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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泰喘了几口,当即质问道:“你们不是说,要利用四小姐将逄之曦那个煞胚引来杀掉,让敌军大乱,咱们就不必投降了吗!你们竟然骗我!安国公,亏你还是国丈!你竟然背地里早就想着投降!你如何对得起皇上,如何配做大燕人!你竟叫我骗了四小姐出来,还要害死我的主子!你简直卑鄙无耻!”
“哈!别说的好像你多忠诚似的。”安国公嘲讽的笑了,“你家那个主子就只有这么一个闺女,不论是什么原因,你将他的宝贝疙瘩骗出来就已经是背叛他了!”
“可我从未想害侯爷!我为的是国家大义!为的是大燕朝!”
“愚昧。”安国公闭了闭眼,随意的一摆手:“谁将这个腌臜东西弄车上来的?马儿拉着怪沉的,丢下去,摘了脑袋。”
“是。”
马车缓缓停下来,外头就有侍卫上来将启泰拖了出去。
启泰惊惧的破口大骂:“姓李的,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老夫这也是为了你家侯爷清理门户,想不到养了二十多年的一条狗竟然反咬了他一口,他也是真够无能了。”
车帘缓缓放下,外面启泰的叫骂声戛然而止,马车再度恢复了行驶。
秦宜宁闭着双眼,身上禁不住的微微颤抖。她竭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被对方发现她已经醒来。
一旦安国公发现她醒了,就会怀疑她听到了多少方才他们的谈话,到时她必定是会被灭口的。对方要利用她引逄枭过来,说不定会给她下毒,摧毁她的身体,利用够了就让她死。
她相信,她一个小女子都想得到的,安国公这种老奸巨猾之人必定也想的到,她绝不能冒这个险。
不过现在可以确定的是父亲暂且没事。
在安国公将逄枭成功骗来杀掉之前,他是不会在她父亲面前透露风声的。毕竟父亲“智潘安”的名声在外,等闲人耍手段都不敢叫父亲知道,怕他会推断出真相来。
秦宜宁装作昏迷的模样,脑海中已经开始想对策。
不多时,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秦宜宁听见周围似乎有大风吹的旌旗猎猎作响的声音,还有杂乱的脚步声和铠甲摩擦的声音,她不敢睁眼去看,但是她猜得出自己应该是到了军营。
有人掀起车帘,恭请安国公下了车,随即便有人进车里来将她抱了起来。
鼻端立即被陌生男子身上的汗酸味占满了。军中汉子不比他们在山上依靠着汤泉,这种干旱的天气想洗澡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秦宜宁忍着不适,依旧装昏。
就听安国公吩咐道:“将这丫头单独关在一个帐子里,这会子她还有用,你们不准动她。”
“国公爷,您的意思是……”秦宜宁听见周围有人难掩兴奋的声音,她感觉到有许多不善的视线投注在自己的身上。若不是她强迫自己放松手脚,多年来养成的警觉怕会让她立即紧绷起身子逃之夭夭。
“这群兔崽子,都要憋死了不成?”安国公笑骂了一声。
身边就有几个男子笑了起来。
看来这些人都是安国公的亲信。安国公怕是想利用过她,就将她赐给这些人……
“将那个小丫头弄醒。让她去对面,给姓逄的报个信儿去,就说姓逄的不来,老夫就将他心爱的女子赐给军中的将士们了,派人盯着那小丫头,别让她耍花招!”
安国公一面吩咐,一面渐渐走远。
便有人拿了水来将冰糖淋醒了过来。
冰糖只是双手被捆着,嘴巴还是自由的,一清醒过来弄清楚情况,立即尖叫道:“你们要干什么!就不怕我家侯爷知道了治你们的罪吗!”
“要治罪,那也要看以后了,眼下你这小丫头要是不听话,我们就先宰了你!”
就有人将方才安国公的话吩咐给了冰糖。
而冰糖是如何回答,什么神态,装昏之中的秦宜宁是无法知道的。
秦宜宁感觉抱着自己的那个人开始走动,随即带着她进入了一个营帐,轻手轻脚的将她放下了。
男人粗糙带着汗味儿和烟味儿的手指留连在她的脸颊上。
秦宜宁听见了男人吞咽唾液时“咕噜”的一声,还有渐渐变的粗重的呼吸声。
第二百七十九章 霸气解决(一)
秦宜宁紧张起来。
她可以忍耐任何痛苦,唯独受辱不行!
陌生男人粗糙的手指带着一层厚厚的老茧,身上还有那股难闻的汗味,让秦宜宁几预作呕!
她猛然睁开眼,狠狠的瞪向那人。
那人正痴迷的望着她的脸,只觉得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想着她已经昏迷了,摸两下也不打紧的,谁知道人竟然忽然醒了。
他被吓了一大跳,慌乱的退后两步,险些慌乱的摔倒。
秦宜宁见这人是这样的表情,心下稍安,沉声道:“你要做什么?难道不知道我的身份?”
