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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君和二夫人吓的身子都僵了。
大黑狗却不管二人的惊慌,嗷嗷叫着冲了过来。
“啊!救命啊!”老太君再也顾不上其他,转身就跑。
二夫人也是一路狂跑,拉着老太君的手,两个小脚女人费力的跑到马车,爬上车不等坐稳就催促着车夫赶紧走。
犬吠声依旧不断,直将他们追出了一条街,那条黑狗才似累了一般,转身离开了。
虎子蹲在王府门前,见大黑回来,赶紧喂了他几口肉干,夸奖道:“大黑,干得漂亮,那老虔婆嚣张的很,就是欠收拾!”
待到大黑心满意足的吃完了肉干,虎子就笑着拍拍它的狗头,道:“走,咱们回去了。”
大黑叫了几声,就跟着虎子去往前厅的方向。
秦宜宁正抱着大白,面色忧虑的一下下顺着小白狗的毛。似是能够察觉到秦宜宁的情绪不高,大白就那般乖巧的窝在秦宜宁臂弯,只小尾巴一下一下的甩着。
逄枭则是面沉似水的负手立在窗边,过了好半晌,才压住了心头即将爆发的怒意,道:“你回去?你能回哪里去?跟那群不是人的东西住在迎宾馆吗?你干脆就不要理会他们,我看他们敢翻出什么浪来!选秀?家里那么多姑娘他们不送,难道秦家就只你一个女儿了?我看这些人是不要脸,不将你利用到极致他们不罢休!”
“哪里能不理呢?我先前安心住在你这里,是因为外头人都知道我是你绑架来的,我没有其他选择。可如今,老太君来说出了选秀这件事,我若再继续留下,那就是害了你。”
“你不用怕,我自然护得住你!”逄枭猛然转身,双眸中的烈焰仿佛能将人灼燃。
秦宜宁摇摇头,道:“我自然知道你护得住我,可是你想想,现在外头多少人在等着抓你的小辫子?圣上对你的猜忌始终不变,你为他灭掉了大燕,他对你连个实际的封赏都没有,还不断的挑拨你与定北候的关系。你自己已经是如履薄冰了,我哪里能给你添乱?”
“别的且不说,就只说,你已经知道了我是秦家即将送去参选的女子,你若是还霸着我不让我走,那不是等于明摆着犯上吗?被有心人抓住话把儿,去御前告你一状,你自己想想,有几张嘴能说得清?”
秦宜宁说的这些,逄枭都懂。
可正是因为懂,眼下又没有确切的解决办法,逄枭才觉得愤怒。
“你……你真的打算去参选?”逄枭大步走到秦宜宁面前,双手握住了她柔弱的双肩,“秦宜宁,我不准,你只能是我的,听到了吗!”
这是逄枭第一次如此严肃,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暴怒的叫她的名字,他的双眼中燃着烈火,仿佛要将他们二人一同燃烧成灰烬。
秦宜宁安抚的拍着逄枭的手,点头道:“我早就是你的,又哪里会去伺候别人?”
如水的温柔浇熄了逄枭的震怒。
逄枭是真的没有自信,因为他身处于乱局之中,实在不好意思说自己能立马就给秦宜宁过荣华富贵的太平日子,他能保证的,只有自己一颗真心而已。
但凡是稍微发现实一点的女人,都不会考虑他这个时刻被圣上忌惮的夫君。而伺候圣驾,以她的能力,她必定能平步青云。
可是她却只认准了他。
逄枭定定的望着她一双水眸,忽然情难自已的狠狠吻住了她。
第三百二十八章 入阁
秦宜宁仰着头,承受着他宛若狂风暴雨般猛烈的吻,只感觉他坚硬的手臂已快将她的腰肢折断,她能听到逄枭喉中类似困兽挣扎的沉闷粗喘,她只能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颈,手指流连他的发间安抚。
逄枭的吻逐渐变的缓慢温柔,仿佛在为了刚才粗暴的行为表达歉意,他用舌尖描绘被他蹂躏到红肿的唇瓣,唇分之时,又珍惜的将她搂在怀里。
“宜姐儿,你这么好,我早就认定了你是我的了。如果忽然有人告诉我,我的未来不能有你,我恐怕会做出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来。”
秦宜宁靠在逄枭的肩头,乖巧如猫儿一般蹭了蹭他。
“不会的。你相信我,这件事我能解决,先让我好好想想办法。”
“好。我知道你聪明,一定能想到办法,你需要我做什么就告诉我,我一定配合你。”
他的小心翼翼,让秦宜宁看了又窝心又心酸,他现在的处境如此艰难,她自己的事,一定要好生处理,不要让他再费心才好。
“王爷,王爷!”
