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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郑大人也可以理解。
就如程越是程尚书家唯一的独苗苗。秦宜宁还是秦槐远家的独生女呢,秦槐远可是连个儿子都没有的,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
说起来,对比程尚书还有“七仙女”,秦槐远疼爱秦宜宁,丝毫都不必程尚书疼爱独生子。
这可真是一笔烂账!
郑大人劝了秦宜宁,又转而去劝那一群正气急败坏的二世祖。
比起知书达理的秦宜宁,那群人可就不那么好对付了,郑大人劝说不成,最后只好动用了强硬手段,才半软半硬的将人都带回了五城兵马司衙门。
秦宜宁的马车缓缓停下,冰糖、寄云和连小粥先后下了车,最后才上前来扶秦宜宁。
另一边,几个衙都好奇的往这边看,他们很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迷的忠顺亲王那般铁汉也不顾杀父之仇了,硬是将人给抢了回去。
只见一只白皙的素手先探了出来,搭在了婢女的手上,随即看见的便是一张艳若桃李的俏脸。随着她下车的动作,众人的目光都黏在了她的身上。
她生的身段玲珑,个头在北方女子中间算作中等,在南方女子中就是高挑的,她冷淡的瞥来一眼,明媚的杏眼中流光闪动,不言不语便能勾人的心魄。
怪不得!怪不得忠顺亲王那样的人物都没过得去美人关!
几个衙内心里一时间百般不是滋味,今儿个竟然一点便宜都没沾着,没等到秦宜宁下马车,也没听她还口。
难道他们就只能傻看着?
可事到如今,他们还真想不出怎样能将这人得到手。
众人一路到了前厅。
郑大人就吩咐人给两方的人都上茶。
此间被惊蛰一巴掌扇的青年灌了一口茶,便指着秦宜宁身后站着的惊蛰大叫:“大人,此人当街行凶,大人怎不将他拿下!”
惊蛰等四人随同冰糖几人,此时都安静的垂首站在秦宜宁的身后。面对青年的指责,惊蛰眉眼都没抬一下,依旧低垂着头十分安顺的模样。
此时的暗探们都与寻常人家的随从一样,丝毫看不出会是有刚才那种身手的人。
若不是青年那张肿脸摆在眼前,郑大人几乎都不敢相信。
郑大人道:“此人可当真行凶?”
秦宜宁抬眸看向郑大人,温和的道:“我的随从只是护主心切。今日的事情况及其恶劣,并非我们先挑衅寻事,我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是这群人骑着马迎面冲了过来。我的下人练过一些功夫,为了护着我,才将为首之人的马打死了。
“至于那位被送去了医馆的衙内,他是学艺不精自己摔的,与我的随从并无关系。
“还有这位公子。”
秦宜宁说到此处,眉目一轮便看向了肿着脸的青年,眼神洞彻人心,仿佛能读透那人的内心深处。
那青年只觉得脸上发热,就连挨了耳刮子的脸都不疼了,被美人如此注视,他有些晕陶陶的。
秦宜宁的声音依旧不疾不徐,温和有礼的道:“这位公子的脸上的确被我的随从打了一巴掌,然而我的随从也并非无故打人之人,也着实是他们的话太过污浊。”
郑大人道:“他们说了什么?”
秦宜宁闻言,低垂螓首道:“污言秽语,着实难堪的很,大人信不过我也不打紧的,才刚在街上的事目击者很多,大人尽管随意去问人便是。”
郑大人便点了点头。他对秦宜宁温文有礼的态度很是满意。
然郑大人尚且来不及说话,另一侧与程越关系较为亲密的青年,就七嘴八舌的分辨起来。
这些人都是官宦子弟,郑大人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正当情况两难之时,外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随即便听见廊下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叫道:“大人!不好了!程尚书带兵将咱们衙门给包围了!”
“什么!”
郑大人豁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兵部尚书虽掌管兵部,却也不能随意调兵,调兵之事需得圣上下旨,且虎符对的上才行。
如今程尚书竟私自调兵来包围五城兵马司,显然是因为爱子的昏迷而动了真怒,居然是不顾一切了!
郑大人的背脊上出了细细密密的一层冷汗。
这件事若是一个不好,很有可能发展成军队在城内的混乱。到时候圣上怪罪下来,可不是他一个小小指挥使能够担待的。
郑大人举步就要往外走。
可是才走两步,却又停下了脚步,回头看了看那群跋扈张扬的衙内,又看看秦宜宁身边那几个看起来面容寻常,但实际上身手了得的随从。
他在这里,这些人还不敢放肆。
他若是不在这里,万一外面没劝好,屋里又打起来,再闹出几个人受伤,他可乌纱帽可能都要保不住了。
思及此,郑大人连忙吩咐身边最得力的随从道:“去,快去外头请程尚书进来。记着,一定要好言相劝。”
“是。”
随从急忙的出了门,过穿堂到了大门前。
谁知刚从大门探出半个身子,他就被眼前的阵仗给吓住了!
衙门的地址算不得偏僻,但周围行人和住户也不少。
如今却将行走之人都吓的退避三舍。
而兵部尚书程越带来的人,已经将兵部尚书门口包围的水泄不通。
对方带来的足有五百余人,于五城兵马司目前所有是百余倍的人马,只瞧着那群当在前头的人,一个个被唬的面无人色就足以见现在情势的紧张了。
随从吞了口唾沫,急忙装着胆子去劝说。
程尚书如今已年过不惑,可生的身材魁伟,面上满是横肉,看样子到不像是快五十的人。
他本来就长得粗犷。如今暴怒之下,更加浓眉倒竖,恨不能将人直接吞食入腹一般。
许是挨着郑大人的面子,也许是程尚书自己也知道不能将事情闹大,他最后还是跟着进了衙门。
“你们都在外头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乱动。”
“是!”将士们齐齐应是。
程尚书迈着大步,一路到了前厅。
郑大人一看程尚书肯进来,当即就松了口气,笑着迎了上去。
谁知道程尚书却一把将郑大人推开了,指着秦宜宁就骂:“好你个贱人!竟敢害我儿子!你拿命来!”
