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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虽然这里是宫里,在马车上说话不方便,但给他点暗示还是可以的。
秦宜宁就回握着逄枭的手,用力捏了捏,又用指头在他手心里挠了挠。
逄枭一下子瞪大了眼,被她昏倒这件事吓的停转了的脑子,这会子终于又开始运作了。
秦宜宁之所以装昏,必定是有原因的。
好歹她并不是真的病了,或者伤了。虽然他被吓的心脏都快蹦出来了,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可是只要她没事,就是好的。
逄枭手指轻轻的去蹭她的眼睛,示意她可以睁开眼。
秦宜宁刚才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发现她依旧还是欢蹦乱跳的,得了逄枭的暗示才敢睁开眼。
大眼睛转了一圈,最后定在了逄枭的俊脸上,不由得露出个大大的笑容。
冰雪消融,春江水暖,逄枭觉得自己刚才还乌云密布的心情,现在立即晴空万里了,只要看到她的笑脸,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大手轻轻的捏了一下她的鼻尖儿,无声的道:“小坏蛋!”
秦宜宁眨了眨长睫,笑着用脸颊去曾他的腿。
就在这时,马车缓缓停下了。秦宜宁立即闭上眼继续装昏。
“王爷,到宫门了。”
“嗯。”
逄枭抱着秦宜宁下车,换成王府的马车。
虎子、冰糖几个看到秦宜宁竟然是被抱着来的,身边还带着个太医,就知道宫里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都唬的魂飞魄散了。
马车一路飞奔着回了王府,逄枭直接吩咐人将马车驾到了二门,在二门上抱着秦宜宁一路回到锦华苑。
将她放置在床上,让太医诊治。
太医看过后,发现秦宜宁的身体出了贫血虚弱外并无大碍,就将刚才的结论又说了一遍,随即就去开药。
逄枭趁着屋里没有外人,才低声吩咐虎子:“你去告诉老太爷、太夫人和夫人,就说这边没有事。其余的等一会儿我们见了他们在说。”
虎子捕捉到“我们”二字,当即就明白了,急忙飞奔着去传话。
他可是知道太夫人有多喜欢王妃的,若是她知道王妃是在慈安宫病了的,太夫人还不直接杀进宫里去找个说法!、
太医姓刘,诊治开过药之后,逄枭就送他出去。
“刘太医可以放心。往后你定期来府里给王妃请平安脉,安全自可无恙的。”
刘太医感激的道:“王爷善心,老朽感激不尽。”
“哪里的话。”逄枭又叫了谢岳来送刘太医出去。
谢岳会意,自然赠了大的封红。
逄枭回到房间时,秦宜宁已经拥着被子坐起身了,伸长脖子看着外头,压低声音道:“外人都走了吧?”
这句话莫名戳中了逄枭心里柔软之处。他坐在床沿搂着秦宜宁道:“都走了。才刚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看到你躺在地上人事不知,我唬的三魂七魄都要飞走了。若是因为我的疏忽,而让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有个万一,我也不用活下去了,直接跟着你去了。”
秦宜宁搂着逄枭的脖子,脸颊在他肩窝和颈边蹭了蹭,“你别怕,其实真的没事。只是安阳长公主的那个嘴脸我看不惯,她偏偏又一直冷嘲热讽的。”
说到此处,秦宜宁退出逄枭的怀抱,正色看着他道:“这个事儿就是你引起的,安阳长公主对你情根深种,看到我们完婚,她就再也坐立难安了,恰好今日看到了我,自然就想知道我们之间的那些事了,心生妒忌,才会想着要整我。”
秦宜宁点着逄枭的脸颊,不依的道:“你说说,这是不是你引来的?”
逄枭咳嗽了一声道:“我可从来没有引她来。当年看她年纪还小时,就只单纯当做妹妹一样。到如今,她就是个已经长大的妹妹而已。况且现在就连她兄长都已经与我生分了。我又怎会与她有什么?”
“我知道你没有什么,可是她将我骂的很难听。”
秦宜宁将刚才在慈安宫中的事都仔细的说了一遍。
“所以你这装昏迷,其实就是想利用此事,让安阳彻底滚蛋?”
“知我者王爷。”秦宜宁笑着道:“就算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可她一边是季驸马的妻子,一边又在觊觎我的夫君,你说我会轻易饶了她吗?这样的性子,真是跌了皇家的风范!”
“你说的对。”逄枭自知理亏,一直没敢动手动脚,就只与秦宜宁闲聊。
秦宜宁得到鼓励,就撑起身子,道:“如今我唯一希望的,就是李贺兰这样做事,季驸马的心里能够不要太难过。”
逄枭闻言,心里也是一阵难过。
他自己的好兄弟,自然了解接他的性子。
如此要能力有能力,要容貌也有容貌,还武艺高强,带领龙骧军的主帅。这样的身份到底哪里配不上李贺兰了?
那样一个放荡的女人……
逄枭觉得让李贺兰接近季泽宇一次,都是对季泽宇的侮辱。
但是现在最令逄枭难过的是,圣上对季泽宇的偏爱越来越明显,季泽宇在圣上的身边也就越来越身不由己了。娶到的妻子那般身份高贵,做错了事还不能说。
逄枭仔细想想,都为好兄弟难过。
秦宜宁下了地,道:“我要去给母亲和外婆请安,我怕才刚的阵仗太大,吓唬到他们。
“我已经安排妥当,吩咐人去传了话了,你不用担心这些。”
秦宜宁微笑着道:“旁人去说是旁人啊,咱们自己去说才有孝心。”
逄枭见她如此,说也只得听她的。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虎子的声音,“王爷,南方来的密报。传信的说是原本大燕都城,竟然地龙翻身了。
第四百二十五章 护妻
听闻地龙翻身四个字,逄枭和秦宜宁的面色都一瞬凝重起来。
三十几年前,北冀国曾经发生过一次地龙翻身的大事,当时两个州府五十余万百姓无家可归,加之夏季天气炎热,又是雨天,掩埋在废墟之中的尸首在湿润炎热的环境之中发生了疫变,来不及清理的废墟又有很多,最后致使了一场大疫情的发生。
那一次的亏损就让北冀国大伤元气,直过了很久才一切才平息下来,原本就亏空的国库就更加亏空了,
逄枭焦急的问:“有没有回报说地龙翻身的灾情如何?”