紧闭的房门外,忽然传来虎子的声音:“圣上驾到!您快准备接驾!”
秦宜宁一愣,急忙退出逄枭的怀抱左右寻找能够藏身的地方。
逄枭一指侧间的屏风,秦宜宁会意,立即就奔到了黑漆红木的折屏后。
她刚站定,就听见前厅门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逄枭推开屋门,命人撩起了暖帘,急忙跪下行礼,“圣上!圣上大驾光临,真叫寒舍蓬荜生辉!您怎么不告诉微臣一声,也好觉臣准备一番。”
面上恭敬,逄枭的内心却已满是疑问,他方才刚刚将李贺兰交还给圣上,虽未说重话,可以圣上的脾气怕也是很丢面子的。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工夫,人就登门来了?是因心存怨恨,还是因心生愧疚?还是对他不满,另有算计?
“贤弟快快请起。”李启天双手搀扶逄枭,与他携手进了前厅,端坐在首位,笑道,“朕还当你这会子会在长辈跟前,不然就是在书房呢,不成想问了人才知道你在这里。这前厅冷的很,贤弟可不要感冒了风寒才好。”
这话说的看似寻常,实则充满了深意和试探。
逄枭已然警觉,方才王府发生的事恐怕已一字不落的传入李启天的耳中了,李启天也许不知内情,但一定知道老太君来访,最后骂骂咧咧的离开,还被大黑狗追出一条街。
“多谢圣上关心。”逄枭垂首站在一旁,恭敬的道:“府上才刚来了客人,才离开不久,臣原是要去陪着外婆他们聊天的。”
“原来如此。”李启天颔首。
厉观文这时已恭敬的端了茶上来。
李启天便接过茶,打发了厉观文等随从都退下。
待屋内没了旁人,就笑着道:“贤弟坐下说话吧,自家弟兄何须如此拘束。”
“谢圣上。”逄枭拱手行礼,在一旁的圈椅上欠身而坐。
李启天道:“明日便是大朝会,朕特意前来,是有一事要与贤弟说。”
躲在屏风后的秦宜宁屏息敛神,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听李启天这样说,立马疑惑的将眉头皱成了一团。
李启天吃了一口茶,和颜悦色的道:“贤弟为朕平定了南方之乱,朕心中甚是感动,亦甚感激,先前考虑道贤弟的身子,安排你休养了这一段时间,于官职上也并未有封赏,贤弟不会怪朕吧?”