二十多岁的男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耳根子通红依依不舍的又看了秦宜宁一眼,这才落荒而逃。
他一出门,帐外便传来一阵笑声,几个人玩笑着说那人是不是被美人嫌弃吃了瘪。又有人吹嘘如果是自己出马,一定一个顶俩,再度引来众人的集体嘲讽。
秦宜宁听着那些人的污言秽语,气的拧紧了眉头。
她先是打量四周。
这是一间不大的军帐,她现在坐在正对着帐门的一张木板行军床上。右手边的方桌上一盏油灯如豆,油灯旁是个扣着个陶碗的瓦罐,应当是盛水用的。左手边床角处有个恭桶。
秦宜宁双手虽然被捆,但是双脚是自由的。她起身下地,先将油灯吹灭了。
帐内一旦黑下来,投射在帐子上的人影就能看的清楚了。
守在她帐篷周围的竟然有五个人。
这五个人的影子都很高大,距离帐篷应该不到两步远的距离,有两人守在帐门前,站的标杆一样,另外三个人则是聚集在她右侧,低声的交头接耳,时而又传来一阵窃笑。
秦宜宁拧着眉,想来是放才安国公的话给了这些人希望,想着等利用够了她,安国公就会将她赐给他们了。
秦宜宁冷笑了一声。事情不到最后,还不能见定论,就暂且先让这些人乐一乐。
秦宜宁索性侧躺下,休息着等冰糖的消息。
天明时分,帐篷外传来一阵错杂的脚步声。
秦宜宁原本疲累至极有了一些睡意,听闻动静连忙坐起身来,就见帐帘一撩,一个男子将双手被捆在身后的冰糖推了进来,呵斥道:“老实点!不然杀了你!”
冰糖冲那人狠狠的啐了一口,这才缓步向秦宜宁走来。
秦宜宁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这才放下心。
二人紧挨着彼此,并肩坐在木板床上。冰糖看了看帐门,见并无人来,便低声在秦宜宁的耳畔道:“姑娘,我见了王爷了。”
秦宜宁点头,也同样以气音道:“你直接去的大周军营吗?寄云怎么样?”
“去了军营,寄云已经先一步赶到了,王爷挺好的,伤也好了。王爷说,叫您别怕,他有办法解决这件事,让您只安心的暂且在此处住着。不出一天,他就能让他们放了您。”
“那就好。”秦宜宁松了口气,又压低声音道:“你与安国公是怎么说的?安国公不是还安排了一个人跟着你吗?”
冰糖低声道:“那人跟着我到了周朝军营就被王爷拿下了,我逼着他吃了一颗毒药,只有我有解药,他想不到王爷竟然会忽然发难,中了招之后自然是我怎么吩咐他怎么听了。”
秦宜宁这才点点头:“多亏你懂得用毒,否则都无法自保。”
“是啊。”冰糖也深以为然,若不是会用毒,这一次还不一定会如此顺利。
既然逄枭让秦宜宁安心等待,她也就彻底放下心了,以逄枭谋略和心中的格局,想来解决这次的事也不难。
“你累了,先睡一会儿吧。”秦宜宁在冰糖耳畔低声道。
冰糖的确是累了,便侧躺在木板床内侧,“咱们轮流休息,待会儿我起来替您。”
“不用,我昨晚休息的还好。你睡吧。”
冰糖点点头,闭上眼很快就睡熟了。
如此,秦宜宁与冰糖就安心住在了帐中轮流休息,期间被冰糖下了药的那位还殷勤的来给送过一次饭。虽然只是军中吃的杂面饼子和齁死人的咸菜,好歹也是外面现在千金都难求的粮食。
秦宜宁与冰糖分吃了一个饼子,也休息足了,就躺木板床上低声闲聊,倒是比在宁苑时过的还要悠闲。
到了这天下午,帐外忽然之间乱了起来。
秦宜宁和冰糖对视一眼,都坐起身,侧耳倾听,似乎听见有三呼万岁之声。
秦宜宁心头一跳。
尉迟燕来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来,不知道是福是祸。
秦宜宁刚下地,帐帘便被人从外头翻了起来。
透过帐门,秦宜宁看到安国公和几位军中的将士,面色惨白满头冷汗的引着一身明黄龙袍的尉迟燕在内侍的簇拥之下走来。
秦宜宁这下可以放心了。
既然敢如此将事做在明面,尉迟燕身为皇帝,就不会背谋害臣子家女儿的罪名,她的安全可以保了。
也不知逄枭用了什么法子,竟让尉迟燕亲自出马了。
“参见皇上。”
秦宜宁和冰糖跪下行礼。
尉迟燕大步流星进了帐子,站在门口处负手望着跪在面前的秦宜宁和冰糖,并未立即让人起来。
秦宜宁低垂着头,就觉得事情又变的不寻常。若是以尉迟燕从前的性子,他应该会让她先起身的。
难道是其中有了变化?
尉迟燕咬着牙,从牙缝之中挤出了一句:“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帐外十丈内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安国公就带着侍卫、守军,还叫上了冰糖,众人一同退了下去,远远地站定。
尉迟燕抿着唇,半晌方冷笑了一声:“真是好手段,好魅力,你说,朕是不是应该治你个通敌叛国之罪,嗯?”
秦宜宁闻言猛然抬头,就撞进了尉迟燕那满含着怒意如同幽深寒潭一般的眼中。
尉迟燕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说话!”
“臣女并不曾通敌叛国,不知该如何回皇上的话。”秦宜宁不卑不亢的又低下头。
尉迟燕沙哑的笑了:“真是好笑,朕本想将计就计,趁着投降之前先除掉逄之曦那个凶手,也算给大燕朝报了仇。可是那个莽夫,竟然有胆子威胁朕!”
尉迟燕愤怒的从袖子中抽出一封信,奋力的甩在了秦宜宁脸上。
第二百八十章 霸气解决(二)
秦宜宁不解皇帝愤怒的缘由,略微迟疑的将那封信捡起来。
信封上是“燕朝皇帝亲启”六个字。
那字每一横画都微微上扬,间架结构把握的恰到好处,极为漂亮,笔画矫若游龙、铁画银钩,显示写字之人的潇洒和狂傲,不用问也知道这是逄枭的亲笔。
秦宜宁便将里面的信纸展开。
一看那信的内容,她差点笑出来。
信上只有十六个字:日落时分,将人送还,否则攻城,后果自负!
落款是嚣张的一个“逄”字,还用了忠顺亲王的印宝以及逄枭