说着挥拳就冲了过去。
谁想得到堂堂兵部尚书,到了五城兵马司衙门里居然还说动手就动手?
众人都没有防备,一时间都被吓了一跳。
四名暗探哪里能看程尚书在此处伤了秦宜宁?当即就冲上前去迎战。
第三百八十七章 谁的锅
秦宜宁原本还能淡然的观战。因为她对银面暗探的身手有绝对的信心,可真正交上手后,秦宜宁便皱眉站了起来。
她想不到这位行事跋扈鲁莽的程尚书,竟会有如此高强的武艺,惊蛰他们四人联手,才堪堪将人拦住。
程尚书虎目圆瞠,一副要将秦宜宁生吞活剥的模样。
见他如此悍勇,方才纵马的衙内们也都大笑起来,在一旁叫嚷着加油助威,似为了讨好程尚书,也似是为了激怒他,言语上对秦宜宁更是不敬。
郑大人眼瞧着屋内打的一片混乱,桌椅板凳砸了,瓷器茶具也碎了了,碎瓷散落了满地。
秦宜宁的四个侍卫身手虽好,但却因前车之鉴,不敢伤害朝廷命官,就有些束手束脚。而程尚书却像是发狂的猛兽,疯了一般的一根筋的往秦宜宁的面前冲。
再这么下去,秦宜宁若是伤了,郑大人可更加吃不了兜着走了。
伤了一个程越就够让他焦头烂额的了,程尚书好歹是个粗野性子,心思还好猜一些。
若是伤了秦宜宁,对上了秦槐远那个老谋深算的,他恐怕自己下半辈子都要没好日子过。
思及此,郑大人急忙叫了兵进来,自己也上手,连劝带拉扯的将两方的人都撕罗开。
程尚书被惊蛰等四人缠的满头大汗,指着秦宜宁暴怒的大吼:“你这个贱人!指使下人打伤我儿子,我要你赔命!识相的,你现在就一头碰死,还能算死个痛快留个全尸,如若不然,我叫你身首异处!”
程尚书怒吼之声犹如洪钟,震的人耳膜发麻,连小粥吓得脸色煞白的和冰糖抱在一起,寄云则是挡在秦宜宁的身前,虽未显出惧怕之意,可脸色也不好看。
秦宜宁面色平静的道:“程尚书爱子心切,可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诬陷旁人。若非程公子纵马直冲向我的马车,想要我的性命,我的护卫哪里会阻拦?况且我们初来乍到,又不认得程公子,我真不知道程公子又为何要来害我!”
“放你娘的屁!说是我儿子冲来就是我儿子冲来?分明是你们上次弄走个小子流放还不够,你还要报复呢你!你们秦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爹心眼儿多的像马蜂窝,你也不是什么贞洁女子,这会子还想狡辩?做梦吧你!”
秦宜宁道:“程尚书慎言。且不说我没有做错什么,今日只是遭受无妄之灾,就算真的做错了什么,大周朝京城还有衙门,衙门之上还有圣上。难道大周朝是个没王法的地方,能让你程尚书随便调兵,妄图随意屠杀?”
“你!强词夺理!”说到调兵,程尚书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秦宜宁冷声道:“到底是谁强词夺理,我相信圣上自有公断。才刚我还在想,是否要去再敲一次登闻鼓,再告御状一次。现在看来,却是不用了。有程尚书私自调兵在前,我相信圣上很快就会关注此事,必然会还我们一个公道。”
“巧舌如簧,果然是狐狸生的闺女,就是个小狐狸!狐狸精!”
秦宜宁瞧着程尚书那炸毛的模样,仿佛一只斗鸡,她不想与这样的人吵架,将话说明白,便也不开口了。
而一旁的衙内们和郑大人,已被秦宜宁如此强悍的表发现震惊到了。
这时才有衙内回想起来。今日之事,不论是当街纵马,还是下车来到五城兵马司对峙,秦宜宁的表发现自始自终都很淡然平静,仿佛世上的一切事都得不到她的丝毫关注。
她既是不在意,也是胸有成足。
而面对为难还能不慌不忙的女子,她不是胆子太大,就是城府太深。
现在瞧她,仿佛二者均占。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的安静。
程尚书在暴怒之下口出污秽言语之后,回想一下自己冲动之事私自调兵的行为,心里便是一阵发慌。
儿子是重要。可是他的乌纱帽也一样重要。
若是没有了这顶乌纱,没有了这个官职,他们一家子的人又如何有人庇护?
他可还记得上一个私自调兵的人是什么下场。
就是忠顺亲王那般厉害的人物,一旦摊上了私自调兵的罪名,还不是乖乖的将虎贲军主帅的位置让出来给人坐?
郑大人看了看安静的二世祖们,又看看面露沉思的程尚书,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他不得不佩服秦宜宁此人的手段。竟用几句说不上好听的话,就将本来要发生一场火拼,还有可能发生流血事件的大事儿给平息了。
场面虽然算不上混乱,可双方的对峙仍旧在继续。
就在郑大人思考着下一步该做什么时,外头忽然传来粗狂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