周章的宝藏,他又哪里能坐下来休息?
洞口越来越宽敞,不多时就来到了一个巨大空旷的空间。
手中的灯笼被不知何处通过的风吹的摇曳,橘红的烛火也明灭起来,虽然光线不很明亮,可是两人都看到了那满地堆积大箱子里金银珠宝有多丰厚。
尉迟燕提着灯笼,有些呆滞穿梭在一口口打木箱周围,一把抓起一串串的珍珠,下头放置着的是整整齐齐的银元宝。
回头再看,这样的大箱子起码二十来箱,且还有的箱子里放置的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石。
“父皇这是搜刮了多少的民脂民膏啊!”
尉迟燕颓然的靠着一口大箱子坐下,目光有些呆滞,“怪不得,人人都说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