“圣上说的是哪里话?”逄枭大咧咧道:“您最是了解臣的心性,臣懒散惯了,最不耐烦那些麻烦事,当初跟随圣上打天下,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能过上吃香喝辣什么都不操心的好日子,如今臣的日子就是心里所期待的,臣拥有的一切,也都是圣上给的,臣感激都还来不及,哪里会怪您?说真的,若无圣上,哪里有我逄之曦今日的荣华富贵?圣上一诺千金,咱们当初打天下时您许诺的,到现在都已兑现,臣感激涕零。”
李启天闻言,面色便有些动容,“唉!过去之事,如今回想起来,依旧让朕心有余悸啊……”
屏风后的秦宜宁听着李启天开始缅怀过去打感情牌,不禁为逄枭方才的回答暗自称赞。
她这是第一次见逄枭与李启天的相处模式,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李启天如此忌惮逄枭,却并未立即撕破脸的缘由。
一方面,李启天恐怕没有与逄枭撕破脸的自信。另一方面,也是逄枭处处伏低做小的结果,他处处示弱,又会适时地勾起二人过去那段热血年代的回忆,不但会放松李启天的警惕,也会让李启天偶尔想起他们过去的情分,决断一些事时就会有一些顾虑。
只是秦宜宁更多的是对逄枭的心疼。她真的很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被欺负,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又没有别的办法。
李启天这厢回忆了过去的岁月,也缅怀了死去的一些兄弟,站起身来,拍了拍逄枭的肩膀,道:“朕何尝不知你的脾气心性?不过,你是有大才华的人,朕也舍不得埋没了你的人才,这段时间让你休息,朕也好生观察了一番,思量之下,朕决定让你入阁,做内阁大学士,做朕的左右手。”
因吸取了北冀国丞相专权的弊端,大周已废除了丞相制,改为内阁制。
内阁的构成有内阁首辅一名,次辅一名,其余大学士若干,共三至七人来共行相权。待到议事之时,由内阁诸人商议一番,最后投票来决断,首辅有两票,次辅和其余大学士各有一票。
李启天语重心长的道:“贤弟,你是跟随朕打天下的人,朕有什么心事也不瞒你,别看朕现在坐在皇位之上,可是下头多少人心服口服,那就没个准儿了。这臣子之间拉帮结派,各自为政,表面对朕恭敬,实际上各怀心思。
“就譬如说现在的内阁吧,如今的内阁首辅,那是北冀国降臣一派的遗老,德高望重,在前朝甚有威望,朕若想与北冀降臣搞好关系,让他们听从于朕,这便要留心。次辅周忞倒还好,那是朕的岳丈,是自己人。
“不过如今事情也有了转机,首辅年越古稀,已上了告老的折子,朕已恩准了,首辅空缺,自然是由次辅顶上,内阁之中便缺了一人,你是朕的亲信,你入阁后拥有一票,加上首辅会是朕的岳丈,他有两票,你们两人加起来三票,便能压得住其他那两个北冀旧臣了。到时再决议什么事,那还不是咱们兄弟说了算?”
第三百二十九章 女诸葛(上)
不得不说,李启天的这一番话煽动性极强。
好男儿志在四方,逄枭不是个只懂花天酒地的软蛋,想必当初起事就想着待到改天换地,自己站在高位,有能力对抗残酷的旧制度时,必定要有一番大作为。
李启天的话,恰戳中了逄枭心内痒处。
秦宜宁躲在屏风后,脑中飞速计算,联系近来前后之事,当即便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紧张的屏息凝神。
就听逄枭声音略微提高,“圣上此话当真?”
“自然当真!”李启天也十分激动,“当初咱们打天下,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有一天咱们能站在那些贪官污吏的脑瓜顶上狠狠的跺他们几脚?谁承想天下已经是咱们的了,可朝堂中的事还不能轮到咱们做主。”
逄枭附和道,“是啊,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初臣随圣上起事时,四处筹措粮饷,若非有几个大世家支撑,咱们的银子也不够支撑下来。那些大世家的条件,圣上必然要顾虑。这些世家,根基最浅的在北冀国盘踞也有百余年了,他们不但财力雄厚,底蕴深厚,人脉广泛,朝堂之中官员怕也与他们多有联络。”
“你说的是。”李启天道,“也只有你这般与朕一同走过来的弟兄才能理解朕的为难。常有人背后议论朕,说朕怕了北冀国那些降臣,竟将朝政让他们把持。可谁又能知道朕的为难?”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