虎子摇头道:“还没有确切的统计,但是南起大燕旧都,一直往北连着三座城池都遭了大大小小的波及,且旧都的震动持续了两天也未消停。”
“三座城池?那不是泰城也在内?”秦宜宁拧眉,泰城是她自小生活的地方,她心里还很惦念。
虎子点头,“应该是在内。不过泰城之处距离燕朝旧都还远,应该还没什么大事。”
秦宜宁与逄枭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都看到了担忧。
战乱方歇,就出现了这样重大的灾情,偏偏表面光鲜的大周实际上国库空虚,圣上的内帑也基本都花用光了,现在又拿什么去赈灾?又哪里有余力处理灾后之事?
李启天的陷害之下,逄枭有意防备不假。可是逄枭最焦急的,是百姓的安危。
“大燕也当真是多灾多难。”虎子不由得的叹息,“本以为如渐渐的一切都会好起来,不成想又闹出地龙翻身这样的事来。”
秦宜宁闻言也禁不住叹了口气,“天灾人祸,苦的都是百姓。”
逄枭也忧虑的拧着眉,不禁去想这事应该怎么处理。
二人不愿将情绪带给老人。是以来到松鹤堂时,已经表发现如常。
秦宜宁一进门,马氏就已迎了出来,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道:“说是大福将你抱回来的,我听了吓的魂飞魄散的,虎子又来说你没事,可细问了他又说不出所以来,幸好你没事。宫里头可是有什么事?好好的,怎么回晕倒了?”
秦宜宁看了一眼逄枭,见他似乎有些不自在,便并未将李贺兰的事说出来,只道:“没什么大碍,只是有些贫血,加上在太后跟前回话紧张,这才晕了。太医瞧过了,也说没事的。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
姚氏和姚成谷都狐疑的很,才刚他们一直打量秦宜宁,见她看了逄枭一眼,随后就这么说了,心下都已确定她没说真话。
姚成谷想着,或许是外头的情况不好,秦宜宁不希望长辈跟着担惊受怕。
姚氏却是狐疑,总觉得秦宜宁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心虚。
马氏担忧的拉着秦宜宁的手道:“看你手凉的,贫血可不是小事,你现在还小呢,将来年纪大了可怎么好?不过幸好咱们发现的早,现在就开始调理着,补一段日子就好了。”
“是,多谢外婆。”秦宜宁感激的看着马氏。拉着她的手摇了摇。
秦宜宁从小就没受过上了年岁的长辈的关爱,老太君自然不必说,就是从前在大燕,外婆定国公夫人郑氏与她之间,虽然也是真情,但是其中也掺杂了利益纠葛。她刚回府不得母亲喜爱时,外祖母虽然劝着母亲对她好一些,可那也不是因为外祖母喜欢她,而是外祖母要给母亲想法子稳定地位。
若说真的没有理由就对她好的,马氏就是一个。秦宜宁对人的恶意和敌意感知明显,对人的善意感觉也明显。她那时还没确定会嫁给逄枭,马氏对她就已经一见如故了。
“傻孩子,自家人了,道什么谢。也是可怜见的,年轻轻的跟了我家大福担惊受怕的。”
马氏拉着秦宜宁的手去临窗大炕上坐下,“往后你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他们说,叫被他们去做。若是大福对你不好,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打他。”
逄枭看外婆如此对秦宜宁好,不禁觉得有趣,就凑在马氏的身边耍赖道:“如今我这地位是越来越低了。外婆现在都只疼宜姐儿不疼我了。”
“去去去,你个野小子,皮糙肉厚的针扎一下都不知道疼,我们宜丫头又娇又软的,我当然是疼她。”马氏笑着排开了逄枭的脸。
秦宜宁听的噗嗤笑了起来。
一旁吧嗒着旱烟的姚成谷也被逗笑了。
只有姚氏,面上的笑容淡淡的。
秦宜宁陪着马氏说了一会儿话,便笑着道:“趁着时候还早,我打算召家里的仆婢们去前厅说话,外婆看着如何?”
马氏笑着点头,刚要答应,姚氏却先道:“这些都不忙,你的身子不适,还是好生休养休养,反正府里的事早已成了体系,你慢慢适应便是,最要紧的还是你的身体。”
“你婆母说的对。”马氏闻言,也赞同的道:“说了一会子话,我差点都忘了,你快些回去休息,待会儿我叫他们给你送补汤过去。”
秦宜宁微笑着点头,并不将姚氏那隐约的敌意放在心上,只乖巧的点头道:“那好,那我先告退了。”
“去吧,回去就好生歇着。”
秦宜宁起身,给姚成谷、马氏和姚氏都行了礼。
逄枭则是深深的看了姚氏一眼,在姚氏和姚成谷都同时看过来时,忽然笑着道:“外公,娘,其实我倒是不希望宜姐儿太累了。要不往后只叫宜姐儿管着锦华苑吧,既然娘也闲不住,府里其他地方就归娘管理着,往后锦华苑与王府其他地方就分开来,各自自行事。”
姚氏闻言,脸色一下就变了。
“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